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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桢忽然觉得有什么在心中裂开一个口子,流出微酸的液体。
“准将,您觉得云下士的催眠解语应该是什么?”
“曙光之心。”几乎不需要思考,陶桢脱口而出。
猜中流苏的暗语很容易,“曙光之心”改变了流苏的人生轨迹,它就像一只回力标,哪怕流苏走得再远,它也能让流苏回到原来的轨迹。
瞳术世界脑电波和莫尔斯码类似,这需要用催眠解语来刺激她的大脑皮层,他需要将文字化为光点符号,陶桢飞快地按下几个符号,却蓦地停住了手指。
因为他忽然想起来,“曙光之心”有两种光码表达,二选一的概率,是哪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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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伴们都回家了,就我一个人在宿舍,本来可以安心码字的,但是憋不出来啊!言情写起来真别扭,完全没有感觉,大家随意感受下。
第四十二章 曙光之心VS曙光之星
“看,”云疏桐举起用“乌托邦”糖纸折叠成的星星,对着窗口明媚的春光,笑得艳冶柔媚,阳光中悬浮的尘埃纤毫可见,缓慢飘浮,纸星星潜在细微的尘埃中就像是在星辰大海中航行的飞艇,她心情颇好地看着云翳,“像不像是启明星?”
云翳看着病床上笑得天真烂漫的云疏桐,第一次觉得自己对她无可奈何,云疏桐如果疯起来,没人能够阻止地了她,就像她对他隐瞒的云流苏的存在,就像他如今仍旧一无所知的苏沐夫人的秘密,“你的小助手虽然成功地脱离了隔离审查,但是至今昏迷不醒。”
从流苏被隔离审查时,云翳就猜出了和自己失之交臂的前一空机要秘书是谁,云疏桐总是用一种近乎迷恋的目光看着那张和本人大相径庭的照片,云翳一直都知道,她看的或许不是流苏本人,而是透过她,看着流苏代替她完成的完满的、耀眼的曙光之星,或者是她希望但是流苏却没有替她实现的一个完整而又正常的余生。
“如果我是她,我一定会给自己催眠,”她仍旧举着那颗耀眼的星星,病榻上的云疏桐脸色有些苍白,但是唇色被她本人咬得鲜红,水翦明眸又是如此顾盼生辉,使得她精致美艳的容颜焕发出一种虚弱与妩媚并存的另一种美,或许是常年以色侍人的角色入戏太深,云疏桐不容许自己在任何情况下不是美的,她总是喜欢利用外表的光鲜亮丽掩盖内心的空无一物,“而且是双重催眠,等待着我信任的那个人解开我预设的密码。”
云疏桐的话让云翳的记忆忽然倒带到十年前,被时光洇染得薄而脆的细节被删节一空,他依稀记得云疏桐也曾给自己双重催眠,是他亲手唤醒了沉睡中的云疏桐,就像是童话故事里被王子唤醒的白雪公主,或是破除诅咒后幽幽转醒的睡美人。
那个时候的云翳眉间总是萦绕着一种忧郁,不笑的时候显得格外清冷,笑起来也像是在强颜欢笑,矜持而斯文,相信吗,那个时候的云翳比林卿兮看起来还像是一个严谨而刻板的大学教授,为人师表,富有诗书气自华。他牵着云疏桐手,让她从平躺着的病床上下地,动作优美得像是舞会上邀请舞伴的手势,或是婚礼上牵起新娘的十指相扣。
“你还记得当时的电码是什么吗?”云疏桐的细语呢喃打破了云翳的回忆,但是很可惜,日理万机的云翳早就不记得当时唤醒公主的咒语,十年了,整整十年,他们退无可退,也再也回不到过去。
云翳的反应在云疏桐的意料之中,她也万分庆幸云翳再也记不得了,那条电码其实铭刻着当时云疏桐对云翳最深的爱意,如今却成了最辛辣的嘲讽。
万幸,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如今也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走漏半点风声。
曙光之星(Auroriannostar)。
这是当时的那条电码,曙光之星,启明星,也就是金星,在希腊神话中代表着美神维纳斯,她的儿子是爱神丘比特。
曙光之心(Auroriannoheart)和曙光之星(Auroriannostar),是同时存在于红月谷的档案之中的,比起曙光之心(Auroriannoheart),她更偏爱于曙光之星(Auroriannostar)。
因为我那时候觉得,你比天上的星星还要耀眼,你就是我的启明之星,我相信金星之子爱神丘比特能给我一份完满而又幸福的爱情,不需要轰轰烈烈或是惊世骇俗,只要风雨过后的温暖同行,细水长流。
那个时候的云疏桐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竟然再也不会爱他了。我们有大把大把挥霍不完的时间,相对无言,甚至是相互折磨。她早已经忘记了喜欢云翳的理由。
有一种东西就像滴水穿石一样一点一滴地将浓烈的爱洗涤干净,它叫做长相厮守,有一种东西能让再渺小不过的恨意成长为参天大树,它叫做天长地久。
昨事如梦里落花,难觅行藏。
“不记得也罢,反正我快死了,就让我一个人带着这些记忆入土吧。”她松开手,现实的引力太重,她的曙光之星飞快地坠地,磕在坚硬的大理石板上,扭曲了模样。
云翳忽然觉得心中一空,就像是梦里一脚踩空然后惊醒时的心悸,再或者是在他的蜜月里,他听着慕咏诗在一墙之隔的另一个房间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呻吟,甚至她根本不在意自己是在谁的床头醒来。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在云翳眼里云疏桐就是一个祸害,她看似逆来顺受,骨子里乖戾且不服管教,他从来没想过云疏桐会走在他的前面,而且是前面这么多。那张堕胎报告下真正隐藏的,是云疏桐自己的病危报告,她从容地在云翳身边又隐藏了两年,如今,她是撑不过千年末世。
“我不计较了,我不计较你为韩宣翻的案了,我也不计较你为什么要联合《自由时报》的凯瑟琳斗倒科林了,”云翳的语气忽然软了下来,他朝着云疏桐伸出手,就像十年前那样,他希冀云疏桐还能陪他走过另一个十年。
但是不能了,因为云翳忘记了那句咒语,或者对现在的云疏桐而言那是诅咒,云疏桐没有伸出手,而是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看着云翳,嘲讽地、讥诮地看着他。
云翳无框眼镜下的眸子微微一闪,忽然勾起一抹刺眼的笑容,这种笑容云疏桐再熟悉不过,每次云翳为难她,折磨她时,都会露出这种笑容。
果然,“逛荡”一声,云翳顺手扫落了她病床头的糖纸盒子,狠狠的碾了上去,他以视奸的目光看着云疏桐,仿佛是要踩在云疏桐的心脏上,然后他带着呷戏和轻佻,解开了自己的皮带。
“我果然不应该对你温柔,你就是一个贱骨头。”云翳膝盖顶着床榻,满意地看着自己的阴影笼罩着云疏桐。
“白日宣y,”云疏桐面无表情地重复医嘱,“医生说我不能进行太剧烈的运动。”
“你不是都快死了吗,还在乎是怎么死的?”云翳低下头在她的耳边暧昧道,“我宁愿你是死在我的床上。”
“……Auroriannostar,”云疏桐自己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那个电码,不是为了救赎,而是告诉自己,这不过是一场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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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桢终于敲完了那个电码,也完成了二择一的选择题,他一开始敲击键盘的手很稳,只是到后来,他还是不可抑制地有几分颤抖,黄衾分辨不出这是电流的作用还是坚若磐石的陶桢心里细微的裂缝在作祟。
黄衾看着屏幕上的电码,其实和他预料的不一样,他也知道红月谷曙光之星/心典故的由来,甚至知道云疏桐和陶桢之间的绯色新闻,但是他没想到,陶桢最后选择的是那样的电码。
终于最后一个字节,陶桢的指尖移到了开关,这一下就是生死的距离,无论如何他都是不会假手于人的,他宁愿流苏是死在他的手上,他也要亲自感受这份重量。
陶桢幼年丧母,又要为自己的基因惶惶不可终日,及年长,又整天想着怎么和他祖父对着干,谋权篡位的勾当也在他心里兜兜转转,这几年他消停不少,长进许多,因为他将目光放在更加高不可攀的那十把椅子上,他只觉得时光飞逝,光阴似箭,韶光催人老,从未像现在这样觉着度日如年,周围所有的一切在一瞬间禁止了下来,之后是漫长的等待。
所幸,他等来了柳暗花明。
流苏幽幽转醒,长时间的卧床让她继续脚踏实地的触感,她支起身体,面前忽然多出了一只手,是陶桢,她愣了片刻,就被陶桢拉了起来。
黄衾回头再次看着屏幕,曙光之心(Auroriannoheart),而不是他一直认为的曙光之星(Auroriannostar)。
“你的曙光是在你的心里,而不是在虚无缥缈的天上或是茫茫夜空。”
你和云疏桐是不一样的,你的曙光一直是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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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云翳同学福利最好,每次只要他和云疏桐同时出现都是先唇枪舌剑,然后再妖精打架。所以我也时不时把这对狗男女拉出来溜溜,其实我就好这一口,相爱相杀什么的,这种言情写起来带感多了,比主角CP起来不要太有感觉哦。PS:请相信我,这一章是昨天就码好的,但是在上传的那一刹那,电脑没电了,我还特地用手机看了一下,没上传成功,至于为什么这个点才上传,嘤嘤嘤,人家要睡懒觉的
第四十三章 共舞华尔兹
第四十三章
人的肌肉是有记忆的,流苏或许可以通过自我催眠,让她忘掉N2中双腿剔肉的可怖记忆,但是她的腿还是不可避免地出现了暂时性的麻痹,她现在站得很不稳定,需要借助外力才能直立行走,日理万机的准将先生居然纡尊降贵地从当起流苏的复健员,让流苏受宠若惊。
“会跳华尔兹或者伦巴吗?”
午后的阳光明媚醺人醉,陶桢的嗓音低沉而醇厚,如同陈年老窖中的美酒,劫后余生的流苏一时分不清梦孰与他为真,不太真实。影子被悬浮着尘埃的光线拉长,美好得像是精心设计的剪纸,陶桢脱下了军装,白衣衬衫,黑色长裤,极简的着装,如果是平时状态的流苏还会腹诽领导这身扫墓行头真是标准,但是,今天流苏的画风和平时不一样,是少女漫画的风格,只觉得,白衣黑裤的简洁同他今天的笑容一样干净,他的确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人,笑起来如同伴着教堂的钟声划过飞鸟羽翼上的日光,让流苏恍惚间忘记了他之前种种的恶行。
陶桢牵着流苏的手,或者说是托着她的小臂,他走得很慢,流苏却还是有些踉跄,他突如其来的温柔让流苏差点犯贱地举一块“求虐待,求玩坏”的牌子,好在她的理智最终组织了无理取闹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他们两个之间像是殷殷期待的家长和蹒跚学步的小孩,陶桢是不想做流苏的监护人的,就算想让对方出现在他家的户口本上也不希望是以这种关系,“云疏桐有教过你华尔兹或者伦巴吗?”
在他心目中云疏桐才是流苏的监护人,但是他从不觉得云疏桐会成为他的丈母娘。
流苏沉吟了片刻,实话实说,“在我踩坏她三双鞋之前,她还是教的。”
陶桢心里暗暗地估计一下自己皮鞋的耐磨度后,道,“或者换舒缓一点的其他舞蹈?”
“我只会广场舞。”说完,流苏的耳边就自动单曲循环“大姑娘美的那个大姑娘浪,大姑娘走进了青纱帐”之类的,联盟的高富帅永远无法理解的通俗音乐。
陶桢脑海中盘旋着的是新年期间,隔壁家七个可以组成彩虹战队的熊孩子每天清晨准点报时一样演奏的“杀马特,杀马特,剪洗吹吹吹……”
于是他们不约而同地放弃了广场舞这个选项。
流苏觉得忽然无意中破坏了她自己在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形象,于是打算补救一下,“其实我和洛林跳过洽洽。”
洽洽的节奏非常快,陶桢觉得如果她和洛林跳起来一定无比疯狂,弄不好就是一阵血雨腥风,果然,流苏接着补充,“用的还是《野蜂飞舞》的曲子。”
那是一首手速神曲……陶桢可以脑补的出当时的鸡飞狗跳。
陶桢这些天对流苏可谓纵容,换做以前,流苏是不会在他面前提起洛林的,那是他们心照不宣忽略的一个人,“还是华尔兹吧,”陶桢一手改托着她的腰,一个用力,就带着她翩翩起舞。华尔兹的转度几乎都是由男士完成的,女步其实只要完成前进后退,旋转时也只要随着男士的旋转而摆动,华尔兹最后魅力的地方在于它恰到好处的升降,这一点流苏完成地很完美,或者说是在陶桢的帮助下完成地非常完美。
他只要手一松,失去支撑力的流苏就自然脚一软,身子下坠,下一个节奏时他再将她托起便完成了一个完美的升降。他玩上瘾了,觉得根本停不下来。
受到强烈的精神折磨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