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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过来的人在他面前,弯下腰行了个大礼后,一脸骄傲的离开;
来到春城后才进入刘府的人跪倒在他面前,深深的磕了几个响头之后站起身离开;
“老师……”自知没有办法留下的几个学生走到他面前,看着依旧坐在大堂里纹丝不动的那些人欲言又止。
“无妨。”刘云深深一笑,说道:“你们几个路途遥远,明日一早就回去吧,不用再来看我。”
几个人听到这句话一脸不甘的转过身,慢吞吞的住大堂外走着,走得很慢,慢到仿佛身上压着千斤重担,每跨出一步都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好好活着——”当有人的第一只脚跨过门槛时,刘云大声说道,声音洪亮在大堂里不停的回荡,说着他的希望似乎也在说着他的奢望。
几个人停步、转身,同时跪在地上,头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音,而后站起身含着泪不顾额头渗出的血迹头也不回的离开刘府。
他们走时没有抬头,没有抬头看向刘府高大的院墙,自然不也会发现那个坐在院墙上不脸笑容的人。
“这些可悲的无趣的感情啊。”王风微笑着叹道:“看着还真有点让人心酸酸的。”
随后他摇了摇头,舒服地靠在一根从院墙上穿出府外的树枝上,看着大堂边缘几处浅浅的血迹,说道:“血虽然看起来实在是太淡了,不过作为前*戏已经足够。现在好戏总应该开始了吧。”
管家站起身走到刘云身边,弯着腰恭敬的说道:“老爷,天色已经很晚。您,也该去休息了。”
“十几年前你刚入府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你的身份,那时候你刚过而立不久,那时候……你还很年轻。”
刘云负手转身与管家面地面站着,看着他鬓角露出的些许白发一脸平静的说道:“如今十几年过去了,你……也老了。只是我没有想到你今晚会第一个站出来。”
“正如你所说,我已经老了。所以在等了十几年之后没有时间再等下去。”管家笑着说道,随后又说出了心里的疑惑。“让我不明白的是,既然你十几年前就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为什么还留我在府里?是你太自信还是太傻,如果哪天夜里我的刀割破你的喉咙,不知道你是该笑还是该哭。”
“我一直都相信人是有感情的。”刘云笑着,随后又一脸讽刺的说道:“至于杀我,你不敢。在皇帝没有想到要杀我之前,你又怎么敢这么做?”
“所以我等到了现在。”管家笑道:“你也该走了……”
管家右手握拳砸向刘云胸膛。
平平淡淡的一拳,没有凌厉的拳风,没有破空的呼啸,就像撒娇的少女对着情人胸膛挥出的粉拳,看似没有一点力量,却没有人怀疑这一拳可以将刘云的胸膛砸出一个窟窿,将他的心脏砸成一团烂肉。
情人总喜欢看到对方的心,他们用的是甜言蜜语,可以将心融化成水的甜言蜜语。
管家也喜欢,而他用的却是拳头,一拳可以打碎石狮子的拳头。
管家离刘云很近,拳头刺出时离刘云就更近了,拳刚刺出刘云胸口的衣服就已经可以看到很明显被空气挤压的凹陷。
有人怒,有人急,刘云却面不改色。
一条白布从刘云身后激射而出,像一条捕食中的白蛇,快速而准确击向管家的手腕。
管家轻蔑的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轻轻点了一上,点的随意,点的懒散如同姑娘捂嘴轻笑时自然伸出的小指。管家的手指刚好点在了白蛇的七寸上,在这条白蛇咬上他的手腕之前。
白蛇停顿,碎裂,化成一段段布片在空中飞舞,屋里突然多出一群白色的蝴蝶。
白布碎,长刀现。
坐在刘云身后的那人扔下手中酒杯,右手猛拍刀鞘,全身力量涌出,刀骤然出鞘刀光中的寒意驱散了大堂里的温暖。那人伸手握住刀柄,猛然折身右脚向前跨出一大步,双手持刀向下砍去。
刀光劈开了摇晃的烛影,刀光中的寒意瞬间侵袭管家的手腕,竟比帝都的冬风还要冷上几分。
连大堂的烛光都显得有些黯淡,火苗在北国的冷风中无力的抖动。
管理感觉手腕有些僵硬,僵硬到麻木,麻木到竟似完全感觉不到右手的存在。
他退,收拳疾退。
刀锋翻转,平行顺势掠出,斩向管家腰腹,如北国寒风无法躲避。
刀锋斩落空中翩翩起舞的白蝶。
刀锋斩破虚无的屏障。
刀锋斩到突兀出现在必经之路的匕首上。
一声清脆的声响在大堂中响起。
刀势停,刀锋贴在匕首上,像情人深深的拥抱。
寒风停,火苗又恢复成开始的模样,大堂明亮了起来,温暖了起来。
“好刀。”管家笑容不变,看着眼前的刀,又看向持刀的人,说道:“好人。”随后他将视线转身刘云身上,先前的恭敬已经不复存在,仿佛都已经随着那一拳出去,他沉声说道:“好胆。”
“他杀人,我救人。”秦风站起身,左手伸向头顶五指张开又合握成拳,冷声说道:“你杀人,我杀你。”
看到秦风的手势,吴忘与柳连对看一眼,只是看了一眼却都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想要说的话。
“小心。”
“小心!”
“活着。”
“活着!”
柳连站起身带着四个人走到刘云面前。“围。”柳连低声道。
五个人围成一圈,将刘云围在中央,神情肃穆且坚定。五把长刀出鞘,寒光烁烁,映射出的光芒竟有些刺眼。
管家平静的看着这五个人将刘云牢牢的保护在中央,然后他笑了,笑得很开心,笑得……很不屑,仿佛被牢牢保护的刘云也只是从一只绵羊变成了一只山羊,五个人手中的长刀只是个在太监成前搔首弄姿的女人一样,美则美哉却没有任何用处。
他把五柄刀当成了玩具,他把五个人当成了孩童。
他笑着问道:“有用么?”
五个人没有回答,只是将得更近了些,手中的刀握得更紧了些,目光警惕的看着四周,相信他们眼前出现的任何东西都可以在一瞬间将它劈成两半。
第十四章 我杀人,谁能挡(上)
秦风没有回答,他收刀而立,向后退了一步。
这一步退的很巧妙,巧妙到他刚好退出了管家第一击的范围,巧妙到在这个范围里他的长刀可以轻易的割开敌人的身体,巧妙到一柄短刀无声无息的刺进了他的后背却不需要前进一点。
短刀刀身的寒意透过温热的血肉,直达秦风的脑海,在秦风的心里演化成愤怒,秦风停步,身体前倾,手中长刀反转,反手撩向身后。
握着短刀的手不退反进,微一用力,刀入身体直至没柄,拔出,再刺,再拔,再刺,连续的三刀在秦风身上留下三个深深的伤口,滚烫的鲜血从伤口不停的流出,将他身上藏青色的衣服染成鲜红,伤口处隐隐有碎肉掉在地上。
没有理会伤口的鲜血正不断带走他的力气,没有理全心头的怒火已经无法抗拒的燃起,秦风头也不回眼睛看着管家,手中长刀轻易的割开遇到一丝阻碍,挑向空中。
一支握着短刀的手臂借着长刀划过的力量飞向空中,又落到在地面上,几根手指不断的搐动。握刀的人手捏着手臂断裂的地方,不断的后退,最后靠在墙上,因失血过多而显得有些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表情,仿佛刚刚发生的事情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刘云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因为知道而显得更痛苦,他抬头看向屋顶,用一种他不曾出现过的愤怒叹道:“你,真的是好算计。”
管家在这个时候动了。
因为秦风退后一步而将他精心设计的距离破坏,但这对他却没有丝毫的影响。他现在有时间,有机会去弥补,甚至做得更好一点。
他左脚猛然向前跨出一大步,全身的力量集中到左脚下,借着地面反震的力量轻轻跃起,以一个很小的高度在地面上滑过,右手握拳,匕首藏在手腕下,时隐时现。
拳势沉,力量大,似是他毫无保留的一拳。
拳卷起的微风,吹到秦风的脸上,让他眯起了眼睛。
秦风的刀还在空中未回,后背的伤口正在不停的留血,他唯一能动的,只剩下他的左手。他眯着的眼里露出一丝狠意,左手握拳毫无顾忌的迎身了管家的拳头。
并没有想象中力与力的碰撞,肉与肉的接触,在快要接触的时候,管家轻轻的笑了笑,这个笑容让他势大力沉的一拳变得有如春风化雨般温柔,他的手向左边移了移,在两个拳头相互交错的刹那,隐藏在手腕下的匕首露出了锋芒。右手反转,匕首轻易的在秦风的手腕上划出一道伤口,又顺畅的从手腕关节的细小缝隙里钻出,像庖丁解牛般精准,像划开一块豆腐般轻松。
匕首带出一篷血花,映照在已经显得有些昏暗的烛光下,印在围在刘云身边的几个人的眼里,但他们却没动,一步都没有动。
借着前进的余势,管家将匕首插了毫无还手之力的秦风的左肩上,左拳挥出重重击打在他的右肩上,只听到咔嚓一声响,秦风手中的长刀骤然落地。
右脚准确在蹬在秦风的膝盖,侧着身体从秦风身边掠过,站到他的身后,匕首搁在他的脖子上。
啪地一声响,秦风单膝跪倒在地,身上伤口的血不断的流出染红了衣服,两条手臂无力的下垂,模样看起来相当的凄惨。围着刘云的那五个人眼里强忍着泪,依旧站着纹丝不动,只是手中的长刀握得更紧了一些。
他们是军人,必须服从命令。
保护刘云,就是命令。
“你……”秦风看着走到他面前的管家,嘴唇动了动却只说出了一个字。
“你身上的伤看起来很重,却不会致命。右肩和左手腕的伤看起来有点麻烦,我已经为你用了皇宫里最好的药,差不多过一个月的时间就会跟以前一样。”管家在说这话的时候仿佛不知道这两处麻烦的伤正是他的杰作一样,他仔细的为秦风止住了血,又将秦风的伤口包裹好,平淡的说道:“如果你想问我为什么不杀你,那么我会告诉你答案其实很简单,因为陛下不想杀你,陛下不想杀的人,谁也不能杀连那个人自己都不行,至于我为什么会替你把伤口处理好,答案其实也很简单,陛下既然不想杀你自然也不会愿意见到一个不完整你的,否则他的心情会很不好,我的下场也会很不好。”
将最后一个伤口包扎完毕打了个结,管家继续说道:“我的手艺还不错吧,我们经常会受伤,所以这包扎的功夫也就精致了些。我知道你还想问的一个问题,我也可以回答你。我在十年前就已经悟了圆满,而你却还在那条线上徘徊,你和我……差得太远。”
随后,管家站起身来看了刘云一眼,又将视线扫地过围住他的五个人,最后落回到刘云的脸上,淡淡道:“现在……谁还能救你。”
声音里没有丝毫的恭敬,仿佛都随着那一拳消失在空气里。
刘云笑道:“命运自有其固定的轨迹,任何人都改变不了,对于一个必死之人本就不需要这些事情发生,但是命运却告诉我,你不会是杀我的那个人。”
管家闻言,轻蔑的笑了笑,说道:“现在这里没人能拦得了我,除了我再不也不会是其它人。”说这话时,管家正慢慢朝着刘云走去。
“合。”柳连大声喝道,五个人快速地站起两排,挡在刘云的面前,他们的愤怒从头头涌出汇聚在刀上,刀声隐隐鸣叫。
“斩。”当管家走到范围之内时,柳连大声怒道。五柄长刀瞬间破空而出快速地向管家头顶斩落。五柄带着主人愤怒的长刀迎头斩落,气势连成一片竟让管家有一种面对着千军万马的感觉。
管家退,不得不退,避不开,挡不住,所以退。
一步,两步,三步。
“进。”柳边又道。五个人齐步向前,手中长刀举起再次斩落。
这次管家笑了,他轻轻后退半步,避过斩落的长刀,手中匕首在面前画出一道圆弧。只听当的一声响,五柄长刀同时从中折断,管家没有停留,跨步向前,用匕首割开了一个的人喉咙,左拳挥出击碎了一个人的胸膛,左脚轻点地面身体高高跃起右脚膝盖击打在一个人的面门上,骨头碎裂的咔嚓声音在大堂中响起,借着下坠的势头,挥舞着匕首剖开了一个人的头颅。
管家轻轻的落在地上,面对着转眼间就只剩下一个人的柳连。
“斩。”柳连无惧,手中断刀横着斩向管家腰腹。
在刀未及之前,管家欺身一步提前挤入柳连的怀中,匕首深深地扎进他的胸膛。
“现在谁还能挡我。”管家推开柳连的尸体,甩落匕首上沾着的一滴血,看向刘云边走边说道。
“我——”一声暴怒的大喝从大堂门处响起,一柄长刀呼啸而至。
当秦风重伤跪地,吴忘再也忍耐不住,拔出长刀斩向方桌对面。
对面五个人却同时弯腰下蹲,钻进了方桌下,五把短剑无声无息的刺向他们的小腹。
来不及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