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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南方反贼一路向北,势如破竹,沿路攻破青城、吴江、填洲等地,直接杀入河南一带,三十万魂隐大军尽数不知所踪。常永连震怒,忙命二十岁的青田小将军带兵二十万镇压李广末等一众反贼。
四月,林周不敌慕容叛军,领兵三千,逃亡西南长情河一带,二十万大军被杀被俘十五万,仅剩
四万余人又副将率领逃回京城。慕容叛军一路追来,行至京城百里外的封龙山。
五月,青田小将战死河南,剩余士兵尽数被俘。
六月,南方叛军攻破河北,西方叛军打到与上京比邻的尧山。
……
“我就说嘛,父亲是绝对不会那么容易被打败的,原来是借着被打败的由头去洛水和绥德布兵了。”我欣喜异常,情不自禁的将鼻孔仰上了天。
“何止如此,去年南方洛水水患,你父亲就已经借治水之名在那里养兵了,等水治好了,兵也养成了,而且大多数是当地流离失所的百姓;还有绥德也是,你父亲去治疗瘟疫,结果瘟疫治好了,兵养成了,绥德也成了你父亲的底盘。”书黎将事情看的明白,我很是佩服。
“我竟不知有此事……父亲竟然早就做好了打算!”
“何止这些,你可知那三十万人株大军是如何消失的?”
“如何消失的?”我也很好奇这件事。
“三十万人株大军中,有一半早在攻取丰城之前就已将消失了,我想他们现在还被困在瘴气林中出不来呢。”
“父亲如何能困得住他们?”
“你别忘了,贺兰生可是逃到了你父亲那边!”
“你是说贺兰生用阵法将他们困住的?可是瘴气林那么大,什么样的阵法能将路全都堵死?就算用多个阵法也不是完全能封住瘴气林的。”
“的确,就算将瘴气林围上一圈阵法也不是完全之策……”
“那父亲是如何做的?”
“这还要多亏了军师凌波公子的妙计,瘴气林外围本来就有一小片沼泽,凌波公子命士兵挖沟掘土,引长情河之水灌入其中,又添以泥沙,加长了沼泽,如今瘴气林除了西面,剩下三面均被沼泽围住了,再让贺兰生在沼泽边上设下机关阵法,就算他们都是练家子也未必出的来,更何况只是普通老百姓的心脏种出来的人株!”
“的确,沼泽再加上贺兰生的阵法,凭他们是没法逃脱的,那西面就没有路可以出来吗?”
“西面是长情河,长情河发源于北面的雪山之巅,虽常年奔流不息,但却是名副其实的死水,河水清澈见底,水下无一虫鱼,船行其上,必沉之,鸟飞其上,必落之。”
“世间怎会有此等怪异之水?”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对了,这也许是魔教在雪山之巅对这水源动了什么手脚也说不定。”
“嗯,有可能,魔教最擅长使那毒法子。”
“可是,三十万大军少了一半,肯定会被立刻发现的……”
“所以你父亲才要弃城逃跑,好让人株大军放弃瘴气林,入驻丰城,在安排相同数目的士兵混入其中,就等着常永用这三十万大军之时,再顺水推舟,就能毫无阻力的打到河南,再一举歼灭这一半的人株军队,永绝后患。”
“混入近一半的士兵,难道不会被发现吗?”
“我说过,除了千生蛊,还有一种噬心生身的蛊虫叫绝生蛊,种了绝生蛊生出来的人没有记忆,听说人株大军连个点名册都没有,就算是他们的将领也无法分辨出他们,所以,混进去轻而易举,只要装成僵尸就好了。”书黎说完还对着我做了个像僵尸一样僵硬的表情。
我回他一个鬼脸,“那为什么不打到河北或者京城时再歼灭那些人株?那不是更省事了?”
“以你的脑子能瞒到那个时候,但常永的脑子不太灵光,可不一定能瞒得那么久喽……”
他竟然敢嘲笑我脑子笨,我快手出招,给了他一记铁拳,他不闪不躲,任那拳头打在他的胸口,像刚才他扮演僵尸那样僵着脸和身子,片刻,嘴角流出一股鲜血,我一下子傻在那里,“你为什么不躲?”我知道自己刚才用了多大力气,莫非将他打成了内伤?
书黎不慌不忙,从袖子里取出一块白手帕,优雅的将血擦干,好像受伤的不是他,“我未来的夫人打我一下,我为何要躲?”
他说我是他未来的夫人,这是在表白吗?我不知为何,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你,你,难道我将你打死了你也不躲?”
“打死了我你岂不是要守寡?”
“天下男子之多,我为何要守寡?”
“咳咳……”书黎突然捂着胸口咳了起来,指缝中又流出不少血。
“书黎,你没事吧?可是疼的很?这里吗?”我一个着急,连忙抚上他的胸口,帮他轻轻揉着。
他却抓过我的手,看着我,目光清澈幽深,像一条隧道,将我引入其中,“无碍”,他开口说道,“只是将今天吃的午饭打出来了。”
我没听懂他说什么,也没在意他说的意思,只是在那幽深的目光中游走,“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北方的七月才刚刚进入夏天,今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我和书黎并肩走在街上,我穿一身男装,像个漂亮的小少爷,书黎虽然才十四岁,却已长到七尺有余,和他站在一起我只到他肩膀,
二人走在一起,像哥哥带着弟弟一般。
找到一家名字叫“满园□□”的青楼走进去,顺手摸了两个银袋,唉,这也不能怪我,谁让我们的钱早就花光了,又要吃喝,又要买新衣服,只能朝这些眼看着就要国破家亡,还有心思玩乐的富家子弟下手了。
老鸨看我们来了也不热情,只让一小厮将我们领进楼上会客的单间,谁让我和书黎每次来都只点一桌子菜,然后叫一个唱曲的姑娘,吃完听完就拍屁股走人。
“两位小爷,还是照旧?” 显然小厮都记住我们两个了。
“照旧好吃的都上来!最近可有新来的唱曲好听的姑娘?那个莺儿会唱的曲,我们每首都听了好几遍,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
“额……爷,最近京城忙着战事,城里人心惶惶的,客人都少了一大半,姑娘们有钱赎身的也都赎了身逃难去了,哪儿还可能新来姑娘?”
“唉……好吧……”我正想说叫莺儿过来,一个男子的生音打断了我……
“小兄弟可是想听曲?”一个十七八岁左右的男子不经允许,从门口迈了进来,面相和善,眉目清秀,后面跟着十来个身材和相貌都极好的美人,他扫了我一眼,看到旁边的书黎时两眼放光,
一阵惊艳,妖孽啊,妖孽……
“是呀!我们正要叫莺儿姑娘来唱曲,这位公子有何指教?”
“指教谈不上,只是我这儿的蓝媚儿也很会唱曲,不如让她过来唱给你们听!”说完,他将身后
一女子拉入怀中,用手中的扇子指挑逗她的下巴。
书黎别过头去,不理睬他,我只好挺身而出,“蓝媚儿姑娘既然是公子的人,定是非常喜爱,正所谓君子不夺人所爱,公子的一番心意,我们心领了。”
“公子不必客气,我也正好想听媚儿唱曲,只是自己一个人听太过孤单罢了,两位公子如是不嫌弃,就叫媚儿过来唱与我们一起听。”还没等我和书黎同意,他就拉着那个叫蓝媚儿的姑娘进来坐下了,后面那是几个美人也随着他一路进来,在他身后站住,整个屋子顿时满园□□。
“美人,你们都站着干嘛?赶快坐下,凳子不够吗?小二……”他完全将这儿当自己的家一样。
“爷,凳子马上就给您送来!”小厮一溜烟跑了,等再次回来时,后面还跟着几个端酒菜的丫
头,将酒菜摆到桌子上就出去了。
我和书黎刚才没要酒,这菜色和我们平时吃的也不一样,想来是这位公子定下的。
一女子将酒斟了三杯,放在了“三个男人”面前,蓝媚儿也从小厮那要来琵琶,坐在离他们三米远的地方,弹唱起来,如春燕呢喃般的吟唱,宛转哀绝,优雅空灵;使人如临梦境,闻着动容,
词曰:“
恨不自由 独漂浪
红尘滚滚海茫茫
醉醒方知 南柯梦
花容已老 发已苍
恨不自由身世凉
强颜欢笑醉茫茫
酒中不知 身何处
繁华一生一场空”
那位公子悠闲地听着小曲,品着酒,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后来的,待一曲完毕,他兴致勃勃的鼓起掌来,“好!媚儿,唱的真好!来爷这儿坐!”
媚儿娇羞的走过来,坐到他身边,他抓起媚儿的一只手,一边把玩着那手指,一边看着我和书黎不紧不慢的说道:“刚才的曲子,两位公子可喜欢?”
书黎还是不说话,我只好说:“唱的很好!很好听!”
“媚儿,再去唱一首……”媚儿就乖乖的坐在刚才的位子上又弹唱了一首新曲子。
他好像在故意拖延时间,我心里一阵狐疑,看向书黎,用眼神询问他的意见,书黎看了我一眼,在桌子底下抓起我的手,在她手心写到,“你刚才是拿了他的钱袋吧!”
我无辜的看着他,即使刚才我真的拿了他的钱袋,我也只看钱袋,没看人的长相……还有,就算我拿了谁的钱袋,凭我这快手捞金的本事,一般人也不会发现的……咦……这么说来是我拿了他的钱袋,而且,他还不是一般人?
看他的排场就知道家里定是家财万贯,再看他的气度,也不难猜到,他也许是家里的嫡长子,从小学些武功也无可厚非……
“咳咳,公子找我们莫不是有什么事?”
“呵呵,无事,只是想投二位所好,与二位交个朋友,不知二位可否赏在下个薄面?”
“公子客气了……既然公子有此意,那便如公子所愿!”
“公子爽快!在下金宝,不知二位如何称呼?”金宝两手将扇子一拱,做了个自我介绍。
“……你是金宝?”我和书黎都微微吃惊,久闻他的名字,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他。他爹金万鑫和我爹是好友,在我的满月礼上,他爹还抱过我。
“正是!”
“额……我是慕容莲,他是白书黎!”我有些尴尬,偷了父亲好朋友的儿子得钱袋,这要是让人知道了……书黎肯定又要拿这事笑话我好一阵子……
“呵呵,公子莫开玩笑,你说你是慕容莲,我倒可以相信,可天下谁人不知,白公子一头三尺银发,眼前这位明明是黑发,我与公子诚心相交,公子何故狂我?”
“我并没有狂你,他的确是白书黎!我们在京中行走不便,我便替他染了黑发。”
“竟是这样,这么说来,你们要在京城中呆上很久?”
“正是!”
……
几人聊了一会,金宝算是相信了,非要拉我和书黎去他家住,被书黎严词拒绝了。
后来在临走时,他悄悄在我耳边对我说了一句:“你拿了我家的传家宝,就交给你保管吧!”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就在一帮女人的簇拥下离开了。
回去之后,我将两个钱袋都打开一看,一个里面装了些金银,另一个里面装了一个圆形的镂空的碧玉玲珑珠,里面还有一颗赤红的小珠子被外面镂空的碧玉包围,如笼中之鸟一般……
我不知其为何物,拿去问书黎,书黎看了一下,眼睛闪过一道精光,问我:“这是金宝钱袋里的?”
“是,你怎么知道?”
他没回我,只是说:“这是好东西,收好吧!”
“金宝也说让我保管……”
书黎脸色顿时一黑,久久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你答应了?”
“我,我什么也话没说,你不也说让我收着吗?”我奇怪,这到底是让我收,还是不让我收,男人心,海底针。
书黎将珠子一把夺过来,收入自己的袖子里,“我帮你收着!”
“好,省着我自己弄丢了。”我答的痛快。
书黎这才面色好了点……
八月,进入炎炎夏日,城外的士兵打的挥汗如雨,城内的高官们血涌如柱。
连续好几天,都有位居高位的官员们被暗中杀害,均是一刀砍断脖子。城内的高官吓得早朝都不敢去上,个个告病在家休养,常永大怒,谁若是再告病家,就流放到北方的天玑雪山,让他好好修养个够。
第二天,朝堂上就站满了人,再没半个空位。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一下,昨晚写的有些小毛病,太困了,就没仔细审查。
亲们,年龄改大了些……
☆、枕戈待山河(二)
虽然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来上早朝,可没几个人的心在朝堂之上,不说越是权高位重的官员越容易被暗杀,就说外面的战况也越来越明朗,只怕那慕容叛军早晚要攻入城内,要不是隔着一层城墙,早就打过来了,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