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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衣有些无语,敢情这位这么关心自己,就是为了卖给自己一副药材?不过也是,人说世上有三苦,撑船打铁卖豆腐,水上讨生活的都不容易,自然是要抓住一切赚钱的机会,但是,用别人的方子和药材这事儿,她真心敬谢不敏,管不管用不说,晕船这种事,她还是觉得努力适应下来比什么都重要。
只是她尚未来得及开口拒绝,叶英就神色冷淡的开口了:“不必了,拙荆自己就是大夫,药材我们也已备下了。”
“啊?这样啊。”原本还指望能卖出去一副药的船家娘子表情变得有些讪讪,“那行,那什么,你们要用火的话,就直接跟厨上说,只要交两文钱,就能熬药了,我,我去忙了啊……”
说罢,急匆匆的转身离去了。
雪衣转头去看叶英,眼含嗔怪:“阿英,你吓着她了。”
叶英有些不解的看向她:“你说过,药,是不可以乱吃的……”言外之意,我都帮你拒绝了她你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
“……好吧,是我的错。”雪衣有些无奈的道,继而自己也笑了,有什么就说什么,这才是叶英不是么?
“噗嗤!”一声轻笑在附近响起,夫妻二人寻着声音看去,就见两个十七八岁的秀丽女子正捂住嘴笑,二人皆是一副劲装打扮,身上皆有一把兵刃,并非装饰品,显然是有拳脚功夫的,但比较少见的是,其中一个女子腰间所挂并非剑,而是一把宽刃的刀。
见雪衣二人看过来,执刀的女子连忙收敛起笑意,有些歉然的道:“抱歉,我本来是想提醒你们不要买船家娘子的药,不过看你相公直接拒绝了她,还以为你们先前听说过这件事,没想到……”
话说到这里,她又不好意思起来了,雪衣看了一眼脸色平静的叶英回头笑着接口道:“没想到他完全只是在说事实对么?”呆萌的庄花呀,你的脸就算是不给人家看到也会被人家看出你的呆萌呀。
女子点点头,笑得更腼腆了:“实在是对不住,”
雪衣摇头:“没关系,他的个性如此,我已经习惯——呕!”毫无预兆的呕吐感再次来袭,她只得继续进行她的呕吐大业,执刀的女子脸上显出担心的神色,因为雪衣实在是呕的太厉害了。
她身边持剑的女子不由好奇的问叶英道:“既然你夫人自己就是大夫会医术,她为什么不给自己煎服药,这么呕下去,身体会垮掉吧?”
“萍儿!”执刀的女子不赞同的责备道,人家自己的事自己最清楚,他们又何必去干涉?
接过叶英递过来的不知道第几条手帕,雪衣擦了擦嘴角摆手道:“没关系,这位姑娘奇怪也是很正常,我不吃药是因为,我师父说过,药是要在生病和身体需要调理的时候才能吃,否则其他时候吃药就是吃毒,我只是晕船,不是病,适应一些日子就会好。”
对孙思邈的话,雪衣是奉为警语的,叶英也曾说过不要让她这般固执,因为实在是太遭罪了,但雪衣却说,这不是固执,而是出于一种对师父的尊敬,无论师父看不看得见,她都要做到这一点。
“对了,你们怎么会知道船家娘子的药不能买的,难道这船上大家都传遍了?”想起之前那执刀女子所说的话,雪衣有些诧异的问道,她和叶英可是什么都没听说呢。
执刀女子摇头:“不,不是这样的,其实我跟萍儿都是北方人,听说北方人第一次坐船的时候都有可能晕船,本来是打算在岸上买了止晕止吐得药到了船上应急的,可是后来我们俩因为耽误了事儿匆匆忙忙上了船,就忘了买药。”
“然后姐姐没事,柯我就真的晕船了,没法子,姐姐只要找船家娘子弄药,没想到药不便宜不说,买到手以后姐姐才发现里面不过是一些甘草板蓝根什么的便宜草药,压根儿就不会起作用,我也是吐了好几天才适应过来的,那船家娘子还说是她的药管用,呸,以为我们不懂药材么?”
那个叫萍儿的女子有些愤愤接口道。
“萍儿,娘说姑娘家要矜持些,那个字,你以后还是不要说了。”执刀女子皱起眉头开始教训妹妹,显然是指那个“呸”用的太粗鲁了,未料萍儿却嘻嘻笑道:“姐姐不说,我怎么知道是哪个字?”
执刀女子涨红了脸,那个呸字却始终都说不出口,最后只得跺了脚就要去挠萍儿的咯吱窝,萍儿连忙躲开,二女立时笑作一团。
叶英看着眼前玩闹的姐妹,突然对雪衣道:“轻离,你说,闹闹若是多个妹妹的话,是不是就不会总跟庄中的男弟子们玩在一起了?”
雪衣立刻囧囧有神看她相公,很想问:“亲爱的,闹闹才五岁你现在就又准岳父的心理会不会有点太早了?”
但是,当她发现叶英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小腹,眸中带着些许期待时,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他话中的另一个含义,脸立刻就红了,有些结结巴巴的道:“这,这种事,得,得随缘,我,我说不准……”
“你说的是。”叶英清澈的眼睛里浮起了笑意,仿佛非常享受雪衣的窘态,于是又道,“不过也得做该做的事不是么?”
雪衣:“……”请不要用那么诱人的眼神说这么让人浮想联翩的话!
大婚前男女必备经历,被普及传宗知识,拜这些事情所赐,叶英终于知道他和雪衣之前所做的事到底是什么了,闹闹和叶琛又是怎么来的了,所以,雪衣果断就悲剧了。
叶英虽然很想引诱雪衣去做些爱做的事,只可惜,雪衣的身体不给面子,这不,又吐了……
他皱着眉头看着雪衣趴在栏杆上几乎要摊到地上去,上前一步揽住她的腰道:“如此下去,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还是让船家找个地方靠岸,你我还是走官道吧。”
二人此次南下蜀中,因为考虑到上一次就是走官道,这一次就想着走一走水路,也瞧一瞧不同的风光,却没料到雪衣会晕船晕的这么厉害,叶英之前也提过二人改走官道,可是雪衣觉得她适应几天就好,没料到竟然会这么久。
而这一次,叶英的提议也真的让雪衣心动了,因为不仅仅是她实在吐得□□不说,还因为,她想成全叶英的想望,再给他一个孩子,因为他在他们婚前的那近两个月里,曾经不止一次的遗憾没有经历过两个孩子一点点的在她肚子里长大,然后由小小的只会哭的他们,长成如今能跑会跳还会气人的模样,在船上她这种状况,要怎么抓紧时间造人?
犹豫期间,雪衣正思索着要怎么说,那边执刀的女子大约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插口问道:“尊夫妇要去往何处?”
叶英转头看了她一眼,轻道:“蜀中。”
那女子点点头:“那确实还有很远,不过应该就快到杭州了,夫人可以坚持一下,到了杭州,你们就可以下船走官道了,这样,那船娘子就不会管你们要钱了,夫人这晕船,着实严重了些,到蜀中这么远的路,太遭罪了。”
雪衣和叶英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有着惊讶和啼笑皆非,她回头对那对姐妹道:“你们要到杭州么?”
“是,从北方而来,听说西子湖的风景很美,就想去看看。”执刀女子脸上有了一抹憧憬,雪衣却是扶额叹道:“姑娘可知我们是从哪里上船的?”
不解她为何如此问话的萍儿道:“是从何处?”
“扬州。”雪衣摊摊手,给出了个答案,为了防止叶晖想到两个人会去杭州的码头继而寻到线索,二人是特意赶到扬州去坐的船。
而听到雪衣的话,那两姐妹立刻瞪大眼睛,有些不能置信的互相对视了一眼,齐声道:“上错船了!”
后来雪衣才知道,两姐妹离家游玩,本是瞒着家中的哥哥们的,一路南下一路玩之后,最后决定去杭州寻人,于是二人便寻到了一艘会经过杭州的客船,可是在船开之前二人去逛街之时,偶人瞥见了自家哥哥的身影,担心哥哥是来抓自己回家的,二人慌里慌张的就跑到了码头,发现开船时间马上就到之后,误将走扬州的船当做了走杭州的船,就这么上船了。
“姐姐,我就说这么久还不到杭州有些不对劲儿嘛,偏你说是因为这船主太精明载的客多船走的慢,这下好了,我们怎么办?”萍儿向那女子抱怨道。
女子脸色尴尬的看着萍儿,又瞧瞧被叶英揽在怀里的雪衣,低着头有些不知所措,毕竟她虽是姐姐,但也是第一次离家,还第一次碰上这种状况,这船要是真把她们运到了巴陵她们还以为是杭州的话,那可真就悲剧了。
雪衣回头看了看叶英道:“阿英,不如我们去跟船家说说吧,给点银子让他们找个地方靠岸,我们和他们一起下船,我们南下,他们北上。”
叶英颔首,执刀女子脸现感激之色:“这银子,还是我们出吧。”虽然是江湖女子,但是第一次出门,让他们去跟油滑成精的船家交涉,指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但是叶英就不同了,没见他刚刚那么痛快的就打发掉了船家娘子么?但是他们收益了,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不必了。”叶英摇头,“不一定需要银子。”雪衣有些惊讶的看他,脑中问道:“阿英,你要动武?”
“这船家非良善之辈,动武又何妨?”叶英在脑中回道。
庄花,你果断变暴力了。雪衣默默的吐槽完,将惊讶抛开,出声道:“好吧,你随意。”
转头又对那两个女子道,“不用担心,他说不用银子就不会用,就是要用,我们这里也有,你们两个姑娘在外,多些银子傍身就多一分安全。”
她的话入情入理,执刀女子也不是特别固执之人,抱拳感激道:“多谢两位,你们的恩情,柳夕谨记在心。”
雪衣傻眼了。
艾玛,亲爱的叶三叔,我好像遇到你未来媳妇儿了,怎么办?
☆、第102章 试柳夕得知喜信
“夫,夫人?”
见雪衣突然愣住,以为自己说了不合宜话的柳夕有些局促的看了看叶英,不清楚雪衣在想什么的叶英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雪衣回过神,朝叶英笑了笑,回头又对柳夕道:“抱歉,一时走神了。”
柳夕松口气,又听雪衣道:“先前听姑娘说过,两位是要到杭州去寻人是吧,不知寻的是何人,我们虽然是在扬州上的船,但家也是在杭州的,也许姑娘要寻的人的近况,我们多少知道一些,如此姑娘去找人时,也有些准备。”
其实方才雪衣除了想到眼前人有绝大多数可能性是叶炜未来媳妇儿的同时,也想到了一件事,柳夕此去杭州寻人,不会能遇上叶炜吧,如果这样的话,是不是距离藏剑大敌来犯,叶炜受重伤武功尽失不远了?那是不是代表着,她和叶英的行程会被取消?
本想直接问一下柳夕他跟柳风骨的关系,但是想到身后的叶英的母亲的死虽然跟柳风骨没有很大关系,但他到底是个引线,若是直接问起,也不知叶英会做如何反应,更何况柳风骨是江湖上有名之人,柳夕若是担心自己跟柳风骨有仇怨不承认,她岂不是白问了一嘴不说,还凭空让柳夕对他们产生了警惕?
“这……”柳夕犹豫了一下,虽然之前出于好意她想提醒一下雪衣他们船家娘子的药不要买,但不代表着她无知到可以把自己的目的告诉陌生人的地步。
可她的妹妹萍儿就没有她这般谨慎的,反而开口劝道:“是啊,姐姐,你看,她夫君腰上也挂着剑,想必也知一些武林之事,又是从杭州来的,我们就问一下吧,毕竟咱们要找的人是个武疯子,听说天天儿的到处找人比武呢?万一咱们去了杭州,他却不在,我们白跑了没什么,姐姐你心里多不好受啊。”
说到最后,已经开始调侃柳夕,柳夕刹那间脸似红霞,跺脚娇嗔:“萍儿!不许胡说八道!”
离开藏剑山庄之后,二人易了容,因为以剑气为剑实在太惊人,雪衣强烈要求叶英挂上了他未打造轻离勿离二剑之前的佩剑,哪怕只是做个摆设,没想到今天竟成了挖掘柳夕身份的契机。
“原来是姑娘的心上人。”雪衣叹了口气,见柳夕脸上泛起红晕,想到她的将来,忽而起了一个念头,眼睛一转,故意板起脸道,“哎呀,杭州城里到处找人比武的武疯子可不多呢,恰恰我就知道前几日有个武疯子似乎娶妻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人呢?”
说话时,她背地里悄悄的挠了挠叶英的手心,叶英唇角展开一抹笑意,很清楚雪衣这是在逗柳夕,也是再告诉他,她所说的“武疯子”就是他,见她脸色稍稍好了一些,跟柳夕他们说起话之后晕船反应也没那么大了,叶英就悄悄的握住了她调皮的手指,静静的站在她身边听他下文。
一听雪衣的话,柳夕脸色煞白,结结巴巴的道:“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