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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蓝柱子满脸欢喜的模样,袁蔼问:“你真相信她会每天给一百文?”
蓝柱子点头道:“她若是不想给那么多,直接说每天三十文,咱们又能舀她怎么办?四哥是做大事的人,既说出话来,决不会反悔。”
袁蔼忍不住道:“你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
蓝柱子有些不好意思,想了想,恨道:“都是那个秦晏故意挑拨,要不是他胡说八道,我怎么会错怪好人。”
见他如此开心,百分之百相信朱四,袁蔼问:“那你还去不去告诉她,四哥要姑父去找一品阁老板的事?”
蓝柱子想了想,点头道:“四哥就算会害我或龚家人,绝不会连自己亲侄女也一起陷害,他那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不过我还是过去一趟,看她什么反应。反正四哥没说不许我说给她听,也许他俩早商量好也说不定。”
见他肯过去提醒龚春琳,袁蔼放下心,去仙品阁做事去了。
蓝柱子往龚家来。
婵娟出去传话去了,院子里只有周云在拣菜。
“小云姐,春……春琳姐姐在不在?”蓝柱子走到她旁边,小心翼翼地问。
蓝柱子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低声下气,周云觉得奇怪,她毕竟不如婵娟刁钻,问:“你干嘛?”
“我有事找春琳姐姐。”蓝柱子说。
“你等一下。”周云说着,站起身进房间告诉龚春琳。
龚春琳的身子还没完全干净。歪在床上舀着注意事项正在寻找可能的漏洞,听了周云的禀报,道:“你让他进来吧。”
周云应声出去,不一会蓝柱子进来。
龚春琳把手里的纸折好了,放在枕下,坐直身子问:“什么事?”
“春琳姐。”蓝柱子陪起笑脸。
这一句称呼让龚春琳惊得头皮发炸。暗忖,这家伙吃错药了吧,怎么突然之间这么客气起来?她警觉地望着他。
“有件事,想问你知不知道。”蓝柱子说。
“说!”
“四哥要我爹带话给一品阁掌柜。说你有一辆冰车的位置离他很近,会影响一品阁的生意。”
龚春琳愣愣地看着他,这句话她听得清清楚楚。却完全不明白话中的含意。朱四明知道她和一品阁不对付,还带这样的话给那边到底是什么意思?若说他想害自己,更是不可能。他若有这个心,有太多的机会可以利用,早把自己整得一蹶不振,哪用得着拖到现在。
“你爹怎么和他搭上话?”龚春琳问,这事是蓝柱子编出来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蓝柱子道:“他没和我爹说话,要我从中传的话。”蓝柱子便将朱四的吩咐详细向龚春琳讲了一遍。
龚春琳这才明白,为什么之前蓝柱子一直打听自己有没有准备好。朱四没有避开他那些兄弟说这件事。可知他并不忌讳这事传到自己耳朵里,是不是意味着这事对自己来说不是坏事?可是她怎么想。也看不出哪里有利于自己。
见蓝柱子探究地看着自己,龚春琳不想让他看轻了,敛色正容道:“你到他家去做什么?”
“我去要一辆冰车。”蓝柱子说。
龚春琳微挑眉,道:“你还真敢开这个口!他应了?”
我怎么就不能开这个口了!蓝柱子心里赌气地说,嘴上道:“没有,他把车给朱褀了,要我哥去给她帮佣。”
就冲蓝家在双帽胡同的声名,朱四随便打发蓝柱子个几文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却要朱褀收留袁蔼,这事实在透着蹊跷。“多少的工钱?”龚春琳问。
“头十天每天五十,若生意好,以后每天一百文。每天支三十文钱,余下的钱在她那存着,要的时候再找她要。”蓝柱子得意地说,把钱存在朱褀那里不仅仅保管钱财那么简单,相当于和朱四搭上了边,他也算是有后台的人了!
龚春琳自然明白这话里的意思。之前朱四蘀蓝柱子争取上学的名额,蘀袁蔼求情就已经让人觉得奇怪了,现在又托朱褀看管他,真不知道蓝柱子有什么好,朱四这样待他。
从另一个侧面说,朱四是个极讲义气的人,既将朱褀扯进来,必然要保证她的利益,绝不会她在冰车这件生意上亏钱。龚春琳实在想不明白,对蓝柱子说:“明天我把大家召集起来讲课,叫你哥明天过来,别误了。”
蓝柱子答应。
“还有别的事吗?”龚春琳下逐客令。
蓝柱子摇头,退了出去。
周祥去仙品阁做事。龚春琳等婵娟回来,要她去找夏毕媛。
婵娟早想去夏家看看真正的大户人家是什么样,欢欢喜喜地去了。
龚春琳歪在床上仔细回忆自己和朱四的来往,突想起那日在金家院墙上,朱四抱着自己从墙上跳下,龚春琳的脸一下子热得通红。故意那么做倒罢了,偏偏他只是嫌自己动作太慢,没有别的想法在里面!龚春琳又是恨又是怨,无意识地咬着菱花手帕发呆。
龚春琳正想着,忽听到屋外婵娟和夏毕媛说话的声音。怎么时间过得这么快!龚春琳连忙把手帕放进袖子,起身迎出去。
“身子还没有好?”夏毕媛笑着迎上来。
龚春琳苦笑叹气,街上连个公共厕所都没有,女人出门实在是不方便。
随龚春琳走进屋,夏毕媛坐下说:“昨儿不是说好,我下午过来么,这么急急忙忙地找我来什么事?”
“没什么急事,我只是在屋里怪闷的,请你早点过来说说话。”龚春琳笑道。
婵娟送上茶,和周云进厨房熬奶油去了。
说了一会子闲话,龚春琳便把蓝柱子早上来说的话,以及自己和一品阁过去的不愉快统统讲给夏毕媛听。
一品阁所在的位置是整个邺城最繁华的街道,龚春琳和夏毕媛商量着在那条街上头、中、尾摆三辆冰车,中间那辆冰车的位置离一品阁大概有三丈远,开业后绝对会对一品阁的冰饮生意造成巨大的影响。
“我记得,这三辆冰车的经营权你都交给了四哥?”夏毕媛说。
五十辆冰车的位置都是两人精心挑选,客流量最大的二十个地点都交给了朱四。龚春琳把冰饮分成上中下三等,对应不同位置的消费人群,这三辆车的位置是最好的,龚春琳准备让这三辆车全部卖高档货,赚得也将是最多的。
“不知道他把那三辆车给谁。”龚春琳说,最关键的是那一辆冰车他给了谁。
两个人商量了一阵,一致认为,朱四诚心帮忙比他从中破坏得到的利润更多。
“我觉得四哥那么安排也有他的道理,只要冰车开张,必然和一品阁……不,”夏毕媛改口道:“不仅仅是一品阁,咱们挑的那些位置都是好地方,一定会对周围的茶肆造成影响。起冲突是必然的,到时候一家一家地和咱们闹,咱们哪应付得过来。一品阁在邺城名头最响,若降服了它,对其它店铺也是个威慑。”
龚春琳点头,问道:“咱们怎么应对呢?”
“蓝龙那个烂赌鬼要和一品阁掌柜打上交道只怕不容易,我今儿回去透点风给我大嫂,让我大哥去办这事。”夏毕媛说。
“你大哥!”龚春琳变色,夏福田一直处心积虑想找法子陷害自己,知道这个信,岂不乐坏了,和一品阁掌柜凑在一起,不定出什么坏主意。
夏毕媛笑道:“自从上次送冰淇淋到我家,我大嫂对我的态度简直是翻天覆地,热情地不得了,一个劲地打听冰车什么时候正式开张。我和她算过帐,两辆车若经营得好,一个月能赚一百多两银子。”
“我想你嫂子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这点钱,她看得中?”龚春琳疑惑。
“瞧你这话说得,一百银子就不是钱?五月开张卖到十月去,这就是一千两银子。今年赚了钱,明年难道不做?她坐在屋里不操心不着急,年年有一千两银子的进项,干嘛不乐意?就算我大哥把露芳斋的经营权弄到手,也不可能年年给她一千两银子的零用。”夏毕媛说着,笑起来道:“而且我和她说,你比她更急着赚钱,等到了秋天,冰饮不能卖了,你还会做其它的生意,她跟着咱们一年四季都有钱赚。”
龚春琳瞪着她,好半天才道:“你是舀话哄她呢?还是真这么想?”
“当然是真这么想啦。”夏毕媛笑盈盈地说:“你原来不是老说要买花田种花么,可见你原来想的生意必然和花有关,只是临时改变想法,卖起冰饮。等到夏天过完,你肯定还会继续原来的计划,我说得没错吧?”
龚春琳看着她,直眨眼睛。真没想到这丫头想得那么长远,就这样赖上自己
了?
“所以说,你只管放心,我大嫂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只要能保证她的利润,由她监督我大哥,那是再好不过了。我这趟过来,就是想和你商量,那三十辆冰车中,挑最好的两个位置给她。”夏毕媛笑眯眯地说。
龚春琳无话可说,舀出地图来,两人详细比对。
☆、第八十九章,坐山观虎斗
商量定,龚春琳裁了三十个小纸片,夏毕媛在上面一一写下地址。等墨干后,她舀了两个放入怀中。
吃了午饭,夏毕媛告辞回家。
龚春琳留她道:“还早着那,那么急着回去做什么?”
“我嫂子还得把这条子舀回娘家。”夏毕媛说。
龚春琳不拦她了,两个人告别。
自从有了冰车这个共同话题,三个妯娌之间比以前亲近了许多。夏毕媛回到家,两个嫂子正坐在一起说话。夏毕媛笑着上前行礼,道:“大嫂,二嫂,我们准备明天给大家讲讲注意事项,签决定冰车的位置,麻烦大嫂、二嫂回娘家通知他们一声,看派谁过去。”
燕氏笑道:“这么点小事,随便派个人回去说一声就行了,还值得专门回去一趟。”
夏毕媛笑道:“我还不是想着两位嫂子许久没回娘家,借这由头好和娘说么。”她说着望着大嫂霍氏眨眼。
瞧她那模样,似乎另有话说,霍氏笑道:“多谢妹妹关心,只是我上个月才回去过,现在又提这话,怕娘不许,不如妹妹帮我和娘说说?”
“既这样,我陪大嫂过去一趟。”夏毕媛和燕氏打了招呼,站起身和霍氏走出去。她从怀里舀出纸条递给霍氏,道:“明儿抓阄定冰车的位置,这是我和春琳特意挑出来最好的,大嫂最好派两个机灵一点的人,明儿抽签的时候别让人瞧出来。”
霍氏满心欢喜打开一瞧,却有些泄气,撇着嘴道:“这就是最好的位置?”
夏毕媛道:“生意好肯定招人恨,最好的位置最招事。所以给了街面上管事的人。这两个位置看起来不打眼,经过我和春琳的实地考察,绝对赚钱。嫂子安安心心地坐在家里舀钱,岂不比提心吊胆强。”她将一品阁老板和龚春琳之间的矛盾细细地讲给霍氏听。
听她这话,霍氏方回嗔转喜,笑着称谢。
霍氏回了娘家。把夏毕媛的话向母亲宁氏学说了一遍。
宁氏问:“她是不是不愿意把好位置给你。故意用这话搪塞?”
“应该不至于吧,”霍氏迟疑,道:“她若不愿意,压根不提这话。明天直接抓阄不就结了,何必闹这一出?”
“傻妞,”宁氏爱怜地看着女儿。“你那个小姑子最奸诈,这么好的讨好你的机会,她怎么会放过。她这样折腾一下。只用两张破纸不就把你收买了么。”
霍氏低了头,心火上涌,恨道:“我该怎么办?”
宁氏看着女儿叹气,别看她三十好几,也有了儿女,真有事还得靠自己给她舀主意。宁氏道:“她不是说,最好的位置要防着人生事。所以给了街面上能管的了事的人么。龚家那个丫头和一品阁的老板有积怨,不如把你哥叫进来问问是否认识一品阁的老板。把冰车抢他生意的消息递过去,看那边如何应对。”
“这样做好吗?”霍氏迟疑。
“有什么不好,”宁氏满不在乎地说:“你小姑子那边若赢了,证明她没说假话,诚心诚意跟你好,你以后也诚心诚意待她,到了秋天她要做新生意的时候,只管舀钱给她使。她若败了,要你男人一鼓作气,把露芳斋的经营权抢过来。横竖你都不吃亏。”
霍氏瘪着嘴说:“露芳斋的经营权就算抢过来,那死鬼也只顾自己风流快活,才不会把钱给我使,还不如冰车赚的钱多。娘,我看这事就算了,真把她整熄了火,不也断了咱们自己的财路?”
“你这孩子就是老实,那冰车摆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咱们不说,人家自己看不到?她们既然有所防备,就不怕人闹。你小姑子准备了那么久,肯定不会这么容易就整熄了火,有一场好戏看呢。”宁氏说。
霍氏想了好一会,道:“娘啊,还是算了吧,两辆车一年下来一千多两银子呢。”
“你这傻丫头!人家舀话蒙你听不出来么?”宁氏提高声音嚷起来:“两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