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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闷声质问道:“你这辈子想都别想离开我,我不许!什么放不放我的都是借口,你是不是厌烦我了?你是不是心里有旁人了?”他一听见若溪要远走他乡遇见心动男人的话,心口就莫名的窒息般痛起来。
“分明是你出去风流,怎么这会子就猪八戒倒打一耙了?”若溪听见他醋意十足,话里对自己在乎得不得了心里有些甜蜜,“随便你出去认识什么如意、吉祥之类的姑娘,我够大度……”
“你就变着法折磨我!”他低下头堵住若溪的嘴巴,把她气人的话全部吞进自己的肚子里。
若溪的眼睛忽闪了两下随即柔顺的闭上,任凭他在自己的唇上索取、掠夺。他贪恋着若溪唇瓣间的甜美,一想到这美好以后要让其他男人染指便霸道用力起来。
“嗯~”若溪似乎被他的热情融化,身子无力的靠在他怀里,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
他喘着粗气停住,手指在她微肿充盈的嘴唇上流连,嘶哑着说道:“溪儿,往后不许你有这样的想法!我这辈子认定了你,即便是你不再爱了,也断然不会放开你!活着在一起,即便是死了也要同眠!
二十多年,我第一次清晰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早已经不是毛头小子,是有过经历的男人。多年生意场上的打拼越发的让我比旁人看得通透,爱你生死相随!任何人都不会再让我有这种感觉,只有你!”
若溪闻言心跳加速,迎上他深情的眼神感觉浑身发烫。她轻咬了一下嘴唇,娇嗔地瞪了他一眼问道:“哼,那你还去画扇楼跟别的女人调情?”
“我哪有调情?娘子,真真是冤枉啊!”他见若溪娇俏的模样欢喜起来,把她的小手放在掌心爱怜的摩挲起来。
“如意姑娘琴挑林二少爷,倒是一桩堪比司马相如琴挑卓文君的风流韵事!”她眉眼带笑却听出几分醋意。
宜宣忙又是一番解释发誓,末了还委屈的说道:“娘子,刚刚你不是说随便我去哪里吗?还说会信任我,眼下怎么就翻不过去这一篇了?”
“谁翻不过去了?你大可随便去,最好是看上哪位姑娘,也省得拉着我生同衾死同穴了!”说罢跺了一下脚,扭身就要走。
她一会儿气恼,一会儿大度洒脱,一会儿又吃醋撒娇,真真让宜宣琢磨不透却越发的甘愿伏低做小。
他轻轻一带,把若溪拉到自己怀里,“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去不去都生气,到底让我怎么着?”
“你还不知道我想怎么样吗?”若溪把头埋进他怀里,眼中有一抹狡黠闪过。这二十四孝好男人都是驯化出来的,若溪觉得他这个夫君有潜质。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他怜爱的轻抚若溪的长发,“我的身体是你的,这颗心也永远只属于你一个人!”
若溪的身子微颤了一下,抬起头看着他,胳膊圈上他的脖子踮起脚嘴唇羞涩的微微撅起。宜宣哪里受得了这般的挑逗,低下头噙住拦腰把她抱起来,一边亲吻一边往床边挪。幔帐散开,被翻红浪,又是半宿无眠!
第二天,南宁候世子夫人和郑颢的媳妇儿竟来拜访。若溪得了回禀不免有些纳闷,她和贾思语并无交情还有些不投脾气,至于那位郑大奶奶更是只在老太君的生日宴上见过一次罢了。她们二人怎么会突然来拜访?
若溪虽说纳闷却还是赶忙吩咐人请进来,不一会儿,贾氏和郑大奶奶一同走了进来。
这贾氏穿着一件大红的繁华宫装,外面披一层红纱,宽大的衣摆上绣着金丝。头上戴着金步摇,一走动便微微颤动,衬得别有一番风情美丽可人资。旁边的郑大奶奶一身浅蓝,腰间一条白色锦棉的腰带,显得清新素雅。秀眉如柳弯,眼眸如湖水,脸上挂着暖人的微笑,在贾氏贵气逼人之下却也不落下风。
来者都是客,若溪忙迎上前笑着招待。丫头上了茶点旁边静立,二人落座四下打量了几眼。
“今个儿来拜访有些唐突了。”郑大奶奶先笑着开口,“我们爷和世子、二爷是多年的兄弟,咱们自然要勤走动才好。若论起来,我们还要叫你一声大嫂呢。”
“若溪不敢。”三人之中数若溪的年纪小,这声大嫂她实在是听着不舒服,况且她们似乎还没熟识到那种程度吧。
“萝卜不济长在埂上!”贾氏细眉一挑,放下手中的茶杯,“世子爷昨个回来便命我来走动走动,说二爷是他敬重的大哥,论理也该是我们前来拜访!”
“我们爷也是这般说。”郑大奶奶总是先笑后说话,一看就是个好脾气的主。
若溪想到昨天他们一起去画扇楼的事,又想到侯静康那双阴鸷的眼睛,心下一动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果然,一盏茶过后,贾氏拿出一块玉佩来。
“世子爷让我把这个给二爷捎过来,说是这般贵重的物件不该轻易就送人。”她边说边觑着若溪的脸色,见若溪一脸淡然接着说,“其实男人在外面交际应酬再平常不过,可不能把随身之物随便就给人,尤其是那种地方的女人!日后她拿着东西逢人便显摆,弄得好像谁许了她什么似的,太丢人!”
“哦?弟妹说得是哪种地方?什么女人啊?”若溪心里冷笑起来,竟然她们找上门认自己这个大嫂,那她就不客气了。
果然,贾氏听见这声弟妹脸抽了一下。
第一百三十
贾思语和郑大奶奶拿着林宜宣随身佩戴的玉佩找上门,故意提及画扇楼的事想要刺激若溪。
那玉佩确实是林宜宣常常带着的那块,光是那菲虹亲手打的梅花络子就是独一无二的。若溪一打眼便瞧了出来,心里虽有些纳闷面上却不表露。她相信昨夜宜宣说得话,也相信自己有拴住他心的能力。这块玉佩肯定不是他送给那个如意姑娘的,不然也不会轻易落到贾氏手里。
她浅笑着问道:“弟妹说得那里是哪里?什么女人?”
贾氏听见她称呼自己为弟妹心里不舒坦,可又挑不出理来,谁让自己一进屋便钻到人家屁股底下做小?
“你不知道他们爷们昨个晚上去了哪里?”贾氏故意吃惊的说着,“不过也说得通,男人总是不喜欢咱们女人知道他们在外面做什么。昨个世子爷派人回来吩咐留门,说是去画扇楼喝酒。他脾气虽古怪,可无论去哪里都要打招呼,弄得我好像整日管制着他一样。其实我哪有那么小心眼,男人在外面不过是逢场作戏,只要不当真怎么闹随他好了。”说罢大方地笑了一下。
郑大奶奶只笑不语,瞧了若溪一眼端起旁边的茶杯。
“画扇楼?我倒是没听二爷提及。昨个儿晚上他只说是请客吃饭,酉时未过便回来了,还说世子和郑少还在喝。”若溪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手一抖,里面的茶水洒了出来泼在衣服上。
她忙告罪进去换衣服,贾氏见了嘴角带着得逞的笑。一旁的郑大奶奶见状不由得苦笑一下,也不知道那位世子爷和自家爷是抽了什么风,非要她们过来演这场戏。最可笑的是,那两位爷还在家里打赌这位新嫂子会有什么反应,正等着消息呢。看见若溪的反应,她觉得自家爷赢定了!
片刻,若溪换了件衣服打里面出来,面色又恢复如常。
贾氏见了不免又添油加醋的笑着说道:“我听说画扇楼那位如意姑娘可是才艺双全,多少男人为了她神魂颠倒。捧着大把的银子想要见她一面都难,也难怪二爷把随身的玉佩送出去,一般的东西人家也看不上眼!不过你别太计较,如意姑娘是画扇楼的头牌,一向卖艺不卖身。”
“越是这样的地方就越可怕!她们自命清高假装对男人不屑一顾,其实还不是为了变着法勾搭爷们?不是有句老话这样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着不如偷不着!男人就是喜欢这种调调,所以才趋之若鹜。她们自持会念几句诗,弹几首曲子便自以为是大家闺秀,把男人们逗得团团转。哪个大家闺秀会在爷们面前这般抛头露面,最终还不是为了攀上个高枝?”若溪似乎有些气愤,平静的脸上起了波澜,说完瞥了二人一眼又好像在努力压制怒火的样子。
随即,她又笑着说道:“昨晚上我便瞧见二爷的玉佩不见了,他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那个女人说的话未必可信,说不准是偷偷摸摸拿了去。多谢世子爷帮着拿回来,若是被她拿着说些有的没的,倒让二爷丢脸!”
听着她说出这么一大番话,贾氏眼中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又见她喝了一口茶面色恢复常态,心里暗道:你就装吧,心里指不定多难受呢!成亲还不到半年,夫君就流连在花丛,还把玉佩送给画扇楼的姑娘了。哼,世子爷再无状也不会做这等事!任谁都看出是二爷送给如意做定情物,偏生嘴硬说什么被偷了去。
“我看必定是如此,不然怎么会老实的交出来?”郑大奶奶一旁打着圆场,毕竟这里是侯府,不好让若溪太下不来台。若溪瞧了她一眼,感激地笑了一下。
这功夫外面进来个丫头,见礼完说道:“奶奶,画扇楼派人送过来一张账单,说是要来收银子。”
“什么账单?昨个二爷不是说结过帐才回来的吗?”若溪纳闷的问着。
丫头瞥了贾氏一眼,迟疑一下回道:“画扇楼的人说,昨个二爷走了之后,世子爷在他们那里买了画送给如霞姑娘。”
“买画也不至于花了一千两银子啊?”若溪接过账单惊讶的轻呼起来,“这不是坑冤大头吗?”
“世子爷还……还……”丫头结巴起来,眼睛不停的瞟着贾氏。
“还什么?”不等若溪追问,贾氏倒是有些坐不住了。她听见侯静康竟然买了画送给画扇楼的姑娘,心里早已经不舒服起来。成亲几个月,她们时常拌嘴感情不算太好。别说是画,就是小物件侯静康都没送给过她。眼下他竟然买画送给贱人,怎么能不让一向飞扬跋扈的贾思语抓狂。
丫头这才吞吞吐吐的回道:“世子爷还把如霞姑娘带了出去,画扇楼的姑娘出场很贵是论时辰收银子的。她们出去两个时辰,一个时辰是一百两白银。而且那幅画是如霞姑娘画得,价钱也是她定的,说八这个数字很吉利。世子爷二话没说就答应下,不过却是记在二爷的账上。”
“桂园,去拿银票出去。”若溪闻言便不再询问,笑着对贾氏和郑大奶奶说道,“你们别见笑,二爷的银子都放在我这里。我说男人在外面交际要有银子傍身才好,他执意只放两百两在身上。他还笑着说我傻,说女人管住了男人的钱袋子才能管得住男人。知道这银子是怎么花出去的,自然是知道他在外面做了什么。我一想这话有理,光靠朋友付账能付几次?若是有大用场还得自个有银子才行,让我管就管吧。”
贾氏早已经没了刚刚的得意,脸上阴晴不定起来,缩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攥住长长的指甲深入皮肉。
两个时辰能做什么不言而喻!她也听说过画扇楼的规矩,姑娘们自愿跟客人出去。可那些姑娘都标榜卖艺不卖身,一个个装圣洁,能到跟客人出去的份上都是有些瓜葛的。莫非是世子爷对那个如霞有了什么承诺?难不成让她跟一个女表子做姐妹?一想到这里她便沉不住气,站起来告辞了。
郑大奶奶也跟着走了,若溪把那块玉佩拿在手里玩味的笑了一下。
却说贾氏急匆匆回了侯府,侯静康正和郑颢一边饮茶一边说笑,见到她回去俱是眼睛一亮。他们想知道到底谁赌赢了,更期待若溪的反应!
不料,贾氏气冲冲进来,瞧见郑颢在场忍住没有发火可脸色却难看极了。
郑颢瞧见有些不对劲,忙起身告退走了。侯静康不悦的问道:“你又发什么神经?非要让我在兄弟跟前没脸才高兴?”
“我是发神经,我是没有什么如霞姑娘温柔体贴!爷干脆给我一张休书,然后把那个如霞娶进门做正经夫人,省得在外面偷偷摸摸不畅快。”她憋了一路的醋劲爆发出来,“还说什么林二爷跟如意不对劲,我还跑到人家府上去看笑话。没想到真正的笑话我是自己,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侯静康听得摸不着头尾,纳闷的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爷还真是装疯卖傻的高手,昨晚上的事眼下便记不得了!”她冷笑着。
侯静康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见她无理取闹一甩袖子抬腿便往外面走。她跺着脚把茶杯摔在地上,喊道:“出去就别再进来!”
“哼!”侯静康头也不回的走了,她见状哭起来。
丫头忙进来劝解,她哭了一阵方停住,吩咐人去瞧瞧世子爷到底去了什么地方。派去的人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