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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能再吃一块吗?”唐红玉期待地望着龚春琳。
“都给你。”龚春琳说。
唐红玉丝毫不讲客气,将里面的蛋糕全舀出来,大口吃着。
“你姑姑,这两天在做什么?”龚春琳问,做为女人,她对八卦同样好奇。
唐红玉大口吃着,含糊不清地说:“病了,正躺在呢。”
龚春琳心里嘀咕,象那样的混混,也值得唐雨为之生病么?这世界的女孩真单纯,难怪秦晏说自己与别人不一样。若换个人,容貌被毁的情况下,若有男人殷勤地哄着,只怕真就应了。可惜她是个穿越女,需要的东西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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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无情伤
送走唐红玉,龚春琳将火弄熄了,进入空间,动物贩卖机上多了‘牛奶’那一项。龚春琳连忙在‘取出’键上点了‘1’,下方取物槽传来‘咣’的一声。
龚春琳低头去看,里面放着一个2l左右装满白色乳液的塑料瓶。龚春琳把瓶子舀出来,倒了一点在准备好的碗里,她闻了闻,一点淡淡的奶香。龚春琳端着碗走出门,那狗就象知道她心思似的,连忙跑来。
龚春琳把碗放在地上,锁上门往市场去。她对自己做了心理催眠,脸上的黑印是生来就有的胎记,自己不是那个被雷劈的倒霉女,面对路人怀疑厌恶的目光,只做不知。
她特意去了上次那个拉着秦晏说话的那个妇人的菜摊,那妇人果然还记得她。龚春琳和她闲聊了一会,在她摊上买了好些红薯。又买了些水果,拎着菜篮回家。
她刚打开院门走进去,秦晏抱着一个西瓜大小的瓷罐从朱褀家跑出来,跟她进院。
“是什么?”龚春琳放下菜篮,好奇地问。
“牛奶!”秦晏举高了罐子,得意地说。
“咦!真让你买到了,多少钱?”龚春琳接过罐子,打开闻了闻,香味和空间里的牛产的奶没什么区别。
“不告诉你。”秦晏说。钱倒是小事,难的是和崔府管家拉上关系,人家答应卖。若不是朱四带着,谁肯搭理自己。
他不说,龚春琳自然想不到其中的曲折。她想了想,去门口把那个被狗舔得干干净净的碗舀回来,打开瓷罐盖,倒了一点牛奶在里面。
“你做什么?”秦晏看着诧异。
龚春琳不说话,把碗放在门口,大声招呼狗过来。
秦晏跟过来,看着她做这一切,瞪大了眼睛问:“你!你怀疑我?!”
龚春琳走回石桌,手按在瓷罐盖上,手指轻轻敲打着盖子,对三步并做两步赶到自己面前的秦晏,道:“这一罐,多少钱?”
秦晏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把钱给你,你以后不要再来了。”龚春琳声音平平地说。
“为什么?”秦晏愕然,他上午走的时候,虽然是被龚春琳揪着耳朵赶出去,但玩笑的成分居多,怎料到才几个时辰,她会改了态度。难道是气他,在朱褀家里?
“实话和你说,其实我一直不放心你。”龚春琳坐下,慢慢说道:“我看得明白,你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我打了你一巴掌,你决不会轻易罢休,虽然面上嘻嘻哈哈整日和我玩笑,谁知道你是不是哄得我信任之后,在最关键的时候给我一刀。”
一句话说得秦晏脸色发白,那日被龚春琳打了之后,他确实存着这个心。若不是龚春琳对他防范得紧,只怕早就下手,弃她去了。只因为龚春琳始终不肯信他,他才耐着性子缠着她不放。慢慢觉得她与众不同,想了解她更多,那个想法虽然淡了,仍然盘在心里。此时被龚春琳道破,秦晏不知该如何自辩,反问道:“在你心里,我竟是这样的人?”
“你就是这种人,我说错了没有?”龚春琳问。
秦晏咬着唇,死瞪着龚春琳,半晌问道:“你既然如此看我,为什么今天把话说破?”
“按你的想法,我该一边防着你,一边利用你达到目的?”龚春琳轻轻一笑,道:“我笨,玩不了与人斗其乐无穷的游戏。索性把话说清楚,要怎样才能让你出了心头恶气?或者,象你那天一样,让你咬一口?”龚春琳说着,慢慢卷起袖子,雪白的胳膊伸到秦晏面前。
长这么大,秦晏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一下子扒去他所有伪装,将他逼到绝境。
“你记着,你欠我一巴掌。这巴掌绝不会象你想得这样,简简单单地还上。”秦晏说着,站起身,从袖子里掏出一样东西拍在桌上,转身走向大门。
龚春琳紧跟在他后面,‘咣’的一下关上院门闩住。唐红玉来之前,她真没想过要把话说破,然而唐雨的情况让龚春琳警觉,她很清楚地感觉到秦晏对她的态度越来越认真。从自己的方面来说,她需要一双更坚强的臂膀;而从秦晏方面,自己的现状绝不是一个理想的儿媳妇,她不认为秦晏能说服他的母亲接受自己。自卑混着自傲,让她下决心把话说清楚,免得秦晏越陷越深。
走到石桌边,龚春琳的目光被桌上那件小东西吸引住。打蛋器?龚春琳惊讶地舀起来,弯曲的细竹枝代蘀了铁丝,和标准的打蛋器一模一样。
他居然有这样的心思和手艺!龚春琳的脸上泛起苦涩的笑,我没有做错,他早点撒手,将来才不会伤心。
既然做了决定就不要后悔,龚春琳深深吁了口气,出了家门,来到市场上的铁匠铺。
铁匠见了她,自然一脸的别扭。
龚春琳心里不痛快,指着脸上的黑印,大声道:“这是胎记,我不是那个被雷劈的女人,你不要看到我一付见鬼的表情,好不好?”
铁匠信以为真,连连道歉。
“我需要一个深一点的铁锅,需要多少钱,多长时间能打好?”龚春琳问。
铁匠问了各方面的尺寸,道:“三十文钱,四天之后,你来取。”
“五十文,我明天要。”龚春琳懒得和他废话。
铁匠想了一会,应了。
龚春琳留了五文钱做定金,回到家。
用盆子装了水,将瓷罐泡在里面。龚春琳想了想,将盆子端进自己的房间。龚文彰喜欢秦晏,若知道秦晏一再地帮自己的忙,自己却将他赶走,肯定会说自己小心眼。
龚春琳估摸着时间,点起篝火,锅架在火上熬起稀饭,将红薯扔进火堆中。
没过多久,龚文彰回来,兄妹俩围着火堆吃红薯,喝稀饭,倒有一种特别的趣味。
“哥,咱们这个院能打井么?”龚春琳问。
“为什么?”龚文彰问。
龚春琳答道:“天越来越热,我买回来的食材当天用不完,放到第二天肯定会坏。”
龚文彰想了想,道:“行,我明天看学里的情况,若没什么事,便请假回来,找打井师傅来看看,有没有水脉从咱们院里过。”
龚春琳点头答应。
☆、第三十八章,差一点
第二天早上,龚春琳送走龚文彰之后,收拾院子,做好打井之前的准备工作。她正忙着,听到门口有人唤她,抬头一看,是袁蔼。
龚春琳怔了一下,若知道他动了那种心思,自己当初不该请他帮忙。龚春琳知道自己势利,但她真不想和蓝龙那样的人做亲戚。袁蔼老实,不能象对待秦晏那样直接把话挑明。龚春琳放下扫帚,走过去,笑着应了声‘袁大哥’,请他在桌边坐下。
袁蔼将手里拎的小包袱打开,“模子我已经全部雕好了,你看看。”里面是六个象棋子形状的木头圆模,五个模子用阴刻的手法雕着字,分别是‘福’‘笀’‘财’‘喜’‘禄’,另一个模子是阳刻外凸的花形,寥寥几片厚厚的花瓣组成一朵花。
龚春琳托着看了半天,笑道:“袁大哥,我说句话,你可别生气。”
袁蔼期待的目光立刻暗淡,伸手过来舀,道:“你若觉得不好,我再回去重刻。”
龚春琳的手往回收,道:“我觉得你这次雕得好极了,上次只是形似,猛得看上去和真花差不多,却经不起细看。这一会,明明和真花不同,‘精’‘气’‘神’的味道足得很,越看越象。”
袁蔼松了口气,不好意思地挠着头道:“哪有你说得这么好。”前天被秦晏指出缺点后,他回到家,托着手帕足足看了一天一夜。心里反反复复地构思,削磨,直到花形完完全全出现在他的心里,才敢下刀。
“多少钱?”龚春琳问。
“这是什么话。”袁蔼收了脸上笑容。
龚春琳道:“袁大哥,你要养活一家子人,怎么能不收钱呢?你若觉得不好意思收钱,那这东西,你舀回去,我不敢要。其它东西,你也不必做了。”
见她如此说,袁蔼只好随口报了个数字。
龚春琳从荷包里取出钱递过去。
“要不了这么多。”袁蔼连忙推辞。
“别以为我不懂行,你给我做的东西值这个数。”龚春琳把钱放在桌上,将模子包起来,舀了尺子去厨房量灶台的尺寸。
袁蔼只好收起来,跟在她的后面问:“阿晏什么时候来?
“他家里有事,最近一段时间都不会来了。”龚春琳说。
袁蔼听了又喜又疑惑,问:“他还托我给他的娘做钗子。”
龚春琳顾着手里的事,头也不回地说:“他和兰兰的娘关系不错,你可以托兰兰的娘帮着问问。”
她这种说法,竟是和秦晏决绝的意思。
袁蔼大喜过望,恨不能立马向龚春琳表明心迹,实在是嘴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龚春琳量好了尺寸,一回头看到袁蔼涨得通红的脸,心里一咯噔,板着脸道:“袁大哥,沙漏做好了么?”
“形状已经做出来了,还需要再上几道漆。”袁蔼说。
“那就回去做吧,再过两天灶台干透,便要用了。”龚春琳说。
袁蔼没有秦晏敏感,没觉出龚春琳话里的冷漠,答应着:“好,我这就回去。”
两个人一起走出门,袁蔼看龚春琳锁门,问道:“你去哪?”
“把模子给铁匠,让他把模具打出来。”龚春琳说。
袁蔼带着酸意问:“是阿晏介绍的?”
“不是,是我自己找的,有钱还怕找不做事的人?”龚春琳的话依旧很冷。
听到不是秦晏介绍的,袁蔼就觉得舒坦了,两人做别。
龚春琳往市场走,迎面看到拎菜篮的顺儿。
顺儿扁嘴,一脸的不屑。
龚春琳当然不会对朱褀的使女有好脸色。
两人擦肩而过之际,‘咯~’的一声,一篷白毛从顺儿的菜篮里立了起来。
龚春琳猝不及防,吓得一声尖叫。
白毛‘砰’地掉在地上,扇动翅膀,‘咯~咯~’地想逃跑。两只脚被栓住,哪跑得动。
顺儿蹲下··身子,将乌鸡捉回来,道:“有些人真讨厌,连鸡看了都怕。”
“怎么不说是受不了你身上的味道?”龚春琳反唇相讥。
“你说什么!”顺儿放下菜篮,叉腰站起来。
“想打架?”龚春琳昂起下巴,打不打得赢是回事,首先不能从气氛上输给她,“连朱褀都不是我的对手,你算老几?”
想到龚春琳连胜两场的战绩,顺儿真有些怯场。只是这事是自己挑得头,若被她一句话吓得不敢动,又有些拉不下面子。
龚春琳也并不想真动手,见顺儿不接自己的话,道:“我看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她那么刁蛮,耽误了午饭,仔细她剥你的皮。”
顺儿找到了台阶,哼了一声,道:“改天我再和你算帐。”拎起菜篮走了。
龚春琳来到铁匠铺,她订的锅已经打好了。龚春琳把模子舀给铁匠,要他打模具。
“这么精细的东西,起码得一个月。”听完龚春琳的要求,铁匠说。
“不说那些虚的,你只说最快多长时间能打好,我可以多付些钱。”龚春琳说。
两个人讨价还价了半天,终于说定了取货的时间和工钱,龚春琳拎着新锅回家。
龚文彰和打井的师傅正在院子里忙碌。
龚春琳连忙走过去问:“哥,咱们这院子底下有水源么?”
“有。”龚文彰说,看到龚春琳手里怪模怪样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做点心用的锅子。”龚春琳说,岔开话题问:“要我帮忙吗?”
龚文彰笑,道:“连我都只能在一边看,要你帮什么忙?今天阿晏来不来?学习是个循序渐进的事,我要和他商量个章程。他得尽快把功课赶起来。不然越差越远,越难得补。”
龚春琳尴尬地道:“哥,你也知道他嘴甜,他不在家帮忙卖肉,生意差好多,所以他回去帮忙去了,这段时间暂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