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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走狗-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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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很累了,以后的路,没办法再陪你走了。

    那瞬,好似他数十寒暑的梦魇,全数化作现实。

    心碎、万念俱灰、无路可退,那些他从前让白圭日日品尝的痛觉,顷刻全数返还。

    闵上轩试着装作没听见,继续温温呼唤怀中少女,却找不到适切话语,连呼唤都颤抖,只能将额抵在少女肩上,无声恳求。

    别说你已经累了,别说一切都没了余地,怎么样残酷责骂惩处,怎么样荒谬难题也都愿意接受,就是不要这样……

    就是不要这样,直接判了我死刑。

    那一夜无伦闵上轩如何诱导,白圭都没再开口,就那样背对他,陷入沈寂。

    之于他,那是无比漫长的一夜。

    抱着死而复生的沉默恋人,闵上轩无力而凄惶,千头万绪不断在往日与现在来回,却依旧找不到出路。

    多年来,好像为了折磨他般,皆知月沉殿对白圭强烈执着的江湖人士们,不断派出假的白圭扰乱人心,或卖弄行骗,或作为诱饵,诱来月沉殿众多走狗干部。

    闵上轩与冯诗翠百狐等人,不知多少次明知那是假货,却依旧耐不住怒气,次次亲自前往落入圈套硬碰硬,负伤,然后将假货杀死。

    而当真的白圭复生时,他却只能将其这样强制禁锢怀中,不然,这女子就会远走高飞。

    垂眸,闵上轩轻抚白圭那头上次见面仍火红如枫、如今却漆黑如墨的发,想起了明阳堂那雨日初霁般的凉冷道士,何清秋。

    在白圭与何清秋那趟流浪旅程中途,闵上轩就已找到了他们。

    他保持距离远离白圭奇兽耳目,一直都在暗中观察他们。

    早在当年何清秋出道没多久,他就知道这打着明阳堂旗帜出道的不凡角色,其实是当年白圭救下的少年吴楚,隶属寒山城。

    那段时日里,白圭与何清秋出双入对,亲密无间,就连外人也能看出两人关系逐渐深厚。

    不敢像白圭溺爱的百狐,那般贸然闯入干预,闵上轩只敢远远的看。

    开始恐慌,乱了手脚,因为了解白圭的人都知道,一旦有了新的陪伴者,白圭便会全心信任,全力帮助不遗余力,眼里只有那个人。

    白圭太渴望绝对的陪伴,如果何清秋真的是那种死心眼的愚忠,那么他,甚至是百狐,都将无力挽回白圭。

    就像杨书彦,只要有那么一人给了白圭爱与安全感,自然很乐意跟那人远走高飞,远离月沉殿与往日狰狞的一切,不再复返。

    如果何清秋真的成为第二个杨书彦……

    白圭将永远与他形同陌路。

    那段时间,闵上轩不断得到白圭与何清秋的各种消息──两人一起游湖赏雪,比肩上山品茗,入城去无双馆。

    白圭的好心情,任谁都看得出来。

    闵上轩几乎坐不住,却无法想出任何不让白圭更恨他、又能解决目前处境的方法,近乎万念俱灰,直到何清秋对白圭露出无情利爪。

    就连他也以为,那个自年少时期就显露出偏执报恩情节的何清秋,是真的带着爱慕心情来保护白圭,伴她走天下,没想到依旧是别有目的。

    所以当寒山城那场悲剧发生时,他才能即时将白圭救下。

    何清秋的居心叵测,让闵上轩找回希望,却也百感交集。

    喜的是自己仍有挽回白圭机会,悲的是再次选择相信他人的白圭,却依旧落入个万劫不复结果。

    就像那日他误将白圭视为假货,紧掐其纤弱脖颈居高临下看她时,白圭虚弱而疼痛问他的那句:“你还不能放过我吗?”

    白圭是那种会直接对别人献出爱情的人,因为她渴望对方以同等爱情回报。

    白圭是如此渴望回报,一如她是如此惧怕被伤害,却直到今日,都活在被背弃的阴霾里。

    *下章预告在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也许就如百狐所说,十年真的太长,所以她不懂。

    白圭只知道过去那么多年里,闵上轩一直视她为敝履,随时可以弃置,随时可以将她遗弃,不管她多么努力,依旧原地踏步,而前方的闵上轩,始终无意回头看她一眼。

    所以她不懂,为何闵上轩忽然变了个人似,对她如此珍视执着爱怜。

    就好像真的爱着她一般。

VIP章节 39肆

    肆

    白圭是认真的。

    即使闵上轩偏执将她困在眼前一方小宅邸;将两人活生生困在一起;她一样可以找到方法规避;一样可以顽强抵抗。

    接下来的日子,在那小小的独立楼阁里;闵上轩天天让人送来白圭爱吃的食物、喜爱的茶水与甜点;闵上轩甚至叫来乐伶歌姬或说书人,要逗她开心,白圭却都只是漠然看着。

    渐渐的,她开始不吃东西。

    只要是闵上轩让人送来的食物和水,都像没看见,碰都不碰。看那些热腾腾美食与茶水慢慢冷去;看说书人自顾自说得起劲。

    最后;白圭连看都不看了;直接背过身在床铺上沉沉睡去。

    “白圭……”

    大约是瞒着月沉殿把她藏在这里,闵上轩时常离开一段时日,留人看守她,但只要是闵上轩回来,就整天在她身边,低低唤她恳求她吃些东西,或者搂着她温温说话。

    而白圭完全不懂,闵上轩这是在做些什么。

    他们两人不是早就形同陌路,为什么这个男人依旧要营造往日那种亲密的假象?

    还记得往日那么多年,在楼阁回廊迂回的月沉殿,在她与闵上轩共住多年的小阁,她总笑着佯装一点都不知闵上轩的居心叵测,与那无瑕青年共度每日。

    仿若潺潺细水,仿若真的夫妻。

    可是时常一与闵上轩分头,她转过身去霎那,都仍忍不住感到悲哀可笑,难抑的鼻酸泪意,总想着两个人到底是在过怎么样虚假的生活。

    月沉殿厅堂座席上,南征北讨路途中,或从前任何与闵上轩比肩的时刻里,她时常望着闵上轩失神,想着,两人这么多年的相处,难道全都只是不得已或利益交换?

    真的连一点留恋和情份都没有?

    很多被那青年紧拥在怀的夜里,沉沉睡去前,白圭总想着这温热体温虽如此接近真实,但说不定自己与这如玉青年的距离,比任何一个生人都要遥远。

    很多很多次,闵上轩与她在茶楼饭馆一类楼层高阁,那青年总失神俯瞰下方那流连路过武人人马,看的忘记手中茶水或木筷。

    闵上轩目光是如此遥远,遥远的让白圭感觉两个人身处不同世界。

    那样的时刻里,总让白圭很想对他说:不用瞒着我了。

    就像厌烦照料任性小鸡的母鸡,或者对长期爱情剧码做恶的演员,想着要离开此处,离开施加枷锁的她,加入那些来去人群。

    在那样的闵上轩身边,白圭时常感觉到被遗弃,或是被厌恶,或者其实自己根本只是根刺住闵上轩、让其不得动弹的棘刺。

    “如果不用锁链把闵上轩圈在她身边,白圭就就配不上闵上轩。”

    背地里大家都是这么说得,白圭自己也知道。

    她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即使是十年之后说书人都偶尔会当笑话说起,十年之前更是盛况空前。大家都笑她好色,而闵上轩不得已,被她糟蹋了好几年。

    大家都说那样的少年,才不会看上她这种姿色平庸又残酷的魔头。

    那是真的,千真万确。

    所以在十年前,闵上轩才会那样千方百计布局策划。策划着,要伤害她,要离开她。

    可是当时明明那样强烈感觉再也无法跟闵上轩一起演下去,甚至觉得不能呼吸,但白圭还是离不开闵上轩,还在等着,冀望着这青年会忽然回头,真真正正的接纳她。

    她是真的渴望被闵上轩真正接纳,然后真正被爱。而不是一切的一切,都是赝品。

    她一直都在等。

    白圭曾很努力付出一切,试图将这如玉青年真真正正的留在自己身边,可是也因为太努力,让她此刻心如死灰,麻木倦怠。

    明明害死闵上轩家人的不是自己,一直以来,这人却对自己的厌恶一如仇敌。

    与闵上轩僵持不下却日日相对的日子,一直在过。

    白圭身边不见半块碎石,连可以攻击他人或自己的物件也没有,在这防守严密只有丫鬟守卫相伴的宅邸,她有如困兽。

    花很多时间沉睡与虚度光阴,苏醒时,则会茫茫发楞。

    白圭有时会想起百狐。

    想着那家伙现在大约正被丁哲骧呼来唤去,或满天下找被闵上轩藏起的她。

    是想要百狐前来将她救出,可是白圭其实不想到百狐身边,她想要的,是更崭新更无牵挂没有纠葛纠缠的新生活。

    某个下大雨的日子里,白圭终于开始拒绝喝水,只是呆滞坐在窗边,望进雨中,像个等谁来接的茫然孩子。

    闵上轩坐在她身旁,目不转睛看她,而放在她手上那宽厚手掌,点滴握紧。

    那发色如枫的清雅青年没有说话,只是将额抵在她肩上,紧握她的手,而让白圭呆楞的是,她竟听见了其颤声低泣的压抑声音。

    混杂窗外雨声,青年额角靠在她肩上,声音破碎而泪液汩汩,落在她肩上。

    这不是白圭第一次看见闵上轩哭,在两人同回其亲友墓群时,也曾看过闵上轩流泪,却不曾看见其这样绝望,近乎崩解的悲哀低泣。

    可是白圭依旧不解如今闵上轩如此执着的原因。

    也许就如百狐所说,十年真的太长,所以她不懂。

    白圭只知道过去那么多年里,闵上轩一直视她为敝履,随时可以弃置,随时可以将她遗弃,不管她多么努力,依旧原地踏步,而前方的闵上轩,始终无意回头看她一眼。

    所以她不懂,为何闵上轩忽然变了个人似,对她如此珍视执着爱怜。

    就好像真的爱着她一般。

    *****

    多个日子里,闵上轩竭尽一切空闲时间,来回往返这隐密宅邸,就只为多在白圭身边待上一刻,说上几句,甚至是多看她一眼。

    可是却白圭开始绝食,甚至滴水不进。

    对于闵上轩,关于白圭那些点滴,记忆逐渐回笼鲜明同时,他也开始记起真正的白圭,那个不吝付出关爱但一被她驱逐至线外,就是形同陌路的女子。

    闵上轩日日切身感受,自己不再是记忆里那被白圭珍爱恋慕的青年,只是个路人。

    甚至连仇人都算不上。

    这让他茫茫忆起自己灭掉纪原门、初次为白圭痛哭后的那几年里,浑浑噩噩南征北走寻觅交战械斗战场,去寻找喂养邪珠的大量死尸,然后一次路上,他遇上了同盟魔教,七砂楼的人马。

    两方自然是阵简单寒暄,但在闵上轩率众离去之前,忽然有个小女孩拉住了他。

    那七砂楼的小魔女双眼水亮亮看着他,眸中满是好奇:“他们说你还没成亲,为什么?”小女孩天真问他:“为什么你这样好看的人,都快要三十岁了都还没成亲?”

    女孩自然很快就被七砂楼的人拉走,那些长者也不住对闵上轩道歉。

    但闵上轩脑袋里,却都是女孩的问话。

    为什么他还没娶亲?

    闵上轩想起了很多事,想起那么多年头里在自己怀中沉沉睡着的畏寒少女,想起那个在他行走不便时就伴在他身边的女孩……

    他还没娶亲,而且从没想过这念头,大约是因为他本想娶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就像他并非不想死,而是他死与不死都不再有差别,因为在乎他生死的那个人,早已不在人世──他人生里所有重心,都已经不在了。

    如今,当自己挚爱真的自黄泉归返,回到自己身边,他却只能看着她拒绝进食,漠然麻木仿若活尸,点滴虚弱下去。

    从闵上轩将白圭救回后,白圭除了最初开口说的那几句话,从头到尾,只再茫茫开口问过他一句:“为什么我都死了,还要刨去我双目?”

    唯一主动的问句,却像只手掐紧了他的喉,

    无比急切,他跟白圭解释,说尸首消失的双目并非是他所做,真的是毫无预警无故失踪,他不曾想过要挖其双目,也没有做。

    可是白圭没有听进去,闵上轩了解白圭,看着她那双失焦眸子,就知道,白圭并没有听进去。

    而这,的确也是他自己的错。

    在从前,自己就是这样对待那些仇敌,或是那些妄图染指他的其他魔教女子,将他们双目挖出,然后踩烂,一直都是这样做的。

    所以在白圭死尸双目消失后,沉殿中人才会将他视为唯一凶手。

    是自己从前的所作所为让白圭这样认为,就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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