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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有买有卖才是正常。
十数个青衣人将目光都聚集到了风浅影的身上,青衣头目鹰眼如钩,杀气腾腾的说道:“小子,劝你不要多管闲事,那边大道通天,你何必要走这亡命桥?”
“这边风景别样明媚,小爷高兴,你奈我何?”
“今天必须完成任务,加快进攻速度。”领头的青衣人说完一挥手,立刻有三人撤到了他的身边,四人手握弯刀,一起迎向了风浅影,他狰狞笑道:“既然你如此不识趣,就别怪我下手毒辣。”
风浅影眯了眯眼,那刀身上泛着红光,还有些未干的血迹,这引起了他的杀性,“啧啧,谁叫爷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呢。”风浅影杀伐决断,双臂上举,十指微微颤动,好似在弹琴,很有股韵味,接着暗器好似暴雨梨花,带着锋芒开始收割人命。只片刻功夫,在场十数个青衣人纷纷倒地,眉心处均有一个红点,细瞧去,是一枚如蚕丝般细软的银针。
这个变故只持续了一个呼吸间的工夫,二男二女都没想到他如此干净利落就杀人无形,等回魂后气管都是疼的,呼吸格外的困难。两两相搀,目光惊疑不定的看着他。
剑歆出江湖闯荡也有些年头了,手上的人命没有上百也有数十,可何时见过这样杀人的?不带一丝烟火气,细瞧去还有些华丽,给人的感觉就是,他在享受这个杀人的过程。翻云覆雨手,瞬间取人性命于无形,剑歆的目光变得十分复杂,不管这个人说的是不是玩笑话,自己都要跟着他,抱剑行礼,“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风浅影近前两步,心里起了逗弄的心思,也不理会旁人的敌意,自顾自的笑道:“不客气,一场交易而已,爷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万剑山庄,剑歆。”毫无隐瞒,看他刚才所为,应该不是怕事的。
风浅影眉梢一挑,肚子里开始冒坏水,“沈彦卿。剑歆,以后你便跟着我吧,至于其他人,爷没兴趣收留,哪来的归哪去。”
“师妹,你真要跟他走吗?”其中一人满目的柔情不舍。
剑歆点头,“这是一开始便说好的,我不能失言于人,再者沈公子武功高强,我留在他身边并没有坏处,早晚有一天我一定要重振万剑山庄。”师兄对自己的情意,她怎么会不知道?但是她的身上还有着担子要挑,“二师兄,从此后你就忘了我吧,找个好姑娘隐姓埋名的过日子。”接着又拉住小师妹的手,“师妹,你要好好照顾大师兄,他受伤不轻。”
“师姐,我舍不得你。”小姑娘的嘴角还带着血迹,此时一落泪,真是我见犹怜。
其实风浅影就是一番兴起的逗弄,只要她求两句他也便放她们离去了,谁知道这位姑娘是个守信的人,你说娶我便嫁。
沈彦卿一直没有插手,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见事情解决了,他起步向上京城的方向行去,风浅影一看,急了,“哎,师弟,你等等我啊。”
剑歆也看出来了,这人就是嘴巴坏了点,对敌人狠了点,刚刚的说法应该只是一句戏言,奈何姑娘我是一个守信的人,“师兄,师妹,你们保重。”这深深的一眼含了太多的不舍情意,决然的背身而去。
第六十三章 谣言四起
对于风浅影的胡说八道,沈彦卿一听一过并没有当回事。可惜,他不当回事,有人当回事,仅仅一天的工夫,沈彦卿这个名字已经风传遍了整个武林。一招就取了九华宫林木森性命的沈大宫主,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是走到哪都能引起八级大地震的厉害人物。
剑歆韧性十足,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们,怎么甩都甩不开。
风浅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沈彦卿冷眼旁观,看的高兴了给出两字评价,“活该。”
三人穿过一片荒原,在第二天天黑前终于进了城。一进酒楼,立刻引来江湖人的窥视。
九华宫事出不过二天,各大门派纷纷收到无尘宫的喜帖。贴上言明,无尘宫宫主沈彦卿将于十一月初八大婚,届时欢迎列位前来观礼,潜在的语意便是欢迎你们前来砸场。
无尘宫宫主是沈彦卿?是杀了林木森的那个沈彦卿吗?听说这个沈彦卿出身北冥山庄,当年北冥山庄被灭,可是有不少人牵涉其中呢。这位铁血归来,看样子不搅起一场腥风血雨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这个沈彦卿有多强?强到一招取了九华宫林木森的性命,这事靠谱吗?又不是长着三头六臂,一个刚刚出师的年轻人怎么可能是林掌门的对手呢?不管你是信还是不信,事实胜于雄辩。有好信的将沈彦卿和风浅影绘成了人物像,广发武林,并扬言说这二人可是个杀星,看见了赶紧绕道走,免得引火上身。
先是苏衍拉开了无尘宫进军江湖的序幕,这会儿又是沈彦卿和风浅影,这个小小的无尘宫到底是什么来头?后面是不是有人在撑腰?
江湖大派的掌门人纷纷开始关注无尘宫的动向,一旦发现有人与画中人相似,立刻报告帮派掌门人,不能等闲视之。
“师弟,我怎么感觉自己没穿衣服似的呢?”风浅影拿眼睛左右扫了扫,酒楼内的人在他们刚进店门的时候就把所有的目光都投注了过来。
沈彦卿没有搭理他,倒是剑歆笑道:“沈公子,他们好像有些怕你们呢。”
“咳咳,不要乱叫,沈公子是前头那位。”风浅影假咳嗽了一声,“你还是先去梳洗一下,然后在下楼来一起用晚餐。”变戏法似的递过去一个包裹。
剑歆接过来看了一眼,里面是女式的换洗衣物,她低头又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是呢,这一路上都没察觉到,还是公子想的周到。”上了两步楼梯,回头喊道:“沈彦卿,说好了,你是要娶我的,可不能说话不算话。”江湖儿女不拘小节,这一声喊也是一种手段。
风浅影一捂脸,瞧瞧这都是什么事?他看着佳人摇曳的腰肢,轻轻吐了一口气,转身奔向了沈彦卿坐着的那张桌子,拉着他的袖子扯了扯,小声道:“彦卿,我们赶紧走吧。”
“怎么?想要始乱终弃了?人家姑娘可是认定你了呢。沈公子!”沈彦卿的脸上看不出喜怒来,只是最后那三个字怎么听怎么有种咬牙切齿的意味,他也不在意周围打量的目光,叫过店小二点了酒菜。
“不是,我那只是一个玩笑话,师弟,你就别和我一般见识了行吗?”小心翼翼的陪了不是,接着又给他把酒满上,“师弟,我都和她说了,可是她认定了我就是沈彦卿,你又不出面证实,我能怎么办?师弟,我们连夜赶路吧,你不想早日回去见见明琪?”
沈彦卿举杯一饮而尽,自己又斟满了,右手握着杯身来回摇晃着,看着酒液在杯沿旋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师弟可不能拆师兄的台,至于赶路,不急,时间很充足。”他要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想想怎样才能说服李家夫妇。
“哎,别呀,你不急我都替你急。”
“沈公子,你急什么?”剑歆换了一身衣服,整个人的气质立刻就彰显了出来,清丽脱俗中又带着一股江湖儿女的英气,“不会是急着想要甩脱我吧?”
“剑歆姑娘,你走吧,我那就是和你开个玩笑,你可不能当真啊。师弟,你说句话呀。”风浅影对着他使眼色,可惜任凭他眼珠滴流乱转,沈彦卿看都不看他,简单的吃了几口东西,就放下了筷子,淡淡的说道:“天色不早了,沈公子早些安歇吧。”
风浅影扶额,心想,爷,您又是闹哪样?非得小的给您跪下赔礼道歉才成吗?
“剑歆姑娘,我师兄他外冷内热,挺腼腆的一个人,有什么地方惹你不高兴你多担待。行,我不打扰你们培养感情了。”冷冷的扔下这句话,沈彦卿很是潇洒的上楼回自己的房间了。
风浅影的唇角抽了抽,放下举起想要挽留某人脚步的手,“剑歆姑娘,你坐,我和你谈谈。”他揉了揉耳朵,周边传来窃窃私语声,“那不是万剑山庄的剑歆姑娘吗?”
“可不是吗,原来无尘宫的沈宫主要娶的妻子便是她啊,这下可有热闹瞧了。”没想到这剑歆姑娘如此厉害,万剑山庄刚刚覆灭就找了一个靠山。大树底下好乘凉,看来万剑山庄的复兴指日可待啊,那些仇人怕也没几天好日子过了。
谣言由此而生,从这个酒楼中向四面八方传去。
不日,众武林人士纷纷涌至岐山城,都想一堵无尘宫的真貌,一堵沈彦卿的风采,同时涌来的还有一股暗流。
“你真是害死我了。”风浅影抹了一把脸,“我再次和你重申,我叫风浅影,风浅影。”一字一顿。
“有什么关系么?名字只是一个称谓而已,我只知道你是你便可以了。来,我敬你一杯,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剑歆举杯,一口饮进,她擦了擦唇角的酒液,表情有些黯然,“我已经无家可归了,外面的人都想要取我的性命,公子,你好人做到底,就庇佑我些时日不行吗?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她一开始只以为这二人身手不凡,没想到是无尘宫的人,这下她更要跟着他们了。
“剑宗前辈是怎么去世的?”风浅影自诩怜香惜玉,最看不得的就是女孩子落泪,看是多情实则无情,经过这几日的简单接触,剑歆对他也有些了解,“爹爹他是着了天魔教的道了,身中奇毒不治而亡,接着便有青衣教的人寻衅上门,毁我百年基业。”她这么说着,眼眶就红了,表情是深恶痛绝的。
“总要有个原因吧?是什么宝贝让魔教中人看上了?”江湖中哪天不死人呢?看的多了,杀的多了,也便淡了。
“只要你肯娶我,并帮我报了这个仇,我便把这个宝贝交给你,怎么样?”聪明的女人都会为自己争取利益。
“你就不怕我杀人越货?”风浅影侧了侧身子,带着一丝趣味的表情打量着对面坐着的女人。剑歆也不闪躲,就那么大大方方的让他看,良久才道:“公子是个有原则的人,我信你。”
风浅影不置可否,“我对你说的那个宝贝确实没有兴趣,你若是实在无处可去,可以和我一起回无尘宫。”反正宫内的地方很大,也不少她一个人的口粮,至于麻烦嘛,小爷怕的是没有事可做。
剑歆的眼睛一亮,“浅影,谢谢你。”风浅影无奈了,心想你终于肯改口了,爷得谢谢你。
第六十四章 岐山城
昨夜一场秋雨,天气渐渐有了几丝凉意,蜿蜒的山间小路上也铺了一层染绿的落叶,混合着泥土,泥泞了整条小道,偶有清风吹过枝条,沙沙作响,路边上有几只调皮的鸟雀在欢跳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在某一时刻,前方传来一阵车轱辘碾地声、间或几声马嘶,林中的鸟儿受了惊吓纷纷高飞入空。
七八匹高头大马踏尘而来,马上端坐着的都是身穿淡青色劲装的貌美女子,脚下鹿皮短靴,一手持缰,一手握着佩剑,乍看去就是一群英姿飒爽的女侠客。
“染秋姐姐,赶了十多天的路了,妹妹们可一次都没见过那位姑娘呢,你快和我们说说,到底是怎样的天姿国色?我们可是听说了,这位主可厉害的很,连咱们的宫主都敢伤。”这以后进了门还了得?说话的少女年龄较小,一脸的古灵精怪。
“嘘,染香,这事不是该你好奇的,以后就不要问了,等回了无尘宫,自然会见到的。”染秋别了一下鬓角吹散的发丝,秋眸漾着一丝水韵,“一会儿就该进城了,你们在这里等会儿,我去问问公子是否要进店休息。”
染香皱了皱秀气的鼻子,笑言道:“染秋姐的心里只装着咱们的公子呢。”
“滑头,再乱说看我不撕你的嘴。”染秋的脸上添了一抹红,调转了马头朝着车身行去。
凤雅掀起一侧的窗帘,一缕阳光照到了侧卧在榻上的人儿身上,那张脸有些苍白,有些消瘦。凤雅叹息,已经有多久没看见自家主子笑过了?将窗帘用挂钩别住,她倾身在软榻前跪坐,轻声软语,“主子,外边的风景不错,您要不要下去走走?”
李明琪被阳光一晃,眯了眯眼睛,“凤雅,你不用担心我,我很好。”确实很好,每日里除了吃和睡在没人会轻薄欺压于她。
这些日子,她时常会看着自己的手发呆,会想起青凤剑刺入那人体内的感觉,再接着便是那人不敢置信伤痛欲绝的悲凉神态,明明知道自己要杀他,他为何不躲?还是确定了自己会心软会下不去手?她想不明白,也不想弄明白,又时常会想起,反反复复纠结着矛盾着,这么难为着自己,为了哪般?呵,心里浑浊一片,头脑也并不清明。
“主子,二爷说了,您不能忧思,这样对孩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