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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下子理解了,为什么在他问话的时候,红蕖为什么会突然脸色苍白了——任谁生出这样一个孩子,都会如此的!
胡粼一脸沮丧地离开了桃花坳。
他垂头丧气离开了桃花坳,很快变出了一个分=身继续离开,而本身则隐起了身形,又潜了回去。
打听到女婿胡粼这几日出门收购药材去了,这天,李老大又登女儿女婿家的门了——他是来借银子的。儿媳孙氏又怀了第三胎了,因为前两胎生的都是儿子,孙氏本来就担心将来家底不够两个孩子分,怀了第三胎之后就更夸张了,天天在家里哭诉自己有本事生儿子,可是公婆和丈夫却没本事给自己的儿子张家的子孙挣下一份家业。
李老大能有什么办法?他只好来找女儿了。
玫娘听完爹爹的诉说,心里很烦很难受。她倒不是小气,而是伤心爹娘哥嫂把自己和胡粼当成冤大头。
她蹙眉看着爹爹:“爹,自从我成亲之后,我借给家里多少银子了?有一百多两了吧?我家的银子也是相公一毫一钱辛辛苦苦挣回来的,不是天上刮来的。你们跟我说是借,既然是借,有借就有还,那你们什么时候还银子给我?”
李老大一听,顿时大怒:“你是我的女儿!女儿难道不应该偏帮娘家偏帮兄弟?些许银子算什么?我又没让你把胡粼的家底全搬过去!”
他眼睛一瞪:“再说了,你和胡粼又不会生,将来的家产不都是你侄子的,早给晚给又有什么区别?”
玫娘气得发抖,正要反驳,李老大口不择言道:“你和胡粼成亲的时候,不是说好的要给我李家接续香火的么?上回我和你娘给你请了城里的大夫来看,不是说你没问题么,看来是胡粼的问题了!胡粼不会生,你赶紧的给我收拾细软,把家里值钱得东西全搬回去,和离了回家再给我改嫁!”
玫娘闻言,怒极反笑。她不再多说,推着爹爹往外走:“我永远不会离开胡粼的,我和他这辈子还真不打算要孩子了,您老有本事永远别上门!”
李老大一时气愤,竟然真的离开了。
他老人家走过小石桥之后,才想起自己去玫娘家的初衷是借银子,银子没借来,父女俩还闹了一场生分,唉,这算什么事!
李老大站在那里,意意思思看向玫娘家,心里想着自己要不要去放低身段开口借银子,却只看到了刚才给自己摔上的大门。
李老大背着手离开了,他预备晚上让老婆再过来一趟,务必要劝得玫娘向着娘家,让胡粼这个不会压蛋(指公鸡令母鸡受精)的废物人财两空!
胡粼隐去身形再次进了桃花坳黄鼠狼的老巢。
他很快便找到了黄鼠狼和红蕖。
黄鼠狼端坐在一个花厅里,红蕖立在一旁,主仆二人似乎在聊着什么。
花厅青砖铺地,周围的柱子和顶棚爬满了碧绿的藤状香草,散发着幽幽的清香。胡粼藏在了一根柱子之后,侧耳倾听。
黄鼠狼端坐在竹编圈椅上,沉声问道:“老妖确实离开了么?”
红蕖恭敬道:“属下亲眼看着他离开的。”
黄鼠狼这才松懈了下来,身子靠向椅背,眼睛也闭上了:“胡粼这个老狐狸法力太强,我们招惹不起啊!”
过了片刻,他又问道:“那颗生子丹你藏好了么?”
红蕖俊秀的脸上现出一抹微笑:“属下把那颗生子丹藏在了小公子玩耍的拨浪鼓里,谁都猜不到的!”
黄鼠狼含笑道:“如此甚好!我已经有儿子了,是不需要这颗生子丹的,你既然不愿意娶同类为妻,自然是需要这颗生子丹的。生子丹来之不易,我怕是再也炼不出来了,你好好保管吧,将来想要孩子的话,你只用行房前服下,应该不会有问题的,不过,行房时女方一定要预先佩戴着白玉定魂珠!”
红蕖答了声“是”。
黄鼠狼似乎因为被胡粼那一番折腾给弄累了,他的声音低了下去:“白玉定魂珠久未出世,慢慢找吧!”
胡粼带着生子丹离开了桃花坳。
这时候已经是夜色深沉时候了,虽然是初夏时候,可是庄子里的道路上已经没有行人了。
胡粼心情异常的愉悦。
他盗走了红蕖那粒生子丹,变了一粒假的放在了那里,想必短时间内红蕖和黄鼠狼是发现不了的。
胡粼一边走一边考虑着如何去寻得白玉定魂珠,现出身形,向家的方向走去。
他走在大路上,远远地看见自己院子里透出的灯光,心里觉得温暖异常,嘴角不由自主翘了起来。
胡粼刚到大门口,就听到门里面传来吵架的声音。
他正要拉门环的手停在了那里。
张氏和玫娘正在门楼里小声争吵。
张氏得了丈夫的话,要来劝诫女儿。她怕小厮青槐听到了什么,就把玫娘拉到门楼里,想着视野开阔,又距离青槐住的西偏房甚远,安全一点。
张氏小声对玫娘说道:“我都说了那么多了,你怎么还不开窍?你爹让你招婿让门,就是为了给李家延续香火,胡粼既然不能生,咱就和离了算了,他是上门女婿,咱家是地头蛇,他自然无可奈何。到时候你卷了他的家产,他也没办法!”
玫娘没想到爹娘居然这样无耻,她强忍住愤怒,低声质问:“娘,这个主意这么好,是谁出的?”
张氏以为女儿回心转意了,忙道:“还不是你爹和你大嫂商量出来的,我和你哥哪里有这脑子!”
玫娘深吸了一口气,斩钉截铁道:“娘,我嫂子那么能生,选一个孩子姓李不就行了?至于我和相公,就算一辈子没孩子,我也要和他在一起!他好着,我陪着他;他病了,我侍候他!以后,这样的话再提的话,就当没我这个女儿好了!”
说罢,玫娘转身拉开了门闩,把母亲推了出去。
胡粼背靠在竹篱笆上,身子隐在黑暗中,望着岳母离去,他脸上平静,心中欢喜。
胡粼每年都要借口外出收购药材出一趟远门,实际上是去寻找白玉定魂珠。
十年过去了。
二十年过去了。
三十年过去了。
四十年过去了。
……
一直到玫娘老去,他始终没有寻找到白玉定魂珠。
玫娘临终前回光返照,望着泪流满面的胡粼,低声道:“相公……我知道你不是人……我下辈子,还想,还想和你在一起……”
她脸上现出一丝微笑,溘然长逝。
胡粼无声流泪。
安葬了玫娘之后,东沙洲和西沙洲当夜陷入一片火海,胡粼、李源和青槐葬身火海没有生还。
玫娘的一周年祭。
正是深夜,胡粼在玫娘坟前看到了李源。他问李源:“玫娘怎么知道我不是人?”
李源微微一笑:“我怎么知道。”
他转身在月光之中离去。
李玫的下一次转世,他也在关注。
他和胡粼,还真说不准谁能占先。
胡粼看着李源洒然而去的背影,胡粼脸上现出一丝冷笑——李源的雷劫快要到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本卷正式结束!
原定的黑帮情仇实在是不想写了,下一卷直接回到2013年,开始最后一卷三生石(下)。
141第一百四十一章 八世夫妻
李玫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床头灯亮着;胡粼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正盯着她看;绿宝石般的眸子里一片幽深。
外面在下着暴雨;电闪雷鸣,狂风卷着雨滴和白杨树的枝叶狠命地往玻璃窗上抽……
与窗外的暴风骤雨不同;卧室内静极了。
胡粼不说话,只是坐在不那里盯着李玫看,仿佛永远都看不够。
李玫有一种似真似幻似梦非梦的感觉。
她闭上了眼睛,梦中和胡粼一起经历的七生七世历历在目——第一世的痛苦伤悲,第二世的意终难平;第三世的幸福娇纵,第四世的先苦后甜,第五世的辛苦挣扎,第六世的苦苦等待,第七世的幸福平静明明只是睡了一觉而已,可是却仿佛经历了那么久那么多……她的太阳穴一鼓一鼓的胀着疼,难受极了。
胡粼开始摁压她头部的穴位,她的疼痛很快得到了缓解。
李玫睁开了眼睛,看着灯光掩映下胡粼那张漂亮的脸,她有点迷惑地望着胡粼:“胡粼,我就有一点纳闷,得有两千年了吧,每一世你都是和我在一起,你不烦?”
胡粼垂下眼帘道:“不烦!”
他起身去堂屋接了一杯水过来,把李玫扶起来递给李玫。
李玫喝着水,胡粼把自己的包拿了过来,从里面取出了一厚叠人民币,放到了床头柜上,道:“大姐不是说那辆旧骐达两万块钱卖给咱们吗?钱我已经凑齐了,咱俩明天去大姐家把钱给她,然后一起去民政局!”
“民政局?”李玫放下了杯子,迷惑地望着胡粼,“去民政局做什么?”
胡粼蹙眉看了她一会儿,伸手在她左边的脸颊上拧了一下:“装什么傻啊?去民政局领结婚证!”
他看着李玫白皙的左脸颊上被自己拧出的红印,觉得很不对称,就伸手在右边拧了一下:“不和我去领结婚证,难道你还想去相亲?”
李玫想到自己昏迷前去和黄欣欣相亲的事情,一阵心虚,悄悄转移话题。她腼腆地笑了:“胡粼,狐狸精也有户口本和身份证吗?”
胡粼瞥了她一眼,从包里掏出了一个暗红色的户口本和一个身份证,递给了李玫。
李玫接过来一看,还真是胡粼的户口本和身份证。她惊讶地看着胡粼:“你居然真的是陕西人?”
胡粼微笑。
看着他那含义丰富的微笑,李玫知道里面一定有猫腻,就不说话了,单是瞟了胡粼一眼。
她醒过来之后,前七世的记忆都记了起来,对胡粼她立刻有了一种说不清的亲昵感,以前的神秘感一扫而空,李玫觉得自己一下子就和胡粼进入了老夫老妻的状态。
李玫正在发呆,就听到胡粼问她:“李玫,你现在饿不饿?”
李玫原本想忍一忍,可是胡粼不提还好,一提她就觉得自己肚子瘪瘪的,实在是饥饿难当。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还真是有点饿了,于是老老实实地答道:“饿了!”
胡粼抿嘴轻笑:“那你起来下点面吃吧,我也饿了!”
李玫:“……”
她瞪了胡粼一眼,胡粼一脸无辜地笑。李玫一想,记起和胡粼在一起的这七世里,他是真的从未做过饭,最多只是帮忙烧锅……
起床的时候,李玫发现自己身上早已被胡粼换上了睡衣。换做以前,她一定会害羞的,可是现在却觉得真的没什么——她和胡粼做了两千年的夫妻了,真的是“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可害羞的?
李玫的卧室在二楼,厨房在一楼的东屋,而李玫家的楼梯是露天的!想到外面的倾盆暴雨,李玫站在床边有点犯愁。
胡粼看她为难的样子,伸手在她脑袋上拍了一下:“笨!”
李玫被打得有点疼,忍不住嗔道:“知道我笨还打个不停,不怕我变得更笨?”
胡粼看着似嗔非嗔似怒非怒的脸,心底一片柔软。他弯腰在李玫脸上轻轻吻了一下,低声道:“傻瓜!”、
李玫只觉得被胡粼吻到的地方仿佛触电一般,汗毛全竖了起来,麻酥酥的。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胡粼的双臂已经环上了她的腰,胡粼温柔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乖,闭上眼睛!”
她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睁开吧!”胡粼松开了她的腰。
李玫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她和胡粼已经置身于楼下的厨房里了!
她瞪大眼睛望着胡粼,默默地翘了翘大拇指。
李玫麻利地从冰箱里拿了青菜、挂面和冻着的鸡肉。她先把鸡肉解冻,然后开始摘菜洗菜。
胡粼拿着手机站在一旁玩游戏。
二十分钟后,香喷喷的鸡肉炝锅面煮好了。李玫盛了两碗,她和胡粼一人端了一碗沿着走廊进了楼下的客厅。她和胡粼紧挨着坐在沙发上,趴在茶几上吃面。
吃完面,李玫看看挂钟,发现已经是早上五点钟了。
外面下着大雨,客厅里一点都不热,她因为吃得太急,吃出了一脸的汗。李玫起身走到走廊里透气。
她看了一会儿外面的雨,回头对胡粼说道:“雨太大了,咱们等一会儿开车去店里吧!”
胡粼正在收拾两人的空碗筷,没有答话。
“这么大的雨,不会有人买鞋的!咱俩今天休息一天,开着车去姐姐家送钱吧!”他把碗筷洗了之后,从厨房出来,同李玫并排站在走廊里,开始说自己的安排,“我已经上网查过了,今天民政局办理结婚手续,你把证件都拿上,咱俩去民政局吧!”
李玫想了想,觉得既然是老夫老妻了,自然得有结婚证,办了也好。她笑眯眯道:“等办了结婚证咱们再告诉姐姐,给姐姐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