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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面相似蛾的诡蛾,传说他以魂魄为食,又好吃懒做,就吃了封魂刀的刀灵,自己住在了里面,刀每每砍伤人的时候,他就趁机夺人魂魄吃,浮屠大怒,他虽杀人如麻,但厌恶诡蛾寄生在他的刀上,为了惩罚他,浮屠封了诡蛾的食道,此后,诡蛾就只能吃魂魄,却不能消化,青冥刀也改名为封魂刀”。
“竟然还有这样的怪物,那浮屠呢?他为何不看好自己的刀?那不是他的随身佩戴之物吗?”
金蟾看着我,好像要从我眼中看出些门道,最后却轻描淡写地说:“自古战将没有长命的,纵使浮屠本事再大也有不敌的时候,他是在三界大战的时候战死沙场。”
我直觉不是这么简单,“三界大战,哪一次?被谁杀死的?”
“就是我们曾经历的那一次仙、魔、妖,三界大战,当时我还没有修成人形,你却已经上了战场,在人间,兵家有言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天界也是一样,那次是妖界和魔界联手对付仙界,杀死了仙界主将浮屠 ,”他在说这些的时候有些生气,好像死的浮屠是他家亲戚似的。
“那,是谁杀的?”我小心翼翼地问,生怕他哪根筋又不对了把气撒在我身上,但是这个问题很重要,又不得不问,谁杀了浮屠,谁就有可能得到封魂刀啊。
金蟾转身,不再看我,“是你和魔王白染一起杀死他的”。
“魔王白染?他后来不是被我毁了魔身?封魂刀不可能在他那里吧?”不是第一次听到魔王的名号了,他现在应该是被我打伤了,还没有恢复吧。
“你与魔王大战时,你毁了他的魔身,但是没有毁他的元神,他的魔身被属下抢走,一旦重组好,他还是可以再恢复以往的功力,至于封魂刀,极有可能还在他那里。”
“他的元神现在在什么地方?在魔界吗?如果封魂刀还在他手中我们想要得到就不简单了。”
“如果他在魔界,我们想要拿到封魂刀的确不简单,也许还得再与魔界打一仗,但所幸的是他不在魔界。”金蟾说到这里,微笑着看着我。
“他在哪里?”我被他看得心里毛毛的,好像魔王就在我身边似的。
“他在哪里你当真不知道?”金蟾笑的更甚。
“我怎么会知道?”我完全不能理解他古怪的情绪变化。
他向我走近两步,在我耳边低声说:“他就是你的亲亲书黎啊!”
书……书黎……白书黎……白染?我愣住了,但没一会就缓过神来,“你先对我使了妖法迷惑了我的心智,后来又用这身衣服迷惑了我的眼睛,但是你不会明白,朋友之间的信任是不会被迷惑的,你想让我们自相残杀?想的美,我与书黎六岁相识,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挑拨的!”
“哈哈……”金蟾仰头大笑起来,“我没有迷惑你的心智,你的心智早已被他迷惑了,你以为他跟在你身边这么久是因为爱你?是想帮助你?他只不过是因为恨你毁了他的魔身要来找你寻仇罢了,他要潜伏在你身边,等你恢复仙身的那一刻吸干你的精血,吃了你的内丹,你非要到那个时候才觉醒吗?”
我转身不去看他,他一面说不要让我相信任何人,一面又对我说教,而且他说的未必也全对,就算他说的全对,也不一定是全部,我隐约觉得有重点的东西他故意没说,我不会相信他,我想我不应该再留在这里了,“我走了”,我跟他说。
他一把拉住我搂在怀里,搂的很紧,骨头都很疼,“我不会让你走的,你也休想再从我身边离开。”
我被他勒的喘不上气来,又推不开他,只能强忍着窒息对他说:“我只是想尽快找到封魂刀。”
金蟾依然不放开我,但手臂上的力道放松了些,他突然很温柔地说:“阿离,我们生个孩子吧,以前你不是经常问我蝎子和癞蛤…蟆会生出什么来吗?你不是还说如果是蝎子就你取名字,如果是癞蛤…蟆就我取名字吗?这些年我已经想好了许多名字,连你的那份也想好了……”
停停停,谁要跟你生孩子!“金蟾,你放开我,有话好好说……”
“哦?难道我没有跟你好好说吗?看来,前段时间把你吓坏了,我应该更温柔一些。”
他沉重的喘息声落在我的勃颈上,痒痒的,他身上的青草香也越来越重,里面好像多了一味迷迭香……
“被你发现了,为了今天,我特意睡了三天迷迭香铺成的床。”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小麦的肤色有些脸红。
……这家伙因为一直睡草床身上才有青草的香味吗?“不用为难自己,睡你自己喜欢的草就是了”。
“你不介意就好,”他又开始剥我的衣服,亲吻我的脖颈。
我感觉到他的唇越来越往下,不得不努力阻止他,“金蟾,你先停手,我没想过跟你生孩子,就算以前我答应给过要嫁给你,你也要等我恢复记忆以后再说,你这样做是想把我困住吗?你在怕什么?”
他终于松开了我,叹了口气说:“除非你答应我,等你恢复记忆的时候立刻跟我履行婚约,否则,我宁愿现在就占有了你。”
“好!我答应你!”
“对着这个说!”金蟾从袖子里拿出一粒金灿灿的药丸,那药丸突然睁开了眼睛,对着我笑了起来。
“这是什么?”我后退一步。
“这是食言种子,能记住人的誓言,一旦那人食言,他就能在那人体内生根、发芽。”金蟾拿着那粒种子冲我得意地笑了一下,那粒种子也跟着做了个同样的表情。
“金蟾……容我再想想……”我承认刚才我说的是谎话,即使我恢复了记忆也不想嫁给他,至少我现在是这样认为的。
“哼,一猜就是,答应的那么爽快!”他不屑地嗤笑一声。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起码要得到我父亲的认可……”
金蟾打断我的话,“你还真当他是你父亲,这么多年的亲情生活让你堕落了吗?记住,你真正的母亲早让你杀死了,我们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除了我,你这辈子不会再有别的亲人。”
“总之,你不能这样逼我,”我心中无名的难受,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将我的身体扳过来,与他正面相对,“好!那我就换种方式,想必你会喜欢,”说着,他疯狂地撕开我胸前的衣服。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我立刻说,“种子给我!”世间安得两全法,我知道逃不过了,只能把危险暂时放到后面。
他依然怒气不减,把我甩到地上,像给小狗投食一样,把一粒食言种子扔给我,我伸手接住,他又蹲下来用指甲迅速在我指尖划了一道,献血就流了出来,正好把那粒种子染红,种子吸了血,享受地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唇,又舔舔我指尖的伤口,我差点没把它扔出去。
金蟾警告地看了我一眼,我识趣地把种子抓牢,他的脸如千年寒冰,说话的语调也冷漠起来,“对着它说,你恢复记忆以后会履行婚约。”
他每个字都说的很清楚,我却听的大脑嗡嗡作响,他见我半天没动,厉声喊道:“你要我收回吗?”
我不敢再跟他作对,只得对着那粒丑恶的种子说:“我恢复记忆以后会履行婚约。”
“吃下它!”金蟾几乎是用命令的语气。
我根本没有别的选择,只得将它吞下,金蟾的手掌在我后背上滑下,我能感觉到那粒种子也在慢慢下滑,落到了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
金蟾再也没有看我一眼,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我看见他像上楼梯一样一步一步地走到水面上,等他不见人影了,我也慢慢往水面游去。
终于从水里出来了,身上的衣服却一滴水都没沾,岸上早已没了金蟾的身影,只留下那个小木屋安静地立在暮色之中,天边升起一弯银月,枫叶的红色在夜色中变成姜红,像凝固的血迹,我运起轻功向京城飞去,我现在只想见到书黎,就算他真的是白染,我也想见到他,我只想再感受一遍,他对我并非虚情假意,他不是我的敌人。
作者有话要说: sorry,又改了几个地方,有一个要紧的是两个赌约改为一个,只有龙鳞剑在谁手中的赌约,
没有围城了,要不太麻烦了,剧情安排不过来,嘿嘿,原谅我的冒失。
☆、人去了无踪
金宝家位于京城东面的紫峰街,整条街上住的全是有钱的疯子,金宝就是最有钱的那个,远远看去,戗脊都比别人家的高出一截,用莹润的碧玉瓦铺成,在夜幕下闪着莹莹绿光,比皇宫的琉璃瓦都要高出几个档次,但因为是绿色,品阶较低,所以也合乎礼仪,屋脊上立着四只黑色玄武石的走兽,个个精雕细琢,气势逼人。
我飞上正中间房子的房顶,站在屋顶最高处向下看去,整个金府有皇宫的四分之一那么大,但是分成前后两半,前面做庭院,后面做花园,毕竟金家只是商户出身,大概也是为了避嫌,庭院做的小巧精致,花园倒是比皇宫的御花园还大还漂亮。
放眼往下看去,前院虽然灯火通明,但安静一片,除了站得笔直的护卫,不见半个人的影子。
后院中,蜿蜒的长廊上已点起了琉璃灯,像一条长龙般横卧在后花园中,龙头守望在构造逼真的假山下,嘴里吐出一条石板路扶摇而上,到达山顶的亭子,亭子里也点了明灯,里面有两身影相互依偎着靠在一起,一个穿白衣,满头白发,一个穿青衣,头发用锦带高束,用膝盖想也知道他们是谁。
我心中一紧,他们不会真的在一起了吧,我飞身而下,踏碎了一块瓦片,一路踏着长廊的廊顶来到了假山下,本想再一口气飞上去,可是不知为何,心里又有些犹豫,不知道来这里是对还是错,不知道再见他是对还是错。
终于,我还是踏上了第一步通往山顶的台阶,然后慢慢走上了山顶,我听见金宝的愉快的声音,“我们若是能一直这样在一起多好。”
“你放心,我一定能治好你的病,”还是金宝的声音。
“天气凉了,你的手凉的很,我们还是回去吧,”依然是金宝的声音。
“要不我让人端个火炉来?”为何听不到书黎的声音?
等我上到最后几个台阶时,我看见了上面的情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如此脆弱……
这时,书黎也开口了,“你来了”,只三个字,他的声音微弱沙哑,如风中残烛,他的人也是一样,曾经那头银发是如何光彩夺目,如瀑布一般,而今却干枯蓬乱,曾经那皮肤如玉一般,白嫩细腻,如今却暗哑无光,甚至长了许多皱纹和斑点,放在腿上的双手也如干枯的树枝,只有那双眼睛依然如初见时一样,明亮如星子。
如鲠在喉,我说不出一句话来,脚底也好像黏在了地上一样,一动不能动。
“你还愣在哪里干什么?”金宝的一声埋怨把我叫醒,他站起身来,走到我身边瞪了我一眼,又从我身边走过,我才知道,他是要下山去了。
我也终于迈开了脚,走到书黎身边,握起他的手,他的手冰凉一片,我放在手心帮他搓了搓,问他:“你到底是怎么了?如何变成了这个样子?”
书黎靠在身后的柱子上看着我,他有些艰难地开口了,声音依旧沙哑,“心月狐三面受敌,不能再稳坐中心,他们已经动手了,我这具身子怕是要毁了”。
“你不会死对吗?”我有些急切的问。
“有可能会死,我需要离开一段时间。”他如颓败的百合,就算要凋零了也难掩他的美丽,我扶住他的身子,让他靠在我的肩上,他的身子轻的像截枯木,宽松的衣衫下没有半两肉,只剩下一副皮包骨,那冰凉的柱子他可堪承受,我忍不住抱紧了他。
书黎微微一笑,接着说:“不用担心我,要让我死也不是容易的事。”
“我不担心你,因为你要去哪儿我都会跟着你,我会保护你。”我抚摸着他干枯的长发,心中的伤痛慢慢积淀,从前都是他在照顾我,这次,改换我来照顾他了。
“不,你不能跟着我,你跟着我就真活不成了,哈哈。”他故作轻松地跟我打趣。
我却无言以对……是呀,我就是个麻烦精,跟着他也是把危险带给了他。
他感觉到我身体微微一僵,又接着说:“此去有白玉蝶陪着我,我不会有事,我还会再回来找你的。”
我仰起头亲吻了他的额头,还有他脸上的皱纹和斑点,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不管他将来要如何待我,我终究还是喜欢他。
他扬起嘴角笑了,不是妖媚的笑,不是平时成竹在胸的笑,是温暖的笑,那皱纹似阳光,他用干枯的手臂抱紧了我,他说:“我在等你来,现在你来了,我要走了。”
胸前一空,书黎不见了,只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