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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还有些不明白,白玉碟和书黎为何都如此器重听风阁,别的不说,就说光凭本事,三公子都不是白玉蝶的对手……
还有,书黎平时对什么都冷淡,如今也来插一手,难道真就只因听风阁的消息灵通?
呵,不管他听风阁怎样,去看看便知!
谁知这一看就是五年过去了,我、慕容芷和书黎都已十三岁。
自上次的事后,我、书黎还有白玉碟都没有回慕容山庄。
我们一路向北来到听风阁的大本营,位于云城云梦山上,距上京一千多公里,在上京与丰城中间的位置,山下村庄环绕,良田千顷,都是属于听风阁的产业,可以说云城内听风阁最大。
我也常常跟他们外出搜集情报,开始从最简单的做起,比如:张家沟的王婆子去年是否真的在墙角挖出了金子;榆林村的小寡妇有几个姘夫;老刘头家的黄狗是否真的性无能……
后来开始做一些难一点的,再比如:拜月教的藏宝阁里是否真的藏有紫麟神剑;江南杨万户家与江南总督是否私下里勾结;虎头山上,巨虎寨的寨主是否是伊利国出逃的皇叔……
总之听风阁上达朝堂,下达市井,外达江湖各派,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阁中专门训练了一批‘黑风’和‘清风’,黑风擅长轻功、机关、隐藏、逃遁,是专门用来潜入目标内部,暗中打探消息之用。
‘清风’分散在世界各个地方,他们平日里是宫里的宫女、太监,行走的商户、侠客,地主、员外家的纨绔,青楼里的清倌、花魁,客栈里的掌柜、小二……只有你没听过的,没有你想不到的。
‘黑风’与‘清风’相互配合,一明一暗,总能将事情圆满完成,他们以听风阁为中心形成一个庞大的蜘蛛网,延伸到四面八方,东到东瀛、蓬莱、南到南海列岛国,西到泰坦沙漠以外的西域,北到哒哒尔族的冰原雪国,这天下的事都在听风阁的掌握之中。
我在了解了听风阁的内部结构以后,深深赞叹听风阁老祖的智慧和实力,也明白了白玉碟为何费那么多心思,绕那么多弯弯将我与听风阁联系到一起。
三公子精通音律,喜爱填词唱曲,每次写好一首新词总要唱与白玉碟听,白玉碟每次都会微笑着认真倾听,细细点评,而每次点评完的结果就是三公子面红脖子粗的与白玉碟不欢而散。
在三公子看来,白玉碟是下里巴人不懂阳春白雪,为了培养白玉碟对音律和诗词的鉴赏能力,三公子还是每每写词填曲,奏与白玉碟听。
今日春光融融,紫丁添香,三公子抱着琴盒,拿着刚刚写好的新词来到丁香园中,白玉碟早已侧卧在一颗丁香树下等候在那里,淡紫色的花瓣落到他素白的衣袍和乌黑的发丝上,他也懒得拂掉,“听说你昨日又写了一首新词?”
“正是,这回你可要好好睁大你的狗眼看个清楚,再竖起你的驴儿听个明白!”三公子此时没有戴面具,出言凌厉,颇像受了气的俏媳妇。
“既是你写的,我自会用心倾听。”白玉碟并不生气他出言不逊,反而温柔的朝他微微一笑。
三公子冷哼一声,将琴从琴盒中取出放到树下的石桌上,净手焚香后,坐下试了几个音,然后换了平和的心气,用心弹了起来,他手指指尖纤细,柔软灵活,一下一下熟练有序的撩拨着素雅的古琴,如泉水般清澈的琴声叮咚传出,一段小序以后,三公子朱唇轻起,荡漾出美妙宛转的歌声,词曰: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
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
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
一曲奏罢,三公子显然对自己很满意,用阳春白雪的鼻孔看着他,问道,“怎样?”
白玉碟拿过石桌上的词稿又细细品读一番,《如梦令………常记溪亭日暮》
“虽是淫词艳曲,不过我喜欢!”
“你,这哪只眼睛看出这是淫词艳曲?明明是你内心□□!”三公子顿时脸色涨红。
“这首诗说白了就是讲,你常常想起那天日落时在河心亭子里发生的事,那晚我俩喝了不少,后来在船上……嗯……可是咱们明明是惊起一群野鸭,你为什么要说成是鸥鹭?难道就因为野鸭没有鸥鹭的名字听着雅致?”
“你,你……你无耻,谁说那天的事了!我写的是自己荡舟游玩的事……”
“哲,不用解释,你是个心思细腻的人,每次都将我们在一起的美好时刻记录下来,我很感动!”白玉碟走过去将三公子圈在怀里,用手梳理他柔软的发丝。
三公子立刻脸红到耳根,“走开!谁记得你!”推开白玉碟匆匆走了。
再说我和书黎,我俩的武功都大有长进,特别是我,在书黎的督促下,如今不用迷药也能在三公子手下过个几百招,惹得三公子每每拿白玉碟出气。
书黎本来就让人看不出深浅,总是比我厉害那么一点。
前几日,我和书黎接到任务,有人出高价探查河北隆化寺的主持慧空的根底,那人怀疑他表面上披着慈善济世的袈裟,实则是宰相常永手下的走狗,若说以前我还不知道宰相常永这号人,这三年可没少听他的名字。
当初太子凤啸天即位就是得了他的大力支持,太子凤啸天空有一个响亮好听的名字,实则是懦弱无能之辈,一点小事都能令他惶恐不安,急着去问母后如何处理,他的母后也就是当时的皇后,转首再问宰相的意见。
据听风阁探得消息,皇后与宰相年少时偶然相遇,一见倾心,此后暗通曲款,芳心暗许,谁知其父亲为谋权势将她送入宫中,常永也考取了功名,皇后念及旧情在皇上耳边吹了不少枕边风,再加上常永本就是个会玩弄权术的人,在仕途上可算是一帆风顺。
元高祖凤战知道太子的德行,本想废了他的太子之位立四皇子为太子,但是顾忌皇后和宰相的权
势,于是想在临死前留下遗诏,传位于四皇子,谁知被皇后安插在他身边的小太监发现了,皇后串谋宰相发动了宫变,毒死了高祖,烧毁了遗照,后又密谋诬陷了支持四皇子的朝臣,拔除了四皇子的根基,并给他安了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将其斩首于菜市口。
如今皇后成了皇太后,宰相成了皇太后的入幕之宾。
再说书黎和我,他们在隆化寺已埋伏了两天,我发现慧空确实不像表面那样简单,晚上回卧房后从来没见过他私下念过经,按说身为主持应该更加勤奋念经才对,我将此想法对书黎说了,书黎表示赞同。
今天,我俩依旧趴在慧空卧房的屋顶上,通过掀开的一块小瓦片观看房内的情形,“往那边点,别总挤我!”我将书黎往旁边一推。
“这块瓦是我掀开的,应该是你挤到我了才对。”书黎又将我推了回去。
“掀开太多会被发现的!”我再次推开书黎。
“你这样叽叽喳喳会被发现的更快!”书黎又推开我。
“你才叽叽喳喳……”
话还没说完就被书黎捂住了嘴,书黎指指下面,又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瞄了一眼,看见下面的慧空突然站了起来,四下张望了一番,又坐了回去,我赶紧敛好气息,老老实实的趴在书黎的臂弯里,此时我和书黎是如此的亲密无间,他左手环着我的肩膀,右手捂着我的嘴,等我俩都发现不妥后,连忙往两边分开。
书黎将手在衣服上擦了两下,我立刻不甘示弱的用袖子擦了擦嘴。
我哼了一声,将整个脸趴到掀开的空隙上接着看起来,心里却在想刚刚书黎手指触碰到嘴唇的触感,不觉有点愣神了。
“看到了什么?”书黎问道。
“看到了什么?”我魂不守舍的跟着问了一遍。
“人都走了,你在看什么?”
“走了?”我连忙定神看去,哪里还有慧空的身影!“他去哪儿了?”
“你一直在看,问我做什么?”
“喂,你……”我心虚,又羞又生气,急的说不出话来。
“走吧!”书黎微微一笑,没有再为难我,拉过我的手带我朝一个方向飞去。
几个起落,看见慧空正鬼鬼祟祟的进了后院存放舍利的大雁塔。
我和书黎曾来打探过这塔,其实塔中并没有舍利,只在塔顶放有一件很旧的僧衣,应该是哪位得道高僧圆寂后留下的,想来这僧衣不值钱,也没有留看守的和尚,平时只将塔门一锁。
书黎拉着我飞身落到塔门口听了一会动静,直到里面没有一点响动以后,书黎松开我的手率先进去,我也跟着走了进去。
入眼的是一条通往塔顶的长梯,一条通往地下的密道,我与书黎一个眼神交流,同时往密道走去,听见下面隐约传来说话声,我俩躲在梯阶拐角的暗处打量,只见两个小和尚在那里喝酒吃肉,开心的聊着天。
“有酒喝,有肉吃,让我在这里当一辈子和尚我也愿意!”
“你小子真没出息,就知道吃吃喝喝!爷还想着干完这一票回家讨个媳妇传宗接代呢!”
“对对对,传宗接代!传宗接待!可是……我们得在这儿看到什么时候啊?”
“让咱们看着,咱们就看着,哪儿来那么多话!”
“大哥,你说那人都半死不活了,有什么可看的。”
“嘘……小声点,谁知道啊,也许是什么要紧人物吧,朝廷的事哪是咱们管得着的,你给我记好了,以后少说话,多做事!”
“是是是,小弟都听大哥的!大大……大哥,你看那边有人!”
“什么人?”那大哥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倒在了桌子旁……
我和书黎一人解决了一个,没有发现慧空或旁人,我对着墙壁一阵摸索,末了对着书黎勾勾嘴唇,那是一盏八角琉璃灯。
寺庙这种地方有这样华贵的琉璃灯本就奇怪,我将琉璃灯轻轻一转,一面石壁从中间转了个弧度,我们侧身而入。
里面是一条细长的地道,地道上面每隔几步就镶嵌着一颗夜明珠,所以并不阴暗,走了一会,眼前豁然开朗,这里是一个地牢,左右两排牢房,大约有十个牢房,每个牢房或多或少都关着人,里面的人或多或少都挂了彩,有的拖着鲜血淋淋的两条腿,有的手臂被挖的只剩了骨头,有的被挖了双眼,断了手筋脚筋,更有甚者直接被做成了人彘,扔在地上。
慧空正背对着我们看着被倒吊在空中的人,那是一个少年,双脚被绳子缠住吊在空中,双臂无力垂下,身上的衣服因遭受各种刑法已破碎不堪,透过破洞的衣服能看到他身上没一块好肉,白净的脸上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肿的像个猪头。
“你们就是暗中监视我的人?”慧空开口询问,并不回头,只能看见他背着的手里握着根漆黑的铁鞭。
“你果真是常永的走狗?”我这话问的毫无水平,书黎嫌弃的咳了两声。
“哈哈,我是谁的走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会让你们在这里痛不欲生。”说完他转过身来,能看见他褪下伪善的慈悲后那双阴狠可怖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好戏即将上演,环环相扣的时刻到了!
引用了李清照的…《如梦令………常记溪亭日暮》,哈哈,以后会尽量自己作诗!!
☆、鲍鱼充兰茞
他有些遗憾的看着我和书黎,“可惜了……两个花一样的少年……”
他满脸满身的横肉,平时是沉甸甸的仁义道德,如今成了虚假丑恶的浓汁,这种人这些年我见的也多了,不屑跟他生气,“秃驴!你死了倒不可惜!不如你就去死吧!”
自从对三公子使了两次药以后,书黎就没收了我的所有的毒、药和暗器,装备在了自己身上,不准我再依赖这些小动作,说假如以后传出去,将军的女儿喜欢用迷药,会给将军丢人的……
无奈,我只得放弃了陪伴我近八年的暗器和各类毒、药,靠起了剑和拳头。
慧空面对我袭来的拳头,不慌不忙向后退去,将手中的鞭子一甩,那乌黑的铁鞭就像一条黑蛇一样缠上了后面被吊着的少年的脖子。
我虽然不认识那少年,但也怕因为自己的冲动而让那少年丢了性命,只得收回招式,对他喊道,“你这个卑鄙小人,不敢接我的拳头吗?”
“哈哈,我本来不想拿他威胁你们,可今天让我发现了有趣的人。”说着他看向满头银发的书黎,“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一头银发……你就是白玉碟的儿子,白书黎。”
“不错,我就是白书黎!”书黎双手负后,不疾不徐的说,“怎么?你以为拿一个不相干的人就能威胁得了我们?你要杀他,只管杀了便是。”
“如果他是不相干的人,我自然不会拿他做威胁,可如果……他是杨毅的儿子呢?”
“杨毅?”我和书黎听到这个消息后都大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