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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蔷在一旁欲言又止,陈丹发现了,问:“安之有什么话要说吗?”
单蔷看着陈丹,认真地说:“我知道商人不做无利之事,只是,我有个不情之请,这些东西都是我华夏珍宝,还请不要将他们送到外国人手上。”他现在没有保护这些东西的能力,能做到的也只有让他们呆在中国人手里。
陈丹疑惑:“那些黄毛鬼子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陈丹,美好的东西谁都想要拥有,即便是那些外国人,也能看得出来这些东西的珍贵,我拜托你,请不要让这些流落到华夏之外的土地上。虽然有些强人所难,但是有可能,还请你先不要让他们流落出去,我今后若有那个钱财,我想买回他们。”
陈丹吃了一惊,单蔷一向是个淡然的人,很少对什么事这么执着,甚至多次请求他。虽然从小被教导唯利是图,但朋友的这点要求他还是能答应的,更何况这些银子不只是他的,还有两个好友的。“好,我答应你。”
单蔷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对陈丹的人品还不是很了解,但他信任轩辕俊杰看人的眼光。
也不知陈丹与那个道士是如何交易的,最后莫高窟的所有资料被陈丹以一座全新寺庙和1000两银子的代价购得,那个道士至此把他们奉为上宾,浑不知单蔷等人像是捡了大馅饼一样高兴,连陈丹都没预料到最后会以相对那对资料的价值来说十分低廉的价格买到所有的资料。
说好陈丹先把这些资料运回去,单蔷他们继续留在这里临摹壁画,谁知这一画便画了将近三年时间。其中的艰苦自不必多说,但三人乐在其中,若不是轩辕俊杰家派人来催轩辕俊杰回家成亲,三人不定还会继续呆在敦煌当野人。
几人将这三年来临摹出的大量书画花了几天时间整理好,便随着轩辕家的仆人回到杭州。
轩辕俊杰吹着海风,感慨地说:“这几年与你二人相伴的时光,现在想来,真如做梦般欢乐自由。只是不知这一回去,今后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与你们再次畅游天下。”
陈易水拍拍轩辕俊杰的肩,宽慰道:“自然是有的。待今后你家室安定,得了空闲,还是能出去的。只是不会想我与师弟这样,无牵无挂,随兴所至。”
轩辕俊杰笑笑:“这几年我可看出来了,你们之间的感情,这世间怕是少有男女能比及的。我现在竟也不在乎了,偶尔还挺羡慕你们,要知,能遇上一个与你相知相伴的人很难。”
单蔷笑笑,这几年清苦的生活让他消瘦了些,但眼里的精神气与自信比之几年前不可同日而语。他相信轩辕俊杰这话是真心,在这三年里,他与陈易水的生活平淡温和,但感情并未因此冷却下来,反而默契越来越深,两人只需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便能理解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他们将对方融入了自己的生命,这样的契合比任何言语都能让人安心。
三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年过得比较快
46、1893(一)
2月1日——《共…产…党宣言》意大利文版出版。
11月29日——湖广总督张之洞奏请清政府创办自强学堂(武汉大学的前身) 。
12月5日 ——《中英藏印续约》签订。
12月26日——毛…泽…东诞生于湖南省湘潭县韶山。
他们离开杭州时正是晚春,四年后归来,已是初秋季节。单蔷三人看着眼前浑然相似却并不相同的风景,感慨时间流失的迅速。
“俊杰,你可曾见过嫂子?”陈易水挤挤眼,促狭道。
轩辕俊杰摇着手中的扇子,斜视了陈易水一眼,“未曾,你有何事?”
陈易水看了走在前面的单蔷一眼,偷笑道:“与你相比,我当初的决定果然是正确的。”当初若是弃了单蔷,想必他现在已经听从父母的安排,娶一个从未见过面的女人为妻,最好的情况也只能是两人相敬如宾,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心灵相通,既是好友又是爱人。
轩辕俊杰叹了口气,“谁叫我没有遇上这样一位师弟或者师妹呢。”
陈易水闻言谨慎地打量了一眼轩辕俊杰,突然发觉这小子其实条件也不错,虽然现在没看出他对师弟包藏祸心,难保心里没有这样那样的想法,毕竟,师弟可是人见人爱。不过,陈易水随即很轻松的想到,这小子过两个月就要成亲了,就算有什么想法也只能烂在肚子里。
说笑间,已经到了轩辕家大门。轩辕俊杰神色间有些激动,在外时舍不得外面的自由与快乐,但真到了家,却又想起在家时内心的安定与温馨,勾起心底掩藏的深深思念。“终于到家了。”这话听在陈易水二人耳中,难免让两人想起离开了将近六年的家,不知家里怎么样了?师父身体还好吗?安安是不是长成大姑娘了?一时之间,几人停止了说笑,气氛有些沉默下来。
轩辕俊杰的家人早就等着,一见到轩辕三人进门,他的母亲和妹妹立马就围上来,嘘寒问暖,此时的轩辕氏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贵妇,而只是个天下间最普通的母亲,会为了儿子的消瘦而心疼,会因为儿子长年不归而心生埋怨。倒是轩辕晴注意到一边的单蔷和陈易水,笑着对单蔷二人点点头,美丽大方,不见当初的青涩,已然是一位窈窕静美的女子。当初懵懂的感情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远去,如今看到那个人,也不过是心里微微一动,感叹自己曾经对这个温柔的男子心动过,伤怀过。
轩辕雷咳了一声,打断轩辕氏的唠叨,“好了,这不是回来了吗,有话今后慢慢说不迟,行之,安之,一路可好?”最后这一句,轩辕雷难得露出个笑脸对单蔷二人问道,可见儿子的归来让他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无动于衷。
两人行了个礼,回道:“劳您挂念了,我们很好。”
轩辕氏笑道:“倒是我的疏忽,刚赶路回来你们一定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单蔷他们连着走了将近两个月的路程,身体确实很疲惫了,各自回了为他们准备的客房休息不提。
在轩辕家休整了几天,单蔷他们就向轩辕俊杰提出离开,这是他们早就在返程途中商量过的,因此轩辕俊杰也没再留他们,他家里现在忙着为他准备婚事,也确实没时间陪他们,再说单蔷他们要去的地方离杭州也不远,想要找他们十分方便。
单蔷他们经过了这几年的流浪,两人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有些疲惫,所以打算在一个地方停留一段时间休整一下。再者,两人积累了大量的书画作品,需要时间打理挑选。至于为什么选择上海,这是他们商量后的结果,单蔷陈易水打算开办一个画展,而上海现在可以说是中国最繁华的地区,在那里举办画展,如果成功,效应会比其他地方来的好。轩辕俊杰主动提出,单蔷他们举办画展的事可以交给曹瑜帮忙,他家在上海有不小的势力,有了他的相助,画展的事想必会事半功倍。
单蔷他们在外这些年,早已不是当初不知世事的青年,知道要在上海这样一个地方举办画展并不是你有画就可以举办的,而他和陈易水,现在并没有那样的名气或者权利。
曹瑜在得知后很爽快的应下来,与单蔷他们一道去了上海。婉拒了曹瑜邀他们住在他家别馆的邀请,单蔷他们寻了一个独立的小院子,租了下来。他们若是举办画展,想必人事来往会多起来,再住在别人家里怕是会给别人带来麻烦。这个院子真的很小,只有两间正房和一件小厨房。院子中间有一颗桂花树,长得很葳蕤,树上的花已经零星的开了一些,淡淡的花香弥漫在空气中,甜蜜怡人。单蔷已经可以预想到,满树花开时,会是怎样一番胜景。
单蔷上一世独自生活了十余年,简单的饭菜是会的,那个小厨房此时倒能派得上用场。天气转凉,两个人挤着睡倒也不会热,所以两间正房其中的一间,被他们用作书房,在打扫干净的当天,房间里就被大量的画卷和书给充满了。
干完了活,单蔷摸摸肚子,有些饿了。路上买的吃食今天早上好像已经吃完,得去买一些米面菜食。
“易水,收拾的差不多了吧?”单蔷把挽起的袖子放下来,朝陈易水问道。陈易水将最后一本书仔细地放好,转过身来笑道:“嗯,都收拾好了。”
“那我们去买菜吧。”
住在敦煌的那几年,这句话陈易水已经听到过无数次了,每次听到都有一种他和单蔷是一对普通夫妻的感觉。
房东是上海本地人,但也听得懂四川话,在一番交流以后单蔷他们总算知道买米菜的地点。离他们租住的地方也不算太远步行十几分钟大概就到了。
单蔷皱皱眉,“听房东说,现在已经没有卖菜的了,也怪我们出来得太晚,今后一定要早起才是。”
“没关系,今天先将就一下,在敦煌我们不是吃的更差?”
单蔷笑笑,“也是,当初还有过一段时间只吃汤泡馍,我现在想着馍都有些难受。”
一路问过去,到了房东说的地方时,果然已经没有新鲜蔬菜瓜果卖了,二人无奈只能先买了生活的必需品。两个男人来买这些东西很少见,就连店家都看了他们好几眼。单蔷二人早就习惯,返程时各自手里怀里拿了一大堆,这样走着回去自然是不行的,在店家的帮忙下叫了一个黄包车,才算安全到家。最后在陈易水的帮忙下,单蔷做了些简单吃食,因为着实是饿了,两人倒也吃得香甜。
其后,两人除了早上出门买东西,其余时间都呆在屋里整理那些书画收集,挑选一些他们看着还算过眼的作品用作展出。这天,两人依然在整理,门口传来敲门声,陈易水放下手中的画,对单蔷说:“你看你的,我去开门。”
路过那棵香气馥郁的桂花树,陈易水打开门就看见面无表情地曹瑜,陈易水想起来,他与单蔷初次认识轩辕俊杰时那小子好像就是这副样子,谁知熟悉以后,啧啧。
“请进。”陈易水让开,在曹瑜进来以后关好门。
“你们在做什么?”
“整理最近几年的字画。”
曹寅脸上露出一个感兴趣的神色,时隔四年,他也想知道这两人的水平到底怎么样了。他加快了脚下的速度,进了开着门的房间。一进去,他就被堆满房间的书画给震撼到了。要知道就只敦煌三年,两人光临摹的画卷也不知多少了,看起来,实在是规模可观。好在有轩辕家的人帮忙搬回来,要不然到时候这些东西的运输还成问题呢。
曹瑜指着那比小山还高的字画,瞪大了眼问:“这些,这些都是你们画的?”
难得看见曹瑜露出这样的表情,陈易水心情愉悦地越过他,笑道:“当然是我们画的,你可以自己看看。”
曹瑜就近拿起来一卷画,从下面的落款来看是陈易水的,这是一幅风景画,画的是辽阔的草原以及远处巍峨的雪山,草原雪山的圣洁安宁展露无疑,只看这画便能想象出,身处其地时自己将会有什么样的感受。其意境与技巧之高超,当真是年轻一辈中绝无仅有的。曹瑜轻轻放好这卷画,又拿起另一卷,这卷是单蔷的,铺面而来的浓烈色彩让曹瑜怀疑这是否是喜好淡雅风格的单蔷所画的画,然而画中技巧笔触留下的痕迹都告诉曹瑜,这真的是单蔷的作品,曹瑜忍不住抬头看了正在整理画卷的单蔷一眼,陈丹告诉他,几人这几年大半时间都呆在敦煌,难道这敦煌几年的经历对一个人的画风改变有如此之大?曹瑜再次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画,画面色彩浓烈,却不失协调,奇伟瑰丽。
曹瑜兴奋地说:“好,好,你们的这些画,定能让你们轰动上海。”
单蔷笑道:“这话也太夸张了,上海藏龙卧虎之地,我们两个名不见经传的画师,有人能来看已是很不错的,那里就能够轰动上海了。”
曹瑜又恢复了他那张面瘫脸,严肃的说:“安之,你不要以为我这是说笑,我说你们能成就能成。”
单蔷看他说的正经,心里也有了些期待,即便是风情云淡的画者,也希望能在自己的领域得到他人的肯定。他笑笑,说:“那就承你吉言。”
曹瑜又在屋里转了转,偶尔拿起一卷画看看,或者对着一幅字啧啧称赞,最后被嫌他占地方的陈易水给赶了出去。临走前,曹瑜对两人说:“你们只管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