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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亮的双眸,闪过神伤:“我知道,你怨我,”握住她双臂:“的确,这么多年来我没疼过你,没爱过你,可我深信……”
“前辈,我真的不是!”挣脱他的钳制:“你放手!”
怔望视线里,有心痛:“孩子……”
“不,不!我不是!”
其实奶娘过世前也说过她名字的来历,与白子宇所说如出一辙!
虽奶娘从未告诉她,她身父是谁?只说一切找到“妙手观音”就可知,这也便是当日她请“妙手观音”来安平镇救治云柔而被大家误会玉婉菁不出手救魔宫之人,才下杀手的原因!且那日“妙手观音”来访景溪别院时,她曾问过玉婉菁,可玉婉菁未曾告诉她二十三年前慕容府,大雪之日她接生的那个女婴之事,玉婉菁拒绝她的理由是,只因她为魔宫中人;可她没想过自己的身父会是眼前这位前辈,她接受不了,也无法接受!
………【第七十一章 紫梨相处 远离尘嚣】………
画诗倾诉恩爱意,二十年后再重逢。(本书转载文学网。尘世恩怨暂忘怀,阔违廿载享亲情。
在她的意识里:她没有这个资格,不配,也拥有不了这么好的爹,因为她是武林邪派魔宫绝心宫的右使慕容雪,是全武林的公敌: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每次出任务之前与回来时,奶娘都要念上好几天的经文,原来是在替自己赎罪!可是,然而,念多少遍经;赎多少回罪,她都依然面对不了与对不起全武林敬仰之大侠她的亲爹!双手捂上耳朵,一步步退后,转身,不顾一切,疯似的往前跑去;耳畔只有呼啸的风声,除此,听不到别的,自然也听不到白轩的叫唤声;眼前只有飞掠过的紫海梨林,但已模糊看不清,别无它物!
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跑了多远,忽然身子被一双大手抱住,耳边传来,白轩的吼声:“你想死啊?‘消魄去魂阵’也敢乱闯!”
回神睁眼,清醒,自己置身阵林中身旁一寸之地的木叶落花及碎石块被地底渗出的毒水给无情的腐蚀干净,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十多年,从九岁踏足武林至今,她当然明白水毒的厉害,五行之毒不容小觑,因为一不小心它就会要了你的命。立于一旁,大气也不敢出,因为她不懂阵法,也不会走阵,唯有等白轩带她出阵!
“跟我走,踏在我走过的地方,切记不要乱来!”微怒的声音再度响起。
无语乖乖的跟随其后他走出‘消魄去魂林’,眼前一座木屋;一条山溪流过;屋前几株绿树,沿溪而栽;对岸是连绵的青山巍峨耸立。跟随主人进屋,窗明几净;环视屋内摆设简单朴素清新,不似富贵人家的奢华和耀眼的金碧辉煌;却有着普通村宅的无华与惬意的山野气息,从敞开的木窗望出去,可看见屋后几亩绿油油的田地。
不由的赞叹出声:“好一个世外园,恍若神仙居所!”冰颜瞬间暗然,小声低语:“不知何时,我也有这个机会住在这青山绿水间?不知他是否愿意与我一同隐居于此?”摇摇沉重的头,自己的下场都能预料的到,怎还会去奢求永远都拥不了的梦!
白轩注视着自己二十多年从未见过的女儿,微笑着:“这是你家,你想何时住都可以!”黑眸中只有温柔的眼神与浓浓的爱意;温和背后潜藏的杀气不复存在,取笑道:“哦,翎儿有心上人了?”
一句话惹来,火山岩浆覆盖冰川。
“爹爹很想知道,翎儿选的心上人,符不符爹爹的要求!”
“前辈!”慕容雪赧颜。
“我是你爹,别前辈前辈的!”心里还真不爽:“算了,等你习惯吧!先坐,爹爹给你做饭去!”
步进里屋,抬眼看到挂于床边墙上的一副美人图:肌肤白皙胜雪润泽,水杏点腮,青丝如云,绸密细滑;眉如远山含黛;眸似灿亮星辰;小巧秀美的俏鼻有若剔透玉雕;淡粉的樱唇,浅笑盈盈似语不语。瞥见画旁小词:
“月华如洗花烂漫,
烛剪双影,
香罗掩羞。
欲诉难言含情脉,
荷塘亭间,
缘许终生!
二载欢娱匆匆过,
余香萦指,
浊酒浇心。
紫海梨香年年复,
纷乱武林,
情似幻梦!”
诗右侧落款:“一剪梅?忆情”
“翎儿,她是你娘啊!”听到她在里屋吟词,便至她身旁。
“金樽对月心惆怅,
酒尽杯空情难释。
醉看梦里前尘事,
欢爱几许愁几许?”
瞬时突觉此时此景说此言只会徒增眼前此位前辈的感伤,遂道:“前辈,我无意惹您伤怀,因这词而想到,随性而吟。”
白轩心上一阵酸痛,但脸上无任何表情;欲言又止,想想这二十多年的空白不是一天两天补得回的,这声爹爹还是等她自愿叫吧:“先吃饭吧。”走出里屋。
至餐桌前,招呼慕容雪坐下:“来,吃菜!”
坐下,才觉肚子已饿,夹起一筷菜送入口中嚼着:“寒前辈有您这样的夫君真是好有口福!”
“我做的菜,你娘仅尝过一回!”白轩黯然道。
“对不起!”不该撩起他的伤心事:“前辈!”
隐下心里的不舒坦:“来,翎儿吃饭!”
清晨
一阵扑鼻的花香唤醒梦乡里的慕容雪,坐在床沿,起身欲梳洗,双眸透过窗牖望见窗外明媚阳光下紫白相间的花林,一时间被雪梨和紫罗兰上那层迷蒙的淡金色给吸引了,怔怔凝望,直至白轩推门而入,才拉回出神的思绪。
白轩将脸盆放上脸盆架,浸湿毛巾:“来,洗把脸,吃早餐了。”拧干,递到慕容雪面前。
慕容雪不好意思的接过白轩手中的洗脸毛巾:“我自己来,怎好劳烦前辈?”
“这点小事,有什么劳烦的?还有别在叫我前辈了!”白轩有种无力的挫败感。
慕容雪在这紫梨林住了好些日子了,可两人的关系一点进展也没有,他头痛着:这个该死的丫头,要她叫一声爹就这么难吗?她的内心就真同她的人一样冷若冰霜;手中的剑一样冰冷无情?
“这怎行?”这是小事,可该她侍奉眼前的前辈,而不是让前辈来……况更不该是一个爹爹来做:“我怎可让前……爹爹这样,该是我侍候您啊!”
“丫头,你叫我什么?”不敢太高兴,他必须再确认一遍。
“爹爹,”抬起水灵的美眸:“只是小雪,怕爹爹不喜欢我这个女儿!”
多日相处,她深刻理解到:一个人纵然他的过去,再辉煌、再耀眼,当一切沉寂成为历史,步入晚年后,心中的寂寥,鲜有人知,他所想要的不过是一份简单的快乐可以与子女共享天伦。
她知道,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在找寻她的下落;他深信,自己的女儿仍然活着。她同样很想自己有个爹,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孤女,无父无母,是师父捡回绝心宫的,奶娘也是师父找来的,所以,对人世的亲情没有感觉,亦不会倾羡;直到阿绣奶娘临终告诉她,你爹爹可能还在世时,她才明白,原来她不是个没有感情冷血的杀人工具,只是从始至终,她都在压抑自己内心渴望;可是她不想开口,也不想去承认,只因她要不起!
眼前这位前辈是好人,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有个杀人如麻、嗜血成性、残害武林的坏女儿!所以始终不敢开口,可这些日子,前辈细心照料及无微不至的关怀;从来没有享受过的父爱;那种与生俱来的情感,令她产生了依赖;亦让她无从拒绝!
“喜欢,哪有不喜欢之理?”握住慕容雪双臂,眼中全是宠溺:“这么乖巧,这么好的女儿,我上哪找去!”喜悦之情油然而生,伸手摩搓她的秀。
灵动的水眸一暗,白轩心一紧,他不想看到她黯然伤神,他只想她快快乐乐!
“别哭,乖!爹爹说错什么了?”
“不,”慕容雪摇头:“我不乖,我不好!”激动的叫着,摊开双手:“爹爹你不知道,我在江湖上干过多少坏事,我是绝心宫的右使,人称‘冰凛仙子’的没有感情的杀手,残害与暗杀了太多武林正派人士,甚至包括当年与爹爹一起闯江湖的多名好友前辈,林氏一门、神刃庄、‘流星刀’百里晨、‘浪里淘沙’陈勋元,还有……”陷进痛苦里:“还有他的师父‘煞阳掌’!”
白轩心痛的将她揽进怀里,拍着她后背:“好了,别哭!都过去了,重要的是从今往后!”
“爹爹可以原谅我,因为我是爹爹的女儿;可武林正派,永远不会原谅我!”痛苦的摇着头:“我的阴狠毒辣、残忍无情,只会使众人憎恨我!面对这么坏的女儿,爹爹还要我吗?”
“傻孩子!”抚上她的绸丝:“你永远都是爹的女儿!”
“哼!”自嘲:“唯一的吧!否则我哪有资格拥有您全部的爱!”
白轩无言,深深的抱着她,他不知道,该说什么,面对这个用坚强掩藏脆弱的女儿,他除了让她感受他的父爱,他不晓得该拿她怎么办:“好了,别再想那些不愉快的,饿了吧,先吃饭!”
庸懒的阳光射进屋内,照在翎雪身上,注视着林海中失神凝望紫海与白梨林深处的白轩,步进紫梨林。
感到身边有人靠近回头:“翎儿,有事?”
“爹爹,”白翎雪唤道:“又在想娘亲了?”望向眼前的花海与梨林:“二十三年了,您依然深爱娘亲吗?娘亲真的好幸福!”想着自己也许都不可能拥有一个男子一世的爱,不由从心底涌出痛楚;想起除夕夜凌霄说过的话,她真的好期盼,有来世!脸上泛起自我嘲弄的笑意,自己做了那么多人神共厌的坏事,纵然有来世,也是该为这一世赎罪的一生,怎可去奢望那么美的情爱!
有趣的瞄着翎雪冰颜上细微的变化,知道她又在因自己的身份而自卑了:“你是我与你娘亲爱的延续,爹爹一样疼爱你!”
“是吗?”无表情的冰容上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爹爹,既然爱我、疼我,可否教孩儿如何解‘消魄去魂阵’”细绵的长睫一开一合,掩饰着狡黠灵动的水眸。
笑意写在白轩的脸上:“你是爹爹的女儿,爹爹自然会把你想学的都教你!”转身往‘消魄去魂阵’而去:“你倘若对待自己的感情能如对自己的武学那么有自信,该有多好!”
“爹爹!”翎雪嗔道。
………【第七十二章 潇湘拜友 琴苑约客】………
原至潇湘为问事,不料争闹犯冲突。小说ap;曲音降火心起疑,竹林深处琴迎客。
潇湘林
远远望去这重山峻岭中,竹林像一片绿色汪洋,风吹过摇晃的竹梢似起伏的层层波涛;近看茂密的翠竹无边无际。
估摸在这竹林中转了半个时辰,至一竹屋前,正欲上前叫门;竹门“吱呀”一声开启,走出一俊朗青年,有型的剑眉下一双黑眸闪耀着熠熠的光芒。
“樱儿,我查到了自然会飞鸽传书于你,哪用得着你亲上我这潇湘林啊!”
“熊大哥,”樱儿唤道:“我是望眼欲穿,这么久你都不出你这潇湘林,我等不及,只好自己来了!”
“哈哈,”熊炜笑道:“来来,大家屋里坐!”
大家依序鱼贯进屋,只有涟漪站着不动,她直觉不想与此人走得太近,总觉得他身上带着某些
说不清的危险因素。
“我不管樱儿要你查什么!我只问你一句,有没有见到雪?”没好气的叫着,应该说从来就没对他好声好语的说过话,见到他就不舒服。
“什么?”熊炜回神,此刻才现人群少一人:“她不是一直都和你们在一起吗?”
“在天鹰堡时,雪姐姐不告而别,我们来潇湘林一路打听了很多人,都说没见过她!”欣儿说着经过。
“不告而别?”熊炜深深锁眉:“那冰丫头一个人会去哪?”焦急之情,明白的摊在脸上。
叶涟漪本就不太乐意见到此人,如今见他脸上的焦急更是不爽:“冰丫头?谁准你叫得?这么亲热?”想起她自回现代后再回来时,于长安福源客栈重逢之日,他和慕容雪间的亲密,气就不打一处来,所谓朋友妻不可戏,那是她未来的嫂子,他竟然……:“冰……‘冰凛仙子’,你既然拿她的称谓这样叫!”吼叫道,恨不得指着他鼻子大骂他不道德,做这种夺他人之妻的恶事,忽的想到除夕夜景溪别院,自己因口渴至厨房倒水喝见他们二人在后园花圃,那么亲昵的偎在一起和在厅后走廊听师父问及雪心中究竟选何人时,雪的犹豫、雪眼中的哀伤;她恨不能将眼前这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