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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审判之眼,”流苏直截了当、毫不避讳地否定了某准将的杰作,要不是熊喵胖达看不下去用小手绢经常给审判之眼做做清洁,上面一定积了一层灰。它在这里唯一的用途就是被流苏贴上乔一白和李非两个小贱人的照片,当飞镖练着玩儿。
“你已经拒绝了我一次,又拒绝了我第二次。”他又神乎其技般地再次跳回那个话题。
流苏小姐有些烦闷,只能无声地对陶桢眨了眨眼睛,陶桢回以沉默的微笑。
这样神奇的场景持续了大约五分钟,流苏的眼睛眨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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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第二更吧!虽然字数实在是少了点,明天补上吧!算是更了一张半,电脑要没电了
明天放假,所以明天补更新
我这人有强迫症,一直在修改前面的内容,更新明天见,更新天天见
第十章 我想看到最真实的你
想想这其实是不对的,断更不到的,所以还是发了一千字
“流苏,你总是不相信我说的话。”这句话他将来还将重复无数遍,这只是一个开始,陶桢的拇指抚摸着咖啡杯柄,像是温柔地抚摸着情人,他并不看流苏,语气无奈地像是对着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每次他让她信他时,他都会叫她流苏,而不是云流苏下士,相比较而言,她更喜欢后一种称呼或者是狐狸小姐这种叫法,要么干脆和乔一白一样,将“狐狸”“下士”“流苏”这三个词汇来个诡异的排列组合。
流苏觉得他和自己不在一个次元,两人对终身伴侣的界定有很大分歧,至于陶桢究竟是怎么理解这个词汇的,她需要借助有道词典。她从来没有思考过自己和陶桢的可能性,就像大多数人都很难理解荔枝酱油这种神奇的搭配——这会让人产生一百种神秘酱料的错觉。
“你不相信我,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我说过我唯独不想骗你,”他的语调不带威胁,事实上他平淡的叙述很大程度上就很吓人了,有的人不执斧钺也能令人胆战心惊,陶桢就是其中翘楚,“就像我似乎提醒过你,不要把‘亡灵化程度和理智保留无关’这种理论写进论文。”
这是她在基因评估师分析中的最后一大题——合理设想中的题目。
“我相信你的观点,我也找到了最有利的证据,但是流苏,你不应该写进去的,因为这不是联盟想知道的理论。”陶桢幽幽地解释,非常耐心地为流苏答疑解惑,“我的意思是,你没错,但是你这样做不对。”
流苏反倒更加困惑,她觉得自己身处一个悖论之中,往前一步退后一步,都是错的。
“流苏,你来告诉我,在末世的今天,决定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最根本的是什么?”
流苏只微微思索片刻,“基因,然后是财富,地位,权利。”
“一句话概括,其实就是出身。末世的社会里,生产力发展迅猛,生产过剩,只要你身处联盟,就不用担心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这个存在数以万年的问题在末世得到解决,那么手握巨额财富的人和权利的人,怎么彰显他们的与众不同?自然是出身,或者说是基因,并且希望这个独特可以千百年的延续下去,就像世袭的头衔一般,会千秋万代,繁荣昌盛。你现在却说,基因无优劣,你觉得你这样做真的对吗?”
流苏咬着唇不说话,她在这一瞬间,觉得从来都没有人数过陶桢,也没有认识过自己,或者陶桢正在可以引诱她自我改变,变得连她自己都不认识。
“我说过,我唯独不想骗你,我想让你知道最真实的我,因为我不希望那天你喜欢我,是因为虚浮的外表或者我的伪装,同样我也想看到一个最真实的你,你敢在诱导姚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江易开启异能时的你,我不想看到受到洛林颓废精神感染,这么无精打采、风华尽失的你!”
第十一章 希望是难以磨灭的习惯
“如果你还是想不明白,明天来总部找我,我给你看样东西。”只要你的心脏足够坚强。陶桢咽下去了后半句话,然后切断了通讯,他看着手边凉透了的咖啡,一丝笑意倒映在深色的咖啡面上,银勺反射出幽冷的光。
被切断了通讯,她终于又找回了从高空落回地面的真实感。
流苏垂下眼睑,盯着蜿蜒滑下的鲜红色的液体,“人都是会厌倦的,不是因为困境,而是因为一尘不变的没有希望。你说,你的姐姐,她能坚持多久。”
流苏重新拾起地上的《变形记》——他带着爱心和感动回忆家庭,并坚定地认为他必须从这个家里消失,这种看法的坚定性比起他妹妹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白色的和平鸽,盘旋在联盟的胜利广场,一阵祥和的白就像是黎明展开的翅膀,巨大的喷泉下的水花在天际划出一道彩虹,天色澄净得像是琉璃瓦。
“我女儿和儿子还在念小学,还有一个小时就放学了,我得过去接他们。”林卿兮推着轮椅,耐心地听着老妇人喋喋不休。
老妇人年过半百,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林卿兮每个星期都要抽空将她从福利院中接出来,听她絮絮叨叨整个下午,静静地陪她在广场上转了一圈又一圈,转成永无止尽的圆。
老妇人突然转过头,她的眼睛很漂亮,即使是被深深的鱼尾纹镶嵌着,看上去还会很漂亮。她盯着林卿兮端详了很久,突然抚摸着林卿兮那张精致得百般难描的脸,“我女儿长大了,也会和你一样漂亮。”
被温柔的手抚摸的那一刹那,林卿兮只觉得心头一酸。
让人嚎啕大哭的从来不是风刀霜剑,冷嘲热讽,而是当你觉得一切都已经云淡风轻时,有人轻声细语地问,疼吗?
疼,当然很疼,林卿兮紧紧地扣着轮椅的椅背,指甲都被她掐得发白。
穿着白色长裙的林卿兮很迷人,娴静如姣花照水,搭讪的人也络绎不绝,不过大多数都在她有意无意抬起中指的戒指时,知难而退。
“这位小姐,很高兴认识你,这是我的名片。”但是也有锲而不舍的人,“我在中央银行工作,小姐如果有什么关于股票和基因方面的困惑,欢迎随时找我。”
她偏头看了年轻人一眼,这年头明知别人名花有主却喜欢撬别人院子里的白菜的人,还真是不少。
林卿兮朝他冷冷淡淡一笑,既不亲近也不疏远,是空姐那种只露六颗牙齿的公式化微笑,年轻人却好像打了鸡血一样,兴致勃勃,“小姐是在做义工吗?真是有爱心。”
我长得很像是需要义工证明的应届毕业生吗?当年林卿兮拉着陆宸去做义工的时候,陆宸就是这么问她的。
然后,她在年轻人诉说自己学生时代的悲惨经历时,露出了一个愉悦的笑容。
年轻人清了清嗓子,想引起林卿兮的注意力,但是很明显他不会成功,林卿兮沉浸在她脑海中的幻听里,过往的回忆编织成一段又一段永不完结的录音,在她的大脑中绽开一个个巨大的漩涡,一切的喜怒哀乐都奔腾后退,将她拉回到五年前的岁月。
“小姐你有在听吗?”
年轻人的声音对林卿兮而言遥远地好像在千里之外。
父亲,卿鸢,陆宸,你们有在听吗?
所有人都以最大的恶意揣度我,陶桢,云翳,云疏桐,楚璇,或许还有顾睿和凌峰,你们所有人都以为我接受不了那个现实,说我不愿意带回去一个怪物,可是我真正的亲人,从来不是住在眼里的,而是住在心里。
我只是想像这样,相陪自己的亲人,在这广场上漫步,一圈一圈又一圈。
林卿兮看着碎碎念的老妇人,哪怕她已经痴痴傻傻,苦难掏空了她的记忆。
“海尔默兹综合征……”
“什么?”年轻人看到林卿兮双唇翕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海尔默兹综合征,不可逆转的。”
我真的一点也不觉得苦,越到终点,心里反倒有种安宁。她推着老妇人继续走,身边一直跟着那个穷追不舍的年轻人。
大脑中的幻听固然让她疯狂,但是她更加恐惧的是无声的岁月,静谧流淌的时光。
她想找回自己的亲人,只是因为,希望永远是人类难以割舍的习惯。
希望的确是人难以割舍的习惯,就像亲人对于林卿兮,“曙光之心”对于流苏,就像流苏自己说的那样,这是她绵延一生的冲动。
她是第一次来玫林行省总部,周围都是军衔压垮肩膀的联盟核心人物,肃穆凝重的气氛就连胖达熊猫也不由自主地夹起自己短小到可怜的尾巴。
用光脑上的权限卡对着三楼的大门发出请求,人工智能很快答复,“扫描,身份验证,云流苏下士,第一空域监察官。云流苏下士,请您伸出右手。有机代码注入中……”
有机代码,其实是一种慢性毒药,这种东西限制流苏在总部的停留时间,一般是三个小时,她离开总部空域后会被注射解药。被注射解药后的三周为观察期,这期间她不得离开玫林行省,否则会要了她的命。
这里面有太多的秘密,随便哪一条,都比她重要太多。
“有机代码注射完毕,现在开启对您的光脑的磁场屏蔽,隔绝外部通讯。”
熊猫胖达的身影飘忽地摇晃了片刻就消失了,流苏看着手上荧光的有机代码,自己就像是一直被敲了蓝戳的猪。
流苏小猪在被无数道关卡检测后,终于来到陶桢的面前,后者看上去比上一次更加憔悴,眼下的青黑几乎遮掩不住,大有未老先衰的迹象。
虽然按照陶桢的年龄,流苏的确可以叫他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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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开始我三个月的寒假生活了。
第十二章 第二空域的秘密
流苏第一次参观陶桢的办公室,第一感觉和初见陶桢这个人一样——只觉得太过普通,从小在红月谷长大,流苏对于这些器材的了解程度不亚于时尚达人对淘宝购物车,眼前这些拥有一长串亮瞎狗眼的头衔的高科技,华而不实,就像是国庆阅兵的武器之于实战,作用太过有限。
这些应该是陶桢在“台面上”的实验器材,如果流苏没记错的话,应该按照《注册基因检疫测量师——实验室手册》扉页上的图片原封不动地搬下来的。
果然,这位人面兽心、拥有读心术的领导环顾四周,为流苏答疑解惑,“最近风声紧,有些东西不适合搬出来。”
所谓的风声紧,是指联盟那个吃饱了撑的一样存在的组织——联盟科学与实验人道主义监督委员会(简称人道委员会)正在通过一部条例《关于如何做好实验与人文主义并重的人道主义维护若干意见》,联部前些年仗着自己后台硬,把这部条例的实施打压了若干年,但是如今遭到人道委员会的反扑,以至于今天联盟交易所一开市,“科技股”全面飘绿,连一向中立的自由党股票也罕见得来了个跌停。
陶桢还有心情调侃流苏,“被套牢了?”
流苏咬着全息影像的小手绢,悲从中来,“辛辛苦苦几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人道委员会拉了集体股民的仇恨,尤其是在一面绿光中,人道委员会所代表的人道实业一连三天开盘涨停,红得一个血雨腥风,冒天下之大不韪。
所以说隔行如隔山,跨专业赚外快有风险。陶桢心情愉悦地咽下杯子里的最后一口咖啡,然后拿出摆在桌上的权限卡,“走吧!带你去看看……”他突然颇为神秘地压低了声音,“‘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她就说嘛,跟在陶桢身后的流苏腹诽,陶桢的实验室里要是看不到几样违禁物品,那么肯定是陶桢还有别的小金库,基因改造本来就是挑战几千年以来伦理纲常和宗教信仰的行业,很难以现有的物种和文明来衡量。
因为在这个过程中,很有可能创造新的物种和文明。
“云流苏下士,进了这个门后只要带上眼睛,出了这个门后留下嘴巴。”陶桢意味深长地叮嘱了一番后,用自己的权限卡刷开了那扇门。
跨过门槛的那一刹那,流苏蓦地瞪大了眼睛,不是因为其中的陈设而叹为观止,而是这这里的布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红月谷第二空域的格局——也就是流苏的隔壁家。
如果说,红月谷第一空域致力于三类人种之间界限的消弭,开发曙光之心,那么第二空域的存在就是致力于病变人类和亡灵一族的无限可能,研制出融合这两种生物DNA的生物武器。
第一空域和第二空域的对立被红月谷其他空域戏称为战争与和平,但是很明显第一空域占据上风,至少第一空域能够在第一批实验员有生之年研制出曙光之心的样本,而第二空域那个异想天开的老头子连生物武器的毛都没摸到。
流苏神色复杂地看着墙上的电击棒,回想起第一次来第二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