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畔之这些日子过的惬意些,神色也越发慵懒,与他说话也多了几分少女家的娇憨,总归是这些日子积攒下来的情分,楼浮沉对她也算是极好,真心将她当女儿疼着,奈何她有些时候还有些不赏脸,又甚至是故意生分了些,但比之前倒是好上不少。
“十几封你才回一封,一封才写那么几个字,爹就这么不受你待见么?”语调虽还有些哀怨,却掩饰不住喜意,终于听到了那一声爹,怎么不欣悦之极?但又要在她面前才强自掩饰着,怎么也要维持下他这做爹的尊严是不?
“你也知我字丑,那些字还是誊抄了数遍之后才寄出去的,我不喜写字,所以这才写的少了一些,况且除此之外,我还另附了几张字画不是?那可是花了我许多心思的。”
楼浮沉心一咯噔,嘴角的笑意有几分僵硬,一说这个他更心塞的很,那几幅画风全然看不懂啊亲!寥寥几笔,任由他左右上下翻看,也看不懂那画的到底是个什么鬼!就算是提了几个最厉害的谋士来看,才能猜测出个三四来,可怜他端着为父的架子,还拉不下脸来问!
“我女儿自是极聪慧的,呵呵…”呵呵两字都足以说明他此时那略别扭之心,这事断不能让她看出来,否则他这个颜面何存?
“不过,你别想着这样就糊弄过去了,你隐瞒有孕之事,又是为何?若非那个姓苏的告知,我竟不知那小子有这个胆子,竟连这事都不通报,亏本王还看在你的份上,没跟他计较被算计之仇,他借我之手钳制南朝那人,哼,真以为本王是那么好利用的?”
畔之瞟了他一眼,哟,这还真动上怒了?他早已过而立之年,就连两鬓也有了几丝白发,却丝毫不损那浑身的风度清华,怪不得,那小皇帝对之起了心思,只是一想到她这老爹被个老爹盯上,那滋味…真是莫名啊,在那个同性才是真爱的时代里,颜控之人很容易被带歪的好么?
那小皇帝倒是对了她几分脾胃,不过瞧着她这爹恐怕一点心思皆无呢,如此一表人才,纵是如此年纪,也被多少妙龄少女恋慕?
位极人臣,又有如此绝世清韵,啧啧,没瞧见他这架子一端起来,就连她腿肚子都有些发冷么?想着还是为夏景容说点好话,谁叫她是个好娘子呢?
“他是我夫君,你帮他便是帮我,爹你也是知道的,若非你暗中相助,女儿我恐怕也过不了这悠闲日子。s。 好看在线》”嘴角含笑,也多了几分真心,说这话也算不上奉承,这不,那老爹的嘴角都快翘起来了,那个臭小子干什么的管他去死,主要是他女儿很感谢他哟,这才看到他的用处了么?
“哼,算你还有些良心,不至于被人骗的糊了眼,连好坏都分不清,知道爹对你好,以后就别什么事都避着我,旁人或许是害你,但爹不会。”端着高冷的腔调,却说出如此动情的话,畔之小心肝一颤,一股暖流蔓延到了四肢,愣了半响之后这才慢慢点了点头,旁的不信,这话她是信的,因为她身上也没什么可图的,他之前或许对不起她那早逝的娘,但对她还算是好的。
对于之前的不闻不问,心底是有几分怨恨的,但他总归慢慢的抚平了那些怨恨,纵然有了这身子的记忆,性子却还是她自己的,真情假意她还分辨的清,有这么个宠着自己的爹,也多了几分安慰。
“我知道,有你在,没人敢欺负我。”畔之乖巧的点头,楼浮沉眼底暗光拂过,忍不住伸手抚在她那柔软的发上,难得喟叹一声,她的样貌像了她娘五六分,尤其是这低眉浅笑的模样,如此温软,总会轻易让他心软,之前不见是不知,见了之后才如获至宝,不愧是他女儿,也唯有如此才值得成为他心尖尖上的小宝贝,被他小心翼翼呵护着。
“你这么想才对了,有爹在,便无一人敢欺负你,爹准备就在这住下了,直到你顺利生下我外孙,否则,你今日便随我回东紫吧。”
嗯?这就突然跳到这等大事了?连个过渡都不给的?还要住下…那以后还怎么和她家相公相亲相爱?还怎么旁若无人的秀恩爱?任何在长辈皮子的恋爱行为都是前途堪忧的!比如花前月下的时候,多个大功率的电灯泡,比如要波嘴的时候突然从旁杀出,比如那啥啥的时候,突然房间被闯入!!啧啧,以上情况皆有可能发生,她这不是找抽的节奏?伦家不要啊!
“咳咳,爹,这事…咱们再商量下如何?”先用怀柔政策…
“没的商量,本王已决定了!”好不容找回点做爹的自信,又岂能容将他的宝贝置于人家眼皮子底下?
“我不同意!”怀柔个毛线!对他根本柔不起来!
“哼,不同意也得同意,以前我都没怎么照料你,如今也算有了机会让我弥补这么多年的遗憾了。”语气略伤感,配上他那张脸还是有几分可信的…
“不用,我不需要什么弥补,爹你有这心思,还不如留着…给你未来外孙的好。”畔之也忍着些脾气,虽然这话听来有些不识好歹…不过,为了之后的幸福生活,该强硬时还是得强硬!
“无论你说什么,都无法改变我的决定!”楼浮沉决意态度要更坚决些了,其实他也很委屈的好么,这么被嫌弃,他的尊严何在?
“呵呵,可是你在这打扰我和我家夫君谈情说爱!” 这是你逼我说实话的!!
“……”楼浮沉风中凌乱,他亲亲的乖女儿肿么变成了这样?夏家小子,你去死去死去死!
第二百五十章 暗流
夜深人静,窗外却狂风乍起,畔之与夏景容两人半躺在软塌上,那风吹的窗子呼啦作响,惹得人无法安然入睡,半响之后,畔之骤然道:“我爹会在这住上个把月。”
“嗯。”夏景容应了一声,眼却没睁开,周边点着烛火,摇曳着将残影拉的老长,两人都未睡着,半年的岁月似乎很短却又很长。
“他也是不放心我,他性子有些乖张古怪,你多担待些便是了。”畔之知晓楼浮沉对他并不喜,两人又都是冷傲的性子,这针尖对麦芒,冷嘲热讽的实在太平常了,她就算有心偏帮,奈何她那爹心眼忒小,之前那句话就让他耿耿于怀了,一整晚那脸冷的跟块石头似的,而夏景容呢?
呵呵,那冷气也是不要命的外放,这可是初秋啊,冷的似入了冬,可怜了她与风语青城等人了,城墙失火殃及池鱼,恨不得身上再裹上件大棉袄啊!
“无妨,只是三儿知晓他是你父亲,这半年来,虽尽量安排没叫人打扰,不过他可从未放弃寻找,我一直知晓他是个有本事的,却终究还是有些低估了他,半年时间内,他已全权掌控整个南朝,就连军权半数也尽归于他手。”
夏景容言辞之间多了几分慎重,他虽携畔之避世,却并不代表对外界一无所知,之前既决意将南朝江山拱手给了夏辰煦,除了黑骑军之外,朝廷之上也尽数放下了,他是帝王的绝佳人选,当然,前提是他性子稳定的话。
他是极有手段的,只是性子嚣张偏激,手段也甚为狠辣,登基之后,后宫虚设且未立后,搜罗之事也从未停止,甚至有越发猖狂之势!
“你担心夏辰煦会借机寻来?”畔之疑声问,声调微软,手下意识的捏紧了他的手心,掌心有些冒汗粘稠,夏辰煦…只要一提到这个名字,心口依旧会有些颤栗,那长久留下的记忆在作祟,只是她还尚且压制的了。
“岳父也是极谨慎之人,应该不会出岔子。”夏景容有些不想承认他心底的那一丝慌乱,这半年来,景容,你是极自负的,怎的突然如此杞人忧天来?纵然他寻来了,也没事,我不甘愿的事,没人可逼迫于我,况且,就我这样的残花败柳,哪里还值得别人惦记到现在啊,你还真当我是天仙?”
畔之调侃笑道,嘴角的笑意甚是明显,将头枕在他胸口,凤眼轻眯着盯着他看,纤纤玉葱手抚过他的脸,细细描绘着他的每一寸肌肤,温柔而又缱倦。
“你是。”他喟叹一声,那收拢在她腰肢的手收紧了些,那肯定而毫不迟疑的口气,让她为之心颤,她是他一人的天仙,纵然她面上不如之前那般肌肤如凝脂,纵然那腰肢已臃肿的一手环不过来,她依旧是。
没人不喜欢甜言蜜语,何况他极少会说,只是他平常纵然不说,那一言一行中透露出来的霸道与占有,怜惜与疼爱却是骗不了人,女人容易沉溺于那柔情织就的情网之中,何况是他的?
畔之娇嗔的瞪了他一眼,露出少许羞涩之容,隔着内衫在他的胸膛上轻咬着一口,下口不重,却有些痒,夏景容心底微酥,抓着她的手也往嘴边一放,然后…重重的吸允了一口。
“你这…”畔之一急便要手抽回,奈何他用力的紧了,薄唇微烫,熨着她冰冷的手,指尖颤着,那种腻到浓稠的甜在胸口慢慢蔓延。
“上天倒也算待我不薄,只是给的时间太少了。”他轻声说着这话,炙热的气息缠绕在其间,畔之只觉得柔肠百卷,有些酸又有些涩,人都是贪心的,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午夜梦回之时,又多少次黯然销魂?
这般想着,声音却忍不住放低,轻声道:“不少了,有些人或许一辈子都没有这样的福气呢。”
她并不怎么懂得宽慰人,况且夏景容也不需要她宽慰,她只需让他知晓她心中所想便可,什么都是虚的,如今所拥有的才是真实的。
深宫内苑
漆黑如墨的冷宫偏院中,渗透出些许亮光来,门外还守着个小太监,哆哆嗦嗦的看着四周,冷风灌来,抖的更甚了,那小太监春喜叹气的看了眼门内,为什么这尊贵的主子这么喜欢半夜往这冷宫跑?
若说来见哪个美人还情有可原,这地方阴气森森不说,连个人影都没有,见哪门子美人啊?如今后宫虚设,朝廷之上大臣已皆多言辞,还有说主子好龙阳的,可身为这贴身小太监,他可是清楚的很,他这主子对旁人极为冷淡疏离,更别提亲近旁人了!
私下还有流言说他这主子是看上他这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了,不然为何这贴身伺候的,怎的就他一个?就连宫女也不许?他冤枉啊!长的眉清目秀什么的也不是他的错啊,除了斟茶倒水这点粗活外,主子哪会容他近身,就连正眼看他也不曾!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门吱呀一声开了,轮椅轱辘声响起,而后还跟着一人,那是他的暗卫,极少会露面于人前,就连他也没见过几面,只知是个极冷厉俊朗之人,难道…这才是主子的心头好?
“将之之以前用的旧物全都搬到孤的寝宫去。”他淡声吩咐着,轮廓越显清俊,一身清冷之姿比这风霜更冷些,眉眼处却微暖,声线深沉,幽光暗动,似冷到了极致。
“是。”风恭声回答,除此之外,并未再多话,春喜躬着身子在旁,一时没敢抬头,知道越多的人死的越快,这个道理他又不是不明白,深宫的保命之道诶!
“春喜,去秋寒宫!”他冷声道,言辞之间再无丝毫刚刚的那一点点暖意。
“是。”春喜回的恭敬,手举着灯笼在前面领路,心口却炸开了,秋寒宫…前太子妃与那前二皇子未婚妻可一直住那呢,主子从不曾涉足,就连那两人诞下两名皇嗣,也只是派人前去照料着,并不允许任何人探视,那地森严之极,这事也算是后宫禁忌,怎的主子突然要去那地了?
第二百五十一章 宫内暗涌
夜深雾浓,青石板上传来的脚步声渐渐清楚,细细听来,总让人觉得慎得慌,轮椅声轱辘转动着,也越显空寥,那秋寒宫处于深宫偏僻之处,除了守卫森严些,惯常并不允许旁的宫人走动,半年来,夏辰煦也未曾来过此地,只是吩咐人照料着,偶尔将这里的情况禀告给他知晓,至少,别让里面的人死了。
夜色漆黑,伴随着风卷珠帘之声,偶尔传来几声婴儿的啼哭,这秋寒宫东西两院隔得不远,各自分派四个宫女一位嬷嬷,一位奶娘伺候着,上边吩咐了下来,吃喝用度上却并不缺,只是这秋寒宫,却有两位主子,且身份还是如此特殊,又皆诞下了男婴,而夏辰煦又一直未曾纳妃,甚至还允许留下这皇室血脉,这举动就已经让人生疑,或许…下一任皇储有可能在这两人之中也未可知?
而这秋寒宫中的诸多事宜,夏辰煦并不过问,旁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入要求则甚严,只是…人心是最难测的东西,且不说那顾梨珞与侯云韵两人之间暗流涌动,就连那伺候的下人也是对仗上了,人不就活个念想?一想到这伺候的主子将来很有可能会是皇储,那不就是奔头?故此,这小小的秋寒宫,日日上演宫心计,斗的那叫个波涛汹涌!对此,夏辰煦向来都不过问,这也是算是一种默认了,谁有本事活到最后,才能得到他的认可。
虽是半夜,宫外驻守的侍卫却也是不少,这是他的旨意,内里那两个女人怎么斗都没关系,他只是不许外堂之外的人插手其中,那侯家与顾家都覆灭了,外戚之力并不算大,虞家虽依旧是第一氏族,却也不比之前,又因被暗中打压,那势头早就被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