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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紫已经,差点吓得瘫倒,立刻连声求饶:“夫饶命!夫饶命啊!”
胡氏没想到自己的猜想居然是真的,心跳不由加快:“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不说就把卖了!”
第六十七章 此生结束
胡氏一惊;一屁股坐了椅子上,看着趴地上的魏紫;半晌才问道:“魏紫;说吧,到底是谁的?”
魏紫姿势艰难地跪地上;额头抵了手臂上;就是不抬头;也不说话,只是哭。
胡氏越想越可怕,越想越恐惧,正着急,李玫拿着一把南瓜子;边吃边走了进来。一进来看见魏紫埋头跪地上,而娘亲脸色苍白瘫坐椅子上,忙问道:“娘,怎么了?”
胡氏原本不想说的,可是李玫缠着她非要问,她只好没好气道:“魏紫有身孕了!”
李玫:“……谁的?”
胡氏叹了口气:“还没问出来呢?”
李玫问了几次,魏紫就是不抬头,也不回答,李玫只好蹲她身前给她开选择题的选项了:“魏紫,肚子里的孩子是。。。。。。爹的?”
魏紫跪趴地上猛摇头。
胡氏先是松了一口气,吊半空的心缓缓落了下去,可是再一看李玫脸色极为难看,刚刚放下来的心马上又吊了上去。
李玫脸色变得苍白起来,声音也怪怪的:“是姑爷的?”
魏紫用力摇头,声音闷闷的:“姑爷眼里只有小姐是女的……”
胡氏和李玫一起把心放了回去。
李玫摸了摸胸口道:“娘嘞,吓死了!”
她的心情好了起来,就劝慰魏紫道:“魏紫,孩子到底是谁的,说出来吧,说出来给做主!做不了主,不是还有们姑爷嘛!”
一听小姐愿意叫厉害的姑爷出马,魏紫马上抬起头来,泪水纵横的脸满是喜色:“真的?”
李玫拿了一方帕子递给她:“肚子里有了孩子,就别跪地下了,先坐椅子上,把眼泪鼻涕擦擦。既然说了,就一定会想办法帮!”
魏紫这才道:“是高树文,是他骗了的身子,又一走了之……”
“那知不知道高树文老家哪儿?”李玫温声问道。
魏紫摇了摇头,眼睛里立刻又汪了一包眼泪。
李玫觉得事情有些难办。
魏紫是她家买来的丫鬟,而高树文这个小厮则是他爹雇来的,家一个月前就约满离开了。像高树文这样没有土地,四处漂泊居无定所的到处签短约打短工的小厮,谁也不知道他会去什么地方。
李玫沉思了一下,看着魏紫眼巴巴看着自己的脸,再看看她已经隆起的腹部,想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最可怜,可不能一出生就没有了爹,她决定送佛送到西,给魏紫想办法。
可是,她素来是什么都依靠胡粼的,自己哪里有什么好主意?
李玫还是像往常遇到问题一样,大声喊了一声:“哥哥——”
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她大声喊一下,胡粼不管身边地方,总是会赶到她身边的,大概这就是恩爱夫妻之间的心灵感应吧(李玫是这样解释的)。
果然不出李玫所料,一刻钟之后,后院忙着嫁接牡丹的胡粼洗了洗手就赶了过来:“玫娘,找做什么?”
李玫上前拉住他的胳膊晃啊晃:“哥哥——”
“怎么了?”胡粼专注地看着李玫。
“高树文把魏紫肚子弄大了!”李玫可怜兮兮看着胡粼,“然后他跑了!”
“哦,”胡粼点了点头,“那把他追回来!”
“太好了!”李玫差点跳起来,“哥哥,等着的好消息哦!”
魏紫和旁观的胡氏也都很高兴,因为都知道胡粼最是能干,除了不会生孩子,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结果,最先清醒过来的还是李玫。
胡粼走了有一刻钟了,她才想起来:“咦?胡粼哥哥还不知道高树文家哪里呢!”
胡氏和魏紫看看,看看,顿时都有些沮丧。
李玫也有点泄气,她看着魏紫道:“魏紫,放心啦,是们家的,生的孩子们也会帮照顾的,将来一定会碰到更合适的男的……”
所有都不抱希望了。
半个时辰之后,胡粼回来了。
他大步流星走了进来,小厮老槐跟后面。
老槐的手里牵着一根绳子,绳子那端是双手被绑的高树文。
不知道胡粼是怎么找到高树文的,也不知道胡粼是怎么劝说高树文的,总之,高树文答应娶魏紫了。
三日后,李玫家为高树文和魏紫举行了简单而庄重的婚礼,并把正院西边那三间朝东的房子给了高树文魏紫两口居住。至于原先居住那里的老槐,则更简单了,他自己后院的大门处盖了间小房子,搬了进去,声称要给公子夫妇守门看夜。
五个月后,魏紫生下了一个丫头,重六斤八两。
一年零一个月后,魏紫再度生产,生下了一个小子,重七斤六两。
又是一年两个月后,魏紫第三次生产,生下了一对龙凤胎。
胡氏和李顺章看着高树文和魏紫一个接一个地生孩子,再看看李玫始终平坦的小腹,终于感到了深深的忧愁。就一般的看法来说,夫妻一旦不孕,都会觉得问题出女身上,所以李顺章和妻子胡氏很难过。他们夫妻一想到可爱的玫娘要被称作不会下蛋的鸡,心里就跟刀割一般。
他们两口唯一觉得庆幸的是,胡粼和李玫似乎都没有意识到没有子嗣这个问题——胡粼一如既往地宠爱疼爱娇惯李玫,而李玫依旧欢欢快快地依恋缠磨胡粼,两谁都没有提到子嗣这个问题。
其实,胡氏和李顺章庆幸得太早了。
李玫虽然魏紫生前两个孩子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跟着瞎乐呵,可是魏紫的龙凤胎出生之后,就开始觉得不对劲儿了:她和胡粼的夫妻房…事很好很和谐很频繁啊,为什么她的肚皮一直就鼓不起来呢?
李玫很忧郁,李玫很难过,李玫不爱吃东西了。
一向食欲旺盛的李玫变得毫无食欲不爱吃东西了,胡粼是第一个发现的,他找个机会问李玫:“玫娘,有心事?”
李玫什么都不瞒胡粼,也瞒不住胡粼,她点了点头。
这时候夜已经深了,胡粼正拥着李玫坐后院二楼的窗前看月亮呢。他温柔地抚摸着李玫垂背上的长发:“玫娘,怎么了?”
李玫看了他一眼,可怜兮兮地说道:“哥哥,有一件事得告诉……”
胡粼静静望着她,等着她说下去。
李玫鼓起勇气道:“胡粼哥哥,好像……好像……”
“好像什么?”胡粼她额角吻了一下。
李玫依偎进她的怀里,索性豁了出去,大声道:“不会生孩子!”
她臆想中的胡粼的失望暴怒等都没有发生,胡粼只是平静地望着她:“不会生又怎么了?”
“不生气?”李玫惊奇地问。
胡粼把她紧紧揽入怀中,吻了好一会儿才道:“傻妹妹,有没有孩子有什么打紧?只要陪着,陪着,岂不是比什么都好?”
李玫点了点头,窝胡粼怀里不说话了。
胡粼抚摸着李玫柔顺的长发,默默想着心事。
他和李玫已经是第三世了,奇怪的是,他俩一起似乎真的不能生孩子。
胡粼也曾想过原因,最终觉得大概是物种不同吧,他是狐狸,而李玫是类……
胡粼虽然不喜欢孩子,可是看到李玫苦恼,他心里也不好受。他也觉得奇怪了,他射…出的精…液似乎只有一个功能,那就是让李玫越来越漂亮,前两世也都是这个样子的,可是就是没法李玫肚子里种下孩子……
他决定对李玫要更好一点,不过,这个决定不妨碍他诈唬李玫,比如现。
胡粼抱紧了内心愧疚的李玫,趁机李玫耳边呢喃着:“玫娘,今夜给吹吹吧……”
李玫最讨厌给他吹那个了,嫌他的物件太大,撑得难受。可是因为觉得自己不能生孩子,李玫这次居然很爽快地答应了:“那洗澡时好好洗洗那里!”
“嗯。”月亮下的胡粼笑得很开心,很得意。
李顺章、胡氏和李玫因为不能生孩子,对胡粼更加的体贴关怀,一家的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了。
三十年的岁月,弹指一挥间,很快就过去了。
李顺章和胡氏已经去世了。
胡粼陪着李玫继续快快乐乐生活着。
一日,胡粼收到了青丘山传来的信息,要他会去参与族里有关狐族传承的一项重大事务。
因为李玫年纪越来越大,身体慢慢也不行了,所以胡粼当即就拒绝了。
是夜,胡粼刚洗过澡出来,就看到李玫端着一杯澄碧芳香的酒饮。他看了一眼,李玫就明白他的意思,忙又倒了一杯递给他。
胡粼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之后,他随口问李玫:“这酒是从哪儿买来的?”
李玫一脸的诧异:“洗澡出来就见到酒这里了,还以为是买的!”
胡粼已经觉出不对了,他的肚子疼得像刀绞一样。
他一下子倒了地上。
胡粼这时候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要变回原形了,他知道自己怕是被狐族暗算了,竭力忍耐着,交代李玫,想把玫娘支走:“玫娘,先下楼给……”
话还没说完,他的身体就开始变化。
素来胆小的李玫眼睁睁看着自己亲爱的男自己眼前变成了一只玄狐。
她一下子倒了地上。
变回原形的胡粼去救治李玫,却发现她已经死了。
被他娇惯疼爱了三十多年的李玫,一向胆小,身体不好,竟然就这样被他的本来面目吓死了!
胡粼一下子陷入崩溃,他把李玫埋了小楼之下,然后向青丘山方向而去,他要为李玫复仇。
胡粼从此消失间。老槐也消失了。
名噪一时的“牡丹李”,从此成了绝唱。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读者,这不是结束,不是BE,而是下一部的开始!!!
第六十八章 战火纷飞
大宋宣和七年;金兵悍然南侵;铁骑踏入沧州,大宋官兵望风披靡,一溜烟跑了。沧州城破;沧州老百姓扶老携幼纷纷逃亡东京方向躲避战乱。
逃往东京的流中;偏偏有骑着马往城外方向而去,因此汹涌南去的流中分为引注目。
这是两个骑马的年青男子;看衣饰打扮是主仆关系。
前面的那位公子十□岁年纪,一身黑色骑装;道路上尘土飞扬;可他看起来仿佛刚刚洗过澡;洁净清新。黑色的长发用白玉环扣住;其余的披散了下来;更衬得他肤白如玉,俊秀异常。
他的眼睛眼尾上翘,更是漂亮,却眼神黯淡,没有一点神采。
后面紧跟着他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厮,五官颇为清秀,面容上带着一丝焦急。他“驾”了一声,拍马前行,赶上了前面的公子道:“公子,您确定少夫就这一带?”
那位俊秀公子脸上显出一丝怅然,道:“内丹已经有了好几次波动,她是这一带……”
这个俊秀公子就是胡粼。
李玫被他的原形吓死之后,他回到了青丘山,这才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狐族到了胡粼这一代,胡粼兄弟九个都未有后代,狐族的族长正是胡粼的大哥胡滢,他为了逼胡粼回青丘山完成狐族传承,命小狐仙酒里面下了令胡粼显出原形的药物,想着破坏他和李玫的夫妻感情,把胡粼逼回青丘山。谁知道胡粼的妻子那么胆小,一下子竟然被丈夫的原形给吓死了。
胡粼深恨胡滢,不顾胡滢的解释,这几百年来一直上天入地追杀胡滢,终于逼出了胡滢的原形,把胡滢逼入了青丘山秋水潭,正欲下手,就感受到了植入李玫体内的内丹的波动,他怕李玫遇到危险,忙带着老槐赶了过来。
到了间,胡粼才知道三百多年过去了,间早已改朝换代。想到李玫就这样的战乱中颠簸流离,胡粼心里针扎一般,骑马上凝神感受内丹的再次波动。
老槐见胡粼陷入神深思,建议道:“公子,前面有一个镇子,不若们去歇息一下,静候少夫体内内丹的再次波动。”
胡粼怔了怔,道:“以后莫要叫少夫了……”
他知道李玫是被自己的原形吓死之后,他就发誓:下一世,不要做的丈夫,要做的哥哥,永远守护着……
胡粼并没有感觉到,他的誓言中隐含的怨气——那么爱疼,却接受不了的原形……
继母拉着六岁的弟弟的手大步走前边,十岁的李玫背着一个硕大的包袱紧紧跟后面,踉踉跄跄跑着,生怕跟丢了。
她是一个面黄肌瘦的女孩子,虽然因为饥饿和劳累瘦得脱了形,可是从她大大的眼睛和小小的嘴巴,以及长手长脚,依旧能够看出她是一个相貌娟秀身材匀称的孩子。
李玫把包袱环抱胸前,快走几步,追上继母宋氏,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母亲,阮家怎么不见影子了?”
宋氏因为丈夫战死,不得已只能带着两个孩子逃亡,心内一片惶急,听到继女的询问,不耐烦地喝道:“阮家的事情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