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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是卧室,整一层都是。
他笑着跟男人说:「这里还是什麽卧室?什麽设施都齐备了,其实你只在这一层生活吧?」
男人把他带到King Size大床边上盘腿坐下,他只好入乡随俗。
男人孩子气地跟他说,卧室是私人的空间,不能被别人入侵。
「那我呢?」他问。
「你不同啊。」男人突然扑过来,将他紧紧搂住,五指穿进他左手指间,牵到面前来啄吻。萧玉骨觉得,他左手的无名指大概要被他唇上的温度烧灼。「你知道的。」
他的脸「轰」的一下炸红。说那麽煽情的话是要干嘛啦。
然後他们一直聊天,直到唇焦口燥。於是男人拿来红酒。
他不知道原来自己竟然可以那麽多话,也不知道原来他和男人处於不同的世界,也竟然可以有如此多的共同话题。
他托腮举着酒杯,看着沈红色的液体出神。看来即使男人没有『拐带』自己,自己也会被他吸引,把他引为知己。
然後他们疯到半夜。
养玉为骨 第四章 03(平凡受 诱攻 温馨)
第二天早上,萧玉骨还是准时地在六点半醒来,头痛欲裂的分秒不差。
妈的,又睡不够了。他被宿醉折磨得呲牙咧嘴。
望着床上覆盖着的深蓝色帷幔,萧玉骨回溯昨晚的记忆。
他不记得昨晚是怎麽疯言疯语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麽时候醉倒的,只知道当他发酒疯又笑又哭的时候男人宽阔的胸膛,吐得天昏地暗时帮自己擦拭嘴角换下衣衫的温柔指尖,还有安慰自己时的轻声软语。
他大概不是醉倒的,而是因为男人的温柔以待而舒服得睡着的。
他在男人面前丑态毕露。
萧玉骨有悔恨有惭愧。那个男人是那麽完美,会不会嫌弃这样的自己?
才刚刚开始,他已经变得患得患失。
昨晚他是第一次喝酒,才半杯下肚已经半醉。那个时候男人似乎趁机套出了很多自己的事。
还有什麽是他没有问到的?好像没有了。
这叫做「知无不言」?
男人这样「做足功课」的架势,他是真的决定要在他身上消耗耐心与温柔了吗?
等到神智稍微清醒一点,他拥被坐起来。
床褥柔软,枕头合适,帷幔的遮光性也很好,是张很舒服的床。
如果每天睡在这张床上,他大概会养成睡懒觉的习惯。
完全不需要时间去适应,他已经深深爱上了这张大床。
身上是干爽的,没有酒味。男人大概不单为自己换过衣服,还替自己洗了澡。
才刚开始就已经被他看光了。
其实也没有什麽所谓。自己有的他也有,大概看到了也不会有什麽感觉。
他的直觉告诉他,其实他只想要一个能站在他身边的人,与那种轰烈的爱情无关。
大概是类似细水长流的,不涉及性爱但又超越亲情友情的爱情。
那就不需要故作矜持了。
他掀起被子,准备起床。
原来全身上下只穿了这麽一件「裙子」。还好暖气开得够,倒也不算太冷。
他提起穿在他身上过於宽松的男人的T…shirt,然後马上放下。
身上没有什麽异状,原来「酒後失身」也不是绝对的。就是、就是……呃,大腿根部多出了几点嚣张至极的暧昧红痕。
他的脸瞬间被羞涩蒸红。长到快二十岁,总不可能连吻痕也不知道为何物。
他要收回之前认为对於男人来说,和他只可能存在「不涉及性爱的恋爱关系」的直觉。
他偷偷斜眼去望睡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他妍丽的容颜令自己心神恍惚。
他鬼使神差的又躺回床上,转过头与闭着眼酣睡的人面对面。
这时候看到的他,脸色晶莹淡红,睫毛纤长,唇瓣微张。明明是那麽绝美的面容,却因为浅浅现出的小酒窝而显得甜美稚气。
这真是一个妖精一般的男人。
他大概最擅长就是随便摆出一个姿势,都能让人为他疯狂。
他一定是计算好的。
计算好哪一个方位哪一个角度看上去能使睫毛最长最翘、鼻子最挺、下巴最尖,简直是只以卖弄色相为人生乐趣的妖精。
要不然自己又怎麽会被他蛊惑?
他们的距离是那麽的近,自己的呼吸吹得他的睫毛轻颤,他的气息则夹杂着若有若无的香气拂过自己的鼻尖,钻进鼻子。那是浅淡的阳光香气。
他的气息还有些吹在自己唇上。唇上微热,就像他的唇轻轻点在自己的上面一样。
这样鼻尖相贴的距离,简直就像下一刻就要接吻。
萧玉骨一时被这个认知吓得屏住呼吸。
然後他好像想到了什麽,羞红了一张白净的脸。
他又靠近了一些,这下额头相贴。
他的睫毛真的好长,皮肤也好好,连毛孔也看不见。
萧玉骨视线下移,在男人唇上定住。
他的唇颜色是浅淡的粉红,唇纹很少,看上去就是很软很滑的样子。
萧玉骨稍嫌炽热的目光燃烧了半分锺,终於还是半闭上眼睛,将自己的唇贴过去。
男人的唇一如想象中的软滑,甚至还有些甜。他不知道该怎麽做,只好靠男人的本能两片唇瓣开合,轻轻摩挲。
他觉得有些泄气。
不够,还不够。到底应该怎麽做,才能将他的唇据为己有?
他放开了男人的唇,打算休息一下再接再厉,後脑突然被按住,口腔被一抹柔软狠狠入侵。
那是自己望尘莫及的力度,口腔内的空气被他掠夺得连呼吸都会痛。
那麽说男人明显是醒着的。
至少当自己开始对他动歪脑筋的时候就已经醒了。
可恶,这个人不是特意诱惑自己去「冒犯」他的吧?
这个男人的心机真是……
「……唔……」
萧玉骨不断推揉男人的胸膛,希望他能够放开自己。这一记初吻实在是太长,长得他快要缺氧窒息。
实在太难以置信,花花公子一样的男人竟然会那麽饥渴。
印象中男人这一类人应该是从不缺床伴,早年纵欲过度,外强中干,每天十全大补汤给他灌两碗才是,怎麽会像禁欲了好几年?
吻还在继续。男人似乎很是享受,但萧玉骨已经忍不下去。
「喂!姚靖恭你够了没!」
他一把抓住男人脑後顺滑的头发往後拉,把惨被蹂躏的唇救出苦海。
「好痛!小玉你怎麽不负责任?我们都同床了……」 才放开了抓住他头发的手,他就整个人黏上来,抱住自己的腰,毛茸茸的头埋在肩窝不停的蹭。
大狗狗一般的模样让萧玉骨哭笑不得。
本来想猛K他的头的手也停滞在半空,最後搭在男人肩上。
「我没有!……走开啦!好痒。」
萧玉骨红着脸一手推开了男人,另一手按在颈上。
口没遮拦,乱说些什麽呢!昨晚不是什麽都没发生吗?
「果然是怕痒的。」男人喃喃自语。「好吧,那由我对你负责任好了。」
男人又扑到他身上,在他颈部用力一吮,一颗羞涩的草莓诞生了。
「啊!你干嘛……嗯……」
男人把他压在大床上狠狠亲吻,滑舌探入口腔逮住他笨拙的舌吸吮纠缠,手探入宽松的T…shirt,灼热的大手在他全无遮掩的腰侧逡巡。
萧玉骨猛的一震,身体僵硬,然後瘫软。
男人狂暴又缠绵的吻移到耳垂。
他说:「我的小玉,你知道吗。凡是会痒的地方,都是敏感点啊。」
萧玉骨丢盔弃甲,对男人的摆弄全无抵抗。他想,我可能就要失身了。
可是男人却压抑着喘息,放开了他。
「今天先放过你。下次……不,只要是和我在一起,你都要给我早安吻。记住了哦,不然我会夺回来,那就不是浅浅一下可以解决的了。」
他看见男人镇定的走进了浴室,用力关上门。
然後,他听到了「哗哗」的水声,还有男人一边打喷嚏一边嘟哝的可怜兮兮的声音。
他说:「冷死了。」
养玉为骨 第五章 01(平凡受 诱攻 温馨)
男人似乎很喜欢搂着他。
自己的作用大概和重量级玩具大熊全无异致。
男人把昨晚亲手脱下的衣服洗干净烘干交给萧玉骨穿上,总觉有点唏嘘。
「其实男人送衣服给爱人,就是想把它亲手脱掉。现在看到你穿上我亲手给你脱下的衣服,我的心情十分复杂。」
「你在念绕口令吗?什麽『穿上』、『脱掉』的。」
萧玉骨忽视背後幽怨的目光和自己微微颤抖的指尖,终於穿好了衣服。
「不如以後你的衣服都由我包办打理,好不好?」男人的眼突然发光,热切期待的目光似要把他整个连皮带骨吞进去。他吓得倒退一步。
「……好。」
他没有忘记男人是做形象设计的,自己的穿衣风格也都是由男人制定。
昨天他出门时穿的,刚好就是一周前男人赠予他,并亲手给他穿上的衣服。
男人刚才失态的样子突然蒸发得不留痕迹,走过来搂住自己腰部的大手还是那麽体贴温柔。
「你要回家了吗?」男人在他额上印下轻柔一吻,跟刚才疯狂掠夺自己口腔的禁欲男人判若两人。
「嗯……啊,我忘了跟妈妈报备!电话借我一用。」
拖沓了好久,已经快到中午。自己消失了一天不知道父母有没有担心。
他很矛盾。既希望有人关心自己,又不想有人为自己忧心。
萧玉骨接过手机,掀开屏幕就是一通狂按。
「喂,妈妈?我是小玉。」
他记不住新家的电话号码,只记得母亲的手机。
「你这死小子跑到哪里去了啊,居然学会了夜不归宿,敢一天不回家!」
「对不起,妈妈……」
他很高兴,也很不好意思。妈妈的哭腔那麽明显,要装作不担心自己根本是不可能的。
男人坐下,抱着自己让自己坐在他大腿上,凑耳过来听他们母子的对话。
他不轻不重的捶了男人结实的胸膛一下。
嗯?左边的胸口怎麽好像有点凹下去?即使他不是学医的,也知道那个位置应该有肋骨包裹。
他空出一只手在男人胸口摸索。
好像真的摸到心脏上一点的地方,有一块凹下去,心脏突突的跳动直接传到手上。感觉就像抓住了他的真心。
他扭过头去看男人,想要问他是怎麽回事,男人却堵住了他的唇,拉下了他摸索的手放到他的脑後,让他环住自己的脖子。
唇舌相交的「滋滋」水声太过明显,也太过羞人,萧玉骨把放在耳边的手机拿开一点。
他们的相处模式,好像情根深种的恩爱恋人,甜蜜得让人受不了。
要怪只能怪男人太强势,自己被他迷得太过完全不能拒绝。
「对了,你为什麽会跟BOSS在一起?」
「BOSS?是谁?」萧玉骨红着脸将那个缠人的男人推开,把手机放回耳边。
「是我。」男人将头埋进他骨感的肩窝,发出闷闷的声响。「冰雪,你今天有上班吗?告诉他们我不来了。」
「真的是BOSS?」母亲和新晋情人完全无视自己,把自己晾在一边。
「对啊,你还有别的BOSS吗?」
男人搂着他,伏在他颈窝轻笑。於是他拿着手机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
男人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量问他:
「腰软了吗?」
「去死。」自己用同样的音量回过去,然後把男人推开,整个站起来,将手机扔到他胸口。
男人吃痛的笑。
萧玉骨惋惜:原本很美的脸被这个怪笑弄贱了。
然後男人和自家的妈妈叽里呱啦说了一通,他没有去听。
原来妈妈也是那间公司的职员,那麽昨天的衣服就当作是赔罪+员工福利好了,绝对不含男人说的那种龌龊理由。
嗯,现在自己就能穿得心安理得一点了。
干脆的推开男人意欲再次抱上自己的手,萧玉骨把屋子里外参观了一次,然後摸索到厨房斟出来一杯水,递给男人。
男人受宠若惊的点头,接下来又摇摇头,示意让他自己喝。
他「哼」了一声,赌气一般把自己重重的摔到沙发上。
男人用头和肩夹着手机,嘴里发出「嗯嗯、喔喔、好的」之类不明意味的声音,又用双手固定住萧玉骨的头,俯下身来抢他含在嘴里的水。
这混蛋。明明说了不喝就不要喝啊!
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