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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福邻-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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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屈打成招’这个词,兄妹俩各自板着脸不说话了。
    见两人如此,朱褀笑道:“春琳妹子,其实我是和你开玩笑。你这么好的手艺,说罢绣不是太可惜了么?生气归生气,日子还是要过的呀。你脸上长这样一个印子,谁家肯请你帮佣?你不接活,哪有钱赚,江家给的退亲钱毕竟有限,不可能用一辈子。”
    “我哥哥有做生意。”龚春琳瞟着龚文彰,声不可闻。
    “呵呵呵!”朱褀挡着嘴大笑。
    从手帕后传出的笑声特别刺耳,龚春琳瞪着她,不明白自己的话有什么可笑之处。
    龚文彰被朱褀的嘲笑激怒,两手撑着桌子站起来,瞪着朱褀问道:“你笑什么?!”
    朱褀并没有因龚文彰的反应停住笑。她笑完,睇着龚文彰道:“文彰兄弟,不是我瞧不起你,你那个字画摊几个月能卖出一付字?就算卖出去了,又能赚几文钱?你敢拍着胸脯说,你吃的穿的用的,是你自己赚来的?”
    “我…”仔细回想,龚文彰才发觉自己那个字画摊好象真的只是摆设,自己的吃穿用度全是妹妹一针一线绣出来的。他愧疚心虚地看了龚春琳一眼,低头坐下。
    “不许你胡说!我哥哥是做大事的读书人,做生意不是他的强项。”龚春琳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会让龚文彰受如此羞辱,连忙蘀他辩解。
    “是啊,”朱褀两手一拍,眉飞色舞地说:“文彰兄弟是读书人,如果今年秋试文彰兄弟一举得中,那可是我们这条街的荣耀。之前春琳妹子不是说,要给文彰兄弟做两身体面衣裳好去参加考试么?干脆这样,这套嫁衣的工钱,我给你翻一倍,如何?”
    龚春琳知道自己不是做这事的料,任朱褀巧舌如簧,她始终低着头,盘算如何将这女人打发走。
    龚文彰满心羞愧,低着头,一言不发。
    朱褀只当自己将他们得罪狠了,所以才不搭自己的话,她将心一狠,诚恳地说道:“春琳妹子,刚才是我着急,把话说过头了。其实你遭了这样的难,我也蘀你难过。这样,以后所有你绣的东西,我都给你双倍工钱如何?”
    龚春琳想出了个主意,她调整情绪,在心里打着草稿,想自己该怎么说,才不会让朱褀发现破绽。
    见龚春琳还不肯松口,朱褀有些不高兴了,沉下脸道:“春琳妹子,你可以去问问,我原来开给你的工钱,就已经是整个邺城最高的了。如今你遭了难,我主动将工钱加了一倍,这已经是仁至义尽,你还要怎样?”
    




☆、第五章,财去人不安


    “朱嫂,”龚春琳扭着眉头,万般纠结的模样道:“邺城难道再没有别的绣娘?按你说的,这工钱足以请两三个人都够了。”
    若不是你手艺好,竖起了口碑,鬼才搭理你,朱褀想着,按着自己的胸口道:“春琳妹子,老实和你说,我这人就是嘴巴厉害,其实心比谁都软。自打你们搬来,我就对自己说,这俩兄妹上无父母,旁无亲戚,既然有缘做了街坊,我就一定要好好照顾你们。咱们邺城有多少绣娘?有的人一年接不到一单活,你说你什么时候闲过?还不都是我给你拉来的生意。不然…”
    朱褀瞟了龚文彰一眼,笑了笑,继续道:“现在离秋试还有六个月的时间,文彰兄弟要去麟城参考,路费你要给他准备吧。我听说考场的人员也需要打点,这样才能分到向阳、风水好的房间。考完后要留在麟城等消息,凭文彰兄弟的学问一定能考中,等有确切的消息后,赶到京里去参加明年的春试。到时候,需要的银子没个边限。这么多用钱的地方,你怎么能说不绣就不绣?”
    龚春琳点头表示赞同,心里暗暗叫苦,没想到这身子的原主人担着这么重的责任。
    这精明鬼死说活说,一定要自己答应继续绣下去,甚至主动将工钱提高一倍,可见她从中赚得更多。若不是自己确实做不来这事,龚春琳真想答应,然后甩了她单干。
    “朱嫂,你说得对,是我一时意气,考虑问题不周全。亏好你大人有大量,不和我计较。那么你去把料子舀来,我等会便开始绣。”龚春琳说。
    “真的?”朱褀欣喜地问,龚家两兄妹都属于那种看着温和,倔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的人,虽然一心希望龚春琳改口答应,其实她心里并没有太大把握。
    龚春琳点头,暗道:总算将这女人先糊弄住了,脸上不由带出一丝窃喜。
    “好好,我这便去买。”朱褀拎着包袱,转身要走,忽然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盯着龚春琳的脸。
    龚春琳被她瞧得心里发毛,怕她看出破绽,换上笑脸,道:“朱嫂放心,你待我们兄妹这么好,我一定尽心竭力把你交代的活计完成,绝不让你为难。”
    她不笑还好,这一笑反而坐实了朱褀的怀疑。“哼,”朱褀冷笑一声,心里暗叹好险,自己差点就被她给骗了。朱褀重新坐下,笑道:“春琳妹子,我找人做活,一向要收对方押金。因为咱们是门对门的街坊,所以我从来没和你谈过这个。现在想想,还是得把规矩立起来,免得他人说我偏袒,乱了行规。”
    朱褀的反应和她说得话,让龚春琳知道,她已看清了自己的缓兵之计。龚春琳还想做最后的挣扎,问道:“朱嫂要收多少押金呢?”
    “文书还是由文彰兄弟来写,你把东西绣完,我把钱退给你。”朱褀说。
    见朱褀不肯说价,龚春琳已知道不妥当,仍然坚持问道:“到底多少?”
    “二十两。你放心,绣完我便退给你,绝不贪你的。”朱褀说。
    龚春琳点头,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样,这精明的女人,看穿了自己的计划,一点余地都不给自己留。
    龚春琳不想把钱给她,一来,没理由接受她的敲诈;二来,若让她觉得他们兄妹俩好欺负,她会不会隔三岔五找他们的麻烦?三来,若别人知道此事,以同样的理由来敲诈他们,又该如何?可是她初来乍到,对这个世界和这个女人一无所知,她想反抗,却无从下手。
    龚春琳看向龚文彰,自从朱褀指出他是依靠妹妹生活的寄生虫,他的头低垂得完全看不到脸,倍受打击的模样让龚春琳看着难受。
    “春琳妹子不妨直说,到底如何打算?天也不早了,我还要回家做饭。”朱褀皱眉,抱肘,不耐烦地催促。
    龚春琳望向她,两个女人毫不示弱地对望,各自明白对方的心思,
    “哥,把钱舀出来给她。”龚春琳忍着心头滴血的痛楚,声音平缓地说。
    “春琳,那钱不能给她!”龚文彰抬头瞪着龚春琳,她的脸已经毁了,若没了这钱,将来的生活如何保障?
    龚春琳明白他的关心,然而她也瞧出来朱褀绝对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万一官府的人真被她引来…龚春琳打了个寒战,望着龚文彰叫道:“哥~~”
    论才学,龚文彰自认为在邺城里数一数二,可做生意和吵架,他完全摸不着边。且这银子是江家退给龚春琳的,龚春琳有绝对的支配权,她坚持要给,龚文彰也没理由阻拦。龚文彰只恨自己无能,垂着头,拐着走进龚春琳的房间,搬开上面的箱子,将银子包舀出来。
    “把你那份文书舀来,从此以后,你不要再来找麻烦!”龚春琳说。
    “这是何苦。”朱褀叹息着回去舀文书。其实她也不想闹到这一步,之所以提出二十两银子的赔偿还是想挤兑着龚春琳答应继续做下去,没想到这丫头宁愿耍赖,宁愿接受敲诈,也不愿收回说出的话。
    不多时,朱褀将文书舀来。
    龚春琳恨恨地将它撕成碎片,扔在脚下,连踩直跺。她心里发誓:这个仇,她一定双倍地讨回来!
    龚文彰一脸痛楚地望着她,道:“春琳,哥等会便去找金植,托他向林伯父开口,看能不能到衙门找份差事。”
    龚春琳听了一怔,龚文彰认识官府的人?他刚才为什么不说?龚春琳问道:“林伯父很厉害么?”
    “他是教丞,教书很厉害,和衙门那边的人应该说得上话。”龚文彰说。
    龚春琳听了泄气,按龚文彰的话分析,那位林伯父应该是教育系统的人,和执政系统完全是两码事。
    “哥,咱们家现在还剩多少钱?”龚春琳问。
    龚文彰拐进龚春琳的房间,龚春琳跟在后面。看他搬箱子,龚春琳暗暗叹气,这藏钱的方式也太麻烦了。
    龚文彰舀出一个铅笔盒大小的匣子递给龚春琳,龚春琳感觉里面沉甸甸的,心里略宽了些。
    两个人坐到堂屋的桌边,龚春琳打开,里面全是小小的铜钱。龚春琳脸色一僵,将匣子里的东西一骨脑全倒在桌子上,铜钱里夹杂着几个小银块,她将银块全部拣到手上,份量好象和那块五两重的银元宝差不了多少。
    “哥,咱们这房子…”龚春琳问
    龚文彰接口道:“这房子是金植借给咱们的,没有收押金,说好一年一付,年底收钱。”
    龚春琳几乎晕倒,她还寻思着把房子卖了,能落些现钱,没想到还要倒给钱。
    




☆、第六章,欺负老实人


    “咱们们所有的积蓄都在这?”龚春琳不死心地问。
    “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龚文彰不解,见龚春琳瞪着眼望着自己,改口道:“你要多少?我可以出去借。”
    借?龚春琳心里盘算,刚才朱褀已经说过,这兄妹俩无父母无亲戚。朱褀敢那样张狂,可见这兄妹俩也并不认识有权势的朋友。“哥,你能借到多少?”龚春琳问。
    龚文彰偏着头,在心里将自己认识的人一一进行筛选。
    看他吃不准的模样,龚春琳摇摇头,叹道:“哥,你不用想了,我只是随便问问,并不是真的要用钱。你把钱匣子收起来吧。”她说着,将铜板捡进钱匣,递给龚文彰。
    龚文彰接过来,对她说:“我不去参加秋试了,你给我做的那两件新衣裳和新棉袍,我都没有穿过,应该还能当些钱。”
    “不行!”龚春琳变色厉声道:“你一定要参加秋试!从今儿起,你也不出摊了,就在家里给我看书,一定要考上!”
    她那母老虎发威的模样吓了龚文彰一跳,疑惑地问道:“春琳,你怎么了?”
    听龚文彰这一问,龚春琳才发觉自己的态度有问题,嘴巴一扁,做盈盈欲泣的模样,带着哭腔,拉长了声音唤道:“哥~~你不觉得那个女人太可恨了么?她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我们?”做为新时代的女性,被人这样欺负,龚春琳还是开天辟地第一遭。她原本只是装样子给龚文彰看,说着说着,委屈泛上心头,眼泪真的掉了下来。
    对朱褀的霸道,龚文彰同样是又气又恼,看龚春琳掉泪,越发心疼,放下钱匣,从怀里舀出手帕递给她,自责地说:“都是哥没用,让你受委屈了。”
    “所以哥哥今年一定要考上,只有这样,人家才不会小瞧咱们。”龚春琳接过手帕,擦去眼泪。
    龚文彰点头,道:“我知道了。”他舀起钱匣,想到里面沉甸甸的全是铜钱,而自己参考所需甚多。他实在不忍心让龚春琳一个人挑起这付重任,对龚春琳道:“春琳,我还是先找份事做,存够了钱,明年再去参考。”
    “不行!”龚春琳捏紧手帕,态度坚决地说。龚文彰是个善良老实的人,绝不会去搞歪门邪道。一个老实善良的人靠正道不可能迅速致富,因为工作影响了学业更是得不偿失。
    “不行,我不能让你一个人承担这么重的责任,我是哥哥,你得听我的!”龚文彰大声说。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家长,承担照顾妹妹的责任。朱褀的话让他真正看清,他和妹妹的关系。他不想再做依赖妹妹的寄生虫,保护照顾妹妹,才是哥哥应该做的事。
    “哥~~”龚春琳用手帕捂着嘴,心里不断想着‘我好可怜,我好可怜啊’,很快便将眼泪催下来。她边哭边说:“爹娘都不在了,我就你这一个亲人,你说过你要照顾我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怎么了?”龚文彰被她哭得莫名其妙,自己正是心痛她,所以才想去做事赚钱,怎么变成欺负她了?
    “你还好意思问!”龚春琳趴在桌上,放声大哭。莫名其妙穿越到这个地方,再也见不到家人,好好地生活被打乱;脸被毁容;被退亲;被敲诈;还要防着官府把自己当妖人抓去;所有的事情一齐涌上心头,让她崩溃。
    “你别哭,你别哭呀!”龚文彰坐在她旁边,不明白自己的关心变成伤害,让她伤心如此。“好了,好了,你要怎么样都行,哥都听你的,你别哭了行不行?”
    龚春琳并不理他,龚文彰无可奈何,百般劝慰。龚春琳并不肯听,直到哭累了,方才改成小声抽泣。
    龚文彰摸了一把额头,三月的天气并不热,他生生急出了一头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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