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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1899(三)
单蔷睁开眼,尚有些迷糊,他转过头去看窗户,光线已经透过白色纱窗铺展到窗前,丝质的窗帘也被风吹起,缓慢悠闲的鼓动着,单蔷的鼻端能捕捉到蔷薇的香气,虽然单蔷对这种妖娆热情的花不甚喜爱,但不得不承认一大早就能闻到清新的花香是一件让人心情愉快的事。
单蔷在床上坐了会,等待那阵子迷糊过去,才走下床来。单蔷没在床边找到脱鞋,估计是在另一边,不过屋里铺了厚厚的地毯,单蔷干脆光着脚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对着屋外的清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胸肺间的浊气由此一呼而尽,整个身体都舒坦开来。单蔷站在那里微笑着看外面的风景。
远处是连绵的山峦以及成片的草地,绿茵茵的,眼睛十分舒爽。近处便是自家庄园,几个仆人已经在地里干活了,他能看到长势良好的葡萄,想到今年又能喝到自家酿造的葡萄酒,单蔷不免嘴馋,家里还有好些去年酿造的酒,待会要不要在早餐喝一点呢?更近一点便是自家房子前面的花园,大片的蔷薇和百合在晚春的早晨娇艳欲滴,它们的香气在窗边闻着愈发馥郁怡人,除了蔷薇和百合,还有好些花散落在花园的各个角落里,五颜六色,被庄园里的园丁精心打理着,真真好一副美丽油画,单蔷感慨,难怪说英国庄园闻名天下,果然不错。
正当单蔷准备转身时,视野里进入另一个人的身影,健美的身形即便是衣服也遮掩不住,反而更加衬托出他身上的野性和性感。胸前的扣子被他解开好几颗,隐约露出胸肌,一头天然卷曲的金发披在肩上,在清晨的光线下格外耀眼。这个人的相貌或许并不出彩,但气质绝对是十分吸引人的。
“德普先生,早上好。”这个人便是已经在庄园里住了好一段时间的德普。当初单蔷和陈易水自觉离开给两人留下空间后,两个人在屋里待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晚餐时间二叔才出来,脸上的表情,啧,不好说;后面跟着一脸餍足的德普。作为过来人的单蔷二人怎么会不知道两个人整个下午呆在房里的猫腻,两个人对视一眼,眼中俱是戏谑。自那以后,德普就在庄园里住了下来,二叔给两人的解释是,德普在这里有些事要办,期间就住在这里了。只是他们没看见过德普出庄园,也没人来找德普,要办的事一点不见进展,很显然有事不过是个借口。当然两个晚辈对此也不会有什么意见,二叔要留什么人住在家里是他的自由。
“哟,是单啊,早上好。陈先离开了吗?”德普回过头来看是单蔷,大笑着打了个招呼。
“嗯,应该是吧。”从德普这些日子的言行举止来推断,单蔷觉得德普应该是知道他和陈易水的关系的,就是不知道二叔知不知道了。
单蔷又和德普闲聊了一会,便回屋里换衣服。单蔷一边穿衣一边想,当初他和陈易水见德普第一眼时都觉得德普眼熟,后来一回想,几个人果然是见过面的。这德普,可不就是当年非礼二叔的海盗吗?那时海盗逃离前的戏言,竟然成真,二叔和他果然再次见面,还引出这一番纠葛来。只是不知道,这份缘分对二叔来说到底是好是坏。按理说,二叔年近四十,又一直单身,作为小辈的他们是很乐于看见二叔能有个相伴的人,不过这个人换成德普,便有些不好说了。不只是因为德普的身份是个海盗,生活很不稳定且危险,就他和陈易水近些日子的观察来看,德普这个人,多情风流,现在是喜爱着二叔不错,就怕一朝情移,二叔不知会如何伤心。
想着这些,单蔷又在屋里一个人出了会神,直到奥拉的声音伴着敲门声响起,才收敛了心神。
“单先生,大陈先生问您什么时候下去吃早餐?”
单蔷从床边坐起,走过去开了门,对奥拉说:“马上就下去了。”
奥拉的双眼闪闪亮的,她一直很有精神,充满朝气,听到单蔷的回答蹦蹦跳跳的下去了,但很有分寸地没有弄出太大的声响。单蔷一笑,抛开了心中对二叔感情的一些忧扰,他便是担心再多也没用,感情这回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下去时,二叔和德普已经坐在餐桌旁了,一看单蔷下来,二叔忙招呼道:“小单,快过来,今天有做你喜欢的皮蛋瘦肉粥。”
餐桌上果然放着中式早点,雪白的馒头和金灿灿的油条惹人食欲,单蔷最喜欢的皮蛋瘦肉粥已经被盛好凉在碗里了。单蔷摸着碗边的温度,正是入口的最适温度,看来是陈易水早上吩咐过的。单蔷心里一暖,含笑对二叔点点头,拿起筷子开动,他确实是饿了,早把葡萄酒什么的给抛在脑后。
德普对筷子的使用还有些不熟练,用它夹油条时小心翼翼的,看那神情动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夹炸弹,饶是如此,油条还是在半途中掉了。单蔷看得好笑,油条掉了时德普脸上那恼羞成怒的表情让人以为他瞪着的不是油条而是仇敌。二叔一声不吭地夹了一根油条放到德普碗里,德普立刻表情灿烂了,他感动地看着二叔,“言,你真好。”
二叔脸上瞬间有些不自在,然后吼了一句:“闭嘴,吃饭。”
德普果真没再说话,只是他看着二叔的神情就连一旁的单蔷看了都觉得寒毛齐竖,恨不得立刻吃完早饭离开这充满粉红泡泡的餐桌。
由于天气晴好,单蔷吃完早饭后就让奥拉在户外准备一个习字画画的文案,顺便躲躲那对情人,想起二叔和德普看对方的眼神,单蔷就忍不住起鸡皮疙瘩,他和陈易水不会是这样的吧。
估计是今天事情比较多,陈易水直到晚餐时间才到家,单蔷一看他回来就让奥拉上了晚餐。可能是被二叔警告过,德普在晚餐时分收敛了一些,但在陈易水和单蔷眼中,两个人之间的互动是再清楚不过。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单蔷和陈易水一致加快了动作。
“唔,二叔,德普先生,阿蔷,我吃好了,你们慢用。”陈易水如释重负地放下餐巾,不知道是不是二叔最近没有满足德普,果然欲…求不满的人太了怕了啊。
“我也吃好了。易水,要不要出去走走消消食?”单蔷笑笑,眼含期待地看着陈易水。
陈易水正有此意,现在要说休息太早,可他又实在受不了德普的眼神。
“好。”
两个人结伴走到屋外,俱是松了一口气,看着对方,都笑起来。在只能隐约看见对方身影的傍晚,嗅觉变得灵敏起来,白日间闻不到的青草的气息,泥土的味道,都能在鼻尖分辨出来。更不用说各种宜人的香气,走过蔷薇花丛时,有蔷薇清浅甜蜜的香气,走过百合花从时,有百合浓烈馥郁的味道,走过茉莉花圃时,又能闻见茉莉纯澈剔透的气味。
两个人也不说话,并肩慢慢散着步,一双眼睛偶尔看看周围朦胧的景色,偶尔看看身边的人。到了庄园里的小河边时,两个人停下了脚步,就在小河旁站着,听哗啦啦的水声。
“易水,你说二叔会和我们一样幸福吗?”
“不知道,谁能预测将来的事情呢?”陈易水先是摇摇头,后来想起对方在黑暗里不一定看得清,又开口说道。
“也是。即便是我们,谁又能断定我们能一直平安地相伴生活下去呢?总得到了最后才知道。”
陈易水就着模糊地视力拉住了单蔷的手,双手包裹住那只手,捏了捏,笑道:“放心,即便不能平安一世,我们却是能一直相伴的。”
黑暗中,单蔷偏偏能看见陈易水那双亮亮的黑色眼睛,想到了什么笑起来。
“笑什么?”
单蔷摇摇头,仍然止不住笑意,说道:“我们刚还说二叔和德普肉麻呢,谁知我们也是一样的。”
陈易水也想到了,他也摇摇头,笑了。
晚餐过后,依着二叔的习惯,是想到院子里转转的,不过身边跟着一个时不时就要动手动脚的人,二叔怕被单蔷和陈易水看见,只得提前洗澡回房,谁知刚要关上房门,要就被人紧紧抱住了。
二叔被惊得呼了一声,随即熟悉的气息和热度让他意识到了抱着他的是什么人,不是那个该死的混蛋又是谁?
“你怎么在这里?”二叔还是先把门关上了,才转过身来,眉峰挑起看着男人。
“你说呢?”德普抓起二叔刚洗过的头发把玩,柔软的发丝带着水汽的润泽,在晚春的夜晚凉沁沁的,带给指尖极舒适的触感。德普实在爱极了这头柔软的黑发,情不自禁低下头吻了吻手中的头发。
因为男人的动作,两个人之间靠的很近,互相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气息。二叔不免有些耳红心跳,推开了还在亲吻他的头发的德普,拒绝道:“不行,易水他们还没睡,说不定会听到。”
德普干脆拦腰抱起二叔,朝着房间里唯一的大床走过去。德普的动作实在太过突然,二叔一点准备都没有,突然脱离地面的违和感让他下意识抱住了德普的腰。德普得意地笑了一下,一边抱着二叔走一边低下头亲吻二叔瞪圆的眼睛,安慰道:“放心,只要你不喊出来,他们不会发现的。”那两个恐怕早就心知肚明了,只有这个笨蛋还以为谁都不知道。
“再说了,我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和宝贝你好好亲近亲近了。”德普换上可怜兮兮的表情和语气说。
一个平时很爷们的男人做出这样的表情和语气实在是让人受不了,就连二叔也无语了,不过他并不是禁欲派,他也有些想要了。
得到怀里人的同意,德普顿时跟吃了春…药似的激动起来,他迫不及待地将二叔扔在床上,自己也扑上去,拉开二叔的睡袍,在二叔光洁的胸前啃咬。二叔也被男人充满雄性意味的侵犯感染,身体渐渐有了感觉,手无意识地抚摸着男人的脑袋,在男人含住了他的下…身时,手上更是用力,不自觉地朝着那里挤压,就听见男人的闷笑声从下面传来,
“宝贝,不要急,现在还早着呢。”
此时二叔的意识已经被男人口腔包裹的快感给袭击地有些模糊不行了,也没听清男人说了什么,只是那个让自己舒服的地方离开了,二叔便有些不耐烦,嘴里催促道:“还在废话什么?快点。”
“遵命,宝贝。”
在二叔得到满足后,德普趁着二叔尚在失神时期,手法熟练的用他刚才放在床边的香油替二叔做了润滑,一看差不多了,德普立马扔掉手里装香油的瓶子,瓶子在铺着地毯的地面滚了几圈,里面剩余的香油流出来,金黄且散发着好闻香气的液体晕湿了瓶口下一小片面积的地毯,只是此时没有人管这个。德普一把捞起躺着的二叔,让他的上半身靠在自己怀里,而下面正好坐在他的大腿上,德普拍了拍二叔的臀部,在二叔耳边说:“宝贝,把腿夹在我身上。”
二叔瞪了瞪德普,还是依从德普的指令,将修长的双腿夹在德普的腰上,他自己的双手也放在德普的肩上。
德普满意地亲了亲怀里人的嘴唇,然后粗喘着气,将自己的东西缓缓放入二叔的身体里,等全部进入后,两个人都叹了口气。德普在重重的亲了二叔的嘴后,开始猛烈得动作起来,他紧抓着二叔的腰,在自己挺动的同时,让二叔也跟着上上下下。这个体位进入的很深,再加上西方人的巨大尺寸,很难不碰到身体里的敏感点。平时节奏慢点还好,节奏一块,快感便如洪水般冲来,二叔觉得快要承受不起这般猛烈的感觉,他的脑袋热热的,不能思考,只是本能的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德……德普,慢点,慢点好吗?”二叔耗尽现在身上的全部力气,才能保证自己不会被德普弄下去。
德普自己也被快感弄得超爽,怀里人下面时不时的紧缩,夹住他那里,而且他只要一想到怀里人是自己喜爱的人,便热血上涌,他以前所有的性…事都比不上同这个人之间的美妙。
二叔见此人压根没理自己,恨得在这人背上捶了几下。男人的力气不同于女人,即便是在床第间也能让人感到疼痛,德普自然也感受到了。
“嗯,宝贝,啊,你想要什么?”
“混蛋,嗯,慢点。”二叔将手从德普的肩上拿开,改而抓住男人的金色长发。些微的刺痛感反倒刺激了德普,二叔只觉自己身体里的物件又涨大了几分,有些懊恼。
德普托着二叔的臀部站了起来,走下床,行动间也没停止挺动,不过节奏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