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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是正午时分,按师父曲子肃的吩咐,是适宜疗伤的时段。徐久悠将我领到竹林外的一个菜园里,我注意到其中有一道菜畦新翻过土,从散落的些许叶子来看,象是刚采收了花生。我馋涎yù出,因为我想到了咸水花生的味道。
徐久悠用锄头将菜畦的泥土翻到两边,动作极其利索,很快菜畦zhōng yāng便多了一个长条形的浅坑。虽说是浅坑,但平埋下我这个小家伙是足够了。徐久悠拍拍我的肩膀,朝那菜畦努了努嘴,向我示意。
我望着那菜畦的泥土,心中顿时明白,眼下也不用挖什么竖坑,我只须躺倒在菜畦zhōng yāng的土坑里,然后把泥土掩上就行了。
正当我准备接受泥土疗法的时候,一件事情让我颇为两难。按师父的意思,让我挖一个土坑,将自己埋进去。可是师父却没有明确指出,在我“入土”疗伤之前,是否要脱得jīng光?还是可以穿着衣服?
按我的推想,假如自己脱光了,让泥土充分接触肌体,应当疗伤的效果更加显著。然而,现场却有这个刚认识的老头子,我尽管天xìng皮厚,且轻慢礼法,但若让我以光屁屁的形象示人,说什么也不好意思。
于是,我决定选择折衷的方案。我便脱去上衣,打个赤膊平躺在土坑里,姿势颇为放松。然后,太师叔徐久悠用锄头轻轻的将泥土盖在我的全身上下,甚至是脸颊上,只露出我的一双鼻孔透气。
做完这些事情,徐久悠蹲在一旁的草皮上,点起了旱烟,也就是被乡下人称作“淡芭菰”的玩意。其实,按照我的个人认为,抽烟是无聊透顶的行为,纯粹自找罪受。烟只是气体,吸到嘴巴里,既不能咀嚼,也不能果腹,没有任何实质的东西。充其量,抽烟可以带来所谓的jīng神上享受,这也许是某些人乐此不疲的原因。然而,乡间农舍多的是烟囱,冒的烟还挺大,建议太师叔徐久悠以后改抽这种烟,可能会更加过瘾!
我在胡思乱想中,彻底的享受了类似土葬的优厚待遇。带有cháo气的泥土与皮肤初一接触,有些痒痒的,不太好受。过了一会儿,我才渐渐有所适应。如此一动不动的躺着,我的双眼皮沉重起来,竟然昏昏的睡着了。
待得我苏醒过来,却发现天sè已黄昏,自己又回到了茅庐里,睡在一张竹床上,先前脱去的上衣都已穿好。
我猜想当时的情形是这样的:一个时辰过去,太师叔徐久悠发现我竟自沉睡不醒,他不愿意过久等待,便将我从土坑里象刨红薯一样刨了出来,并带了回来。
徐久悠对我笑了笑,指着桌子上,我发现菜蔬和米饭已经备好,道了一声谢,便狼吞虎咽起来。我刚吃好放下碗筷,徐久悠又是向我一努嘴,我清楚晚间的疗伤又要开始了,只好重新回到菜园去躺尸。由于我之前睡的过多,这回完全是干瞪着双眼,盼星星、盼月亮挺过来的。
如此这般过了三天,我每rì分早、中、晚三次,在土坑里进行治疗。我算是亲身领教了偏方的奇妙。说也奇怪,我手太yīn肺经一脉的麻痹无力的症状消减了不少,就连头晕也渐渐的好了起来,内伤似乎在痊愈。
太师叔徐久悠为人很和蔼,也非常好相处,可惜就是不会讲话,这令我很郁闷。至于他的武功有多么厉害,我根本看不出来,我只见过他种菜、锄地、洒扫、烧饭和抽烟,动作熟练而富有规律。当然他做这些杂活的时候,我能帮忙的都帮了,除了抽烟之外,因为我一闻到那味儿就想打喷嚏。我曾想以写字的方式,与徐久悠展开深入交流,然而却被他一脸笑容的拒绝了。
这rì已是第三天的傍晚,后天就是我河洛剑派的举行并派大典的rì子。我特别想凑这个大热闹,长长见识,可惜没有师父的吩咐,我也不敢随意溜出去。其实,我觉得在外面找个土坑疗伤也是一样的。
在过去的两天里,师父曲子肃并没有来看望我,估计是事务过于忙碌的缘故。难道我真的如此没运气?竟然要错过这场好戏?不过师父即使没空,为何不派人前来叫唤我?
我非常烦闷的躺倒在菜畦的土坑里,完成今天的最后一场疗伤功课。我幻想自己就是一棵大葱,正在努力的发芽抽叶,准备悲愤的开花。
忽然间,外面传来一阵异样的声音,似乎有人打斗在一起,好似是两截木头在对敲,又象急雨洒窗,劈劈啪啪作响。
伴随着响声不断,却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师弟,你在哪里?”原来是曲小简师姐在呼唤我,我的大救星终于来到了,我有机会参加大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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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计策】………
我正卧倒在菜畦的泥土内,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是否应当跳出来应答。脚步声渐行渐近,我想及曲小简师姐的美丽容颜,头脑登时发热,也顾忌不了那许多,猛地坐了起来。
当泥土从我身体上纷纷掉落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光着膀子,赶忙从旁边的地上拾起衣衫披上。曲小简闻声而至,借着黄昏不甚明亮的光线,发现我正在从土坑里站直身子。
其实上次我们两个偷偷溜出来的时候,只顾得说在洛阳城和本派发生的事情了,竟然还有很多的经历没有彼此沟通,比如说,曲师姐在采石矶是如何跳江?又怎样回到洛阳?我居然统统的不知道。现在又再次遇见,我忽然激动得无言以对,倒是曲师姐先行说起话来。
“师弟,你在搞什么名堂?为何从土坑里爬出来?”曲小简问道。还不待我回答,她已发现我的脑袋瓜上、脸颊边尽是泥土颗粒,不禁笑出声来,道:“你在冒充土拨鼠么?”
我傻笑一下,便道:“师姐,不是搞啥名堂,我正在疗伤。”
“疗伤?你就晓得乱说,哪里有埋在泥土里疗伤的?”曲小简啐道。
“千真万确,是师父带我来的!疗伤之法也是他老人家传授的。”我表现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好让师姐明白我不是在开玩笑。
“你哪里受伤了?把伤口给看一看。是不是跟人打架了?”曲小简关切的问道。
“我没有打架,不是外伤,并无伤口。我只是觉得头晕,还有手太肺经一脉有麻痹之感,没什么气力。”我伸展着一双胳膊,通过这几rì睡土坑,我感觉已经恢复了许多,至少手臂变得有劲了。
“难道你身中内伤?”曲小简的猜测很准确。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师父说是内伤,乃魔教中人所为。我思来算去,不是胡玲耶,就是安萨里做的好事。这两个混蛋,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在说话的同时,将身上的泥巴抖落得干净。
我不待曲小简师姐再次问话,就接着道:“师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还好意思说呢!”曲小简佯装生气,仍是娇美可爱,看得我又有点痴了。
“这个嘛,其实我被师父带到此处,也纯属偶然。不过…师姐,你真好看!”我有些语无伦次。
“你在瞎说什么?”曲小简脸上似乎泛起红晕。
“对了,师姐,你快说说如何寻到此处?”我很奇怪问道。
“我有好几天,不对,有三天没见到你。原以为你被派遣到别处去忙碌了,谁知我在庄子里找了一圈,问了一个遍,都没有人知道你的下落。后来有一个仆人说,看见我爹带你去了什么地方。我就去我爹那边打听,谁知他只说安排了要事情给你做,过几天就会回来,让我不要多问。”曲小简鬓边的几缕发丝在晚风中飘曳。
“然后呢?”我适时的抛出承接的问题。
曲小简道:“然后,我千思百想不得其解,爹爹那边也不方便再询问。你说巧不巧,昨天我在接道贺客人名贴的时候,看见了你经常说的那个差点认作义兄的酒星孔伶了。”
“啊?他老先生来了!”此时我眼前浮现出孔伶稀稀拉拉的几根胡子,高耸的鼻尖泛着红光,一副滑稽的模样。
“是的,我就去找孔伶套交情,可是他对我竟然爱理不理。于是,我就给他送去一瓶家中珍藏的杜康老酒,他果然态度大变,对我热情了许多!”曲小简说到这里笑得很灿烂。
我听罢,笑道:“这个老酒鬼,一见到美酒,就不知身在何处了。似乎对待什么人都是以酒论亲疏。”
“呵呵,孔伶喝了我的酒,就问我有何事相求,他这人还真实在。”曲小简边说边着盯我的头顶看。
我伸手一摸脑瓜,居然是一只细长的蚯蚓在扭动,心中不禁大为恼火。这该死的蠕虫,又让我丢脸了,我随手将之抛向树梢,它若是要下来,就自己跳下来罢。
“于是,你就让孔伶帮忙找我?”我接着问道。
“当然啦!我就对他说起你的事情来,那酒星一听,也大为兴奋。他说自从兰溪白露寺与你分别,一路上想念你的紧,还说要和你好好喝上几杯。原来你还挺懂酒啊?”曲小简向我眨眼,那意思是认为我又曾经冒充过行家了。
“我那时是胡蒙的,孔伶他是一个人寂寞坏了,将我想像成品酒的高手。”我解释道。
曲小简道:“孔伶当时就迫切想见你,在得知你加入我们河洛剑派之事,还要向你道贺。但是,我对他说你突然不见,他表示不信。于是我就对他讲,你被我爹派遣去做一件机密的事情去了。”
“孔酒鬼会相信你说的?”我问道。
“他当然不信了,但也没办法。最终,还是我运气好,发现了你的所在。嘻嘻。”曲小简很得意的抚着耳朵边垂下丝带。
“哦,你这都能知道?师父说这里可是本派禁地。”我对曲师姐的谋略充满敬佩之情,当然它不是滔滔江水,而是涓涓细流,因为我没有表现出来,免得师姐她太得意忘形。
“我今天早晨去娘亲的房间,想去拿一根绣花针。”曲小简道。
“啊?师姐你会绣花?看不出还真有两下子。”我假装吃惊的道。
“哪里的事,我根本就不会绣花!我看见针线活儿就烦,不过我妹妹小箬会。我是找绣花针去扎蚱蜢的。”曲小简说话的态度很认真,唯恐被人说成传统的女孩子。她又接着说道:“我推开门,不料爹爹正在里面同娘亲说话,见我大大咧咧的撞进来,就止住了。但我仍是听到半句,好象什么‘徒儿…剑冢’之类的辞语。于是我马上就明白了,你很可能在这里。”
“这里是本派禁地,外边的松林还有一群剑士,很不好对付。你虽是掌门之女,恐怕也不能随便进出。你到底怎么进来的?”我猜测jīng灵古怪的曲小简一定想到什么绝妙的计策。
曲小简道:“那还不简单么?酒星孔伶一起来的还有毒星孔仃,我央求孔伶,于是他从孔仃处去偷偷搞了一点‘囫囵酒’来。”
“囫囵酒是什么东西?”我问道。
曲小简笑道:“囫囵酒一种气体毒药,人闻了之后,便如酗酒过度之状,沉醉不醒数个时辰,但起来之后毫无损伤。我抹了解药,就这样料理了那群剑士,他们闻到气味昏睡过去了,我和孔伶就进来了。其实这些剑士都是我爹爹各地行走之时营救下来的江湖汉子,他们武功大都不凡,却感激爹爹的救命之恩,甘心为我爹爹誓死效忠。”
“啊!老酒鬼也进来了?”我问道。
“当然啦,孔伶正在……”曲小简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什么事,赶紧跑出菜园去。
我跟在后面,追问道:“师姐,孔伶他正在做什么?”
“傻瓜!他正在与我们的太师叔交手。我与你聊天,竟连这事都忘记了。快去让他们住手。”曲小简有些气急败坏。
这事情真是搞笑,我与曲上简聊了这么久,孔伶竟然一直与太师叔徐久悠打斗,希望他们是打得玩的,手段温柔一些,千万不要伤害到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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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拭塔】………
怀着急切的心情,我与曲小简沿着青石小径向林外疾步奔去。我的心情此刻同样很好,这下可以出去透透气了,不用天天在这里象土豆一样埋在土里。当然,这要感谢我身边的师姐。
然而,我们才跑不到几步,却听到打斗声停止了,只余下秋风拂过树林的沙沙声。
“怎么回事?”我边跑边问曲小简。
“不知道呢。”曲小简答道。
她说完,我们又跑了不到二十步。我们面前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林间的小径虽然有些昏暗,但看人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