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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对啊,墨香是暗门中训练出来的人,很听话的,你不喜欢她吗?你要不喜欢的话,那我让书香替代她好了。” 顾畔之下意识的问:“若书香代替了她,那她呢?”
“杀了啊,没用的人不该活着的。”他说这话之时很认真,也很理所当然,本该杀意肆意的话,在他口中却如此自然,也正如此,顾畔之手脚忍不住冰凉,她毫不怀疑他话中的真实性,他太过坦白,甚至察觉不到一点说谎的痕迹,可这样的他,才分外可怕。
“不,墨香很好,我喜欢她。”
“那为何你中毒了,不让她帮你呢?之之,你不相信我。”说这话时,他那纯净之极的眼才生出少许波澜,眼眶微红,似受了委屈,他看起来比顾畔之要大一些,但终究不过才十六七岁的少年,俊秀消瘦的脸,略显脆弱,顾畔之有种要撞墙的冲动,这人与‘顾畔之’有jq啊!
“我…”
“你信九皇叔,就连在宫宴上,你偷看了他三次,只看了我一次,之之,我不开心。”这捻酸沾醋的话说来十分自然,微嘟着嘴,他突然俯身贴近,差点便亲上了她,顾畔之反应迅速的连忙后退了几步,气的浑身发抖,指着他道:“你…你干什么!”
夏辰煦偏着头瞧着她,湛蓝的眼干净的令人发指,他喃声问:“亲你啊,之之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我这样吗?你还说我只能对你这样。”
顾畔之无语凝咽,默默垂 看’”书网”!首发头,暗自唾弃那‘顾畔之’本尊,瞧瞧她将这孩子祸害成什么样子了,身为皇子,他这性子已经是奇葩了,不过就凭这一手的音控与阵法之术,他也不是善茬,只是这顾畔之既是夏辰晔的未婚妻,传闻中对其芳心暗许,又如何与这夏辰煦勾搭上的?
“你…算了,能送我出去吗?我表哥还在找我。”她受刺激过多,想着还是先跟眼前这货保持些距离才好。
“你是说郭三少吗?他被我困住了出不来,之之不愿和我呆一块了吗?”话音刚落,整个人气息大变,暴戾而危险,瞳孔中的微蓝渐渐加深,那犹如地狱的黑暗气息压的她透不过气来,这又哪里是刚刚那纯善无害的人?
顾畔之身子僵硬,咽了下口水,干笑了笑小心翼翼道:“不是,我其实挺愿意和你呆在一起的,那个…这阵法是你弄的吗?”好吧,这话说的很违心,就算是夏景容那厮,她也能淡然以对,只是这人刚刚爆发的情绪太过黑暗,他身上有连环变态杀手的潜质啊…
一听她这么说,夏辰煦周身的气息恢复了宁静,面色微红羞涩道:“嗯,这是困龙阵,不过未动杀招,不能用来杀人。”
“……”数个省略号才能表达她扭曲的心境,这会儿羞涩个屁啊,刚刚那暴戾的一幕不是她的错觉,突然之间又看他恢复成无害羞涩少年状,她胃开始疼了,这‘顾畔之’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招惹上这么个极度危险人物?
“之之在宫宴上表演很美,不过我不喜欢别人看到,之之是我一个人的。”末了还顺势俯身要来拉她,顾畔之身子僵硬着,暗自想着是要抵抗呢,还是从了他算了?她就怕这丫的暴走啊。
还未等她反应,夏辰煦脸色微变,蹙着眉头抬头看着顾畔之身后,手还是坚定的拉上了她的手,力道有些重,顾畔之察觉有异,身子被一扯撞进了一人怀中,可怜她左手还被夏辰煦拉着,就这么一拉一扯之间,人都快扯破了!
“九皇叔。”夏辰煦乖乖叫了一声,手却执拗的没放手,夏景容面色微沉,俊美到极致的脸上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一手揽上顾畔之的腰肢,淡声问:“三儿,你这是作甚?”
那一声三儿将夏辰煦叫的气短了几节,不同于在顾畔之面前的干净无害,夏辰煦面上露出少许隐忍的偏执来。
“九皇叔,之之是我的媳妇。”她啥时候成他媳妇了?明明姐是单身好不啦,顾畔之暗自吐槽,面上却风淡云清的很,半点情绪未露,左边是擅长一剑封喉的洁癖男,右边则是裹着小白兔外皮的暴戾危险少年,哪个都不好对付,所以这会装死比较好。
“未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未行周公之礼,三儿如何就称顾姑娘为媳妇?这不是有辱人家清白吗?”夏景容眉梢轻挑冷言道,神色倨傲,夏辰煦眼底眸色渐深,却生生被压制着,咬唇喃声回应:“之之自小便与我私定终身了,我会娶她。”
夏景容眼色一冷,瞥了顾畔之一眼,那一眼…啧啧,意味深长啊,顾畔之心中一紧,气血翻滚了起来,靠,这‘顾畔之’还真敢做出私定终身的事来?那她与这夏辰煦岂不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想到这,她不仅胃疼,就连小心肝都疼了。
“荒唐,你乃皇子血统尊贵,顾小姐为相府嫡女,怎可私相授受?”
难为他一下说这么话,气势全开,长辈姿态摆的甚高,倘若…他的手没有放在顾畔之的腰间的话,说服力度可能会更大,他的手微用力,顾畔之身子一僵,忍着没叫出声来,腰间本就是敏感的部位,这么一掐,那叫个酸麻啊,这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夏辰煦似被训斥的狠了,低头渐渐松开了手,顾畔之继续作面瘫状,又见他抬头,眼色清澈的看着她,极为认真一字一句道:“之之,我会让父皇赐婚,将你娶回家。”
顾畔之只觉得腰间那手又掐紧,痛的她都快哭了,眼色微红低头,连话都不敢回,腰间那肉肯定青紫了,杀千刀的夏景容,下手竟然这么狠!轮椅轱辘声远去,夏辰煦转过身之时,脸上暴戾之色一闪即逝。
“本王倒没料到,你与三儿如此熟稔,嗯?”那一声嗯,夹杂着森寒之气,忍着腰间的痛楚,顾畔之想要甩开他,却被禁锢的更紧,顾畔之冷笑一声道:“王爷莫不是吃醋了?啧啧,你这般纠缠,难道不是侮辱我清白?”
四周白雾未散,困龙阵并未被破,夏景容将脸靠近了些,指腹摩挲上了她的唇,口中呢喃道:“牙尖嘴利的小东西,在三儿面前怎么就那么老实?”
那口气酸的…就算顾畔之再迟钝也听出来了,再看着两人距离如此之近,脸也忍不住臊的慌挣扎了起来,恼羞成怒道:“夏景容,你到底要干什么?”
那置于她唇间的手指用力微重了些,眼色晦暗似那浓黑的墨,他略微贴近了一些,轻声道:“你说呢?”
这夏景容的皮相本就生的极好,男色的诱惑什么的自不必说,顾畔之心一紧,瞳孔微缩,一张口便咬上了他的手指,力尖锐的牙齿咬上去痛的很,他却似跟没事人似的,连哼也不哼一声,只是…眸色越发阴暗了些,待口中舔着淡淡腥味,顾畔之才略微松口,瞪着凤眼看他,舌头无意识的舔了一下。
夏景容抽回手指终于俯身…亲了上去,仅仅是亲而已,口唇相覆,顾畔之傻愣了片刻,脑子又轰的一声成了浆糊,被亲薄了?但为何…没立即出手推开他呢?他冷静而自持,停留的时间并不长,稍离之后便立即转过身去,顾畔之回过神来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半响,这…又是几个意思?
第五十四章 又被算计了
四周静寂无声,顾畔之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瞧,靠,这厮绝壁是嫌弃了,嫌弃你妹啊,半响之后,他转过身来,面色…如常,就耳朵有些红,眼神…游离,横竖不朝她看。
“我会将这困龙阵解了,跟着郭律斜出宫去吧。”
随即…转身走了,那背影怎么都有些像是落荒而逃,顾畔之幽怨了,她老人家的初吻就这么献出去了,然后还被深深的嫌弃了,内心将夏景容暗戳一百遍啊一百遍。
等找到郭律斜的时候,只见他脸色冷峻而萧杀,周围的桃花被毁的惨不忍睹,一看到顾畔之,立即变脸笑的花枝乱颤,哪还有一丝杀意?立即向她扑过来,被她一手给阻隔了,神色哀怨道:“表妹,你去哪了?吓死我了。”
“呃…”顾畔之眼神有些闪躲,这个被什么‘青梅竹马’缠着,然后又被某人亲薄然后被嫌弃这事,她是绝对不能说的。“这林子有古怪,我们快走吧。”
“嗯,好。”郭律斜忙点头,拖着顾畔之又转了一圈还真给他们走出去了,路上遇着一小太监总算问清楚方位,两人也不知怎的竟转到冷宫来的,靠着小太监指引,两人总算回到了宫宴之处,宴席还未结束,众人喝酒正酣,就连郭瑞安与郭如玉也被灌了不少。
郭瑞安还算清醒,见这两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便压低声音问:“你们去哪了?”
“闲的没事,四处转了转,哥,你怎么喝成这样了?”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郭瑞安并不是贪杯之人,身旁的郭如玉也是如此,不过他倒是闷骚的很,就趴在那,口中哼哼唧唧,却听不清说什么。
郭瑞安苦笑一声道:“还不是那晋太子提议要拼酒,他出了十名护卫,皇上便派出了我们几个。”
“那…赢了吗?”
“还没分出胜负,现在是那晋太子与太子在拼。”顾畔之这才朝台上看去,两方对垒桌前都堆了不少酒瓶,夏辰晔满脸通红看样子喝了不少,顾梨珞面色忧虑在他身旁站着,那苏凉阶面色如玉,丝毫没显醉态,看样子是要输了。
最后一口下肚噗通一声趴下了,顾梨珞忙上前扶他,身旁宫女也上前伺候着,夏宗皇脸上也有几分醉意,挥手让人将他服下,略带遗憾道:“晋太子酒量过人啊,吾儿不是你的对手。”
“皇上谬赞了。”苏凉阶淡然一笑,他本是如刀锋一般的人,这么一笑反而显得有些渗人,眼神却落在了那不知何时出现的夏景容身上,四周喝酒正酣,也就独他一人飘然如仙,那一袭白影似欲乘风归去,场中多半人的目光在他身上,却只敢偷偷瞧着,生怕亵渎了他。
“离王,可敢一拼?”他率先抛出了战言,就看夏景容接不接了。
“好。”嗯?这就答应了?苏凉阶也没料到他这么轻易就应下了,整场宫宴之中,他甚少说话,他身上似乎少了战场中那凌厉骇人的杀气,反而越发内敛的让人看不出丝毫深浅来,战神之名早已传遍天下,以三尺之剑横扫千军的气势为世人称道,他曾与他一战,而那一战,他输了。
“太子,你已喝了不少酒,这样拼的话很吃亏。”他身旁的心腹提醒道,苏凉阶将其推开,眼神炙热的看着夏景容,血液似燃烧了起来,那是棋逢对手的酣畅,他吩咐人又摆上两坛酒,一开封酒香四溢,一抬手便朝嘴里灌去。
夏景容面色不改也是一口灌下,众人惊诧皆看了过来,离王甚少出现宴席,也极少饮酒,只有与他相熟的武官知道离王并不擅酒。
几大口之后,一坛酒就这么喝完了,苏凉阶也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酒气上头,脸色红润了起来,又拿起了另外一坛开喝,夏景容亦是如此,四周静的很,只听的咕咚咕咚声,这也太拼命了吧?
顾畔之冷眼看着,缩在袖口中的手指有些紧张的相缠着,这厮酒量好不好她倒不知道,只是他伤口貌似还未愈合,虽说被嫌弃了,只是她依旧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总朝他瞧去,以至于身边人递给她一杯酒,她还以为是郭律斜,就看也没看一口喝下了。
酒入腹中像烧刀子一般,一路烧了过去,胃都疼了,再看夏景容那边,两人面前都已摆着四个空瓶子,那苏凉阶终于撑不住的吐了,夏景容喝下最后一口将那酒坛子随手丢了,夏宗皇是知道他这九弟的酒量,却又不敢叫人上前伺候,他也清楚这夏景容古怪的脾性。
苏凉阶吐了个天昏地暗,回过神来之后,眼色却甚是清亮,嘴角露出少许笑意,朝夏景容道:“这次算我输,下次我们再拼,不过不是拼酒了。”
至于拼什么他并没有说,夏景容没理会他,眼底水光浮动神色微怔,口中低唱出声,细细听去竟是气势恢宏悲壮的战曲,众人屏息凝听着不敢出声,离王是何等人物?听他唱曲,那是百年难遇,故此四周寂静之极,声调越发悲凉,惹得不少人垂泪。
一曲罢,夏景容便低头垂眸似醉了,也有胆大的女子借机上前去,还未靠近一丈之内,便被小六挡着了,包子脸绷的很紧,严肃道:“庄小姐,为了您的安全着想,还是不要靠近的好。”
他这么一提醒,便有不少人想起那些传闻,世人眼中绝世无双的离王,不喜女子近身,庄飞烟楚楚可怜遥遥相望着,那姿态…痴情的让人叹息,除她之外,想必还有不少人蠢蠢欲动,这男人比她更像祸水。
酒意涌上头,顾畔之抚着微痛的头,身子不知怎的竟有些站不住了,身边却出现一宫女扶着她,顾畔之警惕的朝着她看去,一个生面孔从未见过,她站的地方离郭家兄弟并不远,郭瑞安与郭如玉都喝了不少酒,也没注意到她这边,郭律斜则没了踪影,她想开口,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来。
“顾小姐,你醉了,奴婢扶你下去歇着吧。”那宫女扶着她轻声道,顾畔之已察觉有异,身子似软成了一滩春水,甚神智也渐渐模糊起来,到底是什么时候被算计的?她连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