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情思发如雪
常胜三十一年九月初三,太子凤啸天即位,改国号为东元,年号陆贞,废除四皇子皇籍,贬为平民。
陆贞一年十月二十日,四皇子以通敌叛国的罪名赐鸩酒一杯,同谋一百五十四人斩首与菜市口,家眷及同谋家眷三千三百人流放泰坦沙漠,流放人员及其后代永不得出。
陆贞二年二月初十,镇国兵马大元帅慕容风自请镇守西南,圣上恩准,封慕容风为镇边将军,
领兵三十万,驻守丰城,无诏不得返还。
二月十三,慕容大军一路南下,历时二十八天,到达丰城。
“大哥!我看二小姐真有点不对劲,怕是妖邪附体,不如请白马寺的和尚来做场法事。”
“荒唐!你也算堂堂一个副将,怎么说出这等混账话!”
“大哥!小弟跟随大哥出生入死十几年,杀的人比旁人走的路还多,自是不怕那些个魑魅魍魉,但二小姐年幼体弱,保不齐哪天就被那妖邪祸害了身子,大哥在京城不知实情,小弟和玉家姐妹却是亲眼所见,二小姐用一把匕首就刺穿了大小姐的袖箭,伤至筋骨,这可不是二小姐这个年龄能做到的,再说二小姐好几个晚上都发了疯似的要刺杀大小姐,幸好大小姐在院中布置了阵法,房里装上了机关才多次幸免于难,白天再问二小姐却是一问三不知,还有好几次晚上二小姐都不知去向,整个山庄及山庄周边翻了个底朝天都找不到人,白天却又不着痕迹自己的回到房间里,大哥,您说,二小姐连马步都扎不稳,如何能在我等眼皮子地下来去无踪?”
“二弟,此事容我再考虑一下,你先下去吧!”父亲无奈的揉揉额头。
李广末也摇头叹气,躬身退下了。
“呦呦呦,大哥如愿镇守丰城,还有何事愁眉苦脸啊?”是白玉碟摇着一把白玉骨扇走了进来,将耳侧的细发扇的风流无比。
白玉碟,江湖人称“踏雪无痕”,由字面可见,他的轻功是如何了得,也有人说他是江湖上失踪已久的“玉面大盗”,也有人说他是为非作歹的“花中玉蝶”。不管他以前是什么,现在他是父亲手下的四大将领之一,专管突袭!
“唉!刚才广末的话你都听到了?”
“额……听了个大概。”
“在我面前就不要用这些虚词了,此事,你怎么看?”
“呵呵,属下以为要再观察一段时间,定要亲眼所见,再作打算,也许二小姐只是患了离魂症,并非妖邪附体。”
“离魂症?”
“是,据属下所知离魂症患者通常都是入睡以后无意识的做出一些自己也不想做,不知道的事情,就好像灵魂出窍一般,往往被他人,甚至自己都认为是妖邪附体。”
“哦?可有救治方法?”
“通常患离魂症的人都是头脑受过一些刺激,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就是这个道理,救治方法倒是没有,不过可以多找些孩子,平日里作伴、玩耍,渐渐放松心境,对离魂症是有一定好处的。”
“嗯,你说的不错,我会着手安排几个孩子进府。”
“大哥如果认同属下的想法,属下倒是有一个儿子同两个小姐一般年纪,而且还是和两位小姐同月同日出生。”
“同年同月同日生?”
“是的!”
“哦?你什么时候竟然有个儿子却藏起来不让人知道?”
“唉,属下也不知什么时候干了混账事,竟然有了儿子,孩子也是在离京前刚被他姥姥送来的,说是孩子他娘生下那孩子就死了,孩子要交给属下抚养,还带了信物是一块玉佩,我见那玉佩的确是属下曾佩戴过的,就认了这孩子,只是属下实在想不起孩子他娘的模样……”
“那定是你混账事干多了,拉屎也不记得擦干净屁股!”
“是是是,您教训的对!”
“说来,这倒是他们的缘分,你马上将他接入府中吧!想他一个孩子没了母亲……以后就让秋姨亲自照顾他吧!”
“我已将他带来了,不如属下现在就将他带进来,让大哥瞧瞧。”
“哈哈,你的儿子,我自然要瞧瞧,快快将他请进来!”
“属下这就去叫!”
白玉碟走后,父亲又吩咐下人将两位小姐叫来。熟不知,我一直就在房顶上坐着呢!
不肖一刻,一个小小的身影冲了进来,“爹爹,爹爹,你终于来了,你可要替芷儿主持公道,他们都说是芷儿要……嗯……刺杀姐姐,可芷儿从小同姐姐最亲,哪里会刺杀姐姐?现在姐姐不理芷儿了,李叔叔和纤尘姐姐还有那些护卫也都将芷儿像看犯人一样看的紧紧的,爹爹,芷儿……芷儿……好想爹爹…呜呜呜……”说着,豆大的眼泪滚落下来,打湿了长长的睫毛,脸蛋也因血气上涌变得红扑扑的,好一幅梨花带雨,香芷凝露。
哭的父亲也手足无措。只得将娇小柔软的慕容芷轻轻抱起来,搂在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芷儿乖,不哭了,不哭,以后爹爹陪着你,谁也不敢欺负你,嗯?”
“呜呜呜……爹爹不要骗芷儿啦!爹爹忙的是国家大事,怎会一直陪着芷儿。”
“唉……那爹爹保证,以后不忙大事的时候一定陪着芷儿好吗?”
“爹爹……芷儿只是太想爹爹了,只要爹爹也想着芷儿就行。”
果然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啊,我悠悠的叹了口气。
“你是谁?为何坐在房顶上?”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我,我吓得一个激灵,差点从房顶上摔下去,却被一只手扶住,我转身一看,是个小男孩,只见那小男孩眼若星子般闪亮,眉似远山黛样绵长,肤如羊脂玉般细嫩,唇若罂粟般鲜红,仿佛画中走出来小仙童一般,出奇的是他长着一头罕见的银发,更加显得他与众不同,妖孽异常。
他那张精致的俊脸离我只一拳的距离,我不禁看呆了,嘴里喃喃的说着:“真是个漂亮的小娃娃……”
“你才是小娃娃!”
“上面是谁?”这时,父亲拉着慕容芷了出来,后面跟着白玉碟。
父亲扫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身边的小男孩,说道:“生的如此俊美,果然是白玉碟的儿子!”
“哈哈,大哥过奖了。”白玉碟喜上眉梢,那孩童却是一幅不耐的样子,好像夸他反而是损他。
将军也不计较小男孩无礼,“不知令郎唤何名字?”
“犬子名书黎,是她母亲取的。”
“嗯,我看这个孩子很是可爱,以后同莲儿和芷儿一同学习吧!”
“能随两位小姐一同学习,是小儿的福气,书黎,还不快谢过将军。”
书黎却是若有所思的看向我,拉着我飞身而下,不愧是白玉碟的儿子,这么小的年纪就有如此厉害的轻功,我心中暗暗赞叹!着地以后,书黎微微弯身拱手,道了一句:“谢过慕容将军!”
“哎,你与莲儿一般大,就叫我叔叔吧!”
“谢过慕容叔叔!”
慕容芷见了这么漂亮的小哥高兴的不得了,日夜缠着书黎陪她玩耍,书黎却对她不冷不热,爱答不理,毫不顾及她是将军女儿的身份。
倒是书黎来了以后慕容芷再也没半夜起来害人,也没有玩消失,父亲对白玉碟的话更信了几分,决定立刻再招几个孩子进府。
首先将老管家的孙子杨大志招进内府,又写信给在南疆大理的段云鹏,段美嘉夫妇,希望他们能带儿女过来同住,并帮忙打理慕容山庄。
段美嘉是我过世的娘亲的同出妹妹,段云鹏则是同她们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哥,为人都很可靠。
父亲打听到他们在南疆过的并不好,大概也是为了纪念娘亲,做一些补偿。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出场了,我也不知怎么写他好,一般看别人的都是不知怎么回事,男主就很向着女主,还为女主吃醋。。。。。。。。。。。。。
对于此类文章,我只想说,啧啧啧……不这样还怎么演!
的确,我也不能免俗,只是会慢一点,给他们日久生情的的前奏!
☆、夜凉清莲梦
今年我同慕容芷、书黎三人一同在四月二十一过完了七岁生日。
六月,爱莲居前的一方莲池中有白色的骨朵悄然长出,这也多亏了那山间的那池温泉,泉水昼夜不停地奔涌而出,注入莲池,才使得刚入六月份莲花就长出了骨朵。
银月上枝头,小荷随风摆。这夜,我用温泉水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后,拿起一本地方杂记开始看起来,秋水过来通报,“白公子求见!”
“让他进来!”我没有起身,依旧斜靠在软榻上,将未干的头发垂在塌旁。
“我猜到莲儿现在未睡,过来打搅了。”此时的书黎却全然没有平日里的冷漠与疏离,甚至有点小儿无赖,调皮可爱。
“知道是打搅,还过来?!”
“呵呵,这可不像莲儿妹妹的待客之道。”
“果然是白叔叔的儿子,说话都是一个调调,说吧,过来找我什么事?”
“哼!能不能别提他。”
“哦?他不是你的亲生父亲吗?为何不能提?”
“我……反正我就是不想听到他的名字,不提就对了!”
看着书黎一脸不愿意的撅起小嘴,我本着大姐姐不与小孩子计较的原则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好好好,不提他,那你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
“瞧莲儿妹妹说的,没事就不能找妹妹来玩吗?反正现在睡觉还早,不如我们玩个游戏吧!”
“哦?我以为你成天只会装深沉,没想到还会玩游戏!说来听听,我们白大公子喜欢玩什么游戏?”
“喂喂喂,我可是有好玩的先想到你,亏我一片好意,都叫狗吃了!”
“哎呦,可真是罪过呀!我竟然惹得我们俊美无双、才智过人、风流倜傥的白大公子生气,白大爷饶过小女子吧,小女子再也不敢了!”
“噗……”书黎看到我这滑稽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好吧,本公子大人有大量,饶你一次。”饶有深意的瞥了我一眼,从身后拿出一个小方盒子,“这个游戏的名字叫‘三重门’,这个盒子里共有三个隔间,要通往每一个隔间都要先打开它前面的机关,直到在最后的隔间里找到出口,游戏才算结束,怎么样?敢玩吗?”
“切,我还以为白大公子玩的定是什么稀罕物,原来只是这小小机关,这可难不倒我!”
“小小机关?呵呵……”书黎从袖中拿出一炷香,点燃,“给你一柱香的时间如何?”
“半柱香!”我从书黎手中夺过方盒,开始仔细的观察第一道机关。
自己的机关、阵法都是从贺兰生那个机关大王那里学来的,在贺兰生那里见过的机关千奇百怪,错综复杂,环环相扣,可谓机关算尽。
令我惊奇的是眼前这个机关精巧奇妙,构思严谨,绝对是不逊色于贺兰生那样的机关大师所做,我开始认真起来,一点一点试探机关的细微之处,细细听着每牵动一下所发出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咔嗤”一声第一道门打开了……
眼前光景流转,一道刺眼的白光射出,我不禁用用衣袖掩住双眼,少顷,再睁开眼睛,眼前出现了一个高高的月台,月台上建有高大古老的石头砌成的房子,我就站在月台下,脚下是石块砌成的台阶,一直通向那老宅敞开的黑漆漆的大门,门口黑洞洞的如一张裂开的大嘴吞吐这世间的罪恶,一弯鱼钩般的银月挂在天空,有气无力的散发着丝丝微光。
我怎么会在这里?刚才在玩机关,机关打开了,自己就到这里来了,伸出双手,手腕上还有袖箭,衣服也是自己的,自己还是原来的自己,那么,自己是进入这机关里了?
一阵阴风从身后吹过,我打了个冷战,既来之,则安之,进罢,抬脚迈向了那通往黑暗的阶梯,直到走到门前,门内的光景还是什么都看不见,只感觉那阴气更甚,我也没有犹豫,径直走了进去。
门内确实另一番景致,四下扫了一眼,只见这是一处荒宅,只有四面围墙,并无屋顶,不知荒了多少年,里面长出参天大树,枝繁叶茂,密密麻麻,盘根错节,黑压压的一片遮住了天空那天空唯一的一丝微光,压得人胸口闷闷的,全身竟使不上一点力气。
“哈哈哈嘻嘻嘻”一阵笑声传来,我强忍着强忍着胸口的压抑寻着笑声走去,找了一会并不见半个人影,只觉得这笑声有些熟悉。
“嘻嘻嘻哈哈哈哈”笑声越来越大,仿佛从天上传来,我艰难的仰起头,发现高高的树枝上竟站着自己的妹妹慕容芷,那树枝并不粗壮,慕容芷武功也只学了个皮毛,我很是担心,怕她从上面摔下来。
但并不如自己所料,慕容芷稳稳的站在上面一样,仿佛黏住一般,脚上还踢着什么,是父亲曾过的蹴鞠,慕容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