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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ree师妹
这一rì又是个阳光明媚的星期天,风寒羽握着“玄灵棍”往校外走去。他现在要去的地方是城外的“飞马牧场”,那里鱼龙混杂,可将那银sè棍子当做防身武器。他之所以称之为“玄灵棍”,是因那本丢失的《玄灵棍法》和棍上所刻“玄灵”字样。
到目前为止,他还未找到叶凝霜,那棍法无法可练,可那《玄灵鞭法》尚在,于是他找了一条普通鞭子练习此鞭法,至昨rì午时,他的鞭法才大功告成。只是他总觉用寻常鞭子来练此鞭法,似有许多不妥之处,却又想不出到底有何不妥,只得作罢。
“飞马牧场”原来叫做“天源牧场”,当时确是名副其实的牧场,水草丰盛,牛羊茁壮,颇有大草原的风格。可是不知从哪一天起,牧场主人购进马匹,玩起了赛马的游戏。到那里去的人便越来越多,“天源牧场”一下子变成了娱乐的佳地。
后来有一个叫明月空的年轻人以巨资买下“天源牧场”,并利用赛马游戏开设了赌场,之后又将其改名为“飞马牧场”,直至今rì,已发展成为本城繁华胜地之一。去“飞马牧场”的人有亲自赛马的,观赛马的,也有不少是赌赛马的。
教学楼两侧马路边是铺天盖地的杨柳,千丝万缕,虽至初秋但风姿犹存。风寒羽从教学楼右侧走过,柳枝在轻风中摇曳,温柔地拂过他的肩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chūn心托杜鹃。”清音来自柳丛中,一字一句清晰悦耳,流露出了真情实感。
风寒羽不禁止步接道:“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rì暖玉生烟。”
“谁?”一个身影从柳丛中闪出,娇声喝道。
风寒羽一看:浅绿sè上衣,蓝sè牛仔裤,秀美的脸庞,可爱的马尾辫,正是那个叫叶凝霜的女孩。他不禁暗自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于是上前道:“你——是叫叶凝霜吧?”
“你怎么知道?”女孩毫不客气,“我好像不认识你呀!”
风寒羽苦笑道:“小姐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这儿还有你的笔记本呢。”说着从衣内取出一本蓝sè的笔记本。
“还我笔记本!”叶凝霜一个箭步冲上,右手一伸一回,笔记本已到她手中。
风寒羽未料到她会直接来夺,这时让她来了个顺手牵羊,心中不免有些气愤,却仍笑道:“笔记本还你了,我的书呢?”
“什么书啊?你叫什么名字?我拿过你的书吗?”
“我叫风寒羽,你应该有一本蓝皮书吧,就是你翻开又看不懂的那本,写着玄灵什么的。”
“玄灵棍法吗?”叶凝霜忽然探出右手抓住风寒羽手里的棍子,一压一抽,玄灵棍便已到手,与此同时飞起一脚,yù迫风寒羽退开。风寒羽挡开她攻来的脚,但觉右手一空,玄灵棍已然不见,他还未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抬首间,目光又撞上了银光闪闪的棍子。
风寒羽凝目出招,掌缘往迎面的棍子上一抚,再缠腕一抓,顺手反推回去。他方才被攻了个措手不及,这时使出真招,料想叶凝霜必然接不下来,待她一闪,便可夺回励风之棍。
那rì拿错笔记本之后,叶凝霜本想将那本《玄灵棍法》完璧归赵的,可她连风寒羽的姓名也不知,却又如何去找。她也是个武侠迷,忍不住看了《玄灵棍法》,便想学一学。于是她找来一根木棍,悄悄地学了起来。由于她本就学过不少武术基本功,所以不消一个月便将励风棍法练得纯熟,只是她内力尚浅,虽能将木棍耍得漫天飞舞,但威力远不及书中所说“玄灵一棍,断水崩石”。
今rì再见风寒羽,她本yù还回《玄灵棍法》并要解释一番的。然而乍一见他手提银棍立于身前,月余前被他撞倒的一幕又闪过眼前。她心中想:“这家伙每次出现都那么神采飞扬,潇潇洒洒,上风都让他占尽了,这一次我可不能那么客气。”于是她从一开始就使出真招,很快便占了先机。这时递出玄灵棍,用上了玄灵棍法的第一式“苍龙出海”,气势非同小可,她心想风寒羽挡不住,必然会狼狈而退。然而招式未尽,便觉银棍不但没有逼退对方,反而携力而回。
叶凝霜心念一转,使出玄灵棍法第二式“灵雁惊风”,她随棍而退,依棍而走,待棍上大力化去,忽地纵身,将左掌凌空拍下。风寒羽大惊,迅速拨开玄灵棍,抬左掌迎击,然而掌力所及,空空如也,并无反击之力。原来叶凝霜并非要拼掌力,她引风寒羽出掌,自己却倏然收掌,将玄灵棍横扫而出。这正是“灵雁惊风”的妙处。
风寒羽一掌击出,却又收力不及,眼见玄灵棍触及腹部,他忽生怪念:“正好试试我的内力。”于是凝聚内力与之相抗。这一下玄灵棍仿佛打在了弹簧上,倏地反弹了回去。叶凝霜只觉大力涌来,未及松开玄灵棍,已跌倒在几米之外。
风寒羽见她跌得狼狈,又恐自己内力高深被她发觉,忽然想起一招“苦肉计”。只见他手抚于胸,单膝跪地,露出及其痛苦之状。叶凝霜惊魂甫定,见他此状,不禁诧然自语道:“不会吧,我并没有出全力呀,怎会把他打成这样?”转念一想:也许是玄灵棍法太厉害了,他刚才不躲不闪硬接了一棍,恐怕伤得不轻。她越想越害怕,急扑上前去扶住风寒羽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你怎么样?”
风寒羽假装咳道:“我恐怕……咳!咳……不行了,你使的是……什么功夫?”
“对不起,我偷学了你的《玄灵棍法》。”
“难怪你……这么厉害。那本秘籍……咳!咳!”风寒羽又咳几声道,“你还……不肯……还我吗?”
“不,不,不!我这就给你。”叶凝霜拿出一本蓝皮书递给风寒羽道,“我们先去医院吧,你可不能真出什么事呀!”
风寒羽接过秘籍,心中乐道:“这一招‘苦肉计’还真管用。”于是喜不自禁,忘了伪装,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原来你还挺温柔善良的……”
叶凝霜一推,风寒羽仰天一跤,摔得他将另半句话咽了下去。叶凝霜脸sè一变道:“原以为你文质彬彬,没想到你坏蛋透顶。”心里却在庆幸:还好,他没有受伤。
风寒羽仰天躺倒,两眼盯着叶凝霜,心中砰然一动:原来女孩子生起气来这般好看。
“还躺着干嘛?”叶凝霜被他瞧得不好意思,俏脸微红道,“要我来扶你吗?”
“怎敢劳烦小师妹。”风寒羽回过神来,一个鲤鱼打挺跃起,笑嘻嘻地道:“小师妹是当代女侠,木兰再世,师哥佩服至极。”
叶凝霜奇道:“你叫我什么?谁是你小师妹?”
风寒羽严肃道:“我飘零一派传承至今,只剩下师父与我二人,我是飘零派的大弟子,本该学会玄灵棍法,而你一个外人偷学此秘籍,师傅怪罪下来叫我如何交代,你不做我小师妹恐怕……”
叶凝霜见他一脸认真的样子,不似开玩笑,于是信了几分。她怔怔地站了半晌才道:“那……我能见到师父吗?”风寒羽道:“这……咱师父高深莫测,神龙见首不见尾,你能不能见到他我可说不准。”叶凝霜听得此言,不免有些失望,只怔怔站着,若有所思。
风寒羽捡起励风之棍,想起他本要去飞马牧场,却因此耽搁许久。而他是赛马迷,以前也曾亲骑骏马赛过几次,周末观赛马更是他的必修课。于是拔腿就往校外跑,一边留下一句话:“小师妹,师哥有事先走一步,你自己保重。”
叶凝霜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在那儿呆呆地站了好久。
………【第四章 赛马】………
Four赛马
飞马牧场内,十余匹马正在奔驰,当先者为一黑一白两只骏马。黑马之上是一白衣年轻人,马儿跑得太快,风寒羽看不清他的面目,却从他衣着打扮及驭马手段上认出了他。他正是本城一流的赛马手石中云。白马之上为一蓝衣大汉,只见他时而伏身,时而翻跃,待要跳过障碍之时,双手一勒缰绳,骏马长嘶一声,腾空飞过。风寒羽看得啧啧赞道:“这人策马的身手端的与众不同,一驱一使,一收一放,身手敏捷,随心所yù。只是我以前怎没见过他?”
忽听观众之中暴起一阵喝彩,如雷的掌声此起彼伏,而那些围在赌台之处押了注的人更是躁动不已,议论纷纷。再看那蓝衣大汉猛一催马,白马长啸一声,势如劲风,疾冲而上。转瞬之间,蓝衣大汉遥遥领先。
在这之前,石中云比那蓝衣人要快上一截,远远望去,便是黑马在前,白马在后,始终相距着一小段距离。众人皆识得石中云,知他是赛马好手,而识得蓝衣大汉的人却少之又少,因而押石中云胜者十之仈jiǔ,而押蓝衣人胜者却寥寥无几。此时见蓝衣大汉领先,观众之中仿佛炸开了锅,一时沸沸扬扬,热闹非凡。
正当此时,人群中传来一声猛喝:“臭小子,给我滚回来!”接着便是噼里啪啦的声音。
人群中忽然分开一条道来,风寒羽寻声望去,只见一个肥头大耳的壮汉手里握着条马鞭,朝前面一个跑得跌跌撞撞的少年身上抽过去,那少年双手抱头,连滚带爬地躲闪。风寒羽大怒,待要分开众人冲过去,却见胖汉身边又出来三个手提马鞭的汉子,正将那少年围在中间。
“今天不把债还上,你休想踏出飞马牧场一步。”胖汉拿出手机递过去,冷冷地道,“立刻打电话,让你家人带钱来!”
少年紧咬牙齿摇了摇头。“啪!”胖汉的马鞭落下,狠狠地打在少年身上。
“把这小子给我绑了,关到马棚里去。”胖汉yīn笑一声道。那三个壮汉闻言立即动起手来。风寒羽思量片刻,攥紧了拳头,忽觉眼前人影闪动,仔细一看,那三个壮汉已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少年的身旁,赫然多了一个人,只见他面容消瘦,身高体壮,拳头紧握,犀利的目光直shè胖汉。再看他的衣着打扮,却是粗布短衣,甚为简朴。
胖汉用双手紧紧地拉了一下马鞭,嘿嘿笑道:“好小子,身手不错啊!敢情你吃了豹子胆,连飞马牧场的事也敢管。”话音未落,一甩马鞭直取那人面门。那人侧身避开,抬脚便踢,飞脚迎上胖汉的马鞭,脚腕即被鞭子缠住。
胖汉自觉一招得手,便趁机速扯马鞭,yù拉倒对方,占得先机。果然,他这一拉,牵动那人右腿,竟将整个人扯了过来。但见那人凌空之际,陡然踢出左脚,这一脚势大力猛,正中胖汉右胸,踢得他仰天痛喝,连连倒退。眼见胖汉就要跌倒,忽见一只大手伸来,将他轻轻托住,他受力而起,稳稳地站住。
来人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一身黑衣穿得十分整齐,一张面孔却丑得出奇,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那油光可鉴的秃头。这时他冷冷一笑,盯着脚踢胖汉的那人道:“我叫袁振峰,敢问阁下高姓大名?”他肯自报姓名,已是很看得起对方了。
“原来是‘飞刀王’,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俺叫向怀仁。”
风寒羽听到袁振峰三字,不由的一惊,刚来此地上大学时,他就听说过“飞刀王”的大名,只是从未谋面。据传他可以用飞刀shè鸟,而且例无虚发,凡是见过他飞刀出手的人无不啧啧称赞。可是他有一个怪癖,那就是身上只带五把飞刀,每次出手最多只用五把飞刀,倘若五把飞刀用尽,就算未达到目的,他也会决然放弃。
袁振峰道:“不知我这些伙计做错了什么,惹得向兄你亲自动手?”
向怀仁道:“俺只知道他们以大欺小,以众欺寡。”
袁振峰脸sè微变,瞪着胖汉道:“杨全,到底怎么回事?”
杨全怯怯地道:“峰哥,那小子是从去年开始来咱牧场玩的,他来的时候身无分文,借了咱们的钱来赌,输了再借,赢了却撒腿就跑。本来我们也由着他,可是他一分钱也不还,直到今天,已欠了咱们三千多。峰哥,你说,今天放了他,以后更多的人在这儿耍赖欠债,咱牧场还如何……”话音未落,“啪!”已挨了一记耳光。接着又是啪啪啪三声,刚才动手绑人的三个壮汉也各挨一记耳光,悻悻退到一边,一声也不敢吭。
袁振峰笑道:“我这些伙计欺负这位小兄弟自然不对,你看,我已经惩罚了他们。可是杨全所说也不是没有道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位小兄弟欠的钱总是要还的。”
向怀仁呵呵一笑,道:“俺是种地的,不懂这些大道理。”便走近少年,将他扶起,问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知明。”少年的声音细如蚊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