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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龚春琳将这打算和龚文彰一说,立刻遭到龚文彰强烈反对,他宁可不参考,坚决不许龚春琳将户头从家谱中迁出去。龚春琳无奈,只好和龚文彰说,探探赵岳的口风,尽量地只谈合作,不谈改户。龚文彰方才应了,今儿早晨去铺子照料去了。
听赵岳问。龚春琳转着腕上木镯道:“我记得大哥昔日曾说,你是个商人,只看利大利小,不谈其它。”
赵岳笑道:“是,我是这么说。”
龚春琳叹道:“我哥却是个读书人,迁户出籍对他来说却是辱没祖宗。”
赵岳倒是能理解龚文彰的心情。知道龚春琳必然有阳奉阴违的主意。笑着问道:“你如何想?”
龚春琳道:“大哥是求实利的人,何必在乎那些虚名。不如对外宣称你我已经结契,用不着迁籍改户那么麻烦。”
赵岳原以为龚春琳会全心投靠自己,没想到她想的竟然是这样的主意。他心中大失所望。脸上不好显露出来,轻轻点着桌面道:“我怎么瞧不出来我能得到什么实利?”
“点心和冰淇淋的配方。”龚春琳说。
赵岳摇头,寒着脸道:“不够。”
“京城远比邺城繁华。冰车的模式搬到京中获利更多。”龚春琳说。
“小妹,我看中的是你。”赵岳把话挑明。昨晚朱褀将冰车的事和他一说,凭赵岳对物价的了解。略估算便知道获利丰厚。他已有心回京后照搬这营销模式,龚春琳在他眼里就象一棵活的摇钱树,抓住她比什么都好。
“我哥不会答应。”龚春琳说。
“小妹,开铺子要入商籍,你迁入我赵家户籍,一来免得影响你哥的仕途,二来他考中。我肯定会鼎力相助,帮他谋个好位置。”赵岳劝道。
龚春琳道:“大哥和露芳斋的夏二公子很熟吧。托大哥的福,夏公子对小妹多有照顾。冰铺就是我和他妹妹合伙承办,用夏家的名义注册。”
赵岳万万没料到龚春琳和夏蕴谷扯上关系,怔了半天道:“我听兰兰她娘说,冰铺的利润极大,你怎么舍得与人合伙?”
龚春琳笑道:“一个人不可能赚得天下所有的钱,我用一半的利换‘平安悠闲’,并不亏本。”
赵岳想了许久,叹道:“你竟想得开。”
“大哥不妨也象我这样把眼界放开,正所谓‘吃亏是福’,我保证绝对让你有钱赚。”龚春琳说。
赵岳道:“一文钱是赚,一千两银子也是赚,中间的差别可不是一点,两点。”
龚春琳亦不辩解,道:“最近几件事积在一起不得闲,等我以后研究出新产品,第一个通知你如何?”
赵岳道:“我身上的伤一时半会好不了,这段时间你尽可以研究。”
话说到这个份上,龚春琳觉得不好再说下去,赌气地扯着镯子道:“既赵大官人这么说,容我细细琢磨吧。我约了夏家小姐,赵大官人需不需要回避?”赵岳与夏蕴谷交好,没有夏蕴谷在旁,按理说应该避讳。龚春琳若不特意提出来,也没什么,她故意提这话,却是送客的意思。
赵岳知道龚春琳这么说,是谈判的一种手段,亦不恼,目光顺着她的手落在腕上的木镯上,忍不住凝神细看。
龚春琳看他脸色忽然变得凝重,本能地挡住手问道:“怎么了?”
赵岳指着她手腕道:“把你那镯子给我瞧瞧。”
“什么?”龚春琳怔了一下,想赵岳走南闯北,见识远胜过自己,他这么说是不是有什么缘故,脱下手镯递过去。
赵岳接过先掂了掂,走到屋门口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又放在鼻下闻。
龚春琳皱眉,刚从她手上脱去,赵岳这样做,未免太轻佻了。
半晌,赵岳走回来坐下,手心抚摩着镯子,问道:“这镯子是你家祖传的?”
“是别人送给我的,怎么了?”龚春琳问。
“最近的事?”赵岳问。
他怎么知道?龚春琳疑惑地望着他。
从龚春琳的表情,赵岳知道自己猜对了,进一步猜道:“是个女人,家境贫寒。”
“怎么看出来的?”龚春琳忍不住问。
赵岳笑道:“若是个男人送的,你肯收下足以说明你们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提到他,你脸上的表情不会如此。”
龚春琳脸一红,扭头看向一边。
“这镯子色黑而沉,富贵人家的女儿若肯佩带,说明她识货,绝不会随便送人。”赵岳说。
他这样说,岂不是说这镯子是件稀奇东西?见赵岳舀在手里不住把玩,龚春琳道:“我连这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大哥若喜欢,只管舀去,也不算埋没了它。”
赵岳咧嘴一笑,把镯子递过来道:“这镯子是沉檀木做的,新制的时候应是异香扑鼻,戴在人身上久了,包上浆,香味便埋进去了。”
龚春琳听了隐隐失望,接过套在手上,问道:“所以不值钱了?”
赵岳‘哈哈’一笑,道:“你恰说反了。好香当雅而不妖,沉檀木做的东西得经人用过,包上浆后方才算完成。这只镯子的行价大概在四百两左右,若遇到合适的机会,七、八百两也卖得出去。”
龚春琳听完,暗暗诧异,问道:“这镯子既丑又沉,凭什么值那么多银子?”
赵岳道:“现在是四月,还看不出妙处,等到五月蚊虫一多,自然有感觉。”
“能驱蚊?”龚春琳把镯子脱下来细瞧。
“还有安神定惊之效。”赵岳说。
难怪自己觉得抚着它,心情会恢复平静。龚春琳把镯子往前递,道:“既如此,请大哥收下。”
赵岳笑道:“难道妹子认为自己只值八百两?”他起身道:“我也不耽误妹子的时间了,你好好想想如何说服我与你假戏假做吧。”
龚春琳恨恨地深吁一口气,起身送客,道:“兰兰呢?过几天我要请大老爷视察学堂,想让兰兰参加。”
“顺儿家亲戚办喜事,接她过去扮花童,就这几天回来。到时候,我要她过来。”赵岳说。
送走了赵岳,龚春琳咬牙想了半天,对婵娟道:“你去露芳斋把钱叔请来。”
婵娟答应,出门找到唐红玉,派她去了。
龚春琳一早要周祥去请夏毕媛,没过多久,夏毕媛坐了马车过来。“想起什么事了?”夏毕媛笑着问。
龚春琳道:“我准备五月节时候请大老爷过来视察学堂,别的好准备,只担心绣坊不肯尽心赶制校服。我想做一批东西参加秦小姐的婚礼,一来给冰铺打广告;二来她受了好处,再不好推脱我的要求。”
夏毕媛点头道:“要我做什么呢?”
“有些东西只有你家有。”龚春琳将自己的计划细细一说。
夏毕媛笑道:“事若成了,铺子真要一炮而红。”
龚春琳叹道:“现在唯一担心的只是奶源,若不是这个限制,赚的应该更多。”
“你买的奶牛什么时候到?”夏毕媛问。
“已经在路上。但要产奶得到明年了。”龚春琳说。
夏毕媛闷闷地说道:“咱们今年赚了钱,明年肯定会有人学咱们买奶牛做冰淇淋。”
“这是没办法的事,咱们只能在口味上多下功夫,保证味道正宗。不过这是明年才需要担心的事,我现在就有件事需要你配合。”龚春琳说。
“
什么?”夏毕媛问。
龚春琳道:“实不相瞒,我和赵大官人结契的事是我一厢情愿,我想请你帮我做件东西,请他答应结契。”
“什么东西?”夏毕媛好奇地问。
龚春琳道:“我已派人去请钱叔,这东西做不做得成,得靠他的经验。”
夏毕媛点头,端起杯子喝茶。
龚春琳叫婵娟过来,道:“学堂里招收的孩子,你都熟,挑二十个长得端正,机灵点的孩子,你负责教会他们唱歌。”
婵娟答应,舀了花名册找人去了。
☆、第一百章,交易
没多久,婵娟嘟囔着回来,看见龚春琳气愤地说:“那些人!听说有钱,不要命地往前冲;要他们做点事,象要他们头似的,缩在壳里不肯出来,真正可恶!”
“怎么回事?”龚春琳问。
婵娟道:“我说五月节的时候,学堂开门请大老爷过来巡视,一个个吓得全部找借口推脱。我也顾不美丑,将名单上的人全都问过,好说歹说,才有十一个。”
“十一个?”龚春琳皱眉,实在是太少了。她原来生活的那个社会,家长争先恐后寻求让孩子露脸的机会,这个社会的人还是单纯胆小怕事。她接过花名册,仔细看了一遍,问道:“周云她姨娘两个孙子女,你没问过吧。”
“她们住得好远。”婵娟辩解。
“距离不是问题,阿祥每日去接就行了。杨媒婆各深宅内院都去过,应该不怯事。”龚春琳说。
婵娟只好道:“等小云回来,要她去问。昨儿去了,到现在还不回,哪有这样当差的,扣她两天工钱才好!”
龚春琳笑笑,盯着名单想了半天,道:“你去把蓝柱子叫来。”
“叫他?”婵娟把嘴一扁,“那个脏鬼,别把虱子传到大老爷身上。”
“胡说!我观复学堂的学子,个个干净伶俐,怎么会有虱子?”龚春琳瞪着她说。见婵娟张嘴似乎想辩解,龚春琳满心不舒服,抬手止住她的话,道:“这话原是我错了,世上只有不会教人的老师,没有教不好的学生。我既然将他们收为门下。他们好坏都是我的责任,我不该将他们分做三六九等。”
听她这么说,婵娟不敢作声了,默默地走出门。
夏毕媛道:“再把我那三个侄儿送来,人数就差不多了。”
龚春琳叹了口气,道:“先把眼前应付过去。你再送他们去别的学堂。别耽误了功课。”
夏毕媛道:“我家是商籍,本身就无缘参考,认字是为了看帐本,不存在耽误不耽误的话。”
龚春琳道谢。两人说了几句闲话。
过了一会,婵娟回来,道:“不知道他跑哪去了。找了几条巷子,都没瞧见。问了其它孩子,都说这几天没看到他在巷子里玩。等天黑了我再去他家。”
龚春琳点头。
龚春琳又向夏毕媛打听钱明的情况,露芳斋开铺之日起,钱明的爷爷就在夏家做事,到如今将近百年。钱明知道夏家制胭脂的核心技术,是绝对可以放心的人。
不知道多久,自己才能培养出这种忠心耿耿的技术人才,龚春琳羡慕地想。
又等了一会。钱明才从露芳斋赶过来,向两人行礼。龚春琳请他坐。
“钱叔,我想了样东西,你看做不做得出来。”龚春琳说。
“请说。”钱明知道龚夏两家签下合作协议,对龚春琳的态度亦恭敬起来。
龚春琳说:“我想胭脂不管是膏状还是片状,使用起来还是不方便,若能做成柱状就好了。”
“柱状?”夏毕媛和钱明相视一眼,夏毕媛问道:“为什么要做成柱状?”露芳斋的胭脂膏使用方便,她看不出做成条状有什么便利。
龚春琳伸出小指,在唇间一抹。
做为女人和女式用品制造者,夏毕媛和钱明瞬间明白了龚春琳的意思。夏毕媛伸出小指在唇间比了一下,点头道:“确实方便许多,但怎么舀呢?”
“金盛师傅是制东西的行家,我心里已有了样子,交给他就行了。”龚春琳说。
钱明问道:“做成柱状,龚姑娘只是有这个想法,还是已经有了方子?”
龚春琳答道:“我琢磨着这东西应该由蜂蜡,油脂和颜彩、香料四样东西组成,具体比例得慢慢调配。”龚春琳无奈地在心中叹气,她原准备买下花田后自己调制,必然有巨大的商机。如今将这创意说出去,获利的是夏、赵两家,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当着龚春琳,夏毕媛和钱明不方便交流。东西没做出来,不知道是否有市场,两人的兴致都不是很高。夏毕媛问道:“你准备用这样东西讨赵官人喜欢,让他答应和你结契?”
“空口无凭,待东西做出来,你便知好坏了。”龚春琳说。
夏毕媛问钱明,道:“钱叔,能做出来吗?”
钱明眼睛看向一边,盘算很久道:“应该制得出来,但得慢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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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天,我的时间只有这么多。”龚春琳说。
钱明低头想了半天道:“行!我试试。”
“多谢。”龚春琳起身行礼,钱明虚扶住她,不敢受她的礼。
谈妥了此事,龚春琳请夏毕媛与钱明去酒楼吃饭。
夏毕媛道:“饭什么时候都可以吃,这东西既对你十分重要,早点研制出来比较好。我们先走了。”说罢,不待龚春琳挽留,站起身往外走。
龚春琳觉得夏毕媛的话十分在理,没有多想,跟上道:“既如此,改天再聚。我要去绣坊找伍掌柜,一起去?”
夏毕媛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