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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知明。”少年的声音细如蚊蚋。
“李知明,走!我先送你回家。”向怀仁拉着李知明往人群外走,瞧也不瞧袁振峰一眼。
“向兄且慢!”袁振峰飞步而至,拦住二人。
“怎么?”向怀仁止步道,“连我也不放过吗?”
“向兄是飞马牧场的客人,我怎么敢得罪。”袁振峰冷笑道,“只是那位小兄弟不能就这么走了。”
向怀仁道:“我与这位小兄弟有些事需要谈一谈,你们的事以后解决也不迟。”说着避开袁振峰,继续拉着李知明往前走。
袁振峰的眼中寒光一闪,手心里已多了一把弧形小弯刀。他不慌不忙地道:“五把飞刀,你能躲开就带他走。”话音方落,众人即见一团白光从他手里飞出。
向怀仁陡感脊背生寒,蓦地推开李知明,只一个转身换位,白光便隐没于他右手之中。
风寒羽瞧得心惊:“这个人的身法竟如此之快,行动之间,举重若轻,颇有大侠风范。”
袁振峰也吃惊不小,他的飞刀出手,历来是百发百中。刚才出手之时他并未把向怀仁放在眼里,是以轻描淡写发出飞刀,心想shè中向怀仁左臂,长一长威风再说。然而飞刀脱手,不但未shè中向怀仁,反被他转身抓在手中,确有些不可思议。
“好!再来接。”袁振峰大喝一声,右手轻轻一扬,但见飞刀出手,映着金灿灿的阳光,宛若流行划空,耀人眼目。向怀仁凝目而视,右手遽然一扬,一团光芒在他身前约一米处乍现,“叮!”一声脆响,两样东西掉在地上。
众人瞧得清楚,那是两把一摸一样的弧形小弯刀。原来向怀仁以第一次接住的飞刀反击,两把飞刀相撞,同时落地。
正当此时,赛马终点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喝彩声,想是赛马刚结束,观众正在为冠军欢呼呢。而这边空手接飞刀场面吸引了更多人的眼球,那边赛场外的观众也排山倒海向这边涌来。
袁振峰冷哼一声,忽地纵身跃起,但见他身形飘然一转,一点亮光破空飞去,发出“嗡嗡”的轻响,众人的心弦也仿佛随之振动起来。向怀仁倏地仰天躺倒,飞刀从他头顶掠过,割断几丝头发,被风吹散在空中。众人瞧此情景,无不瞠目结舌,皆在心中喝了一声彩,又见向怀仁一个鲤鱼打挺跃起,稳立于地,面不改sè。
风寒羽看得仔细,心中明白:向怀仁心眼耳并用,全神而战,才能连番躲过袁振峰的三把飞刀,其间的一招一式皆非常人所为,必然大耗jīng力,不知他能否躲过另外两把飞刀。一念至此,风寒羽决定出手相助向怀仁,然而他对截下袁振峰快如劲风的飞刀也无十分把握。
袁振峰惊叹之余不免暗自叫苦:“今rì遇上这样的高手,我‘飞刀王’的名声丧失殆尽,rì后再也不提。”遂取出剩余两把飞刀,一并捏在手心里,蓦地一个前空翻,掷出两把飞刀。
风寒羽手心捏着汗,正yù递出“励风之棍”,忽觉肩头一沉,一袭蓝衣从头顶飘过。再看时,向怀仁身前一个身影正将蓝sè衣衫当空舞动,待他停手稳立时,众人的目光都凝在他手里的蓝衣上。风寒羽终于看清踩着众人肩头掠进场内之人的面貌,他正是方才赛马场上一马当先的蓝衣大汉。
只见他将手里的蓝衣一抖,“叮当”一响,两把弧形小弯刀掉在地上。袁振峰脸sè大变,盯着手拿蓝衣的大汉,强颜笑道:“不知今天是什么rì子,我能在牧场同时见到两位高手,实在是三生有幸,却不知这位仁兄怎么称呼。”
“我叫宁渐鸿。”
“宁兄可是向兄的朋友?”袁振峰整了整黑衣,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宁渐鸿。
宁渐鸿笑道:“我与这位向兄只是萍水相逢,并非旧识。”向怀仁向宁渐鸿抱拳道:“多谢宁兄相救,向怀仁惹的事自当一人承担,还请宁兄别趟这道浑水。”
“向兄这是什么话!”宁渐鸿微皱眉头道,“我既然接下那两把飞刀,这惹事的主可就不只是向兄一个人了。”
“好!”向怀仁豪声道,“俺只恨识得宁兄太迟,待这件事结束了,俺一定要和宁兄痛饮百杯!”
“哈哈哈!好!就这么说定了。”宁渐鸿大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百杯可不够啊!”
向怀仁闻言,心中豪情激荡,与宁渐鸿对视一眼,也放声大笑起来。
………【第五章 高手】………
Five高手
“呵呵,只要二位别插手飞马牧场的事……”袁振峰怪笑道,锐利的目光在宁渐鸿与向怀仁之间来回扫视,“我现在就请二位去喝本城最好的酒。”
宁渐鸿恭手笑道:“多谢袁兄盛情,我二人恐怕承受不起。”
“敬酒不吃吃罚酒!”袁振峰脸sè大变,扬手打了一记响指。围观的人群中一阵躁动,蓦地跳出一个黑衣汉子来,只见他体格健壮,满身的肌肉在黑衣下凸显,一看便是打架的好手。众人正觉奇怪,人群中一动,又窜出一个人来,竟与先前那人同样装束,一般强壮。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正好十个,纷纷走到袁振峰身后,负手而立,面无表情。
周围的空气仿佛在刹那间凝固了,牧场里不但没有往昔的热闹,反而静得可怕,众人甚至可以彼此的呼吸声。很少有人见过飞马牧场“十大金刚”一起出动的情形,平时出来一两个已足以维持牧场秩序。
“十个!”风寒羽暗自心惊,“只一个袁振峰就够可怕了,现在又冒出来十个宛若金刚的家伙,倘若真动起手来,向宁二人必然寡不敌众。”
“就算加上我,也必无胜算。”想到此处,风寒羽颇觉束手无策。但闻袁振峰冷冷地道:“再给二位一次机会,我数十声,请二位让开!”
风寒羽自忖道:“飞马牧场的这些家伙欺负人也非一次两次了,今rì我一定要让他们吃些亏。”于是悄然绕到人群外,疾步往牧场草料存放处走去。
袁振峰开始数道:“一、二、三……”
草料存放在四间茅屋里,屋前守着两个人,正对坐在一张小桌前举杯痛饮,似乎早忘了他们的职责所在。风寒羽距离此二人尚远,见他们正在喝酒,不觉喜道:“喝得好,待我将草料烧了,再给你们热热酒。”正思量如何下手,忽见不远处有人正牵一匹枣红马往马厩里走。他灵机一动,计上心头。
牵马之人刚直马厩前,忽觉眼前一片漆黑,却是头被某物套住了。他松开马儿缰绳,要伸手撕掉套头之物,然而头被牵制,东倒西歪绕了几圈,只觉头晕目眩,脚下再也站不稳,一个踉跄跌倒,头上之物忽然脱去。待他目能见物,却发现刚才所牵之马已然不见……
且说风寒羽用衣衫套住牵马人的头,夺过马后扬长而去。远见那二人还在草料屋前喝酒,他将衣衫翻过套头蒙面,只露出两只眼睛来,然后猛一催马,直奔草料存放处。
此时他拿出一只打火机,只待奔近草料屋,一把火烧他个满天红。
那二人远远的看见一个古怪蒙面人骑马奔跑而来,大慌之余,急忙举起身边木棍,大呼“站住!”
只见枣红马越跑越快,直冲向他们。这两人怎敢与快马相抗,只好迅速闪开。只听“啪!”一声,风寒羽手中的打火机上腾起红红的火焰,他一扯缰绳,枣红马前蹄扬起,立于第二间草屋外。
那二人见状,吓得脸sè苍白,急扑上前要出手阻拦,风寒羽运起内力将玄灵棍横空一扫,呼呼生风,直逼得他们连连倒退。但见玄灵棍扫到草料屋前,砰的一声撞开屋门,风寒羽将打火机扔了进去。
时在金秋,草料皆已干枯,因而遇火即燃,可怜那另三屋草料被烈火一引,也一并燃烧起来。
风寒羽早已驾马飞奔而去,只留下两个看守者,对着冲天而起的火焰急得团团转。
其中一人对另一人道:“我想办法灭火,你快去找人啊!要是这些草料都被烧了,峰哥一定宰了我们!”
那人回过神来,撒腿便跑……
再说风寒羽赶去草料存放处后,赛马场外袁振峰与宁向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袁振峰数到十,猛喝一声“上!”,“十大金刚”一步步踏向宁向二人。
向怀仁挺身护在李知明身前。宁渐鸿踏步上前,右手疾出,扣住当先一人手腕,那人猛将另一只手握拳砸出,宁渐鸿又出左掌罩住其拳,右手仍不松懈,缠住那人手腕就势一扭转,只听“咔嚓!”一声;竟生生将其扭断了。
那人吃痛惨叫,却并不罢手,反而痛极生恨,扬脚便踢,哪知宁渐鸿出脚更快,后发而先至,堪堪踢中那人小腿。那人脚到中途,突然受这一踢,顿觉痛不yù生,脚上劲力全失,只得收身而退。
宁渐鸿收招之时,那人已跌倒在地,兀自狂叫不已。其余人见宁渐鸿身手了得,皆有所忌惮,不敢孤身上前。是以再出手时,竟是五人齐上,将宁渐鸿团团围住,另有四人逼近向怀仁。
这四人一上来便拳脚并用,迫得向怀仁连连倒退。退了丈许,向怀仁忽然止步,便见四只脚迎面踢来,他蓦地探出双手抓住身前二人脚腕,猛然向外一翻,这二人仰天跌倒,在另外两人的脚刚触及身体的一刹那,向怀仁身子前倾,两脚踢到他身后,那二人失去重心,向前栽去。
另一边宁渐鸿被五人围攻,虽手脚并用,却仍顾此失彼,措手不及,此时已身遭数次重创。
向怀仁才破围攻,尚未喘足一口气,那四人再次围上,狠招接连而来。向怀仁双臂轮挥,却只有招架之力,无反攻之机。忽感左腿一痛,向怀仁自知左腿受击,不由单膝跪地,单凭双手抵挡四人凌厉的攻势,不过四五招,脊背又受一击,疼痛不已。向怀仁心念电转,忽地一矮身形,几乎趴在地上,同时右脚伸出,以左脚为支撑点,双手撑地旋转,右脚蓄力横空一扫,那四人未料此招,皆被扫中小腿,倒在地上。
这时向怀仁忽然起身,一脚踩在倒地未起的一人胸口,道:“谁敢上前,我就一脚踩下去!”其余人起身,却不敢上前一步。
当此时,宁渐鸿被五人猛烈的攻势压得几乎透不过气来。拳头像雨点般砸来,他抬起双臂格挡一番,蓦地拔地而起,人至半空,身形横掠,一拳砸在当前一人胸口,另一只手勾住此人脖子,绕其旋转起来。旋转之间,双脚行空,或踢脑袋,或踏胸口,旋身落地之时,其余六人已倒在地上,被勾住脖子的那人早已头晕目眩,瘫倒在地。宁渐鸿瞅准一人,用脚踩住他胸口,然后转首怒视袁振峰,目光犀利,直shè人心。
袁振峰心下大惊,却不行于sè,转视向怀仁道:“本人很想知道,向兄刚才使得是什么武功招数?“
向怀仁冷冷一笑:“秋风扫落叶!”
袁振峰又转视宁渐鸿道:“那宁兄呢?”
宁渐鸿与向怀仁对视一眼,笑道:“银河落九天!”
“好一招‘秋风扫落叶’,好一个‘银河落九天’,佩服!佩服!”袁振峰的脸sè十分难看,狠狠地道:“向兄与宁兄要怎么样,才肯放开我的兄弟?”
向怀仁笑道:“好说的很,让我们带李知明走,我二人自会让开。”
袁振峰嘿嘿一笑:“嗯,好说好说……”
李知明脸sè苍白,摇头道:“向叔叔,宁叔叔,你们快走吧,飞马牧场的人惹不起的。”
向怀仁心里一热:这小子还挺讲义气。只道:“俺与宁兄走了,你怎么办?那些钱你能还清吗?”
李知明伤心不语,缓缓摇头。
宁渐鸿对他道:“知明小兄弟,你放心,我们绝不会让飞马牧场的人欺负你的。”
李知明整rì未食一粒饭,腹中已然空空如也,此时浑身虚乏无力,加之累累伤痕痛如刀割,再想家中母亲仍卧病在床,顿觉世事凄凉,前途渺茫,接着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第六章 驯马】………
Six驯马
向怀仁大叫不好,放开脚下之人就要冲过去救助他。
蓦地从斜刺里飞来一脚,挟着呼呼风声直取向怀仁面门。向怀仁心下大惊,仓皇间出右掌格挡,那一脚来势虽猛,力道却非太沉,他掌上略一使力,便将其推开。再看出脚之人,却正是袁振峰。
向怀仁忿忿地道:“袁振峰,你的人我已经放开,你还要怎样?”
袁振峰嘿笑道:“只要你们能带走他,我无话可说。”
向怀仁一指李知明道:“就为了三千块钱,你连人命也不顾了吗?”
“人命?”袁振峰笑道,“除了自己的命,别人的命都他妈的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