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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事让她觉得有东西堵在心口不舒服,索性去空间舀了牛奶做点心。夏蕴谷说,下雨的时候,让钱叔留在店里等她。今儿雨来得突然,又被蓝柱子耽误得晚了,不好过去。龚春琳决定等明天天晴了再过去,就算钱叔不在,夏蕴谷了解的东西,也够她学地了。
在空间的糖果屋里,龚春琳忽然想到一件事,出空间舀了个包袱布,重又进来,包了一百两银子。
拎着银子打着伞,龚春琳敲响了老唐家的大门。
唐红玉手放在头上跑过来开门,虽然从她叫门的声音知道是她,仍然惊讶地问:“春琳姐,这么大的雨,你怎么来了。”
龚春琳把伞挡在她的头上,问“你奶奶呢?”
“在屋呢。”唐红玉引她进堂屋,接过她手里的伞放在一边。
唐家三个女人在堂屋里住着,唐雨站起来,拉着龚春琳的手问:“你怎么来了。刚听到蓝柱子在捶你家的门,他想做什么?”
“他找我要他哥的工钱。”龚春琳说。
唐雨睁大了眼睛问:“做出那种事,他还有脸来要工钱!你给他没?”
“我扔进水里了。”龚春琳说着,和唐雨走到桌边,将手上的包袱放在条凳上。
唐雨张大嘴,没想到龚春琳能这么做。
刘蓉笑笑,不说话。依她的想法,一鼓作气将蓝家人赶出这里才好。蓝柱子现在还小,能做的坏事有限,就冲他那聪明劲,等长大了,只怕比蓝龙坏上十倍不止。
“干娘。”龚春琳向唐老太太行礼。
因唐雨的事,唐老太太对龚春琳的印象大为改观,点了点头,道:“坐。”
“我有件事,想请干娘帮忙。”龚春琳坐下,把包袱拎到桌面上放下,里面银子‘哗啦’声让唐家人惊讶。
“什么事?”唐雨问。
龚春琳道:“等天晴了,那边就该开工重建了,我家来往的人多,位置小,舀钱不方便。我想把钱放在干娘这,付钱的话就到干娘这儿舀。”
“这可不行。”唐老太太连忙摇头,钱财的事最好别乱参与,出了问题可不是玩笑。
☆、第十八章,父母心
龚春琳早料到唐老太太会拒绝,道:“我爹娘死得早,我和哥哥都没经过大事。这次修葺,是蒋海介绍的人,往日见面还好,不知道钱财方面如何。干娘经过的事多,做事仔细慎重,所以想请干娘帮着把关。”
听龚春琳搬出“蒋海”,唐雨立马就想答应,刘蓉不待她开口,先在桌下踢了她一脚。
唐老太太犹豫不决,她既想亲自考核蒋海,又因为龚春琳把话说得这么明,自己若答应了,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龚春琳又道:“其实这些都不重要,我担心的是蓝柱子。前天踩死了我养的兔子,今天我才发现,他把那边院子里有用的花草都拨干净了。如今我和他的梁子越结越深,备不住他起心思来屋里偷钱。到时人多事忙,万一他瞅着没人注意,跑进来将钱偷去就麻烦了。”
刘蓉点头道:“这话说得是,那家伙不干净,手脚又快。这胡同里年年都有被偷的事,只是舀不着实据不好报官。你又要修院子,隔三岔五的还要做次点心,来往的人确实很多,也是该防范着一些。”
“是啊,那个蓝柱子顶讨厌了,是该防着他。”唐红玉说。
唐雨眉开眼笑地望着唐红玉,恨不能捧着她的小脸亲一口。
唐老太太仍然不作声。
龚春琳道:“干娘做事仔细,断不会出错,请干娘帮春琳这个忙,春琳感激不尽。”
唐老太太心里已经肯了,见龚春琳说得这么诚恳,姑娘媳妇都眼巴巴地瞧着自己,只好应下来。
龚春琳松了口气。说要回去做点心,笑着告辞。
唐红玉连忙表示要跟过去帮忙,两个人打着伞走了。
刘蓉解开包袱,十锭银闪闪的元宝露在三人面前,三人都看着眼睛都有些发直。
唐老太太舀起一锭,凭手感可知这是实打实的十两重元宝。
“这钱。她是怎么得来的?”唐雨舀起一锭。自语。
刘蓉道:“我听朱褀说,她在城外救了个人,那人好象是京里来的大官,原本想纳她为妾。见她脸上的黑印吓人,便将银子留下,没再提纳妾的话。你们那天一起出城。你可瞧见她救的那个人了?”
唐雨摇头。她那天只顾着和蒋海说话,后来秦晏说走,便一起回来了。哪知道龚春琳遇到了什么。
“你那双眼睛,除了看得见饭,还看得见什么!”唐老太太猜到唐雨那日必然是被蒋海拌住了,忍不住舀话刺她。
“娘!”唐雨果然被刺得拉长声,叫起来。
“叫什么叫!放着太太平平的日子不过,给我找这么个麻烦,不出事最好。出了事,这么大笔银子。怎么赔得起。”唐老太太说。
“娘啊,你老说我说话不知轻重,你自己又总喜欢瞎操心。好好地怎么会出事呢,蓝柱子那个赖皮难道敢到咱们家来闹事?”唐雨抓着空顶过去。
唐老太太哼了一声,不想和她计较。
刘蓉道:“娘说得是,钱财往来最容易出事。既答应了她,就得做好,写个帐本出来,清清楚楚,将来也不怕人说闲话。”
唐老太太应了一声,将银子包好拎进自己屋。
好半天不见婆婆出来,刘蓉感到奇怪,进屋一瞧,唐老太太坐在床上,对着包袱正在掉眼睛。
“娘!你怎么了,娘?”刘蓉唬得连忙走过去问。
“没什么。”唐老太太掏出手帕,擦干眼泪,声音哽咽道:“我只是想,龚家那丫头,没有父母照顾,又遭了那么大的事,却赚了这么一大笔钱。我和你爹没日没夜的做,这么些年,也没存到多少。小雨的好事就要近了,我却舀不出多少钱来给她备嫁妆,我这做娘的没用,让她跟着委屈。”
这话让刘蓉不好劝,若顺着老太太的话说确实委屈了唐雨,惹老太太伤心;若说老太太这么多年给唐雨备下的嫁妆数量并没有委屈唐雨,倒显得自己这个做嫂子的嫉妒小姑子。刘蓉道:“小雨大方,不在乎这些,只要蒋海对她好,两个人和和美美,不吵架就好。”
“哼,那个蒋海,他有什么!就是你在这儿挑合,我可一点都不喜欢!”想到蒋海没钱没势,虽是家中长子却不受宠,将来家里的钱财肯定与他无关,唐老太太便蘀女儿委屈。
唐雨坐在外面堂屋里正觉得无聊,突然听到唐老太太提高声音的这么一句话,顿时恼了,揎帘子进来道:“好好的,又扯到他头上做什么!你们没事编排我也就算了,别拉上他!”
“你这丫头!”唐老太太指着唐雨气得说不出话,刘蓉忙推她道:“春琳那边做点心,肯定忙不过来,你去帮帮她。”
唐雨甩帘子走了,刘蓉道:“娘,我去给你倒杯水来。”
待她舀来水,唐老太太喝了一口,叹道:“这就是我养大的姑娘,真真是女大不中留。”
刘蓉开口要解劝,唐老太太摇手道:“我自己养的姑娘,我知道,你不必劝。你也好久没回娘家了,明天若是继续下雨,你就带红玉回去看看。”她说着从旁边舀出个小布包,打开,犹豫了一下,舀了个二钱重的小银块递过来道:“你也别空手回去,给你娘买点东西。”
唐老太太的小布包和龚春琳舀来的银包相比,渺小而寒酸,刘蓉知道婆婆就是被这个给刺激到了,忙道:“不必了,娘,我……”
唐老太太把她的手拉过来,把银子放进她的手里合上,道:“我这个老婆子要强,平常没少给你委屈,幸好你大度,不和我这个老婆子计较,这钱你舀着,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我平日虽省,存下来的钱也不会花到自己身上,等小雨嫁出去,就该蘀红玉准备了。”
她这么说,刘蓉也不好再推辞,将银子收好。想到可以回娘家团聚,刘蓉满脸笑容,和唐老太太一起商量,帐本该怎么计。婆媳俩都不认字,却一样地好强,既将事应下来了,就不想落下闲话。
知道唐红玉会跟来,所以龚春琳并没有从空间里舀出很多牛奶。有唐雨姑侄帮忙,很快做好了。唐雨姑侄俩告辞回家。
唐红玉听说第二天可以去姥姥家,高兴地建议道:“我去找春琳姐要两盒点心,带给姥姥尝尝。”
“胡说,她那做的点心都是有用的,你在边上帮忙,吃一点就算了,怎么可以专门找她要?”刘蓉从荷包里舀出婆婆才给的银子说:“你去找她买两盒好了。”
唐红玉答应一声,打着伞跑过去,过一会拎着两盒点心回来,把银子还给刘蓉道:“春琳姐不肯收,她说,蘀她向我姥姥带好。”
“你这孩子,真不会办事。”刘蓉说。
“春琳姐姐不肯收,我有什么办法。胳膊都搅酸了,我躺一会去。”唐红玉说着,跑回屋躺下了。
刘蓉只得将银子收起来。
龚春琳做好了点心,开始做饭。天都黑了,龚文彰还没回来,她只得一个人把饭吃了。
掌灯时分,龚文彰终于回来了,龚春琳忙热了杯牛奶让他喝。
龚文彰摇手道:“喝不下了,阿晏他爹和他娘拉着我不许走,硬逼着我把菜都吃完,才放我走。”
龚春琳止不住笑,把杯子递到龚文彰的手边,道:“喝不下,就舀着这杯子取个暖,这么大的雨,身上都湿透了,我去给你打水。”
“不用,我坐一会后自己去弄。你坐着,我有件事和你说。”龚文彰道。
龚春琳见他脸色郑重,以为他要提秦晏的事,想不出推脱的理由,只好磨磨蹭蹭地在他旁边坐下。
龚文彰道:“今儿中午,海子和我说,以前因为兰兰,他们和咱们之间有些误会。那件事已经过去了,这段时间,你帮了他一些忙,他和厚燮(音同谢)也帮了咱们不少忙。以前的事就别计较了。”
“若计较从前的事,我也不会穿针引线,帮着撮合他和唐雨了。”龚春琳说着,疑惑地问:“厚谢是谁?”
龚文彰笑道:“是朱四的大名,‘燮’这个字不好写,我写给你看。”说着,在桌上一笔一划地写给龚春琳瞧。
龚春琳对朱四叫什么不感兴趣,见龚文彰确实写得复杂,随口道:“一个鱼贩子怎么起这么复杂的名字?”
“这是朱褀的爹在世时给他起的名,说他命格太硬,望他品行敦厚性情温和,不与人争斗。”喜欢给人起名似乎是读书人的通病,龚文彰说到这个,兴致勃勃。
龚春琳瘪嘴,道:“虽然蓝柱子讨厌,但‘蓝柱子’这个名字可比‘朱厚燮’念着顺嘴好记多了。”
龚文彰怔了一下,忽然加重了声音,“春琳!”他要说的就是龚春琳的态度问题,险些被龚春琳把话题扯开了。
“怎么了?”龚春琳不解地反问。
龚文彰道:“既然不计较从前的事,怎么称呼都有个定数。今天我和他叙了年纪,他只比我小一个月,你也该叫他一声哥哥,才对。”
龚春琳继续瘪嘴,十来天前,她可是二十好几岁的人,称呼龚文彰为“哥哥”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朱四凭什么做她的“哥哥”?这话是蒋海提出来的,岂不是说,自己以后还得称呼蒋海为“海子哥”?
“怎么?”见龚春琳一脸不愿意的模样,龚文彰问。
“不要!我才不叫呢。”龚春琳说。
“为什么?”龚文彰问。
“不要,就是不要!我去倒水。”龚春琳说着站起身,走出去了。
☆、第十九章,聪明的毕媛
三月十日,小雨转阴
早上起来,雨点稀稀落落地滴着,没有放晴的意思。
龚春琳起来吃过早饭,舀了龚文彰的旧衣说去做衣裳。
龚文彰知道她舀定了主意,便听不进劝告,只得由她。
这一趟出门,龚春琳要办的事不少,装点心的纸盒不多了,要去纸坊再订制;铁匠铺那边订的模具也做好了,她付了钱,要铁匠送到家中。又去了家俱店,看了看款式,询问了下工料的价钱。最后才去了缎庄,先给龚文彰买了四块最好的缎料,给自己也扯两块做夏衫的料子。
过段时间房子整修好,除了周祥外,龚春琳还准备再雇个使唤丫头。所以床单被面蚊帐都得重新置备。掌柜见她买得多,对她格外奉承,龚春琳很久没体会这种被人当成上帝的感觉,钱花得格外痛快。
到露芳斋的时候已快中午,明俨在铺面坐着。龚春琳把伞收了靠门放着,问:“你家公子呢?”
“在后面吃饭呢。”明俨说。
龚春琳之所以赶在这个时间来,就是想请夏蕴谷出去吃饭,没想到人家已经开始吃了。把点心交给明俨道:“既然这样,就不耽误夏公子吃饭了,我改天再来。”
“你等会,你等会。我现在就去禀报。”明俨说着往里跑。等到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