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鄯月不屑道:“我才不是……”话还未完,红唇已然被拓跋焘霸道的封住了,他撬开她的贝齿,与她缠绵在一起,鄯月的身子滚烫,挣脱不得,拓跋焘细细密密的吻缠绕着她,全是他醉酒的气息,良久,拓跋焘终于放开了她,鄯月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转睛一望,拓跋焘已经和衣睡在她的床上,鄯月怒道:“喂,你睡了我的床,我睡哪?”
醉里挑灯看剑(一)
空旷的宫殿只剩茫茫的回音,拓跋焘唇角轻扬,不再理会那个正恨恨的望着他的人儿。
窗外呼呼的刮起风声,鄯月可怜的蜷缩在贵妃椅上,心里咒骂着那个躺在床上发出均匀呼吸的人,夜深重,红烛燃动,鄯月见拓跋焘睡的深沉,蹑手蹑脚的向床榻走去,看见他卸下平日里的玩日不恭和威严霸气,一张清俊的脸显露出来,轮廓如此完美,鄯月顾不上好好欣赏他,猜想着如果玉石在他身上,他会不会随身佩戴在腰间上,鄯月轻轻的聊起他的长袍,小手摸来摸去,突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给死死扣住,鄯月惊讶的抬起眼睛,拓跋焘正深邃的望着她,笑意横生,“想干嘛?”
鄯月结结巴巴道:“我……我想睡觉。”
拓跋焘桀骜的脸上满是邪意,搂紧鄯月,轻声道:“那一起睡如何?”
鄯月吓了一跳,张牙舞爪道:“谁要和你一起睡!”
拓跋焘挑眉斜眼道:“那你刚刚在干嘛?”
鄯月怒道:“你占了我的床!”
拓跋焘恍若未闻,将脸贴在她的面上,**道:“难道不是要以身相许吗?”说着,温柔而狂热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的唇上,脸上,脖颈间,只听见鄯月无力的娇喘声,这种欲拒还迎的姿态令拓跋焘难以自拔,深沉的低吼一声,覆盖上了她柔软的双唇,有力而炙热的双手在她如缎的身躯上游走,鄯月的心中在吼着不要,身体却像着了魔一样无法抗拒,她闭上双眼,慢慢的攀附上拓跋焘的臂膀,抚上他的青丝,迎合着他狂热的占有欲,两人纠缠在一起,缠绵悱恻,红烛暧暧昧昧的燃烧着,整个大殿中充满了柔魅不清的温情。
正当两人吻的无法自拔时,殿外传来了阵阵行军的声音,拓跋焘的近身太监在外叩门道:“皇上,有紧急军情!”拓跋焘闪过一丝不耐烦,不情愿的放开鄯月,鄯月如梦初醒一般,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脑子嗡一下炸开了,连忙用被子盖好自己,拓跋焘望着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动作,邪魅的笑道:“干嘛,刚刚又不是没看到?差点就可以把你脱光了。”
鄯月涨红了脸,吼道:“你走开!”
拓跋焘仰天大笑,整理好迷乱的衣饰,朝门外道:“进来。”
宗爱小跑近殿,跪在地上禀报道:“皇上,边关来报,柔然来犯,袭击我军后方,斩杀了我军二万人马,现边关粮草告急,大将军只等皇上一声令下,即刻出征。”
拓跋焘寒光一显,冷冷道:“回立政殿。”宗爱诺一声退下,拓跋焘转过身,鬼魅的对鄯月耳语道:“朕喜欢你这么娇媚的样子。”说完,朗朗而去,鄯月坐在床上,掩着脸懊恼不已。
贺女走进来,只见鄯月衣衫不整,发髻蓬乱,当下明白怎么一回事,笑道:“主上终于有心上人了。”
鄯月望着她,呆呆的问道:“我喜欢他吗?”
贺女笑吟吟答道,“旁观者清,臣下看来,主上对皇上动情了。”
是吗?鄯月打开纱窗,望着窗外的月色,冷清傲然,安宁中隐隐藏着深沉的风暴。
忽然,一道人影在树枝间闪过,贺女喝道:“谁!”
只见独龙走进殿中,恭敬道:“主上,来人在外投下一张字条。”
鄯月疑惑着接过字条,只见上面只有四字写道:“不可动情!”
鄯月心中一颤,她认出这是父王的笔迹,显然贺女也认出了,疑惑道:“王爷这是?”
鄯月苦笑一声道:“你看到的,当然父王也看到了,要成事,就不可对他用情,这四周的人,与其说是保护,不如说是监视着我不可行差踏错。”
贺女神色为难道:“这人的情意又岂是可以自控的。”
鄯月沉声道“算了,还是想方设法先找到玉石。”
“主上可有所发现?”
鄯月摇头,“拓跋焘难以接近。”说罢,召来独龙道:“柔然来犯,拓跋焘应该很快会率军出征,到时立政殿防守松懈,你观察周围两日,确认无人时,潜入里面查找玉石的下落。”
独龙恭敬道“是。”
鄯月遥望着天际,未来茫茫,她却不知将何去何从,遵守着命运的摆弄。
醉里挑灯看剑(二)
夏国灭亡之后,吐谷浑和北凉很快向魏国称臣,每年出使进贡,魏国统一北方已势不可挡,拓跋焘正在加快他缔造庞大野心帝国的步伐。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时月流淌。
这一年的秋天,魏国传统的狩猎节拉开序幕,平日里冷清的狩猎场变得人声鼎沸,秋意凉凉,后宫嫔妃们无不梳妆打扮,盼圣恩降临,狩猎场中顿时成了美人争奇斗艳的舞台,左昭仪,贺贵嫔,赫连贵人,数位椒房,悉数到场,王公大臣,一场难得一见的盛会,连赫连昌也来了,他总是在人群中那样清雅的站立着,衣袖萧萧,在风中显得格外远离尘世的喧嚣,鄯月一眼就看见他,他盛满雾气的双眸正朝鄯月望过来,鄯月嫣然一笑,为了他。他身边柔若无骨的美人是皇上赐婚的始平公主,她好似十分仰慕她的夫君,不时的娇羞着脸打量着他俊美的侧面。
左昭仪坐在御座左侧,眼神十分怨毒的望着鄯月,恨不得似毒针刺进她的身体,让她永世不得翻身,鄯月不以为然,在秋风中慵懒的看着左昭仪极度隐忍的一张因妆容太盛而扭曲的脸,轻蔑的哼哼的两声便不再理她。
这时,鄯月第一次看见了传说中拓跋焘宠爱着的贺贵嫔,她款款走过来,坐在鄯月身边,并列一席,近看她的相貌并不十分出众,只是容颜清秀雅致,和煦如春风,但言谈间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一看便是出自官吏深闺中不谙世事的小姐,孤傲清高,如果说贺贵嫔是冬日坚毅挺立而香气扑鼻的腊梅,那鄯月便是那炎炎夏日中一抹杜然的白玉兰,变化万千的脾性,花开易逝。
她对着鄯月莞尔一笑,弯弯柳眉,似阳春三月:“你是赫连贵人吧,你的服饰好特别,听说你自小在西域长大,想必精于骑射,今天会下场和皇上狩猎吗?”
鄯月一愣,淡漠回道:“如果猎物够肥的话。”见鄯月冷冷的不愿多说,贺女在一旁笑道:“这是我家主子家乡的服饰,我们称玉波甫能卡那提古丽”。”
贺贵嫔“哦”一声,颇有深意的打量着鄯月,鄯月今日穿了一件西域的传统服饰,头上装束着欲拒还迎般的淡蓝色纱巾,掩盖了圆润的双眼,艾德来斯绸的旋转长裙,乌发束起,一种异国风情令人十分惊艳。
众人都注视着鄯月奇怪和美丽的装饰,拓跋焘也在高处目不转睛的望着鄯月,鄯月转过脸,和他四目交接,他的脸上尽是看不见底的深潭,顿时震天的鼓声响起,狩猎会开始。
拓跋焘收回目光,走下御座,打算与赫连昌展开一场较量,待下场时,有官员劝谏道:“皇上,会稽公乃亡国之君,前方深山危谷,难免生变事,还望万不可与之同行。”
拓跋焘淡然一笑,“天命自有定数,有何可畏惧。”说罢,就要与赫连昌角逐着麋鹿策马而去。
鄯月因为久不骑马,心生想念,于是朝拓跋焘道:“我也去。”拓跋焘看她一脸盼望,便吩咐侍卫去挑选一匹灵动的马儿,赫连昌温柔的望着她道:“小心,我会看护着你。”鄯月自小到大便习惯了他的保护,如今,像是回到从前一般的默契。
拓跋焘不悦的看着他们流转的情意,眼色冷冽道:“别拖后腿。”鄯月不服气道:“你等着。
半晌,侍卫牵来一匹通体纯白的宝马,鄯月一看便十分喜欢,贺贵嫔见鄯月也要去那深谷之中策马,关心道:“贵人小心,林中艰险。”
见她诚挚有礼,鄯月不再那么冷漠,笑吟吟回应道:“我会把最肥的鹿带回来。”说着,与拓跋焘和赫连昌骑着白马朝深谷中而去。
醉里挑灯看剑(三)
麋鹿见马蹄阵阵便四处奔逃,三人四散开来,鄯月只身深入山涧,见一只肥大的麋鹿在丛林中玩耍,鄯月悄然拿起弓箭,“嗖”的一声,一击即中,正当她高兴之际,白马却好像受了惊吓一般,在林间奔跑起来,事出突然,鄯月来不及拉住绳索,就这样被吊在半空中,眼见就要冲上观景台,观景台上见此一幕已经惊叫连连,这时,鄯月被白马一个不稳甩在泥浆里,眼看已是来不及,白马就要冲踏在她的身体上,独龙站在十里开外飞奔而来,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赫连昌跟在她身后腾空而起,如坚韧的高山挡在了鄯月的面前,白马横冲直撞过来,因和白马撞击猛烈,赫连昌匍匐在地,吐出一口炙热的鲜血,众人惊呼,马儿也应声倒地,脖子陷在泥浆里,无法自拔。
独龙将鄯月从泥浆中扶起,鄯月即刻跑到赫连昌身边,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鄯月看着他仍然一双清澈的眼睛,抽泣道:“你干嘛?”
赫连昌安慰的抚着她的手,强撑着道:“我没事,你记着,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在你身边。”
众人唏嘘不已,独龙赶紧将赫连昌扶去观景台,贺女奔跑而来,把上赫连昌的脉,道:“主上,无大碍,只是受了一些内伤。”拓跋焘策马而来,沉声道:“怎么回事?”
刚刚经历过惊险一幕的左昭仪笑道:“皇上错过好戏了呢,刚才会稽公舍命救美人,当真是感人肺腑。”
贺贵嫔徐徐道:“换做当时的情景,会稽公会救任何人一命,昭仪又何出此言?”
一旁的椒房舒氏附和道:“想当年若不是这赫连贵人进了宫,恐怕会稽公这时已和赫连贵人珠帘合璧了吧。”说完发出刺耳的笑声。
鄯月着急着赫连昌的伤势,才不理会她们说什么,始平公主早已泪流满面,恨恨的推开鄯月,拉着赫连昌的手哽咽道:“王爷……”
拓跋焘寒冷的眼神扫过左昭仪诸人,似笑非笑,阴沉如山川河流不息,左昭仪顿时噤了声,那椒房忙跪下来道:“臣妾该死,臣妾一定是喝多了酒才胡言乱语的。”
拓跋焘望着有些花容失色的左昭仪,冷冷道:“管好你的人。”左昭仪诺诺应道,只见拓跋焘又沉声道:“来人,送会稽公回府好好医治。”
鄯月望着赫连昌被抬走,温润的双眸消失在日光之中,贺女查看着那倒地的白马,温怒道:“皇上,此马被人下了药才会如此惊吓不已。”
拓跋焘犀利的寒光影射在众人的脸上,左昭仪有些心虚的低下头,鄯月看着她,拿着一杯酒朝她走去,问道:“是不是你做的?”
只见左昭仪颤抖着身体,朝拓跋焘叫道:“冤枉啊皇上,不是臣妾。”
鄯月低下头附在她耳边诡异道:“无论是不是你做的,今天算你倒霉。”说着邪魅的笑着把手中的酒自左昭仪的头上淋了下去,众人不敢相信的站起来惊呼,一个在后宫中位高权重的昭仪竟然被一个贵人欺负到如斯地步,而皇上却冷眼旁观,好不在意。
左昭仪被从天而降的酒淋得呆了,妆容失色,难堪不已,只见鄯月意犹未尽的转过身,望着众人,目色阴沉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除之。”
这话说得霸气非常,竟让众人失了神,连左昭仪身边的宫女也不管贸然上前,待左昭仪缓过神来,已是在这大庭广众下出尽了丑,她大吼着仿佛疯了一般鄯月厮打过去,独龙轻轻的遏制住她,鄯月就这样留下浓重的一笔随后消失在忧郁的秋风中。
贺贵嫔看见观景台上,拓跋焘深邃英俊脸上泛起邪佞的笑意,这笑意让她觉他正在离她而去。
醉里挑灯看剑(四)
回到上阳暖阁,鄯月疲倦的倒在榻上,不一会,就在昏沉的午后睡着了。
醒来时,只见拓跋焘倚着窗台,正在安静的批阅着一叠奏章,鄯月就这样静静的望着他,岁月无声,秋日的温情在大殿之中流转,黄昏的暮色投影在窗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