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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神色略显沮丧,垂头丧气的在旁帮忙,偶尔瞄向畔之的眼神也略显可怜,而畔之除了之前叫唤了他一声之后,一直没鸟人家来着,流光那脆弱的小心肝已被摧残的不成样子,呜呜呜,人生不可承受之重。
总算将食盒装满,转身正要去拿那一盘精致绿豆糕的时候,然后…就木有然后了!那干净的能照出她眼屎的盘子显示,上面的绿豆糕已被某个无耻的人吃入腹中,那人…还打了个饱嗝,还摆出一副甚是无辜的摸样,意犹未尽的舔舐着手指上的糕点屑,笑靥如花道:“真好吃,在哪买的?能再去买一份来吗?”
红袖那握着食盒的手青筋毕露,气到了极致,流光朝后退了一步,就连原本的柔软易推到的红袖妹纸都要暴走了吗?对这个世界果断没爱了…
畔之见红袖如此异样,也有些小心虚了,艰难的咽了下口水,掌握她全部家当的小管家婆惹不起啊,想着要不要卖萌示弱什么的,却见红袖阴冷一笑,开口只说了一句:“两个时辰之后牙疼的话,还忘小姐忍耐些,最好连哼都不要哼下。”
这简直就是最恶毒的诅咒!畔之忍不住惊诧她家的红袖咋突然这么邪恶,心底不知为何突然生出些许惧意,貌似每次她嗜甜过度之后,牙疼这毛病便会爆发来着…刚刚偷吃了一口之后,口水分泌,一时按捺不住就将之抛之脑后了,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之内,她的牙疼无一例外的会侵袭她所有的感知!
不顾风中凌乱的畔之,红袖面无表情的拎着食盒直接走出去了,样子绝对的霸气侧漏,畔之则跟霜打的茄子似的,陷入牙疼即将发作的恐慌之中无可自拔,而流光则对小姐不理他这件事怨念极深,脑回路已转到要不要来个英雄救美,或是苦肉计什么的,来挽回他在小姐心中的形象了。
故此,等到一行人回到后院之时,气氛十分诡异,或许是畔之身上的幽怨之力太过浓烈,以至于其他几人都受到了波及,尤其是夏景容,他的全副心神都只在畔之身上,看到自家媳妇就这么一会的功夫,突然像被衰神附体,就连那花容月貌都有了几分惨淡,岂会不必动怒?
锐利的眼神锁定在了红袖与流光身上,犹有实质般的冷气不要命似的缠绕两人,就连流光都没出息的打了个寒颤,就更别说红袖了,虽说对自家小姐敢念念碎,但对上这杀神似的姑爷,就连站都站不住了好么,牙齿打颤的开口:“姑…姑爷…请用…早…早膳。”
那一声姑爷十分意外的取悦了夏景容,就连那冷气也淡了些,但也仅此而已,顶着那强大压力下,她将那些早点一一摆在石桌上,然后十分乖巧顺从的站在一旁当背景,面色苍白小腿颤颤,求救似的看了畔之一眼,小姐,救命!快收了那煞神吧!
畔之还陷在即将牙疼的惊恐中无可自拔,无法接收到红袖的求救信号,不过想必就算是看到了,也不会有任何反应,果真是一物降一物,看吧,在夏景容面前乖的跟兔子似的,她这小姐当的也忒失败了些…
第二百二十九章 有娃了?
次日,一行人终于又上路了,马车为特制,由两辆马匹拉着,其容量并不大,设计成软塌状并垫上了一层厚厚的软裘,其速度也是极快,且不会有什么震动感,实在是居家旅游必备之首选!
一行人向东疾行,越往东,天气越发温暖了起来,虽是长途跋涉的赶路,畔之的病情倒没有继续恶化的趋势,一则,是因为就算是赶路,这马车设置的较为精巧,她并未受到风霜颠簸之苦,而有风语在旁,也可保她暂时平安无事,总不至于像当初和青城从东紫回来之时那般仓惶。s。 好看在线》
或许是夏景容的手段过人,一路之上并无受到任何阻拦,与那曾经的一切似乎都断裂开来,少了些逃难似的狼狈,而多了些坐看风景似的悠闲,至少畔之是这么认为的,之前就曾有过这种想法,看尽天下之风景,很多时候,人总会有各种各样的念头,最终却因这样那样的原因而搁浅,导致什么都做不成。
前世的时候,也曾一人临于岳山之巅,或曾赤脚在金壁沙滩上行走过,那种平静与自由至今难忘,难得重活一次,若只是被禁锢在原来的爱恨情仇之中,那是她的遗憾与失败,纵然现在身子骨不好,但总归是重获自由,从此之后,只仅仅以‘顾畔之’这个名字行走于天地之间,而与这有关的过往,大多会被掩埋的岁月的长河中吧。
半年后
梅子金黄杏子肥,
麦花雪白菜花稀。
日长篱落无人过,
唯有蜻蜓蛱蝶飞。
一蓝衫男子手撑着纸扇骑在牛背在,于细雨中施施前行,口中浅吟着这诗句,在这漫山的油菜花场中,倒是显得极为契合,只是那大水牛行的极慢,时不时低头啃着油菜花,就算牛屁股被拍也只是哞哞了几声 ,然后继续我行我素,反而将这蓝衫男子弄的狼狈的很。
眼波微动,冷意闪过,手中多了一把手术刀,直插屁股而去,顿时这田野慢行图画风突变,直接朝恐怖悬疑片进化,水牛吃痛发疯似的狂跑起来,践踏油菜花无数,下了雨的泥地淋漓不堪,蹄子带起的泥土弄脏了他的衣衫,男子不为所动,在如此颠簸的牛背上依旧保持着优雅从容,只是在牛刚要靠近农家之时,蓝影翻飞,之前还中气十足的大水牛突然轰然倒地!
而除此之外,更让人惊骇的是,在那大水牛倒地的同时,全身的筋骨突然崩裂开来!却连一点血都没流!在他着地之时,一红影突然向他袭来,蓝衫男子脚步都没移动半步,手指间那薄如蝉翼的刀虚划几下,那细长的红影似有灵性一般,眼见这是不是善茬,未免被割成几段,果然放弃攻击,反而朝自家主人蹿去,缩在其袖口中继续当它的宠物蛇。
风语眯着细长的眼冷瞧着眼前这人,厉声喝道:“你是谁?为何要杀我家的牛?”
苏凉阶继续撑着那略显女气的油纸伞,凶光暗露,桀桀笑了几声,露出鬼畜般的笑意,淡声道:“原来这头笨牛是你家的,正好杀了可以做牛肉饭,不用太感激我哟。”
风语心头火起,那眼都眯成一条缝了,周身气息诡谲异变,想着要不要用摄魂之术,将这人做成傀儡来着,身后却有人无声无息的出现,盯着那苏凉阶看了一眼,淡声道:“小姐在屋内等你。”
苏凉阶抿去眼底的凶光,露出一抹近乎荡漾的神色,再用解剖尸体一般的眼神上下扫视了风语一眼,看的她毛骨悚然,差点就要暴走了,这才抬脚向前面的小农庄走去。
风语郁卒之极,按捺着想要将这人头颅捏爆的冲动,也跟着过去了,走进了那看似很普通的小农庄,屋前院子里有一株桑榆树,枝繁叶茂还挂着青紫色的桑果,还养着数十只鸡鸭,咯咯嘎嘎个叫唤着,苏凉阶眉头微扬,小师妹还真是有雅兴,连鸡鸭都养上了,看起来日子应该过的不错。
进了屋内,里面倒是甚大,阳光充足,干净又整洁,都是些寻常农户家具,并无什么特殊,挑帘走进内房中,便见到了他一直心念念的人,几秒中的呆滞之后,眼神落在了她那微微有些臃肿的面上,神色略微扭曲,半响才道:“师妹,你咋胖了?”
凤眼中波光流转,隐约可窥见之前的风华绝代,白净的面上多了点斑,嘴唇有些病态的白,这初春的时节身上还裹着厚厚的白裘,手中还拿着一锦帕,绣着什么东西没看清,反正从那支离破碎的针脚来看,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不过,最惊悚的还是那其他窝在房内的另外两人,似乎正在织着奶娃子的衣衫?!
苏凉阶何等聪明之人,眼神震惊的盯在她的腹部,似乎…有些许的隆起来着?疾步上前直接握着她的手腕,按在经脉之上,半响之后,整个人都斯巴达了,各种情绪揉杂之后,颤抖的吐露出几句话来:“你…你这是作死的节奏啊!”
他这几句话成功的让屋内其他人对他怒目而视,这乌鸦嘴到底什么人?也忒放肆了些,还有小姐的手是一般人可以摸的么,青城呢?赶紧来剁这登徒浪子的手啊!
“那夏景容太禽兽了,你身子都这样了,他怎么还下的去手?你这体质怎能怀孕?那是拿命去搏,怪不得之前你一直不肯让我来看你,哼!”
狂怒都不足以形容他现在那扭曲的心境,没想到这么久,她竟将这么重要的事情给隐瞒下了,来异世半年,却并未对这个世界有所眷恋,唯有这小师妹是心底一直放不下的牵挂,前世养了五年来着,如今倒便宜了夏景容那个不要脸的,想着那人为了师妹抛弃所有,那就勉强承受就算了,这次来竟给了他这么个刺激!
你妹!霸占了师妹也就算了,还要她强撑着这样的身子骨给他生娃,简直是禽兽!
第二百三十章 此情不关风与月
被他这么数落一番,畔之倒没急着帮夏景容说话,反正他人也不在这,红袖与流光见此也很是识趣的借故出去了,房中就剩下畔之与苏凉阶两人,她身子看起来有些臃肿,这张脸与他记忆中小师妹的脸并不相像,不过眉宇间的神韵却没变。s。 好看在线》
“说吧,怎么回事?怎的就怀上了?”从始至终苏凉阶便只是站在她的角度考虑问题,任何损害到她危险的事情都是不可容忍的,所以他的面色十分严肃。
畔之叹息一声,面露凝重之色,与变态师兄讨论这事并不会让她尴尬,反而有种找到主心骨的感觉,本来嘛,她之前还被那太子灌了‘绝子汤’呢,本该今生无子才是,谁料到在这地还没个把月就怀上了,如今算来也有四个多月,前三个月倒是把她折腾的够呛,身子又发病,还不能随便吃药,折腾的个半死,如今还总算是消停点了些。
在这山明水秀鸟语花香之地,跟夏景容当个男耕女织的农妇也算不错,平常养养鸡鸭什么的,前后院还种了不少青菜萝卜什么的,堂堂离王都整成农民了,这反差不是一般的大,就连青城风语红袖流光这几人好像也乐在其中的样子,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地依山傍水,能上山采药也可下水摸鱼,青城为煅炼小团子轻功水上飘的本事,亲自带他去捉鱼来着。
除了偶尔与苏凉阶还有楼大叔联系之外,在这地也算是与世隔绝了,地方太过偏僻,外围之处又设了障眼法,弄了瘴气桃花煞什么的,总之一般人想进来还真没这个本事,而需要些生活必备品,有夏景容在,自是不用担心,反正那些暗卫用起来,挺好使的。s。 好看在线》
似乎每个人都挺享受这种安静而祥和的生活,不过除此之外,她有了身孕这事,则让所有人提心吊胆了起来,她这一胎怀的不太平,就算是风语,也没有什么把握能让她安全产子。
“这个,怎么怀上了,这个过程就不需要我解释了吧…”畔之接了这么句话,苏凉阶直接伸手敲了下她脑子,瞪 看^书网网游眼瞧她喘着粗气道:“都这份上,还贫什么嘴?你别忘记了当初是谁教你生理课来着,夏景容那个王八蛋,就想着你给怀崽是不?你说你怎么这么笨,是命重要还是子嗣重要?”
苏凉阶气急了,骂起人来就更狠了,想当年她也是这么被训的,倒也不敢吱声,只是耷拉着个头,嘴却有些不服气的撇着,双手交叉,剥起小指甲来,这是她下意识动作,苏凉阶看她如此,曾经的过往呼啸而至,也训不下去,叹气一声,宽大的手掌拍在她的脑袋上,轻声问:“我记得以前你没这么笨的,心性凉薄的很,就算对我也不辞颜色来着。”
畔之斜眼看他,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稍微出现了动容,不耐烦的将他的手拿下去,也叹气道:“你以为我想啊,当初被那谁下了绝子汤,本以为这辈子不会有孕才对,谁晓得夏景容忒强悍了些,竟然在旱田上都能生根发芽,你看看我现在这身子,臃肿的跟猪似的,我都想哭了好么…”
对于她这般直白,苏凉阶似也是习惯了,对于一个女人在他面前说另外一个男人强悍什么的,那种小别扭他只有暗暗埋在心间,想着以后找机会暗戳人家什么的,目前最重要的是,如此在分娩之时能保她周全,这古代女子产子本就是九死一生的凶险之事,他堪堪算来只是法医又不是妇产科大夫,又没有什么现代工具,再加上她这身子,到时候恐怕情况会更糟,一想到这,他头皮都发麻了。
“你别担心,有我在没事的,想当初我也学了些关于产科这方面的基础知识,待我好好研究下,不会出问题的。”苏凉阶如此道,只是那语调微颤,眼色轻浮,一看就知没什么底,她这师兄可是连分尸都不会眨眼的,如今慌成这样,可见受到了多大刺激,还有……学了产科基础知识什么的,貌似发生一起孕妇被击杀的案子,为了破案,他将人家孕妇解剖了,然后顺势了解了关于产科这方面而已,说起来,在这方面,他还真是什么经验都没有。
又多了一个为她担忧的人,畔之表示她罪孽慎重,安抚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