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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中急速思考,“魔界阴暗潮湿,仙界一片光明,魔界修行逆行之术,仙界修行顺应天地万物……”
我边说妖王边点头,但表情没有一丝变化,说明我哪一条都没说到点上,等我说完了,妖王还等着听下一条。
我没想过我和妖王之间竟然有这么和谐的时候,有些不可思议。
妖王问我:“说完了?”
我说:“暂时想不出更多。”
他说:“最关键的一点你知道,但是没说出来。”
我说:“什么?”
他正要开口,忽然听见旁边有人喊我:“蝎离!”
我和妖王同时侧头看去,只见白染和白玉蝶正站在一片黑石之上,他们身上的红衣如血一般耀眼,白染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仔细一看,是杜衡。
他拉着白玉蝶走过来说:“蝎离,好就不见!”
还不等我说话,妖王便怒气冲天,拍案而立,他说:“白染,来了也不打声招呼,还抓我妖界之人,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白染看了看怀中的杜衡说:“追根溯源,他应是我魔界之人。”
妖王脸上的黑纹暴涨,我怕他们打起来又不能回答我的问题,便上前一步说:“白染,谢谢你把杜衡带来,把他交给我吧!我来照顾他。”
白染微笑着看我,“蝎离竟然学会照顾人了,嫁做人妇还是很有进步的,不过,他现在不能给你,你要帮我做件事,我直接立他为蟾王,你看如何?”
我心想,白染知道的是够多,还知道我想帮杜衡当蟾王,他是怎么知道的?山都不在,难道是听山都说的?我说:“你如何立他为蟾王?金蟾一族早脱离魔界,他们族的事恐怕你说了也不算吧!”
他说:“你要听听金蟾一族长老的意见吗?”
“嗯?”我有些不解。
他打了个响指,他脚边的黑岩竟然鼓出一块,然后一个苍老佝偻的老者破岩而出,他猛然睁开眼睛,我看见了一双纯金色的眸子,那金色很正,与金蟾的一样。我本以为金蟾死了就再无纯正血脉,没想到还有一位上古的老者,看他老态龙钟的样子,恐怕是不能传宗接代了,要不然,蟾王的位置还不定怎样。
白染说:“若说金蟾一族还有谁能当家作主,恐怕也只有金老了,金老算起来是金蟾的太太太太太爷爷,”他又转向金老说:“金老,您说这界蟾王应该谁来当?”
金老呆愣了片刻,也不说话,只用鼻子闻,闻了半天,闻到杜衡身上,问了一句:“这是蟾王?”
我霎时间明白了,血脉对于金蟾一族是何等的重要,就算金老这样糊涂的听不懂话,也牢牢的记住纯种血脉的味道。
白染又打了个响指,金老慢慢遁入黑岩之中,看样子,这金老听白染的吩咐。
白染看着我说:“怎样?帮我办件事!”
我说:“什么事?我是不会跟你生孩子的!”
白染噗嗤一声笑了,白玉蝶脸色温怒,白染安抚地拍拍白玉蝶的胳膊,对我说:“我妻儿刚怀宝宝,你就当着他的面说这样的话,是想挑拨我们的关系吗?”
我脸上也有些挂不住,问他:“那你是想干什么?”
白染说:“正如你看见的,蝶儿怀有身孕,行事不便,还需有个人伺候,但想了几个月我也没想到合适的人选,蝶儿给我建议说你是最好的人选,我考虑了一下觉得也行,论功力,我不在时你保护他也没问题,论细心,你已经嫁做人妇,照顾人也有些经验,我也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 工作的地方就我一个人,也许是机器的声音,总能制造出女人的叹息声,是介于“啊”和“哈”之间的一个音,就从我身后的走廊悠悠传来,每次都吓的我脊背发凉,发根竖起,感觉好哀怨啊
☆、落地衣如火(五)
“我呸!”我一下子打断他,“想让我给你媳妇当老妈子?你真敢想!”不知为何,他说到“嫁做人妇”四个字时,我听着非常刺耳,总觉得他是在嘲笑我,讥讽我。
我又想尽快从妖王那获得全部的信息,恨不能立刻把他们赶走,偏偏白染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有长留的架势。
他揉揉额头说:“混元天尊不知又在搞什么鬼,总得派个密探去打探消息,蝶儿,你说派谁去最好?”
白玉蝶想都没想,直接说:“当然是杜衡,有金蟾的关系在,杜衡去了也好说话。”
白染握着白玉蝶的手,把他拉到自己膝上坐下,“蝶儿真是聪明。”
白玉蝶咯咯的笑了,好像真的变成了女人,他的脸颊明显变窄了一些,两颊绯红,像少女一般,眼睛也由狭长变圆了一些,身材也变的纤细,腹部还看不出隆起,说不出什么感觉,美是美,就是有些奇怪。
我惊讶与他二人竟然真的苟合了,虽然早就知道,但是每见一次都无法适应。
白染说:“就这么定了,明日就让杜衡去混元天尊那里守着,若是他真能打探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他的族人也更信服他能胜任蟾王的位置。”
我恨死了白染,立刻说:“别,别让杜衡去,我照顾白玉蝶还不行。”混元天尊是绝对不会容忍一个小喽喽在自己面前上蹿下跳,杜衡去了只有死路一条。
白染睁大眼睛看着我:“蝎离,你确定要给我蝶儿当老妈子。”
我气结,这是故意要把我踩到泥里去,但是金蟾就交给我这么一个任务,我必须完成,就咬牙说:“是!”
“是什么?”他问我,脸色忽然变的难看。
我深吸一口气说:“要照顾白玉蝶。”
白染猛的掐住我的下巴说:“谁要照顾白玉蝶?”
我差点没喷出一口血,是可忍孰不可忍,对着他的脸就喷出一道三味赤焰火。
白染的脸上迅速凝结出一张青魔冰的面具,完美的贴合在脸上,三味赤焰火碰到青魔冰时竟然毫无效果,根本不能奈他何。
我失望地坐在地上,原来白染比我想象的厉害了不知多少倍,我跟他接触的不算多,但也不算少,我却从未了解过他。
他松开我的下巴,又搂住白玉蝶的腰说:“杜衡太年轻,需要历练,先把他关在青魔湖下一百年……”
我打断他说:“不行,青魔湖太过寒冷,杜衡还小,他受不了的。”
白染并不看我,只跟白玉蝶说:“五百年是不是更好一些。”
白玉蝶抚着白染的长发点头,嘴角吃吃地笑着。
惩罚杜衡,心疼的还不是我,我上前抓住白染的胳膊问他:“你为何这样对我,为何这样对杜衡,我们从未做过对不住你的事。”
他甩开我摇摇头说:“五百年还是太短,想当初我可是关在下面一万年才小有所成,就让杜衡关个一千年吧!”
我跪坐在地上,不能再说一个字。
旁边妖王不知在想些什么,负手背对着我们,气哄哄的下了逐客令,“你们走吧,别扰了我黑蛇窟的清净。”
我连忙爬起来走到他身边说:“你还没告诉我……”
他打断我说:“蝎离,你要去照顾魔王的妻子,再也算不得我妖界的人了,我与你无话可说。”
后面白染也催促我,“蝎离,蝶儿自怀孕以后,整日腰酸背痛,你要小心扶着。”
不知为何,我非常想哭,更非常想金蟾,如果他在的话,以他的机智不会让我受这样的委屈,但是我不能,死也不能哭出来。
我转过身去,看着白染抱起了杜衡,杜衡面容安详,像睡着了一样,我又觉得没什么委屈的,照顾白玉蝶又怎样。
扶着白玉蝶跟着白染进了在他们婚礼上看见的那辆黑色马车,白染先把杜衡放进去,又把白玉蝶扶上马车,随后对我说:“驾车!”
我说:“我不会!”
他看着我说:“杜衡……”
我连忙说:“我会,我会!”
去魔界的路我还是认得的,但是驾马车我确实不会,就干脆放了马儿自己跑,我坐在马车外看着。
忽然听见白玉蝶在里面娇气的说:“相公,马车太快,我头晕!”
白染立刻对我喊道:“放慢速度!”
我赶紧勒了马,黑色独角兽立刻就停下了,在原地一动不动,白染从车厢里扔出一个熏香的瑞兽,“你到底会不会驾车?”
我及时躲开,心想,我本来就不会,不是你逼着我驾的吗?但我知道不能跟他讲理,否则吃亏的是杜衡,就连忙甩开缰绳,黑色独角兽才缓缓开始前行,一路上我因不熟练,车驾的时快时慢,白染陆续从车厢里扔出枕头,点心,盘子……我才找到驾车的技巧,原来手要一直不送不紧的拽着缰绳。
这样驾了两天的马车才到魔界白染住的地方,两条胳膊已经木了,白染的魔王宫殿建在洪荒之源的幽冥谷里,这里终日黑暗,阳光找不到,风也吹不到,死气沉沉的如被锁在棺材里,山谷里面黑压压的一片,要不是宫殿是纯金制成,微微反射着月亮光形成金灿灿一片,真的就看不出这里能住人,山谷的最低点就是青魔湖,湖面幽蓝,距离这么远都能感觉到阵阵寒气,实在无法想象杜衡怎么在里面待上一千年。
我一个没注意,白染顺手将杜衡抛入谷底的青魔湖里。
我愣了一下,急忙飞身出去,却被白染抓住衣服,将我拉了回来,他生气的看着我说:“因为你的冒失,蝶儿刚才差点摔着。”
我气的快要吐血,“你起码等杜衡醒来以后做好心理准备再让他进去,你现在吧他扔进去是想让他送死吗?”
白染冷笑着说:“这种事情,永远也无法做好准备,他晕着就是最好的准备。”
我哑然,说不出一句话来,白玉蝶过来打破僵局,让我扶她回去休息,我向青魔湖的方向看了一眼,湖面平静幽蓝,好像从未被打扰过,又想到杜衡怎么说也继承了金蟾的血脉,不会这么容易死,就宽心了些,扶着白玉蝶回去了。
令我没想到的是,白玉蝶与白染不住在一起,白玉蝶有独立的阁楼,整个阁楼都是纯金打造的,屋里明晃晃的都是金色,看时间长了容易眼花。
白玉蝶躺在一张金床上,让我给她倒一杯果酒,我便从桌上拿了一只镶着红宝石的金酒杯给他斟了一杯,正要给白玉蝶送去,就被一块玉佩击中,酒杯震落在地,酒也撒了出来。
我回头看向玉佩飞来的方向,是在门口,白染正生气的看着我,“你不知道怀孕不能喝酒吗?你想害死我的妻子和孩子?”
我满腔怒气不知如何发泄,心里又觉得凄凉,我本以为我和白染以前还算有些情分,不管他怎么恶毒都不应该这样对我,入今我才算看明白,我已嫁做人妇,与白染再无交集,他也无需再关照我了,反而可以肆意嚣张的对我吼叫,指使。
我忍就是,俯身捡起酒杯,放回桌上,重新给白玉蝶倒了一杯水来,白玉蝶崛起小嘴说:“人家偏要喝酒,水有什么味道。”
这明显是在对白染撒娇,我端着茶杯推到一边,白染却也不动,过了一会又对我喊道:“你就是这样照顾孕妇的吗?难道你不应该对她讲明其中的厉害?”
我脑中嗡嗡作响,我怎么知道其中的厉害?白染将一本书砸在我身上,对我说:“限你一天之内背下来,明天就按这上面说的做。”
我展开书面一看,是《孕妇须知一百则》,白染对白玉蝶也真够上心,看着纸张,还有这气味,都是凡间的书,白染呵斥我说,“退下吧!”
门外是青儿在守着,他眼睑低垂,不敢抬头看人,对我说了一句:“蝎离这边走吧!”就在前面带路,带我到了靠近青魔湖的一排小房子,这里的房子只有屋顶和柱子是金的,其他都是青色岩石垒成,青魔湖的森森寒气蔓延上来,房屋都笼罩在一层白色雾气之中。
青儿带我进了其中一间,屋内潮湿不堪,被褥都能滴下水来。
看来这幽冥谷是按等级划分住处的,外围住的是王公贵族,越往内里住的越低贱。
我四下环视,十米见方的屋子,里面放着四张青石板的床,角落里有一张表面黏糊糊的桌子,上面放着五个大小不一的陶罐,三个站着,两个倒着,除此再无他物,与白玉蝶的住处一比,真是金窝和狗窝的区别。
青儿走到靠墙的一张床上,面向墙壁躺下,丝毫不在意身下的潮湿。
我紧了紧衣服,浑身打了个冷战,可怜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被褥的霉味很重,我有些透不过气来,就走到青魔湖边蹲下。
湖面幽蓝冰冷,完全看不见水下的光景,也不知杜衡现在在什么方位,想着住在湖边也不错,可以计划一下过几天救杜衡出来,然后带杜衡回长洲岛再也不出来了,可是金蟾还让我帮杜衡继承蟾王的位置。
唉,本来以为这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没想到却牵扯了这么多人和事,实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