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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外又飞奔来十数个青衣人,一看这场景,就知道又让人跑了,其中一个头目抬腿便踹,怒骂道:“混蛋,统统废物,连两个黄发丫头都对付不了,还傻愣着干什么,等死吗,赶紧给我追。”
追字刚出口,有二人从树上飘然而落,一人红衣白发,一人浅衣黑发,可不正是风浅影和沈彦卿。
风浅影咋舌,戏谑的打量着场间青衣人,“小兔子居然杀人了,彦卿,你作何感想?”
“杀的不够漂亮。”淡然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还有一丝欣慰?风浅影无奈,他是真的搞不懂小师弟的想法,“这些人怎么办?”
“杀了。”沈彦卿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他的目光追随进了林深处,那处好似还有一道白色的娇小身影。
风浅影毫不迟疑,根本不给那些人说废话的时间,红衣飞扬,他在场间留下一片片残影,等他再次回到沈彦卿身边的时候,十数个青衣人个个颈项的动脉被割断,偏偏没有血流出,他挑眉问道:“我杀的怎么样?”
沈彦卿微讽,“幼稚。”
好吧,他就知道不能指望从师弟这里得到任何正面的评价,接着开始十分正经的问道:“彦卿,你不觉得这些人的功法有些眼熟吗?”
沈彦卿当然看出来了,他不喜不怒,“是九幽锋灵诀的残章,我们走吧。”好像事不关己一样,风浅影这口气没喘上来,“爷,可不可以不要那么淡然?好吧?”然后他发现自己又被漠视了。
第四十四章 喜山村
武帝二十二年的夏末,江湖上发生了一起灭门血案,排名第七的万剑山庄就此从江湖上除名。据传幕后黑手是‘从天而降’的青衣教,而剑宗的死又与天魔教脱不了干系,两个教派有没有内在的联系?江湖人士均有猜测却无证据。万剑山庄的覆灭好似天边的一声炸雷,雷响过后便是风起云涌,一场腥风血雨最终降临了这北方大地。
喜山村是一个小小的村落,只有几间砖瓦房,几家店铺,平日里嫌少有人来。三天前,青城剑派收到一封信笺,信上言明,九月初十的午时三刻,无尘宫的白虎堂堂主苏衍将要前来拜山,让其提前安排好身后事。此消息一出,在江湖上引起了轩然大波,不管离得远近,星夜赶路,齐聚到了此处。
小酒馆外破旧的招牌斜斜的挂着,一阵风刮来好像随时能掉下来。店内的老板是一个面皮发黑的中年寡妇,唯一的伙计是妇人的儿子。娘俩身上的衣服打着补丁,看起来格外的寒酸。
娘俩的日子过得很艰辛,明明守着二层的酒楼,却每年冬天都要吃糠咽菜,每每想起都很想哭,可没法子啊,谁叫生意惨淡呢。本以为今年也不能例外,没想到几天前的生意一下子红火了起来,先是来了两位年轻公子,再后来客人一日比一日多,连小店的门槛都要被踏平了。这些客人都是些豪爽的江湖侠客,只要有酒有肉有房住就可,其他的一概不用招待,娘俩突然发现这些江湖人可爱起来也是蛮招人喜欢的。
“乐男啊,你一会儿上楼把二位公子的晚饭送上去。”黑脸妇人的面上整天笑容不断,得闲去厨房炒了两样小菜端了出来,这就是小灶了,自家的店铺一开始要啥没啥,还是二位公子看他们娘俩可怜,帮着他们规整了店面,又帮着买酒买面,说是过不久生意就该兴隆了,让他们娘俩挣了钱在还给他们,娘俩自然感恩戴德。
“哎,俺这就去。”乐男长的不高,身上瘦的就剩下皮包着骨头了,穿着一件宽松的大褂,就看见衣服了,看起来十分可怜。他端着托盘上了楼,有些紧张的敲了敲门,“李公子,晚饭好了。”
有些陈旧的木门嘎吱一声响,门从里面打了开来,“嗯,好香啊,呵呵,又让黑姨费心了,乐男,替我和黑姨说声谢谢啊。”这人自然就是李明琪,她接过托盘,脸上洋溢着和煦的笑容。
乐男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公子客气了,这都是我们娘俩应该的,那我就不打扰你们用餐了。”说完就跑了,总感觉他有些紧张。
李明琪噗嗤一声笑了,“这个小家伙,真是可爱。”
剑歆坐在窗边望着外面的人流在发呆,柳叶眉微蹙着,她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很久了,是沉思还是发呆?
她们二人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这里将会是整个武林最热闹的地方,而剑歆的师兄和师妹很可能会出现。这一等就是七八日,仍无音讯,怕是有些急了吧?李明琪摆放好碗筷,招呼道:“歆儿,不要在想了,赶紧来吃饭吧。”
“没大没小,叫姐姐。”剑歆收回了目光,伸了一个懒腰,她也很奇怪,自己明明比她大,可这个丫头死活不肯松口叫自己姐,她哪里知道,李明琪的心里年龄可不比她小,叫姐她不好意思开口。
“你身上的伤已经没大碍了吧?”李明琪笑着躲了开来,将话题带了过去。
剑歆拍了拍胸口,“已经完全康复了,你的药可真管用。”
李明琪但笑不语,药都是出自风浅影的手,当然不会差了,“来,先吃饭吧,愁事可没吃饭重要。”
“就会说我,你没比我好哪里去,你说说看,你这一路上都在躲什么人?”在桌前入座,先帮李明琪夹了一筷子菜,“瞧你瘦的,赶紧多吃些,补补。”
李明琪也给她夹了一个鸡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离家出走的啊,可千万不能被家人逮回去。”
“编…你就编吧,什么硬要你嫁给五旬的老员外做填房啦,或是让你嫁给某个富豪做小妾?”
李明琪噗嗤一声就笑喷了,“歆儿,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成天你都乱想什么呢。”
“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剑歆打定了主意,今天一定要套出些有用的话来。
“这事有些复杂,爹娘让我嫁给表哥,我不同意,无奈之下只好只身跑了出来。”说完自己先笑了,笑是苦笑,“江湖好难走啊,处处都是危险。要不是遇见了歆儿,我现在指不定被卖哪去了呢。”
“哎呦,你快别捧我了,这一路上都是你在救我了。说真的,明琪,一路上幸好有你。”剑歆定定的望进了她的眼中,“来,以茶代酒,我敬你一杯。”
“好,我们干杯。”李明琪十分豪爽,茶杯在二人的笑声中相碰,“歆儿,怎么样?我最近有没有点侠女范?”
“你呀,就是一只小白兔,光吃青菜怎能能变成母老虎呢?”
李明琪认命哀叹,又不想让她太得意,“来吧,让小白兔敬母老虎一杯。”
“好啊,越发没大没小了,居然敢取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伸出玉手就开始戏弄她。
“哈哈…我错了…好歆儿,手下留情啊。”李明琪的身上痒痒肉多,可架不住她的十指神功,不大会儿便开始告饶,剑歆佯怒道:“快说,谁是母老虎?”
“我…我是母老虎。”李明琪做了一个兔子样接着又学了一下白盏的经典动作,“怎么样?兔子变老虎可满意?”
剑歆的眼泪都要笑出来了,“明琪,你可真是一个开心果,真是可爱死了。”
李明琪看她终于笑了,自己的装傻卖乖总算没有白费,“来,我们姐妹大口吃饭,大口喝茶,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嗯,开开心心。”明琪,认识你真好,虽然相识不久,我却欠你良多,不管将来如何,但凡你有事,我不要自己的命都会替你出头,这是一个承诺,一个放在心底的承诺。
第四十五章 不辞而别
二人说说笑笑,祭奠完了五脏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楼下好像十分的热闹,“明琪,我们到楼下去坐会儿?”
“好的呀,兄长请。”李明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剑歆无奈,抬手在她的脑门弹了一下,“调皮,叫姐姐怎么就万难了?”
李明琪眨了眨眼睛,推着她出了门,“兄长莫挑理,咱们喝酒去喽。”
正是晚饭的时辰,楼下坐了不少人,灯火很暗,不仔细去看也看不清人脸,偶尔传进耳中的对话声都是围绕着无尘宫说的,都在猜测这无尘宫到底是正还是邪,很多人趋向于邪魔外道。
李明琪本想一听一过,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保持中立,整颗心…居然是偏的。她去前台和黑姨打了一声招呼,又要了一壶度数低的果酿。
两人挑了一个角落的位置相对而坐,李明琪给彼此斟酒,“来,我们干一杯吧。”
剑歆笑她不大气,一杯酒下肚,酸酸甜甜,没有一丝酒味,“要喝就喝烈酒,这都是女儿家喝的。”
李明琪大囧,心想咱俩哪个不是女儿家,“兄长,酒醉坏事,意思一下就行了吧?”
“那哪行啊,不喝醉可不叫喝酒,你等等。”剑歆起身离桌,等她回来的时候,怀里抱了一坛上等的女儿红,一手端着一盘花生米。
“不是吧。”李明琪看的目瞪口呆,“兄长,你确定你真的能喝?我和你说啊,我就是一杯的量,喝下立刻就醉。”
“传说中的一杯倒?”剑歆很豪气,拍开酒坛子,抱着就喝了一口,紧接着用袖子一擦嘴角流溢出来的酒液,笑道:“饮酒当如此,爽。”
李明琪很想捂脸,“兄长乃真汉子,小弟敬你一杯。”
一个手里抱着酒坛子,一人手里拿着酒壶,隔空相碰,豪气干云,“干。”
室内安静了一瞬,紧接着各桌上纷纷开始拼酒,一时间酒香四溢,李明琪的脸蛋红扑扑的,双眼含笑,“兄长,你的酒量真好,怎么练出来的?”
“那是,我可是在酒缸里长大的。”似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她笑道:“小时候练剑,父亲对我们格外的严。有一次师兄偷父亲的酒喝,被我揭发了,师兄很生气,第二天就把我扔酒缸里,我被酒气熏的连醉了三天才醒。从那以后三天两头就往父亲的酒缸里跑,你说吧,这酒量练出来了也蛮愁人的,怎么喝都喝不醉啊。”
明明是欢笑之语,听来却有几分悲戚,有些伤口就在那里,即便结痂,想起来的时候也会隐隐作痛,李明琪无法安慰,“来,我陪你醉一场。”醉了便不会痛,能逃避一时是一时,
酒兴正浓,隔壁桌有谈话声传入耳中,让李明琪吃花生的手一顿,有一人说道:“你们不觉得这无尘宫的崛起与万剑山庄的覆灭太凑巧了吗?”
“哼,巧不巧的只有当事人心知肚明。”
这股风浪是怎么吹起来的?无尘宫不仅与奸邪魔教靠上了边而且还与万剑山庄覆灭有关系了?剑歆连眼睛都不抬,“兄弟,你不要走神啊,咱们喝酒,别听他们胡说八道。”
“嗯,干杯。”李明琪知她心中难受,又碰了一个,她心里起了思量,就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沈彦卿为什么要明目张胆的挑衅呢?剑歆看她又走神,换了她手边的酒壶。
李明琪不妨,一口下肚,一张脸皱成了包子,舌头险些都要吐出来,“你居然使诈,太坏了。”
“谁让你不专心,又想哪家美娇娘呢?”
李明琪是真服了,这话也能反着说,“古有断袖一说,弟心中只有兄长一人,来,今天我舍命相陪,不醉不归。”话说的很大,可惜酒量确实不佳,一壶果酒下肚她本就有了三分醉意,又连喝了两杯烈酒,脑袋一沉,趴桌上不动了。
唔,明琪骗人,明明有三杯量,偏偏要说是一杯倒,看吧,被试出来了吧。剑歆单手撑着下巴,笑着摇了摇头,自己一个人饮酒只会更寂寥,她索性也不喝了,扶起酒醉的人上了楼,刚安顿好她,走廊中传来熟悉的声音,她在顾不得其他,忙开门追了出去。
月华透过疏窗洒落一室,染了一层朦胧的纱,那扇窗无风自动,敞了开来,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待窗户关上,室内的地板上多了一抹颀长的人影。人影步履从容,坐在床边,目光温柔缱绻,“看来胆子是真的变大了,不仅敢杀人了,居然还敢给我喝醉,你就不怕被人卖了?”男子放下床帐,脱了外衣,搂着她吻了下去。
李明琪做梦了,梦见自己被沈彦卿剥光了衣服,压在身下欺负,偏偏自己不争气,被撩拨的欲火难忍,最后自己霸王硬上弓了?
天明时刻,李明琪从梦中醒来,浑身酸痛的厉害,她不由想起昨夜的春梦来,满脸的黑线,醉酒误事,误事啊。
李明琪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可能是没脱的关系还有些褶皱,她揉了揉额头,脑中还有些迟钝,“歆儿?”叫了两声没有应答,四处看了一下,室内并没有歆儿的身影。
“咦,奇怪,人去哪了?”去桌边倒水的时候看见了一封信,用茶壶压着,上面写着明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