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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呆坐在床上,不知道是快乐还是难过。远处传来海水拍打岸边的声音,一波又一波。
我的手机响起,阿澈说,早点睡觉,明天一早,我带你看日出。晚安,我爱你,漓岸。
我失落的心随即被日出振奋起,我在松软的大床上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凌晨四点,阿澈来敲我房门,我按下台灯,从床上跳起去开门。
阿澈已穿戴整齐,他把昨晚洗的衣服递给我,换上衣服,我们出发!
四点的鼓浪屿一片寂静,只剩下微弱的路灯在轻声叹息。我们从笔山后面上山,一路漆黑,只有阿澈的手电筒在闪烁,山路崎岖,阿澈紧紧地抓住我的手。我们爬上了月光岩的最高处,坐在一处岩石上,静等日出。山顶的风可真大,呼啦呼啦刮得我缩成一团。阿澈从包里取出披肩裹在我身上,我把头靠在阿澈的手臂上,我觉得他原来一直温热的手臂也是凉的。我把披肩取下,紧紧地缩在了阿澈的怀里,把披肩搭在我们俩个人身上,他低下头,笑着轻轻的吻一下我的额头。
快六点的时候,天边开始泛白,仿佛能看见太阳的光晕,我听见海鸥欢快的鸣叫声,海浪的拍击声,远处天边还有几颗寂寥的星辰。不一会儿天边泛起了玫瑰色,先只是天空一角,而后逐渐扩大,太阳从天的尽头喷薄而出,海天一色,震撼人心。
阿澈轻叹一口气,“阿清有时候是对的。”
我问他,“阿清说什么了?”
“他说,但凡他觉得绝望的时候,他会一个人去看日出。一场日出,就像一次新生,充满了希望。”
“以后我们回南京,你带我去紫金山看日出好吗?”
“好,我答应你。”
“以后我们去天涯海角好吗?”
“好,我答应你。”
“那以后等我们老了,我们也住在海边好吗?”
“好,我答应你。”
“阿澈,你在忽悠我吧?”我从他怀里挣脱出,瞪着他。
“没有啊,我都记着呢,你要不信,记你小本子上!”他伸出右手,刮刮我的小鼻子。
太阳从鸭蛋黄色变成了金黄色,山风迎面而来,撩起我的发丝吹散在他的唇角间。
“漓岸,昨天晚上。。。”阿澈看着我的双眼,有些游离。
“阿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如果真的发生了,情之所至,我无怨无悔。”我轻声说。
“漓岸,”他重新将我揽入怀里,“我不想破坏我们的第一次,我想给你完美的第一次,这样你一辈子都不会后悔。”
“傻瓜,只要是你,就足够回味一辈子。”
晨曦里,我偎依在他的身上,想起我们刚在一起那一晚,路灯下,他说想要抱着我,天荒地老。
天逐渐变亮,岛上开始变得热闹起来,假日的鼓浪屿人头攒动,龙头路上人满为患。阿澈带我往岛屿另一边人少的地方走,我们吃了热气腾腾的沙茶面,一人买了一大杯杨桃汁。鼓浪屿的杨桃真甜,回南京后这么多年,我一直没再喝到那么酸甜可口的杨桃汁。
而后阿澈带我去八卦楼,参观风琴博物馆。走出博物馆后,我们在门口的一颗大香樟下席地而坐,阿澈看看手表,又暗藏玄机的跟我说,嘘,快到时间了,我们再等等。
我挽着他的手,头靠在他的肩上发呆,片刻后,博物馆里传来了悠扬的风琴声,环绕在整个八卦楼上空,空灵而绝美,我们仿佛置身于天空之城。
原来每个整点,都会有风琴表演,我们正好卡对了时间。
“真好听。风琴的声音有一种沧桑之美。”回去的路上,我叽叽喳喳的跟阿澈说。
“那我们明天继续来听,好吗?”
“嗯,”我兴奋的点头。快走到家时,迎面飘来一阵扑鼻香味,“好香呀!”
“馋猫!”他敲了我头一下,“莲姨在做春卷呢!”
春卷是厦门人爱不释手的小吃,也是传统节日饭桌上必不可少的菜肴,就像饺子之于东北人,那种情节,不是初去厦门的我可以体会的。走进门,阿澈带我钻进厨房,我看见案台上整齐摆放的一碟碟配菜,才恍然,做春卷,可不是件容易事儿。
莲姨边做边给我解释,这春卷皮,要摊的像纸一样薄,还要柔韧,不易破。这馅便更有讲究了,五花肉切成丝炒熟,包菜,大蒜,豌豆角,红萝卜,香菇,冬笋各自切丝炒熟,拌在一起,加上豆干丝,肉丝一起煸透,装进大锅里再文火慢煨。阿澈不能吃海鲜,若是可以,加上鲜虾仁,海蛎,那就更香了。
我不禁感叹,一道看似简单的春卷竟然有如此丰富的内涵,厦门人果真是爱它爱到了极致。
中午我们一起吃春卷,阿婆回忆往事,“阿澈小时候,馋春卷。可春卷这东西,吃多了胀肚。我跟他说他几岁每餐就只能吃几个春卷,他年年入冬都来问我,阿婆,我能多吃一个了?”
我笑着问阿澈,“阿澈,你今年几岁啦?”
阿澈颁颁手指,“我数数,这是第十六个春卷,我努力一把,争取完成目标十九个!”
阿婆笑着说,“晚上闹肚子可别再来找我!”
春卷的阵阵飘香中,一桌人一阵哄笑。
午睡后,阿澈带我乘轮渡回市区,我们驱车去厦门大学。走进校园的时候,我和阿澈都感叹,我们H大的建筑和绿化简直就像个没有文化底蕴的暴发户。凤凰花还没开放,但校园却一片绿意盎然,路过的建筑红墙绿瓦,湖面上碧波荡漾,绿柳轻拂水面,厦大的学生可真幸福。我们穿过白城校门,沿着海边的木栈道一路行走,累的时候就坐在沙滩上,吹着苦涩的海风,说着甜蜜的情话,无限的温柔。
之后的几天,我们几乎都是在鼓浪屿上的海滩度过的。假日的鼓浪屿人太多,我们都不是喜欢热闹的人,阿澈便带我翻山越岭穿到燕尾山后找了一片人少的地方,我们坐在一棵大大的椰子树下,有时候我翻翻手中的书,有时候一人一个耳塞,听我喜欢的民谣,更多的时候,我们就像两个傻子,吹着海风,等着太阳从西边落下。
后来的我看过很多海,每一片海都比鼓浪屿的干净,清澈,透明,却没有一片海,有她的风情万种,有她温情脉脉,有她让我如此留恋。
作者有话要说:
☆、扫盲夜
七号下午,我们跟阿婆告别,乘飞机回到南京。他把我送回宿舍,自己开车回家。
到宿舍时,所有人都已经到齐。洛神在电脑上专心的整理照片,糖糖的桌子上摆着一个新的笔记本电脑,蔷薇一边对着镜子涂着睫毛膏一边对正在阳台上拖地的糖糖说,“Dior这款睫毛膏真心不错,糖糖,我给你试试?”
我洗漱完毕从卫生间出来后,宿舍的灯已熄灭,只有糖糖面前的电脑屏幕在闪烁,我奇怪的问,“不是说五一以后通宵供电的嘛?”
没人回答我的问题,连洛神也把椅子搬到了糖糖的电脑面前,聚精会神。
糖糖头也没回的朝我招了招手,“妞,快过来好好学习!”
“学习什么?你们在看什么呀?”
“性教育片,你也在这片领域也就算个文盲,快来扫盲!”糖糖小手像招财猫似的向我摇摇。
我很快听见了莎朗斯通的呻吟声,我本能的被《本能》吸引住,我们四个人围着电脑激动的把扫盲进行到底。期间阿澈跟我打电话,我毫不犹豫告诉他我在看性教育片,让他别打扰我。挂完电话后,我觉得有些冷,就把阿澈给我买的披肩找出来披上。我拿出来那一刻,蔷薇的双眼放光,就像母狼双眼的绿光一样,“漓岸,这是苏少爷给你买的吧?”
我很开心的说,”对啊,他怕我晚上冷,给我买的。”
蔷薇倒吸一口气,“你们家少爷对你真是一掷千金,爱马仕的羊绒围巾,随随便便就送了。”
她这一说把我给吓着了,“不是吧?我们就在路边的精品店买的,虽然我不太懂时尚,爱马仕我还是知道的,这肯定不是。”
“你姐姐我从小学就开始看时尚杂志,我不可能看走眼,不信,你自己看商标!”蔷薇对自己的眼光有绝对信心。
我马上低头找商标,我们四人头碰一起,果然,小标签上写着,Hermes。
“可我们真的是在一家小店里买得啊。。。。。。”我痴痴的回想着。
“啧啧,漓岸,你即将步入阔太生活!”糖糖羡慕的说。
“那家精品店肯定是卖奢侈品的,苏州也有很多这样的店,都是老板直接飞国外拿货的。”蔷薇的眼睛骨碌碌的转起,暗自猜测道。
她们这一说,我细想起来,那家精品店虽小,但装潢高档,柜台上的商品件件玲珑精致,高不可攀。其实在厦门的那一次是我们第一次一起逛商场,以前在南京,我们最多去狮子桥,夫子庙吃小吃。和阿澈一起买衣服,他从不让我看价钱,只问我好看不好看,喜欢不喜欢,有时候我才从试衣间里出来他就已经付过款了。所以在厦门我们买了一大堆东西,我一点儿也不知道价钱。
幸好这时莎朗斯通的呻吟声拯救了我,她们马上将注意力转移到教科片上,专心致志。
酣畅淋漓的看完电影后,我们各自爬上床,意犹未尽。
《本能》是我看的第一部我认为可以称为露骨的性教育片,不过,在蔷薇眼里,这种程度也就算进了个幼儿园。糖糖好奇的问她,“哇噻,那大学都上些什么啊?”
蔷薇不屑的说,“这种问题别问我,你直接问你们家子诺。据我所知,他可是岛国教育片的狂热爱好者。”说到这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爬起床,打开糖糖桌上的电脑,“让我来找找,没准他的电脑里有宝贝。”
果然,蔷薇很快在子诺D盘的一个隐藏文件夹里找到了各种奇怪宝贝,光听名字就足以让人遐想半天。蔷薇报幕似的把这个文件夹里的视频文件的名字说了个遍,又是空姐,又是护士,又是女教师,蔷薇饶有兴致的问“你们想看哪一个?”
糖糖从床上爬了下来,拿起电话就对子诺吼,“朱子诺!你的电脑居然敢有隐藏文件夹!老娘都不知道!”
“以后不准把这种教育片隐藏,要放到桌面,听到没?”
“老娘要扫盲!拜拜!”
我和洛神没下床,隔着蚊帐,看着蔷薇在电脑面前摆弄,见我们不吱声,蔷薇挑了个她自己喜欢的,一男二女,居然还是3P。这姐姐的口味就是重。岛国教育片名副其实,不负众望。蔷薇边看边点评,顺带连自己的体验都说了,“跟土木莋爱真没劲,我还没兴奋呢,他就结束了。”过了一会又感叹道,“那晚上跟熊熊做我倒是很尽兴。”
糖糖好奇的问她,“大狗熊是你的第一次吗?”
蔷薇很不可思议的看着糖糖,“谁说的,我第一次是高二那年,跟一个体育生,身材超棒。”
“那你第一次什么感觉?”
“那么久了,谁还记得?”
我无法想象,眼前这个女生,跟不同的男人莋爱,却还信誓旦旦的说她爱陆川爱了七年。
我要是陆川,我也会被这种爱吓跑。
“你呢?你们俩做了没?”蔷薇忽然坏笑。
“哎呀,你别问了。”糖糖有些羞赧。
“那就是做了。”蔷薇一阵狂笑,“你羞什么呢?男欢女爱的,记得带套!”
我觉得蔷薇和居委会大妈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们什么时候的事?”蔷薇八卦到底。
糖糖先不肯说,在蔷薇的逼问下,扭捏的说,“就前几天在他家。他爸妈出去了,我们亲着亲着就没把持住。。。”
我心里一阵苦笑,想起那个夜晚我和阿澈,干柴烈火,我们居然把持住了。
“洛神,你和你家大叔呢?”蔷薇开始各个击破。
“高二暑假,他从哈尔滨来看我,那时我们有三个月没见面了。晚上他去紫金山拍萤火虫,我就跟着他住帐篷,没想到萤火虫飞进了帐篷,我们在帐篷里追萤火虫,撞了个满怀,他压倒在我身上,不能自已,就这样发生了。”洛神大方的回忆着。
“洛神,我觉得你这场恋爱谈的真是太他妈完美了!连做场爱都像拍电影似的!”蔷薇羡慕的直拍大腿。
洛神淡笑了一声。
蔷薇不知道梁辰的故事,自然便不知道洛神其中的痛苦。身在苦海,却被人羡慕,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漓岸,你们呢?什么时候的事?”糖糖问我。
“我们?”我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还没有哎!”
“What!你和苏澈出去七天,居然没有?”糖糖大吃一惊。
“真没有。”孤男寡女,难道就一定要发生吗?
“不是吧,不是苏少爷有障碍,就是。。。”糖糖若有所思。
“就是什么?”我气打不出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