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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通常来说，当他看到半空划过的一个优雅的滑翔翼的时候，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他都是能避就避，但是如果对方准确的砸在他面前……这事就不是那么容易离开了。
特别是……对方从空中距离地面有五米的地方收了滑翔翼准确的把自己砸在地上一个骑着摩托的人身上的时候。
这辆摩托显然没有承受高空抛物的能力，在那人跳下来的时候岌岌可危的摇晃了一下，然后不出意外的机身一斜失去了控制，连带着车上原来的车手滚在街边。
而造成这个事故的人则在空中一个空翻然后轻盈安全的落在地上。
这个人非常镇定的踩了一脚，躺在地上被摔的半死的人非常不意外的昏倒在地，然后对方转过头来，亨利这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是这件事情的唯一目击人，他正在思考骑着自己这辆小破自行车逃跑的可能性。
对方却已经走上前来，用试探的语气问道“理查德博士？”
“什么？”好吧，自从巴氏大厦的那一家子科学家变成超级英雄以后，他就不止一次的遇到过这个问题，所以他反射性的说“不，你认错人了。”
“你是亨利·摩根？！”谁知道对方不但没有失望，反而眼睛一亮，吐出了他的名字。
亨利为之一振，他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对方，借着不甚明朗的月光和非常清晰的路灯，他看清了对方的长相。
对方的长相有点脸熟，但是亨利没法马上想起了在哪见过……活了二百年，你不能指望他事事记得都很清楚……他仔细想了想，然后意识到对方确实是他的熟人……
你以为最悲惨的是你在案发现场目击了一场暴力冲突？不，墨菲定理告诉你，凡事都有突破下限的可能……亨利悲催的发现，他刚刚目击的这场事件的行凶者还是他认识的一个人。
还是70年前他认识的人。
****
克林特把人绑的差不多以后就蹲在门口等着，幸好他没蹲多久，景亓就拖着逃跑分子回来了。
“时间有点久？”
“遇到了个熟人，寒暄了几句。”景亓耸了耸肩，一边把人丢给克林特绑起来。
“熟人？”克林特听到这话挑起眉毛。倒是不是说他对对方的人际交往有什么质疑，但是这个人？这可是个老古董，刚到现在一年，除了神盾局的家伙，她还能有什么熟人？
“是啊，老熟人，我回头有空去找他喝茶。”景亓点了点头，丝毫没觉得自己的话里有多么惊悚的成分，非常自然的回答，并且想到当时管对方要手机号的时候对方居然告诉她他不用手机……
那酸爽的感觉真的是……要知道，连美国队长都会用手机了。
“好了，咱们现在赶紧把这危险玩意关了吧，你有办法关掉它对吧？”克林特跟着走下楼梯看着在地下室门口来回溜达的巨大机甲，这让他暂时抛开了刚刚的问题，着眼于就近在眼前的这个迫在眉睫的问题，有些头疼的问道。
“有办法，开关在对面那扇门后面。”
“什么？！”看着远在另一头的那扇门旁边的机关把手，克林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知道，只要踩在底下那层的地面上，那个大玩意就会冲过来对你狂轰乱炸“你设在那是什么心态？这跟没设有什么区别？我们又到不了那边！”
——这敌人不能进自己人也不能进的心态我不懂！正常人都不能懂！
“你到不了那边。”景亓挑了挑眉毛，淡定的纠正这他。
“好吧，说得好像你能一样。”克林特翻了个白眼抱着手臂让到一边一副看好戏的表情，鬼才信她那套鬼话。
然后，仿佛是为了纠正克林特的错误思想，对方丢下了一个飞星，然后飞快的从不知哪里掏出一个飞爪丢向对面，整个人在瞬间拉到了房间对面，然后眼疾手快的拍开了门边上的机关，机甲应声停止，然后缓慢的转了个身，回到了他最初站立的角落。
然后景亓迅速的在飞星的有效时间内遁影回到了他的身边。
克林特顿时觉得自己被啪啪啪打的脸好疼。
以及，跟他的队友比起来，他真是个正常人。
*******
怀抱着这样一种看怪物的心态，克林特拖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在景亓旁边，看着她黑进总部的计算机寻找蛛丝马迹，他在回放景亓拿到的总部的一段监控录像，录像里的美国队长正从十几层的高楼破窗跳下来利用自己的盾牌缓冲，然后爬起来快速冲到车库拿了摩托车然后跑出神盾局。
这时他身边的景亓啧了一下，他转过头看了一眼对方“怎么了？”
“不太顺利，当我试图破解防火墙的时候，神盾局的ai也在不断修补漏洞……”
“……”克林特耸了耸肩，这不是他的强项，不过他知道总部的防御系统还是非常过硬的“那是连斯塔克家的高级ai都要花一段时间进行攻破的。”他完全不意外的说。
然后他转过头的时候，顿住了话头。
因为当他看向景亓的屏幕的时候，屏幕上突然定格，然后画面一黑，所有的代码飞快的从上面闪过。
景亓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屏幕上的滚动速度去依旧不减，于是她看了看身边的人。
“干嘛，不是我干的，我没碰。”克林特赶紧举起双手以示清白。
然后他听到扬声器里传来了这样一个声音“景亓，出生年月未知，1943年加入美军，1947年升至少校，后失踪……”
第5章 九头来袭05
“景亓，出生年月未知，1943年加入美军，1947年升至少校，后失踪于宇宙魔方研究过程中。”
克林特直到扬声器里的声音说到第四句话的时候，才意识到哪里不太对，他转过头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紧紧抿着嘴的景亓，然后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她面前的电脑屏幕上，飞快滚动的代码早就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黑白画面上形似骷髅的巨大脑壳。
这个影像显然有着自己的思维能力，在景亓脸色苍白的紧紧盯着他的时候，电脑上的外置摄像头嘟嘟的转了过来，冲着他们“景少校，好久不见。”语气尖锐，一字一句无不带着讽刺意味“看起来你们终于找到了开启宇宙魔方的正确方式。”
按理来说一个人工智能是不应该具备情感的，但是看看铁罐家的英伦管家那毫不留情的讽刺毒舌吧……克林特觉得这事也不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
唯一让他感到震惊的是，这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智能会认识他身边的人。
景亓这个人的个人档案克林特是读过的，作为一个二战时期的技术人员，她为咆哮突击队做过不少幕后工作，从军的经历在档案基本上是公开的，但是他知道，在神盾局还有一份绝密档案，上面有关于公开档案上没有提及的东西，比如来历，个人关系，神盾局创立元老的身份，以及如何失踪。
那是一份封存的纸质档案，所以铁罐家的管家在黑进神盾局系统的时候没有撬出这一部分资料。
并且克林特非常确认，在电子化的那份公开档案中，没有一处提及了宇宙魔方。
——所以这个ai又是从哪里挖出了这个消息？
就在克林特奇怪的时候，身边的人给出了答案，她点了点头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影像叫到“佐拉。”
“你认识他？”
在克林特震惊的目光中，景亓点了点头，看起来她稍微恢复了一点镇定“佐拉，前德国科学家……他是个瑞士人，但是他替德国卖命，替红骷髅卖命。”在看着克林特不可置信的表情中，她又点了点头“对，他是九头蛇的人。”
“怎么会……”
在克林特刚刚开口找到自己的话音想要问出问题的时候，在场的另一个人好像知道他想说什么，说道“1945年我被美国队长抓住了，1972年，我的身体无法被治愈，所以他们把留下来了我的头脑。”
然后克林特沉默了，显然他也想起了关于那个年代的档案，试探性的轻声说道“回形针计划？”
然后他得到了身边队友的首肯。
******
1946年年末。
这是一个动荡的年代，希特勒自杀，轴心国溃败，世界的各个角落沉浸于战争结束带来的喜悦以及百废待兴的忙碌之中。
他们当然也不例外。
圣诞节那天晚上，佩吉是从实验室把那两个工作狂挖出来赶到酒吧的。
那时候，这个在战时就挤满了军人的小地方依旧被军人填满，士兵们似乎更愿意挤在这里分享胜利和幸存的喜悦。
然后，佩吉把景亓和霍华德拉到了一张角落的桌子上，跟他们说，上级准备启用回形针计划。
那是一个招募计划，将许多被俘的有价值德国科学家招募进他们的队伍，给他们第二次机会，让他们为美国政府所用，而不是浪费他们的才华在监狱中终老。
这事菲利普斯将军早在之前就跟他们通过气，那时候，战争还没完全结束一切只是议题。景亓和霍华德私下交流过这件事情，都觉得，这个计划确实有有利的一面，但是却也并不是全然无错。
所以，在佩吉说出这事的时候，霍华德和她对视了一眼，然后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担忧。
允许这些科学家参与战后重建是一码事，允许他们进入神盾局又是一码事。特别是这里面还有不少为九头蛇服务的科学家。
神盾局目前还在创建初期，是菲利普斯将军一手促成的，目前还在人员发展阶段，建设基本都靠景亓和霍华德，佩吉则负责人员招募。但是他们在这事上都没有话语权。
霍华德不是军人，景亓自己本身的背景就有问题，何况战争刚刚结束的年代，人们对于女性特工的身份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歧视。
即使他们都不相信九头蛇已经完全消灭了，但是他们无法拿出证据证明自己的观点。上级不会盲目的听从他们的猜测。
所以佩吉这一次跟他们说的事情，基本上是板上钉钉他们谁都无法撼动的。
*******
“我知道，你们对我一直不信任，你们一直都是对的……但是意外总是会发生的是不是？看看，现在谁才是生龙活虎的那个。”在扬声器中传来的得意洋洋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景亓原本恢复了镇定的脸马上又变得惨白。
佐拉说的没错，就在回形针计划启动的那年，1947年，景亓在进行一次宇宙魔方的测试中出了事故。
景亓还记得当时她在进行一次超时空跳跃实验，在她的那个年代，已经有人掌握了时间回溯的公式，她在星舰学校的导师斯波克先生恰好是其中之一，所以她想要试图利用魔方蕴含的能量结合这个公式看看能不能回到23世纪，或者至少回到1945年阻止美国队长的坠机。
结果那场反复经过核实的实验出现了差错，她错误的打开了宇宙魔方的时空门，并且因为开启并不完全，自己被完全粒子化困在时空夹缝中，直到七十年后洛基利用宇宙魔方来到地球再次打开了那扇门，她才得以重组。
景亓不想再回忆那种被完全粒子化静止在时空中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想不了的无力感……那就像是一次时效为永久的曲率传送一样让人难受。
等景亓回到人世，她一直以为那只是她疏忽的一个错误，直到今天，佐拉说出了这么一句话。那么再仔细想想，霍华德和他妻子死亡的那场事故……或许也……
景亓感觉到她握紧的手指甲扣到了肉里。于是她回过神，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重新看向屏幕里的那张骷髅脸——那让她想起了红骷髅的基地里各种让人恶心的实验——然后她说“现在你这么嚣张的黑进系统在我面前，就是为了像我耀武扬威？所以这一切都是九头蛇做的？”
“这都是九头蛇的杰作。”
景亓听着那得意的语调，忍住了顺着网线爬过去砸了对方主机的冲动，耸了耸肩，然后笑了笑“那你不介意我顺便问问，你们之后的计划是什么吧？”
“我没必要和一个快死了的人谈这个。”
“哦……想干掉我？”景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