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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醒来,成犇还没起来,我摸了摸他的头说:“成犇孩儿,爹爹给你今天做好吃的,想吃点什么呀。”成犇说:“吃鱼我都吃腻了,我。。。”想了想:“我要吃大老虎。”“这孩儿,不是难为我吗。”我面露难色,“好,今天就换点新鲜的吧,保准你喜欢。起来吧,你也差不多 该上早课去了。”他点了点头。
送走孩子们,我琢磨着今天的两顿正餐,有点困难,出去走了走,走到溪边,看见暮春的桃花片片落入溪中,被水流带走,鱼儿戏弄着花瓣,水草低低地在水流中倒伏着。我逐生一计。在溪边采了些野芹菜,抓了几条黄鳝和小虾,上树摘几朵桃花,就径直走回厨房。
先在大铁锅内放水烧开,放入盐、醋、葱、姜后将鳝鱼倒入,余至张口,略焖片刻,使其软嫩。然后捞出放人冷水中,用竹片刀划开。再将划好的鳝鱼从中间适当断开,洗净。再放人沸水烫透,捞出沥去水份。 将炒锅烧热,放些猪油 ,至七、八成热,放人蒜泥,略炸,再将鳝鱼倒入,颠锅煽炒,加酱油、糖(少许)、料酒、湿淀粉匀黄。放人韭菜黄颠匀起锅装盘,撤上胡椒粉就做好了。
我欣赏着自己的成品,特得意。色质乌亮,质地醇绵,滑嫩昧美。尝了一口真透骨的鲜 ;我又把小虾和豆腐一块放入锅内,熟后撒上花瓣,做了一个";桃花蒸豆腐";
喊了孩子们过来,大家围坐一桌,都夸我有创意,我喝了口小酒,尝着";软兜鳝丝*";,笑意写在脸上,我默想:有再大的困难,只要能为这些可亲、可爱的人们做点什么我就很满足了。
第二章 … 过年
这段时间有位采药老人进出桃花谷,开始还奇怪他是怎么进来的,桃花谷山势险要,常人翻越山顶进来没有可能,后来事多,也没太在意。但有一天傍晚都开饭了,发现小犇犇还没来,大家在附近找个遍还是没有,这我可慌了神,一下子想起这事,和李宁说了,他也觉得纳闷,“凭我的功力要从外面攀越桃花山也挺费劲的,一个采药老翁短时间内数次进来其功力不可想象,这人是敌还是友呢。对了,小犇犇近来早课老是迟到,问他原因也是吱吱唔唔。”看来我得赶紧问个明白。
秋天的晌午,阳光暖洋洋地投射在球场上,孩子们两队分开在进行练习赛,海松从后场带球传给成垚(yao),成垚在底线回磕禁区,小三胸一停,把球钩过后卫头顶,传给成犇(ben),成犇想大力一个低射,结果没碰着,球径直出了底线,场上孩子们“嗨”声一片,作为教练的李宁眉头一皱走开了,我急喊:“成犇精神集中点。”
和孩子们用过晚餐,我招呼成犇过来,板起脸问他最近训练怎么老没精神,他莫不做声。我火了,他赶紧跑到姬兰的背后,有姬兰护着我是一点招都没有了。
快要过年了,有了上次的破例,我不得不答应再次带他们去朱仙镇置办年货。朱仙镇*虽然没有洛阳繁华,但因傍贾鲁河,水路可从中原直达扬州,这里一直是水陆交通要道和商埠之地,镇内商贾云集,三教九流,各色人等穿行而过。
贾鲁河从镇里南北穿过,把全镇分为东、西两部分。河上有大石桥和二板桥又把全镇联成一体。有人说它的前身就是楚汉相争时的“鸿沟”。
镇上有条京货街,街上到处是生产年画的作坊,还有买年货的铺子,我买了点“西双泰”的竹竿青酒、“玉堂号”的豆腐干,还有孩子们过年的新衣裳;孩子们到了玩具铺可乐疯了,指着他们喜爱的玩具朝我看,就是都不吱声,我说,“爹爹今天破例,你们要什么都买,”“哦 ~~~~~~~,“孩子们叫着,迅即拿好了自己要的玩具,小犇犇左手两个陀螺,右手一个弹弓,眼神还在搜寻新的物品,看到铺子角落有五彩的泥玩具,就奔了过去,我就象是一个真正的财主,满足地站在一边,任由孩子们疯狂。
突然,一个小女孩叫了起来,“这是我先看到的,“和成犇在争抢一个大花泥老虎,小犇犇小脸通红说,“是我先拿到的;”我忙过去,“成犇,你是男孩子,让让小妹妹,改天让李宁叔叔给你做一个;”小犇犇不吱声了,低着头,过了会才不情愿地把泥老虎递了过去,小女孩扑哧笑了,“谢谢小哥哥。”
“长虹,快出来吧,咱们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家急回头看向门口,门外站着一个中年妇人,店里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原来是周磊,黑石寨的寨主;“家岩哥,这辈子难道我们真的无缘了。”眼里流出哀怨的神伤;尽管十多年过去了,时间会改变一个人很多,但我还是很快看出了当年的那个小师妹,我说,“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没走出那个不可能的幻想呢,姬兰都已经原谅你了,我们还是做兄妹这样多好。”
我看出周磊由怨到恨的目光,那目光我太熟悉了,急忙示意孩子们向我靠拢,但还是晚了,周磊说,“我恨你们,”说话间,已经从门外进来抓起了长虹和成犇,我大惊,成亮和小三同时拦到门口,出掌相救,周磊只得放下成犇,避开双掌,反手拍向成亮,成亮一闪身,拉过成犇,周磊单掌一转,拍向小三,动作太快,眨眼间,小三已口吐血沫飞了出去,我飞身接住小三,周磊已经走出很远,远远传来,“我会找到你们的,这仇我一定要报。”声音在整个镇子回响。
给周磊这样一闹,来时买年货时的兴奋劲都没了。我背起小三,和孩子们一起回家。
小三一路昏迷,到了桃花谷还没醒来,成犇也不知跑哪儿了,晚上才回来,我正想教训他,见他手里拿了一大把草药,说要给三哥哥治伤用。
一定又是那个采药的老人教他的,我也不揭破他,见几味药都没什么问题,就叫姬兰用锅熬制成汤药给小三吃,过了一宿,小三终于醒来了,桃花谷的人们才暂时放下了焦灼的心。
很快就到除夕了,大红灯笼把院子周围照得通红透亮,我们点起了篝火,孩子们手里拿着小虎灯,小兔灯在篝火旁嬉闹,在鞭炮的隆隆声中,
我先说祝词(音乐准备好了吗,music~):
孩儿们,咱们过年吧,过年咱们能吃爹爹打磨的年糕,祝你们年年高;过年咱们吃豆芽和豌豆苗裹的春卷,祝你们平安如意;过年咱们放鞭炮看烟火,把个桃花谷搞得震天响;过年咱们挂灯笼帖春联,祝大家新年红红火火;过年爹爹到镇上给你们买新衣裳穿,孩儿们,过年喽。。。
欢快的音乐声中,于波家的三个小女孩,阿朱,阿蕉,阿金轻步漫舞,跳起了舞蹈《桃夭》,在一片美丽的桃花雨中,阿蕉独自迈步向前,阿金,阿朱在一侧羡慕地观望,祝福她走上幸福之路。
于波唱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与归,宜其家室。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与归,宜其家人。
这首诗描写了一幅桃花盛开的美丽景象,诗文更抒发了女子对爱情和婚姻的美好憧憬。
看着孩子们,我眯着双眼陶醉着,李宁搬来一坛自家酿的米酒,大哥今天我们放开喝吧。我倒了几海碗,先敬了大家,孩子们,咱们大家这么高兴,请李宁叔叔给我们唱首歌吧,李宁扛起酒坛喝了几大口说,恩。。。来首《但愿人长久》吧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今昔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
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
低绮户
照无眠
不应有恨
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
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婵娟
唱完孩子们叫好,灯火下我看见李宁流下了眼泪,我莫名地问他,他不答,黯黯地走了。 。。
第三章 … 锤炼
李宁来找我说,“这次小三是为了救成犇才受的伤,要是成犇武功再长进点,也不至于这样容易被周磊抓住;成犇都4岁了,武功主要是我教的,这是我的错;大家都这么喜欢这孩子,我也是,就下不了狠心去炼他。“
我说,“是啊,都太宠这孩子了,一直以来,成犇是我这些孩子中最看好的一个,我一直都艰信自己的眼光;从今天开始你就使劲锤炼他吧,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让他成为大器的,炼坏了,我不怪你,只说明不是块好料,因为是真金就不怕火炼的。“
次日,天还未亮,李宁就带着成犇开始了耐力训练;沿着桃花山的坡道来回折返跑,跑了3圈,成犇已经累得急喘起来,李宁示意他在平地慢跑放松,“休息一会吧,孩子。”“不,我还可以再继续。”清晨的薄雾笼罩着山崖,小小犇犇又开始了一轮45度山道的折返跑训练,又是3圈,望着成犇,李宁默想,这孩儿真不错,这么小就已经懂得了什么是责任。成犇慢跑到了李宁面前停了下来,李宁摸着他的头,“好孩子,我知道你的心情,但要循序渐进,刚开始时不要急着加量,懂吗。”不一会,叔侄俩又往桃花溪开始了慢跑,“要调匀呼吸,双手摆动要放松。”“对,这样很好。”很快到了溪边,李宁说,“好,今天早上的训练就到这里。”
晚上,进行水中力量训练,双腿、双手、上身都绑上铁砂袋在溪水中来回游上百米算是一组练习,兄弟们都围上来观看,给他加油;三组练习完成后,成犇上了岸,二哥海松给他卸下砂袋,大哥成亮运功给他放松按摩,我笑着说,“咱们小犇犇都成腕了。”成犇不好意思地抬头望着大家,夜深了,孩子们各自回了房间,累了一天,小家伙一躺下就进入了梦乡,梦里也在笑,看着他我很欣慰,哎。。。有了这孩儿,这辈子我算是赚大方了,感谢神灵的安排。
一周后练习胆量,从20米高的山崖跳入深潭,李宁让冬冬示范了一次,讲了些技术要领,不要看下面,不要有杂念,只想技术动作,说完就让成犇走到崖台边上,可他还是往下看了看,身子一哆嗦,往后退了回来,李宁拍了下他肩膀,笑了,“没关系,第一次跳总有点紧张,要不让你成垚哥哥再给你示范下,”成垚立即出列,走上台边,张开双臂,深吸了口气,抬起头,啪。。。深潭浅起一片水花。“看,成垚哥哥跳得多好,成犇勇敢点,”李宁对视着他的眼睛,慢慢说道,“叔叔相信你,咱们成犇是个男子汉。”成犇又一次走上台边,兄弟们都在喊,成犇加油。成犇学着成垚的样,张开双臂,低下头,深呼了口气,停了下,一动不动,大家都愣愣地朝他看,他又深呼了口气,抬起头,脚尖一蹬,跃上空中,啪。。。的一声,水面又起一片水花,过了大约有5秒,小小的脑袋终于钻了出来。山崖上传来一片掌声,成犇朝上面挥了挥手,会心地笑了,笑得那么开心。我上去给他披上浴巾,高兴地把他举到肩上,“哦。。。咱们犇儿也成小男子汉了。”
我知道在他前面还有许多危险和困难,但今天他已经迈过了一个很重要的一个坎,我默想,前面有再大的困难,成犇也一定会象今天一样越过去的,想着想着,嘴角不由得又乐开了,抬头看着肩上的宝贝儿子,把他猛放下来,狠狠地亲了他一口。
成犇蹦跳着进了家门,刚刚伤愈的小三还在床上静养,“三哥,我会跳水了。”成犇说着蹦上了床,小三起来抓住成犇,“就你这小不点,尿床还可以,跳水我不信。”成犇急了,非要拉着三哥去崖上看他表演。
“成犇,别闹了,你三哥伤才好点,还要休息,”我说道。
“爹爹,叔叔什么时候才教我武功啊,都练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和武功全没关系。”成犇有点不高兴的样子。
“是谁在说叔叔啊。”李宁走进屋来。成犇忙指着小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