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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科的成绩分数的前几名差不多都出自我们班,而各科成绩最差的也出现在我们班上。有些同学甚至于身兼数职。
就拿李默来说,数学满分,是年级第一;语文二十分,年级也是“第一”。
韩茹梦英语年级第一是我早就能猜想到的,严博松物理年级第一是我所没料到的。
黄雅和黄然的分数成绩完全相同,是不是该归结为这对孪生姊妹的心电感应。
许文竹有三门课都亮了红灯,叶青梅除了英语,生物其他成绩也很突出,苏雪语文成绩年级第三,作文满分是很自然的。
我作文得了个满分,语文才刚及格,就不那么自然了,还好数学,化学成绩在年级前十列挂边。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班的同学一见面除了笑还是笑,笑语嫣然。真是太滑稽了,以前我们是别人眼中的笑柄,今天我们成就了自己眼中的笑料。
我们之所以是其他老师心目中的“问题少年”,偏科原来是我们这个班的问题所在,有同学打趣、嘲讽的说:“熊猫班个个都是国宝!”
严博松故意装腔作势一番,说:“熊猫!国宝!这是在说谁啊?”同学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笑不成声。
叶青梅一副明了于心的样子,说:“那还用问吗?大家都知道。”
“哦,我知道了,熊猫不是秦如峰。”我没想到严博松又将了我一军。我忙回了过去说:“你才是熊猫呢!”
叶青梅看了看我,脸上有了丝少有人察觉的微红,说:“我是说熊猫国宝之类自然非你莫属了。”
苏雪听了我们的谈话气结,说:“人家在嘲讽我们班,你们倒好,在这抠起字眼来了。”
“我的女班长大大,考试完了,我们轻松一下,开会玩笑还不行吗?”严博松依然是那副没正经的样子,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
“我们没有必要在乎别人说什么。”叶青梅在一边也十分中肯的说。
“就是啊,我们应该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韩茹梦,许文竹,严博松和我在一旁也赞同的说。
苏雪无奈一叹,说:“我真是对你们无语了!”
不过下午开班会,燕姐并没有责备我们中的任何人,倒是对我们取得的一些好的成绩大加褒奖了一番。
燕姐笑着说:“你们考试成绩都不错,虽然说成绩不代表什么,至少让我看到了你们的影像。
看到同学们都很乐观,正所谓乐观才能向上。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从今天开始把握好现在的每一天,只为圆你我心中的那一个梦。”
忘却身后留下的脚印,让我们从脚下做起,踏出的每一步都是实的,只为心中的一个梦想。
期中考试完后的第二周,天一市的市长竟然来我们学校里做了视察工作,在接到消息通知后的一连好几天,每一位学生,老师,校长的心都被牵动着。
在学生眼里的领导视察工作,无外乎在各处走走看看,听一些华而不实的吹捧,浮而夸大的成绩。
市长点名要到我们一年级(1)班来看看,是我们所没有想到了,难道说我们班真的这么出名,惊动到了市长大人。校长没有推诿,便把一群市级领导带到了我们班上。要知道我们班还是那个原汁原味,没有经过浓壮艳抹的不安分群体。
市长是一位中等微胖身材的老者,脸上留有无数沧桑的痕迹,慈善中又不失威严。
我的心中却是一种感觉:他只是一位单薄无助的老人,只要有一阵风就可以把他吹倒。这种感觉很真切,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我不知道,
我不由得发笑。心里暗骂自己:“切,秦如峰,你有病啊!”
我在无意中捕捉到了一些常人无法察觉的细节:校长的目光总时不时的在市长和燕姐之间游走,而市长和燕姐在相望的时间,眼神中闪过一丝奇异的火花,市长的脸上笑容可掬,有一丝心的浮动,关爱友善;燕姐面色却显得出奇的平淡,古井无波,甚至有些冷漠,就像是错觉电光石火间一切又恢复如常。
市长大人却没有我们所想像的那样高高在上,而是让我们感到越发的和蔼可亲而又可敬。他笑着跟我们打招呼,问这问那,就像我们都是他的孩子。
也许是因为和领导在一起,我们或多或少总会有那么一个拘束,不自在,不管是学生,教师,校长,市领导,在不自觉间逃避着一些东西。究竟是些什么东西,我不知道,我想其他人也很难讲的出来。
我的眼睛小心的从每一个人的身上扫过,自己处身于事外,就像是在看一部校园题材的电影,形态各异的人物从我眼前一闪而过。画面忽然定格在一个人身上。
许文竹的表情变化引起了我的注意,这时的他看起来有点惊讶激动,热切感激的目光下有些心神难宁情难自禁,就像是脸上开了一家表情的作坊。
市长也注意到了许文竹,他缓缓的走了过去,一张慈祥可亲的面孔,一个可熔冰化雪的笑容。许文竹嘴唇蠕动,话在嘴边打转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市长用一只厚实而有力的大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以眼神制止住了他可能要说的话。
我似乎看到一颗火热的心在燃烧,一点泪光闪过。这其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定。
市长脸上始终带着如暖阳般和煦的微笑,目光中含着亲善慈爱,末了他只说了一句:“你们都是有前途的一代,希望你们能好好努力。”然后转身带着一点点失落离开。
第二十一章 心中的秘密(上)
这天的晚自习上,我和严博松,许文竹,叶青梅,苏雪,韩茹梦六人又和往常一样坐在一起,看书学习,聊天谈心。一切如旧,谈“斗”风声
,笑语嫣然,看得出来期中考试并没有在我们心中留下多少阴影。
我怀疑严博松是猴子变的,有多动症,坐不住,总爱没话打话,原本安安静静的学习氛围一下子又被他给搅乱了。
叶青梅叹息,说:“昨天市长大人刚说我们这一代有前途,让我们像是看到了一点点光明和前进的道路。唉,这下好了,我们的前途要叫你给毁了。”
“你要搞清楚点,市长说我们有前途是在照顾我们的情绪,真正有前途的人是许文竹,市长可是拍过他肩膀的。”严博松说话什么歪理都能说出来,而且说的是有鼻子有眼。
许文竹被他这么一说脸都红了,我们平时还很少见他脸红过,说:“你们说笑归说笑,干吗又把我拉扯进去。”
严博松立刻给回了句:“谁叫市长对你有特别照顾呢?”
苏雪取笑说:“严博松这是害上红眼病,对市长拍许文竹肩膀感到嫉妒羡慕。”
韩茹梦接过话,打趣说:“光是嫉妒羡慕没用的,要不这样,下次市长来我们学校视察,我也请他拍拍严博松的肩膀,大家觉得怎么样啊?”
“要我说还是来点刺激性的,最好是请市长给严博松一巴掌,这样就立刻出名了。”我也不忘这难得能挖苦严博松的一次机会,说。
严博松愤愤不平的说:“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好像也没欠你们钱吧,你们都来针对我。”
立即又迎来一阵公讨:“这叫‘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惩恶扬善。”
“实事求是。”
“还有什么词来着?”
严博松气急败坏的说:“我看你们这是在公报私仇才对。”
“‘公报私仇’?我跟你有仇吗?”我们一起问。
严博松斩钉截铁的说:“有。”
叶青梅立刻把属于严博松的东西从我们的书桌上搬移,说:“既然有仇,你干吗还要做我们这,一边去。”
苏雪补充了句:“离的我们越远越好!”
看着严博松生气、着急的样子,像卓别林滑稽的表演,我们五人笑作一团,笑的肚子直发痛。
许久之后,我饶有兴趣的问许文竹:“许文竹,你是不是跟市长大人认识,你能不能给我们大家讲讲你们之间的故事?”
几双眼睛好奇的看着我,又看向许文竹,他们想从我们俩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些稀奇微秒的东西。
我镇定自若,似胸有成竹,许文竹没有否认,他则是惊诧不已,像是自己的心事被人读出,秘密大明于天下。
我扫视了一下其他人,戏笑说:“别问我为什么,其实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是在开玩笑。”
严博松唏嘘道:“切,我还以为你真知道些什么秘密呢,或是懂读心术,原来是拿我们开刷,秦如峰有你的。”
许文竹看了我良久,又看了看大家,只说了句:“秦如峰,我服了你了。”
我只是笑笑,这下令所有人都惊讶了。叶青梅好奇的问:“你服了秦如峰什么?不会吧?!难不成还真让他说中了,你跟市长认识?”
苏雪一脸动容地说:“许文竹,你好像也从来没有向我们说起你以前的事吧!例如打架啊,对于你传奇事迹我倒想听听。”
韩茹梦满心期待的赞同说:“对啊,说来听听,让我们也好了解你更多一些。”
严博松一本正经的说:“还是让我来说吧,我第一次打架是在……”
还没等他一句话说完,就又引来了群愤。“你给我去命吧!谁要听你在这费话。”
严博松长嘘短叹说:“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呢?!我做人怎么就这么失败呢?!我为这个世界感到悲哀!”
可是再也没有人出来和他理会,似乎连跟他斗嘴都感到像是一种奢侈,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他的悲哀?
许文竹像是在整理自己的思绪,又像陷入了深深地回忆,我们等了好久之后,他才慢慢地说:“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挺爱打架的?”
没有人回答他,但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许文竹无奈的笑笑,接着说:“在我很小的时候,老是被其他孩子欺负,我却从来不敢还手。
从我记事起,我的父亲就是个酒鬼,一个很有文化的酒鬼,他从来不管我的事,对于他来酒比我更重要。父亲喝醉酒后一回到家里就开始又打又闹,我的母亲没有一丁点文化,我和母亲常常被他打,我记得最多的是母亲抱着我一起哭。
母亲终于经受不住这样悲苦不堪忍受的日子而选择逃离开,把我一个人独自留在了父亲身边,去了一个我们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在母亲离开的两年后,父亲似乎慢慢地清醒了些,很少打我了,也很少喝酒了,可是每当我看到他我的心都会不自觉的颤栗。我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终还是决定把我送进学校上学了。
那些同龄的孩子骂我是软蛋、没有人要的孩子,没有人愿意跟我一起玩。小小的我孤独且孤单,在那个不知道何处才是尽头的日子里生活着,慢慢地我开始畏惧所有人和物,畏惧这个世界。”
当许文竹讲到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大家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莫名的心痛,像是在滴血。三个女生眼圈里含着泪,努力不让它流出来,努力不让自己哭,让自己坚强,只有那事事随意的严博松显得很平静,喜怒不露于色。我的内心深处涌现出阵阵心酸。这时的许文竹就像是在讲与自己无关的故事,那是得经历多么大的苦楚才能练就出来的心境啊,他的心态是不是已经变得麻木?当我看向许文竹时,他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拿出的香烟并点燃吸了起来,那是我第一次见他吸烟,我并没上前去劝阻他不要吸烟,他需要它,香烟难得在这时候展现出它好的一面。
随着烟蒂落地,烟头被他远远的弹走。他又开始讲了起来,我们也从刚才的悲痛中回过神来。
“在我十三岁那年,出现了一个人让我的生活改变了。那是一个比我大几岁的小伙子,他看不惯我被别人打,就出手帮忙,赶走了那些欺负我的孩子。他说我不该那么软弱,没有人天生是受人欺负的。他们打我,我自己也可以还手打他们,打不过也得打。
他说起了他小时候的事,有人也经常欺负他,几个人合伙打他。他可以任他们打,打多了自己就感觉不到痛了;等他们打完了,打累了,我就可以动手打他们,开始打不过,可是打着打着就把他们打怕了,后来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挺能打架的。他说他相信我也能做到。
我被他说笑了。我问我自己:我真的可以像他那样吗?开始我还不敢还手,可是当我打出第一拳,心里便少了些畏惧,还有点兴奋,我做到了。那次虽然被打的很惨,但让我明白了一点:原来他们也有怕我的时候。
后来我不再怕打架,也很少有人敢来欺负我了。因为来跟我打架欺负我的人往往是他们被打。”
夜色已经很深了,也许是因为大家的心情由于许文竹的故事而变得太过沉重,我们的整颗心都一直沉浸其中。心有种不堪重负的感觉,也许我们的心真的是太累了,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完全投入的听一个人讲故事、走入他的世界是那么的累。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教室里只剩下了我们几人,整个校园都陷入了寂静,天地间显得空荡荡的,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