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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宽松朴素的衣裙遮不住她青春勃发的躯体,刻意的压抑藏不住她喷薄而出的绵绵春情。
尚是处女的玫娘,身子如同熟透的蜜桃,仿佛轻轻一吸,甜蜜的汁水就要喷薄而出。
这是刘叔毓的直观感受。
他敛眉低头,把这不该有的欲望压抑了下去,他是理学门人,她是她嫡亲的二嫂。
这日,睡到夜里,玫娘做了春梦。
她正在院子里的玫瑰花丛前采摘玫瑰,却被人从身后揽住了腰肢,她刚要回头去看,那人却咬住了她的唇……
可怜的玫娘,她成亲一载,却即使是在春梦里,也不知该如何去做,只知道亲嘴就是男女最亲热的行为了……
玫娘很快醒了,身旁是睡熟的刘仲文的鼾声。
她浑身燥热,索性起身,拿了一件窄袖衣穿在身上,出了屋子。
月色如水,院子里如同白昼。
院子里的玫瑰花刚发出嫩叶,想要等开花,怕还得有几个月呢!
玫娘咬着自己的一缕长发,身子靠在小亭的柱子上,试图用那坚硬冰凉的触觉,压抑住体内难耐的欲望。
柱子是凉的,她的身子是热的。
欲望依旧在折磨着她。
她抱着柱子,压抑地哭了起来。
玫娘正在低泣,忽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拽她的裙摆,她擦了擦眼泪,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小小的黑色狐狸,嘴里咬着她的裙摆,仰着脸望着她,似在祈求什么。
玫娘蹲□子,伸手摸了一下小狐狸。
小狐狸浑身都是黑亮的毛软得像梦一样,摸着舒服极了。
玫娘索性把小狐狸抱了起来,在小亭里坐了下来,倚着柱子静静地望着被月色笼罩的花和树。
第二天,玫娘给原本就挺干净的小狐狸洗了个澡。
她和侍候自己的丫鬟美妮对好了台词,就说小狐狸是她托美妮的家人找来养着玩的。
刘家众人看到玫娘怀里抱着个小狐狸,都只是随意问了问出处,也没说什么。
玫娘青春年华却陪着个瘫子,府里众人觉得她养个小动物解闷也不是什么坏事,只是若是把小狐狸换成小猫什么的就更好了,当然,狗更是不行的,就算是要养,也要养母狗。刘府众人如是想。
有了小狐狸之后,玫娘每晚抱着小狐狸睡。
可是小狐狸却不愿意和刘仲文呆在同一个床上,只要刘仲文在床上,它就飞速蹿出去。
玫娘试了几回,发现小狐狸是真的排斥刘仲文,她就索性和刘仲文分房睡了,反正刘仲文也正有此意。
唯一的问题是,自从小狐狸来了之后,刘仲文的身体越来越差,逐渐连话也不能说了,整个人陷入沉睡。
玫娘生怕府里的人把刘仲文的病情同自己的小狐狸联系起来,照顾刘仲文很是用心,端茶倒水衣不解带各种的表演,赢得了刘府众人的一致认可。
八月十五中秋夜,方夫人来秋香院看儿子,怀着母亲的慈爱喂刘仲文吃了块月饼,却把刘仲文活活给噎死了。
十六岁的玫娘就此成了小寡妇。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部会很重口哦~嘿嘿嘿
第八十七章 晴天霹雳
刘仲文去世之后;刘珙和方夫人悲痛万分;一直沉浸在悲伤中不能自抑,把儿媳玫娘给抛在了脑后。
可怜玫娘才十六岁;对于丈夫刘仲文的死;她只是感觉到一阵诡异的轻松——再也不用帮刘仲文换衣服了,再也不用帮刘仲文洗澡了,再也不用帮刘仲文大小便了,睡觉的时候再也不会感觉到身边躺着一堆死肉了……
她该悲伤的,可她没有悲伤。玫娘拼命急挤眼泪;可是就连辣椒水芥末油都用上了;还是挤不出来。
刘仲文已经被装进棺材停于灵堂了,她该去跪在一边的草席上哭灵了;可是玫娘抱着小狐狸在卧室里急得团团转——她是真的哭不出来啊!
美妮出主意道:“二奶奶;您想想若是您最亲的人去世了,您该有多难受吧!”
玫娘闭上眼睛,想到若是她爹李虎林死了,她该多么的伤心难受,可是,想到爹爹死了,她马上想起自从自己过了十二岁,一天比一天好看,爹爹就天天嘲骂自己,一天到晚横眉竖目,有点小错都要揍自己,还故意把自己嫁了个瘫子……玫娘依旧是诡异地……不难过。
美妮看着二少夫人挤眉弄眼半天却依旧没挤出一滴眼泪,心里也是很着急很惆怅,她看着舒舒服服窝在二少夫人怀里的小狐狸,就出主意道:“二少夫人,您最喜欢的是小狐狸,那就假设小狐狸被猎人一箭给射死了……”
话音未落,美妮眼睁睁看到二少夫人的眼皮红了,大大的清水眼泪蒙蒙的,一粒晶莹剔透的眼泪自她的美目中滴了下来。
美妮:“……”
于是,玫娘换上宽大的白布孝衣孝裙,把小狐狸暂时交给了美妮看管,自己跪在灵堂一侧的草席上,睁着眼睛,边幻想着若是小狐狸被人剥皮抽筋边无声地流着泪,眼泪一粒一粒的,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坠落着。
大伯刘伯堂带着朱姨娘刚到家,去书房见老父去了,只有三叔刘叔毓在她对面跪着。刘叔毓想到二哥去世,觉得二哥也算是解脱了,从此少受罪了,也算是喜丧,只是想到一母同胞的二哥去世,心里也是难过,红着眼皮跪在那里,随意瞥了一眼,就看到了对面正在默默流泪的二嫂,不由再也移不开眼睛了。
他觉得她那被泪水滋润的眼眸,带着黑宝石般的澄澈,衬着她的云鬟雾鬓如花容颜素衣白裙,美得如同一幅忧伤的画,无言地诉说着她内心无尽的哀伤与孤苦无依。。。。。。
刘叔毓的心紧紧收缩,难受极了。他的那颗少男之心瞬间沦陷,他怔怔地望着她,突然想起了她还是他替二哥迎娶进来的……
跪在媚娘旁边的大少夫人洪氏和小叔子刘叔毓同时看到了玫娘梨花带雨的模样,她认为玫娘狐媚子做张做致,克死了丈夫还不肯消停,还要在灵堂上勾引男人,简直是叔可忍嫂不可忍,她白了玫娘一眼,用力哼了一声。
可惜玫娘正在魂飞天外浮想联翩,幻想着心爱的小狐狸离了自己,从此和自己主宠分离天人永隔云云,然后拼命地流着眼泪,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小叔眼里,成了一幅忧伤的画;在大嫂心里,自己变成了克死丈夫勾引男人的淫=妇。
这天晚上,老大刘伯堂以二弟去世为由,非要到书房去睡,却被洪氏拦住了。
洪氏找了个理由道:“相公,妾身有事和你商量呢!”
刘伯堂只好走了回来,看洪氏有何高见。
洪氏原本只是随意找了个理由让丈夫留下,只得随口道:“还不是仲文媳妇的事情!”
刘伯堂闻言,马上严肃了起来,专注地望着洪氏:“仲文媳妇怎么了?”
洪氏叹了口气道:“老二尸骨未寒,仲文媳妇就有些守不住了!”
刘伯堂皱起了眉头:“你有什么证据?”
洪氏瞧了一眼刘伯堂,然后道:“你没见今天在灵堂里,她乔模乔样的,三叔都快迷上她了!”
“胡说八道!”刘伯堂拂袖而去。
洪氏:“……”
刘仲文下葬之后,玫娘的生活逐渐恢复了平静,她倒也乖巧,天天脂粉未施,头上只用银簪银钗,就连耳环和手镯也是银的,穿着白色衣裙,除了给卓太夫人和公公婆婆日日请安,每日关门闭户在秋香院里,谁都不去招惹。
这日傍晚,天上突然下起了雨,秋雨缠绵下个不停,一下子冷了下来。
玫娘就让美妮关了院门,自己抱着小狐狸靠着靠枕,盖着薄被,窝在罗汉床上想心事。
她想的就是刘叔毓。
刘府男子也不少,可她能见到的不多,而这不多的男子中,没有婚配又和她年龄相当的就更少了,而刘叔毓是这为数不多的人中最为俊美的,因此玫娘也只能意淫他了。
玫娘意淫着刘叔毓,手却在爱抚着小狐狸,把小狐狸抚摸得浑身酥麻欲登仙境。
自从前世玫娘死去,而它法力尽失,狐狸只能保持着原形,被老槐带着走遍天下,寻找玫娘的转世。
他没了内丹,只能依赖着老槐对他的内丹的意念,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年的风雨,终于在临安城感受到了玫娘体内内丹的波动。。
当得知玫娘已经出嫁的消息,小狐狸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掐死玫娘的丈夫,把他给生吞活剥了,把玫娘给抢回来(小狐狸忘了自己如今只是一只小狐狸)!
它不顾老槐的阻拦,悄悄潜入了刘家庄,终于找到了玫娘,却发现玫娘因为体内嵌着他的内丹已经开始媚气侧漏了,当真是悲喜交织难以名状。
当然,看到玫娘的丈夫刘仲文瘫病在床的时候,小狐狸简直要大笑三声了。
它决定要兢兢业业守着玫娘,莫让别的男子勾引玫娘,然后寻个机会与玫娘合体,从而取回内丹,然后再陪着玫娘快活一世。
玫娘摸了一会儿,简直不知道如何表达满怀的春=情,她突然举起小狐狸,嘴对嘴“啵”了一下,然后紧紧地把小狐狸抱在了怀里。
小狐狸挨着玫娘丰满柔软的身体,在阵阵馨香中陶然欲醉:玫娘这一世已经喜欢上我了么?好幸福!
正在这时候,院门外传来笃笃的敲门声,透过雨帘传了过来。
玫娘懒洋洋指使美妮道:“美妮,开门去吧!”
美妮正歪在一边歇着呢,一边起身一边道:“这么晚了,还下着雨,到底是谁呢?”
美妮很快就带着一个女人和一个小丫头进来了,原来是大伯刘伯堂的妾朱氏和她的贴身丫鬟秋英。
玫娘忙把朱氏让了进来,命美妮去端茶拿果子,自己陪了朱氏在罗汉床上坐了。
朱姨娘因为一直跟了刘伯堂在建康任上,玫娘和她本就不熟,因此客气得很,抱着小狐狸一边抚弄,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张家长李家短。朱姨娘很爱说话,滔滔不绝说个不停。
玫娘年纪幼小,在娘家被爹爹管束得不能出门,在婆家也是朱门大户不得出门,因此没啥见识,也不爱多说,她就专心地听着朱姨娘讲古论今。
朱姨娘跟了刘伯堂在任上,一向和正牌奶奶一个派头,谁知道回了临安家里,一下子就矮了一大截,被迫日日跟着大奶奶洪氏端茶倒水侍候,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气,想在府里拉拢一个同盟军兼耳目呢,思来想去,新寡在家的二奶奶李氏可不就是她天然的同盟军?更不用提李氏年纪幼小好哄好骗,而且老爷夫人又怜惜她小小年纪守了寡,她在老爷夫人那里说话一定会有点用的。
因此朱姨娘见玫娘入巷,马上开始策反工作:“二奶奶啊,您现在很危险啊!”
玫娘一听,吓了一跳:“请姨娘直说!”
朱姨娘先是推让了一番,然后给玫娘使了个眼色,暗示玫娘让丫环们出去。
玫娘会意,对美妮道:“美妮,带秋英去你房里玩九连环去吧!”
美妮和秋英走了,朱姨娘这才巴拉巴拉,把偷听到的大奶奶洪氏向刘伯堂说玫娘的坏话添油加醋给又说了一遍。
玫娘一听,浑身发冷,顿时泪落如雨。
她虽然心里对刘叔毓有些绮念,但也只是怀春少女对美少年的一种幻想而已,大嫂怎么会有读心术?
大嫂爱告状,她若是在卓太夫人和婆婆面前告了状,自己该怎么办?
玫娘只是个十六岁的无知小姑娘,想起美妮她们说起的浸猪笼什么的,顿时吓得浑身发抖,就连抚摸小狐狸的手也颤抖了起来。
小狐狸没想到玫娘被个虚伪妇人吓成了这个模样,心疼万分,恨不能立时三刻恢复人形,抱着玫娘好好安慰。可是它法力全失,尽管怒极气急,也只能强自忍耐。
它轻轻地舔着玫娘的手,无声地安慰着。
朱姨娘见目的达到,心里暗喜,忙假惺惺唉声叹气道:“唉,洪大奶奶太阴险了,二奶奶您可怎么办呢!唉!”
她假意安慰了半晌,出了无数的馊主意,看目的达到,给洪大奶奶树立了一个敌人,这才告辞离去了。
玫娘六神无主地坐在床上,默默流了半天泪,最后决定把爹爹叫过来商量一下。
公公婆婆虽然没说是让她守满孝期再嫁,还是立了牌坊从此给刘仲文守节,可是她今年才十六岁,成亲一年,还是处子一个,总不能一辈子就被埋葬在这勾心斗角处处心机的朱门大院里吧?!
第二日,玫娘借口要用麻绳纳鞋底子,送给庙里赠人踩踏,来为死去的丈夫积阴德,请示了管理家务的大嫂洪大奶奶,要了出门腰牌,让美妮出去了一趟。
没过几天,李虎林就过来刘家庄园看望玫娘来了。
房间里只剩下父女俩的时候,玫娘忙向爹爹哭诉了一番,想着让爹爹出面给自己做主。
谁知道玫娘眼泪还没有擦干,李虎林已经义正辞严地开始吵她,把历朝历代的贞女节妇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