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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失踪的十五具尸体也是你动的手脚吧?”
他点点头,“那家客栈本就是无双阁的产业,布有很多秘道机关,想要让那些尸体消失是很容易的事情。”
“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我不解的问道。
他好笑的看着我,说道,“小梦难道没听过毁尸灭迹吗?一方面,我不想让你们那么快确定是魔门在对付你们,另一方面,对敌之时往往攻心为上,我想借此让你们惊慌失措、进退失据。不过小梦却又让我吃了一惊,你竟然只是迷惘了一下就马上把这事抛之脑后,我都不知道该说你是睿智还是鲁莽了。”
他顿了一下,又接着用追忆的口吻说,“那一夜,五星门派了一个护法和数十个弟子来夜袭我和清风住的客院,清风挡住了他们,叫韩元护我退走。我本来已经走了,可后来还是忍不住潜回来看看你的情况。我以为我可以坦然的看着你消失在这世界上,可是当我看到你倒在血泊里的时候,我真的害怕了。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后悔。”
这时候他眼中浮现出一丝恐惧的神情,“那时候我抱着气息若有若无的你,疯狂的输送真元,直到后来几乎力竭时被韩元打昏。我当时想着,若是我用全身功力能换你睁开双眼健康如昔该有多好。而那一刻我才知道,你早已经在我心里生了根,我之前所作的种种,只是愚蠢的在剜我自己的心。”
他看向我,那眼神又是荡人心神的温柔细腻,“那些天我守着昏迷不醒的你时,我心里在想,武道极致算什么?道不相同又如何?魔道之争,快意恩仇,又怎么比得过伴你笑看红尘终老山林?”
“小梦,”他顿了一下,柔声道,“我知道你心里还有其他人。可既然你已等不到他,以后就让我来照顾你、心疼你,可好?”
即使再铁石心肠的人,听到这里也会不禁动容,可是我的心中却只有一片茫然。
这一段时间的朝夕相处、他对我悉心照顾的点点滴滴都浮现在了我的脑中,我心里很明白,自己心中恐怕也是有他的。
可为什么他突然摇身一变,变成了逍遥门的世仇——魔门的小魔头?而且还成了害我和清风差点丧命的罪魁祸首?
我陷于一片混乱之中。他如此对我,我何尝不知他是倾心以待,可我能就这样原谅他,跟他从此双宿双飞吗?
就算我原谅他了,那清风呢?他迟早有一天发现了的时候,我怎样面对他?而且我的师门呢?虽然我没多喜欢他们,可若真有一天要与他们反目成仇,我又如何忍心?
我好想问问老天爷,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坏事要如此报应我,为什么我第二次动心,又注定是一场孽缘,为什么……
我不禁苦笑,哀伤的看着岚,“岚……我心里有你。可你不觉得挡在我们中间的东西太多了吗?就算我不顾一切跟了你,你的师门长辈又能放过我吗?不要忘了你我师门之间有怎样的血海深仇。”
他听到我说心里有他,先是一喜,听到我接下来的话又黯淡下来,但随后又坚定说道,“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没想过,但若真有那么一天,只要能与你天涯相随,我又有何放不下现在的一切。”
听到这些,若说我不感动,那是骗自己,可真的就这样为一段爱情,背叛自己所有的一切吗?
若有一日我后悔了怎么办?他后悔了又怎么办?那样的后果会不会沉重的两个人都无法承受?
我一时间心乱如麻,只能无助的望向他,哀声说,“岚,给我一点时间,我需要冷静想想。我想你也要再考虑一下。我不想我们两个将来后悔,那样我会失去生存的勇气……三个月,给我三个月,三个月后我会去水云小筑找你,到时候希望我们两个会有相同的答案,好不好?”
他眼中一片黯然,却还是点点头,柔声道,“莫说三个月,就是三年、三十年我也一样会等你。”
我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烟雨楼。
问情
离开了太湖,我沿着官道而行,经过了常州,来到了延陵,也就是以后的镇江。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了这里,冥冥中好像有人在召唤我,又好像只是我想来看看这个未来的某一天,白素贞会为救许仙水漫金山、最后生离死别的地方。
白素贞终究是被许仙背叛抛弃了,谁也不知道她被囚在雷峰塔下时是否怨过、恨过,可是我知道若换做是我,恐怕一定会怨会恨。
人妖殊途,难有结果,而我和岚现在又何尝不是道魔殊途呢。
白素贞和许仙之间作梗的只有法海和尚,可我和岚之间隔的是世代血仇,是道魔两门……我好像宁愿我们从不开始,好过将来我怨他恨他。
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湖……
可我没想到的是,就在我几乎下定决心慧剑斩情丝时,我遇上了一个人,不,应该说是一只妖。
即使很多年后,我想起这段经历时,还是不清楚它对我来说,是祸还是福,是明悟还是入魔。
然而遭遇了终究是遭遇了,我总觉得我遇到了她之后,为人处事、性情作风就都染了一些妖气……
与其说是遇见她,倒不如说是她在等我。
那是一个红霞满天的傍晚,我路过焦山想回延龄,却看见一个身怀六甲的少妇独自坐在路边。本来这没什么不对的,可是我却从她身上感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妖气,而她竟毫不避讳的直勾勾的看着我。
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觉得她好像在等我。
妖这种东西,我在祁连山也见过不少,修炼成人形的也有很多,但不会主动和人、尤其是修仙的人接触。而通常只要他们不害人,我们这些修道人是不会理的,因为到时候自会有天劫清除他们。
妖也没有人想象的那般法力无边,他们可能会比普通人强一些,但在真正修仙的人面前,它们修炼千年也抵不上人修炼几十年,因为它们毕竟是天理不容的存在。
所以这一只妖竟然来找我,我不禁好奇她到底想做什么。
果然,我在她面前停下来之后,她开口了, “我肚子里的孩子等你三年了,梦。”
虽然我心里有准备,还是被她所说的吓了一跳。我三年前应该还在祁连山里逍遥啊,怎么会无端端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扯上关系。不会是她在等我来投胎吧?可我明明应该还阳寿未尽啊(虽然我对命相之术并不太通晓,但修道人对自己的大限应该还是敏感的)。
正在胡思乱想中,她嫣然一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梦。只是我算出你是能助我生下孩子的贵人,所以不等到你,我是不敢生她的。”
她笑时我才注意到她是个非常美的妖,说她能颠倒众生都可以,不愧是难得一见的白狐。
听了她的解释,我才一皱眉问,“孩子的父亲是个人?”她点点头。
“他在哪呢?”我问。
“在等我回家,我跟他说我要出来找个朋友。”
“他可知道你是……”我“妖”字还没出口,她就已经答道,“知道。”
我更好奇了,“他不怕你吗?”
她又是一笑,“不怕,因为他爱我。”
我不禁莞尔,这算是幸福版的人妖之恋吗?
“我能帮到你什么呢?”我饶有兴致的问。
“你也知道的,人妖交合所成的孩子,是逆天的产物,出生之时必会遭天劫。而我需要的,是逍遥门用来度劫的璇玑阵和遮盖妖气的结界。”她淡淡的说。
我又一皱眉,“我虽然知道有这么一种阵法,却不知道是否有用,因为我从来都没见过人度劫。”
她又是一笑,对我说,“是有用的。不会叫你白做,我会送给你一样以后对你有用的东西。”
既然她这么说,我就无所谓了,跟着她去了他们焦山上的家。
焦山自古就是隐士钟爱之地,她丈夫也是一个隐士。
她告诉我,她叫妍,已经八百多岁了,五百年前就得了人形,却一直住在这焦山里。本来她可以就这样过下去的 ,可十几年前她遇上了来这里隐居的他。
她起初只是躲在一旁听他弹琴,后来有一次被他发现了,两个人才认识了。他一开始就猜到了她是妖,因为在这样的荒山野岭中,出现这样的美人,结论实在太容易得出了。
可他并没有嫌弃她,反而教她弹琴写字、吟诗下棋,就这样过了几年,日久生情的两人终于忘了人妖之分结为夫妇。
“其实我早就算出他命里无妻无子,但我不在意。既然我的存在本就是天所不容的,我当然就要做逆天的事情,所以我偏要他有妻有子。”妍是这样说的。
“但你可知道就算有阵法和结界帮你,你和孩子还是有可能只活一个。”我提醒她说。
“我知道。”她平静的看向我,“若是那种情况,我要我的孩子活。”
“值得吗?”我问她。白狐本就是长寿的一族,若她挨过了千年大劫,就可以再活千年啊。
她垂下眼,低声说,“他命不久了。其实他五年前阳寿已尽,我却耗了几百年修为替他续命,呵呵,看来我还真是爱做逆天的事情啊。可我想,总有一天我的法力耗尽,他还是要死的,而我却要继续悲哀孤独的活下去,我不想那样子活。所以我决定要替他生个孩子,作为他生命的延续。若我活了下来,我还可以守着孩子。若我死了,也算得尝所愿,能和他共死。”
原来是这样子啊。
她选择热烈的燃烧自己的生命,而不要平淡寂寞的千年……
虽然是这样子,在她临盆的时候,我还是衷心希望选择逆天的她,能存活下来。
我甚至觉得,我可以做她的朋友,陪伴她几十年,帮她慢慢的淡忘那个在她生命中灿烂瞬间的男人。
然而,这毕竟只是我美好的愿望。
她还是没有熬过天劫,拼命生下了孩子之后就去了,而她的丈夫也在她咽气的一刻永远闭上了眼睛。
我一直以为自己能淡看他人的生死,可他们两个死去的时候,我还是哭了。
我流着眼泪将他们两人葬在了一起,还有生以来第一次替人做法超度,希望他们来生依然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无论是人还是妖,妍都是我见过的最任性的,可我却忍不住地羡慕她的任性。
所以那时我就决定,自己也要任性的活下去。
抱着和我宿缘极深的孩子(妍是这样说的),我离开了焦山,离开了延龄。
那时候,我突然明白,白素贞被压在雷峰塔下时,也未必是恨着许仙的吧,因为他们毕竟灿烂过了,燃烧过了……
我现在非常非常的想念岚,我知道我想和他在一起,即使只是幸福一天也好。
人的一生本就很短暂了,妍能拿着千年的寿命去换取刹那的美好,我还有什么可犹犹豫豫的。
我是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岚,好像见到他便能填补妍的死去所带给我的空虚,便能让我忘掉过往所有的哀伤。
于是我第二次使用了缩地术,当天晚上就回到了岚的身边。
没向他解释怀里的婴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狠狠地吻上了他,甚至咬破了他的唇,仿佛这样才能表达出我对他的想念,才能和他分享我任性的决定。
直到婴儿不识趣的哭了起来,我们才结束了这个疯狂的热吻。
岚擦了下嘴上的血,有点戏谑的笑道,“我都不知道小梦还有这么热情的一面呢。”
我邪气的一笑,柔媚的对他说,“我还可以更热情呢。”
他眼色一深,只叫了我一声,“小妖精。”
那天晚上,我确实是热情到了极点,热情到我感觉岚也被我燃烧了起来。
好像要将对方揉进自己身体的紧紧拥抱,互相呼应的急剧心跳声,唇舌激烈纠缠的深吻,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目眩神迷。
直到衣衫退进,他的身躯覆上了我的,他才喘着粗气离开了我的唇,一边轻声呢喃着我的名字,一边将他的吻印上了我的额头、脸颊、耳后,然后顺着颈项的线条一路吻下,吻住了我高耸的乳峰,吸吮着我早已挺立的蓓蕾,我一不小心呻吟出声,却换来他更用力的啃咬。
他的大手在我的腰部不停的画着圆圈,引起我一阵阵深深的颤栗,然后渐渐向下探索,一直到他的手指探进了我的紧窒。我本能的将大腿夹紧,身躯不受控制的轻颤不已,他却毫不受影响的在我的体内律动着。
一阵阵爱液随着我高涨的情欲淌出,我的小腹处感到了一股莫名的空虚,似乎等待着什么将它填满,我不自觉地将身体弓向了他,然后猛地将他的脸捧起,我又一次吻上了他。
他终于按耐不住,抬高我的臀部,将自己的硕大温柔却坚定的挺进了我的身体。我感到了撕裂一般的痛苦,忍不住想痛 叫出声,却被他随即而来的吻封住了口,又陷入了唇舌的交缠之中。
感受着他一次一次的深入,我痛苦着却满足着,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