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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冷漠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响起:“好兴致,抚琴对月怎可少了清酒一壶呢?”
鄯月转过身,已经猜到了来人,见他来去如风,想必这周围的守兵都遭了殃,“我这宫中之人都被你料理干净了吧?”
拓跋焘无辜的笑道:“那是自然,不然白白在你处丢了性命,那可是万万不值当。”转念又说:“啊,对了,还有父王派给你的族人吧。”
见鄯月眼色一冷,道:“看来,月氏给你出了不少主意吧。”
拓跋焘不置可否,轻笑道:“白日大战,若不是赫连昌急于救你,这几人也可将你救走,可惜啊,红颜祸国。”
他居然这样观察入微,萨满族人不到迫不得已的紧要关头绝不会出现,他竟然可以发现,令鄯月万万没有想到,魏国皇帝是如此厉害的一个角色,她心下有些唏嘘,镇定道:“他们人呢?”
拓跋焘淡然一笑:“不必慌张,朕只是请他们去我军中喝喝茶而已。”
“月氏肯这样放过?”鄯月心中已气结,想不到她的心计独霸天下,竟然三番五次栽倒在他手中,怎能不气。
拓跋焘悠闲自得道:“你放心,朕绝不伤他们性命,就算朕要赫连昌的性命,也只在弹指之间。”她不得不承认,这样张狂的话从他口中说话,一点也不违和,“你想怎样?”鄯月不甘心的问道。
拓跋焘玩弄着案桌上的兵书,似笑非笑,随意的如同在买一样物品而已:“打开城门。”
“不可能。”
拓跋焘玩味的望着她决绝的脸上,就这样矗立在如血的月光中,一种吞吐山河的气势油然而生,他和赫连昌是不同的,他似乎天生就是王者,带着征服天下的野心描绘着他统一天下的帝国版图,而战场就是他的全部。
忽然间鄯月头痛欲裂,那恍如前世记忆般的影像又浮现在她眼前,拓跋焘高居在高峻深邃而辉煌宏伟的宫殿之上,君临天下的俯瞰着跪在殿下苍白无血的她,只那么一瞬间,鄯月痛的跌倒在地上,影像又忽然消失了,眼前出现了那张完美的轮廓,带着一些焦虑的担忧。
见她缓缓醒过来,担忧的眸光又换上了平日里玩世不恭的样子,嘲笑道:“看见朕要激动得晕倒吗?”
鄯月白他一眼,想着刚刚那个梦的寓意,挣扎着站起身,不想拓跋焘一把将她横抱在怀中,鄯月出于本能的惊呼一声,随即揽上了拓跋焘的脖颈,那种熟悉的味道又传入鄯月的呼吸之中,拓跋焘望着怀中的人,邪魅的笑道:“朕喜欢你的反应。”说着抱着她朝寝殿走去,鄯月一听他这样说,急忙松开了手,却不想一个不稳身子跌落在柔软的床中,顺带着拓跋焘被她拉扯着也压在了她的身上,顿时气氛暧昧诡异,鄯月的脂粉体香蔓延在呼吸之间,看着身下的人儿微红而绝美的容颜,蝴蝶般的浓密睫毛一眨一眨,手中抚着她柔情的青丝,怀中软香如玉的身体,拓跋焘有些心猿意马,两人的呼吸微弱而急促,拓跋焘失魂迷情间映上了她冰冷柔软的唇畔,好像在品尝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鄯月惊的瞪大了眼睛,用力的推开他,不想,身体被他紧紧压在身下,双手早已被他反扣在头顶,拓跋焘的吻越来越深入,越来越炙热,鄯月好像不能呼吸一般,嘤咛的娇喘出声,拓跋焘像是打开了长久以来的兽性,似乎要将鄯月的骨血蹂躏在他的身体之中,鄯月情急之下,用力的咬破了拓跋焘的唇角,拓跋焘痛的“哧”一声放开了她,此时,鄯月的脸像红透天边的夕阳,怒不可遏的望着眼前鲜血直流的人,拓跋焘不以为的笑道:“你不准备给朕包扎一下?”
鄯月冷笑出声:“你想的倒美,我恨不得杀了你。”
拓跋焘镇定自若的摇了摇头,漠然的笑意爬上眉梢:“总有一天,朕会让你乖乖的。”
鄯月刚要还口,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千古兴亡多少事(一)
胭脂豆蔻青楼,慢摇仙佩流花秀
星眸明月,噙辉玉齿,纤纤把酒
正好靡靡,宫商曲调,横窗舞柳
笑解罗裳意,半堂春色,群臣乱携香嗅
楼外残縻连苑,更兼得,西风屡卷
斜阳几度,河山今日,红殷遍染
醒来时,白日的光线刺痛了她的双眼,身旁是正在服侍她的贺女,鄯月只觉身体疲惫不堪,声线沙哑的问道:“怎么回事?”
贺女难言道:“主上中了七日散,已经昏睡了七日,统万城已被魏军攻破了。”
鄯月黯然,终究还是逃不过命数,随即抬头问:“统万城坚固如铁,怎就这一两日的事?”
贺女无奈道:“宫中出了奸细,主上昏睡过去后,半夜时分,所有城门大开,魏军就这样不费一兵一卒的贡献了统万。”
鄯月“唔”一声,问:“如今宫中如何?”
贺女略微一微身,“除了主上的宫殿,其他都已被魏军攻占,俘虏了大臣和后妃,魏国皇帝让我好生照顾主上,并没有苛责怠慢。”
“城中百姓呢?”
贺女有些安慰道:“百姓都受了优待,被迁往魏国的都城平城了。”
鄯月无力的坐起身子,她还是没能帮赫连昌守住统万城,不过好在拓跋焘并没有屠杀城中百姓,这时,从外面走来一个传话的太监,跪下道:“陛下有请姑娘前往。”
贺女冷色道:“什么事?”
太监又道:“姑娘只管前去便是。”
鄯月有些惊讶,拓跋焘竟对她如此客气,转念又想起月色如醉的夜晚中那个俊邪魁岸的人,那个混扎着鲜血的迷乱的长吻。
走到从前赫连昌议政的朝堂宫殿之中,曾经金碧辉煌的宫殿已经被魏军洗劫一空,如这个国家一般,正在急速的败落当中,只见战俘一列列站立,亡国竟是如此惨烈卑微的景致,鄯月想到赫连昌如是看到这一幕该多么痛苦悲凉。
见鄯月到来,拓跋焘特意高声道:“来,见见朕的战俘,赐坐。”
这一声令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鄯月的身上,一半怨毒,一半唾弃愤慨,他们都将鄯月当做了无耻的亡国奴,鄯月横扫一眼,那被打入冷宫的夏氏也在其中,她显然看到了鄯月,那怨毒的目光像针一样刺在鄯月的身上,只见夏氏失控的吼道:“你这个狐媚惑主的贱人,祸国殃民!”
拓跋焘在上方看的起劲,漠然道:“她这样咒骂你,朕该如何处置她呢?”
鄯月冷冷的看着夏氏,并不接话,拓跋焘笑意渐渐隐去,寒冷笼罩了他的双眼,只见他斩钉截铁的从嘴里吐出一个字:“杀!”众人无不惊慌了神,殿上人心惶惶,谁也不敢再出声辱骂鄯月,这一举动,更加坐实了鄯月亡国的罪名,夏氏被士兵拖了出去,嚎叫声不绝于耳:“鄯月,狐媚的贱人,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你是夏国的罪人!”
鄯月坐在一旁冷漠的看着眼前这场好戏,这就是他拓跋焘的用意,坐实她亡国之罪,令她受众人唾弃,再也无法令夏国起死回生。
只见赫连昌的妹妹被充斥进魏国的后宫,后妃一律为奴,无用的王公大臣被斩首,却留下了鄯月颇为看重的太史令张渊,徐辩,他们都是赫连昌登上帝位的功臣,拓跋焘竟然这样轻易放过他们?
大殿上的挣扎,咆哮,怒吼交织在一起,形成了独有而壮观的亡国之景。
塞上风光,高原风物,可还是铸风流?长城遗迹,可记万兜鍪。无定河边兵举,旌旗曾拥万貔貅。长城立,征人含恨,却教落花愁。其间千百载,英雄人物,挂印封侯。憾闯王败北,客死南洲,谁道英灵安在?空惆怅霸业东流,想必是,断魂千里,明月照荒丘。
千古兴亡多少事(二)
白日的好戏唱罢,鄯月回到宫殿之中,贺女前来禀报:“主上,独龙有飞鸽传书,夏主十分安全,正在上邦城中。”
鄯月稍稍安慰,即刻道:“叫独龙不必回来,务必保护赫连昌的性命。”
“是。”贺女诺道。
鄯月静默一阵,心上一计算,又道:“拓跋焘不日必将攻陷上邦,贺女,你连夜制一些感染瘟疫的物品投到魏军的战马中,事成之后通知独龙,让他们即刻出征,先下手为强。”
贺女诺道赶紧退了出去。
夜半时分,鄯月无心睡眠,走到从前戏水的华池边,不想撞见了赫连昌的妹妹赫连公主正在与拓跋焘在水中畅游嬉戏,鄯月冷色道:“怎么,竟是如此迫不及待了吗?”
赫连公主见是鄯月,不屑道:“本公主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鄯月讥笑道:“做卖国贼的滋味可好?是你为魏军打开了城门吧!”
这是赫连勃勃第二个女儿,长得俏皮艳丽,平日飞扬拨扈,不想今日做出如此无德之事,拓跋焘竟将她迷得颠倒是非。
赫连公主涨红了脸,不想被她这样大剌剌的戳破,随即便要梨花带雨下,依偎在拓跋焘有力的臂膀上,撒娇道:“皇上,你看她,欺负人家。”
拓跋焘别有深意的望着鄯月一脸不屑的样子,淡然道:“你先回宫,朕随后就来。”
赫连公主自池中站起,唤来侍女为她换上宫服,瞪一眼鄯月,悻悻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拓跋焘并不起身,慵懒的躺在池中,冷静的说道,“你觉得朕让赫连昌用帝王之位来交换你,他会不会同意?”
鄯月道:“我区区一个平凡女子,何德何能以我换天下,你的美梦怕是要破灭了。”
拓跋焘不以为然,眯缝着危险的双眸打量着鄯月:“赫连定已在平凉自立为王,赫连昌可说是个亡国之君了,以一个亡国之君来换你,朕还当真不划算呢。”
鄯月下心悲凉,果然如她所料,赫连定已自立为王,赫连昌已如浮萍孤舟,难以想象。
拓跋焘就着月色徐徐道:“多年前,曾流传着一个趣闻,说鄯善国的公主曼头陀林可兴天下,可亡天下。”
鄯月笑的有些不自然,问:“堂堂一国天子也信这些流言蜚语?”拓跋焘随意道:“如今西秦北凉交战,都为了这个女人而去,如此看来,显然有是有那么回事的,对于朕来说,多一个女人并不动人,动人的是一个女人挑动着一个天下,无论是天意或人为,她都只能是朕的。”拓跋焘笑得别有深意,久久望着鄯月,想要在她脸上捕捉细微的信息,鄯月不以为然的答道:“你想要的人自然可以要到。”
拓跋焘将鄯月的身子猛地拉入水中,水花溅起层层涟漪,身子瞬间贴在了拓跋焘温热的胸膛上,鄯月穿得十分单薄,一落水,丝绸华服紧紧的贴在她白嫩的玉体上,显出玲珑有致的身段,拓跋焘忽然把脸凑在鄯月眼前,鄯月可以清晰的看见他威严的剑眉和俊美的脸,半饷,他悠悠说道:“如果朕想要的是你呢?”
鄯月高傲的将脸抬起,吹弹可破的脸上满是水花:“恐怕你要不起。”
拓跋焘顿时来了兴趣:“哦,朕天生就喜欢挑战。”他顺势紧搂着鄯月,双手环住她的腰,急促的呼吸在她耳边回荡:“你每次都可以轻易挑起朕的欲火,朕怎么能轻易放你走呢?”
鄯月听见此话,只觉得面红耳赤,心跳加快,双手挣脱着他的牵制,拓跋焘阴沉的说着,“你再这样乱动,朕可就不敢保证什么了。”
鄯月瞬间停止了挣扎,冷漠的沉声道:“放开我。”
拓跋焘这次听话的放开了她,懒散的说道:“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下,你父王派你来,又是何意呢?”
鄯月心下一惊,他知道些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问?难道他知道玉石的事了?
千古兴亡多少事(三)
拓跋焘看见鄯月脸上一闪而过的诧异,知她一定是有目的的。
在深夜的夜色中,四周散发着倦怠之意,鄯月不答而反问道:“夜已深,还有佳人等你,你确定要和我在这里吹风浪费大好**吗?”
就在这时,魏国的王爷拓跋焘的弟弟拓跋齐飞走而来,见鄯月在此,急切道:“皇上,臣有要事禀告。”显然是忌惮着鄯月。
拓跋焘淡淡的瞄了一下鄯月,不以为然道:“但说无妨。”
拓跋齐无奈道:“我军战马染了瘟疫。”
拓跋焘双眸中透着寒意,仿佛要将鄯月看破,鄯月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