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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顺着他颈项的优雅线条滑进他的衣领,摸上了他性感的锁骨。他扶在我腰上的手紧了紧,却突然改抓着我的肩,将我推开,变得幽深的黑眸有些复杂的看着我,低哑道,“小梦,你可知道你在干什么?”
我双目迷蒙,“岚,我好想你,你难道不想我吗?”
他眼一眯,看起来危险又性感,“你马上就会知道我有多想你,你可别后悔。”
不给我反应的时间,他的宽袖潇洒如云的向后一拂,书台上的笔架折子全都乒乓跌到了地上,然后下一秒我就被他抱坐到了书台上,他的精瘦的身躯顺势挤进了我的双腿间。
他几乎是有些粗暴的吻上了我的唇,一只手按着我的腰,一只手隔着衣服用力的揉捏着我的高耸,我热情的回应着他,同时双手爬上他的头部,解开了他的头巾,让他柔顺的发披散下来,抓在手里把玩着。
似乎吻了一辈子,他粗喘着离开我的唇,顺着我的颈项吻了下去,双手稍显急促的轻解我的罗衫。我搂着他的脖子,微仰起头,身体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感受着他的吻在我身上燃起的火热,不由自主地轻颤起来,直到他吻上了我敏感的乳尖,我忍不住呻吟出声,手紧紧扣住他的背,双腿下意识的缠上了他的腰。
谁知他却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把我按倒在书台上。感到后背一片冷硬,我清醒了一些,发现自己衣衫半褪,他站在我双腿间,正灼灼的看着我裸露在外的肌肤。抬手想蒙住他的眼,却被他制住。
“别动,让我好好看看你。”他低哑的要求道。我浑身无力,只能任他温柔细腻的目光抚过我每一寸肌肤,觉得自己好像随着他那迷人的眼神燃烧了起来,甚至比实际的碰触更加让我情欲高涨。
“美人如玉,肤若凝脂,小梦还是那么漂亮。”许久,他性感的声音再度响起,同时修长的手指蜻蜓点水般的划过我的曲线,引来我不可遏制的颤抖。
“岚……”我微哑的叫着他的名字,他眼色一深,终于将我拉到怀里深吻起来,另一只手探向了我的私密,发现我已为他准备好,才除去衣衫,腰一挺,温柔却有力地进入了我的身体。
我满足的轻吟出声,身体和灵魂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充实,就这样忘形的迎合着他一次次的深入,直到自己汗水淋漓,筋疲力尽……
他绝对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了,结果今晚一开荤,爱欲便如洪水一般汹涌而出。在书台上欢好了一回之后,他将已经瘫软无力的我抱到了里间床上,又要了我几次,直到我终于受不住开口求饶,他才不情不愿的停了下来。
“岚……你这几年都是怎么解决问题的?”过了许久,我才积攒了一些力气说话。
他脸一沉,佯作凶狠道,“你可知道你这小妖精多少次害我半夜起身泡冷水?”
明明是玩笑话,我心中却是一痛。
我一直以为我已经过得很苦了,可现在我才知道,岚才是最痛苦的一个。知道我还活着,却不能来找我,还因顾及我的性命,不得不供拆散我们的罪魁祸首驱策,对他这样骄傲的人来说,这是怎样的屈辱和不堪啊。
紧紧抱住他,我低声颤道,“岚,我恨他,虽然他是你爹,但我真的好恨他,他为什么就这样死了呢,我不知道有多少次梦见自己亲手把他杀了。”
感到我的激动,岚轻抚着我的头,柔声道,“他已经死了,小梦,再恨下去就只是折磨自己而已,我会心痛的。把关于他的所有都忘了吧,最重要的是你我都还活着,不是吗?只要活着,我们就拥有未来,就会将失去的幸福找回来。所以不要恨了,梦,我什么都不在乎,只希望你能快乐。”
将赤裸的身体挤进他怀里,紧贴着他散发着热气的胸膛,我激荡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是啊,早就下定决心要以平和的心态坦然的面对命运的,可因为心疼岚的苦,我竟又一次恨了起来,却让他担心了。
“我真的不明白,他有那么多儿子,为什么一定要逼你继承家业。”这次,我语气平淡了许多,但很多事情我还是想弄明白。
岚叹道,“可能真的是天要亡谢家,明明祖父和他都是雄才大略之人,可到了我们这一代,直系诸子皆无心大业,不是才能平庸,便是耽于玩乐,而旁系各家都没有足以服众的人物……”他冷笑,“若是他有任何其他选择,也不会想将谢家交给我这个叛出家门的逆子吧。”
原来看起来如日中天的谢家,实际上已经是强弩之末,也难怪谢弘不择手段也要逼岚接手,若我和他异地而处,恐怕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吧。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如今朝中看似风平浪静,其实暗潮汹涌,若由平庸之人掌舵,谢家这条千疮百孔的船很可能会粉身碎骨,动辄就是灭门之祸。
交到岚的手里,他虽然心不甘情不愿,甚至会亲手毁了谢家,但多少会对族人手下留情,断不会斩草除根,所以最坏的结果,谢家也可以保存一些血脉。
而最好的结果——我不禁冷笑——谢弘打得好算盘,他应该是在赌,赌岚会迷恋上大权在握的感觉,赌岚会放不开到手的一切,那样的话,谢家这条船便能平稳的开下去,甚至可能乘风破浪,去得意想不到的远。
谢弘果然是一代枭雄、机关算尽,即使在这样恶劣的情况下,也能保本的同时豪赌一盘,若抛开彼此的恩怨,我真是不得不佩服他呢。
想到这,我轻叹一口气,这样一个可怕的敌人,也幸好他死在了自己的手里,否则我和岚还不知道要再吃多少苦头呢。
“谢轩是谁?你之前用的那张脸是他的吗?”我翻身把岚压在下面,有些痴迷的摸着他的俊颜问道。
他见我爬到他上面,调笑道,“小梦还没吃饱吗?可是要榨干在下啊?”
我横了他一眼。他哪有半点被榨干的样子啊,每次告饶的好像都是可怜的我。
见我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的欲望,他识趣的回答我的问题,“谢轩是我大哥,很多年前就病逝了,死讯却被我爹压了下来,所以只要我在京中,都是用他的身份出现。”
“可玄说,谢轩已经为官十年,而且极为平庸,这是怎么回事?”我不解,岚之前都在经营无双阁,怎么会在京城为官呢?
“玄?叫得那么亲热。”岚眼一眯,扶在我腰上的手下移到我的臀部一拍,我痛叫出声。“以前你们有什么我也不想问,以后你给我离他远点。”岚酸酸的说。
他总是气定神闲的脸上现出这种表情真是难得,我忍不住一笑,轻声道,“我们现在只是兄妹之情。”心中瞬间闪过一丝失落,不过很快就被岚随即而来的热吻撞得烟消云散了。
许久,他才放开我补充道,“还有皇帝,虽然你暂时还要寄身宫中,但我不希望你再为他怀第二个孩子,明白吗?”他语气柔和,我却听得心惊肉跳。
我差点忘记了,岚表面温润如玉,但内心的霸气恐怕比起睿王也丝毫不差。他虽有足够的心胸接受我之前的作为,却决不会容忍我今后还和任何男人藕断丝连。
我闭上眼舒服的趴在他的胸膛上,懒懒的答道,“明白了。”接着又忍不住微笑。很奇怪的,我明明性格叛逆,最讨厌被人管束,可岚温柔的霸道却从不会让我反感,而且还经常有种被呵护疼爱的甜蜜充实。他还真是我的克星啊。
确定我不会在乱来,他才开口解释道,“我以前很少在京中,不在的时候,谢轩都是由一个属下扮的,所谓平庸,也是因为他刻意低调行事而已。”
我点点头,这样就解释得通了。既然是替身,行事自然是要尽量不引人注意。
又过了一会儿,我恋恋不舍的从他怀中坐起开始穿衣。虽万般不愿离开他踏上鹊桥归路,可目前的情况,我还必须回宫蛰伏。
他一动没动,只是眼色深沉的看我着装完毕,在我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又拉我到怀里狂吻起来,半晌才停下来,沙哑的说道,“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你什么都不必做,最紧要保护好自己和孩子,嗯?”我垂下眼,点点头。
这几个男人一个比一个心机深沉,我早就认清自己怎样也算计不过他们,逞强恐怕只会给岚添麻烦。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才不做呢。
“还有,以后尽量不要来找我,谢家没有那么容易来去自由,不知道哪次你就会被人发现,何况你之前修习灵胎护体,功力大幅衰退,危险的事情一定要少做,记住了吗?”
我再点点头,抬眼问他,“那你会来看我吗?”
他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不会经常。这三年我会很忙。”
意料之中的答案,我强忍着心中的落寞对他粲然一笑,“奴家有足够的耐心等。”
用情
一回到宫中,我便直接跳进了浴池,洗去一身疲惫与风尘仆仆。
全身浸泡在微冷的水里,我轻抚过身弦灰箍窕兜牡愕愫奂#质强挠质氢赉?r》
开心的是岚真的还活着,昨晚的一切并不是春梦一场,这些青青紫紫便是他存在的见证。
怅惘的是我们两情饶是久长,却还不能朝朝暮暮,就连这些爱欲纠缠的烙印也必须运功消去,终是什么也留不住。
苦甜难辨之间,我幽幽唱起了一首很久之前喜爱的歌,却发现它竟道尽了我的心我的情。
冷风吹散了一季的梦
来来去去的我
红尘中浮浮沉沉的爱
而我在原处停留
寒风吹落了一地的秋
隐隐约约的痛
人群中起起落落的梦
有你在远处等我
任凭我的心走走又停停
你却从不曾放弃
用尽三生三世的真情
换来一世的美丽
任凭你的情从不曾忘记
而等待却是无期
用尽三生三世的真心
换来一世的回忆
(歌词自孟庭苇的《三生三世》)
以前喜爱这首歌,是欣赏歌中倾覆尘缘的深情。可现在我却明白这种深情虽是动人,却爱得太绝决,爱得太疲累,以至于耗尽了三生三世所有的情愫,让人爱过这一次之后,今生今世、来生来世都再不能也不敢言爱。
我不知道我对岚是否也是这般用情,可我却知道,若我死后不幸再堕轮回,我希望自己下辈子无心无情。
因为爱似乎永远都在红尘残碎、情丝吐尽之时才姗姗出现,仿佛若不经过这百转千回便不足以显示它的弥足珍贵,却让沾上它的人最后竟分不清,爱到底是痛苦多一些,还是幸福多一些,只是在不知不觉间让它入了心、入了骨,想摆脱它便得受到剜心刮骨的折磨。
我无奈的笑,爱——原来是一种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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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到消息后,即刻恼羞成怒的赶来凤仪宫,只想要当面问她,她这样子做置他于何地,置他那可怜的爱情于何地,又置他皇兄甚至皇家尊严于何地。
他早就确定自己要她,却因为欣赏着她那份上天入地不离不弃的痴情而让步退却,决定耐心守候,想到时机成熟时将她琉璃般的身心据为己有。
可她竟然只在一面之间爱上了另外一个男人,爱到急不可待的要去谢府私会,还一留就是整晚,谁来告诉他这是怎样一回事?抛开身份地位不谈,谢轩不论相貌才能都平庸到不能再平庸,即使只以一个男人的角度,也是无法与他或皇兄任何一人比拟,若执意要找出他什么吸引人之处,也只有那身温文尔雅的气质。
难道是因为那气质像谢熙岚?长相应该是不像的,虽然他没见过谢熙岚,却也知道他是江湖中顶尖的美男子,谢轩如此平凡,又怎么能和他相比。
不过,他深深怀疑,只是气质相像可以让她如此忘形任性吗?
这些问题一路上都困扰着他,萦绕在心头,久久不去,只让他越来越嫉恨,越来越恼怒,同时也越发的平静起来,因为他终于想明白有些事情是无法完美的,不过即使是残缺的,得到也比得不到要好……他自嘲的一笑,即使权势冲天如他,有时也不得不学会取舍呢。
他到了凤仪宫才发现,她竟然在浴间沐浴,邪俊的脸上浮出一丝冷笑。
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沐浴可是要洗去偷欢的罪证?原来看似冰清玉洁的她,竟是如此淫秽不堪,他之前的耐心、他之前的守候原来是世上最可笑的笑话,自诩看尽人心的他,这次竟然错的如此的离谱,果然活该受到这种耻辱。
刚想踢开门走入浴间,里面却突然传来她有些飘忽的歌声,曲调怪异凄美,歌词却近乎市井俗语,偏偏其中表达的深情撼人心魂,不知不觉间,他竟听得入神,直到歌声停歇,他才收拾心情,却依然停步不前,若有所思的望着浴间的大门。
他想他明白了,一路上困扰他的问题已经有了答案,可他的心情却五味杂坛,不知道自己应该何去何从。
他欣慰,因为他终究还是没有看错她,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