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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平原-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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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小姐待她打完电话,轻轻说:“合约上注明,三年内不得有亲密男友。”
  明旦一怔。
  “公司最不想看到歌手人未红,声未亮,身边却老是跟著一名男伴,意见多多,指手划脚。”
  明旦红了脸,“明白。”
  “要人接送,公司有司机,你打这个号码。”
  “知道。”
  明旦离开尔信。
  蒋学正问同事:“怎么样?”
  “面孔没话说。”
  “有外国血统吧,身段那样好。”
  “打扮举止作风得完全重组,江湖味实在太重,一开腔便眯起眼,卖弄风情最要不得。”
  “还有,双手叉着喉咙,继而摸胸,这是酒吧格调,万万要不得。”
  “材料是不错,好像已经剪坏。”
  蒋学正板起面孔,“我接到上头命令,一定要改造成功。”
  有人不服气,“为什么?这永明旦完全像一个小舞女。”
  “你见过舞女,你见多识广,你到哪家舞厅跳过舞?”
  又有人说:“把画布洗净,重新上色。”
  蒋学正说,“对,就这么做。”
  她去打一个重要电话。
  她同对方轻轻说:“请同祝先生说,人来过了,已取走合约。”
  蒋学正吁出一口气,挂上电话。
  明旦走到大门口,曹原的车已经停在她面前。
  明旦讪讪上车。
  曹原细细看她面色,“不成功?”
  明旦拍拍皮包,“合约在这里。”
  “不是卖身契吧。”
  “我回家慢慢看。”
  “我们先去喝咖啡。”
  “不,请送我回家。”
  曹原摸不看头脑,来的时候可人儿还把头靠在他肩上,出来之际已经变脸,冷冰冰。
  何故?
  他只得送她回家。
  曹原第一次觉得无处可去,他推开家门。
  大嫂见到他,“咦,垂头丧气,为了什么?”
  “我捉摸不到她的情绪。”
  大嫂嗤一声笑出来,“谁是那个厉害的她?”
  曹原咚一声倒在沙发里。
  大嫂把幼婴放在他身边,到厨房去做菜。
  他对婴儿说话,“小叔吃柠檬,酸得打冷颤。”
  婴儿胖小手抓紧他的面颊,“哎呀”,婴儿叫出来。
  曹原答,“我知道,惨得不得了。”
  曹平出来听见,便忠告兄弟,“你与她不是一对。”
  “为什么?”曹原不服气。
  “她比你聪敏得多。”
  “我不觉得。”曹原不服气。
  “这就是她最伶俐之处。”
  “比你多吃几年饭,比你看多几年事。”
  曹原语塞。
  “那样漂亮的人,哪里留得住,你想想,她可曾替你洗衣煮饭。”
  “大嫂就会。”
  乃婵走出来,“那是因为我笨。”
  曹原纳闷地回房去听音乐。
  乃婵看着他健美背影,轻轻说,“这样倾心,倒也是第一次。”
  曹平不出声。
  那天晚上打烊时分,五十年代酒吧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她一出现,人人大吃一惊,像是见到鬼魁似,不相信这个早已走出他们世界的人仍然存在。
  她是莉莉。
  头发油腻枯黄,面孔肌肤松弛,不知怎地,两只门牙脱落,她看上去像丐妇,神色迷糊,分明是用过毒品,尚未清醒过来。
  嘉儿立刻让她坐下,她失声痛哭。
  “莉莉,什么事,有话慢慢说。”
  她嚎叫,“让我回来,不要逼死我。”她滚到地上不愿起来。
  好心的嘉儿慢慢哄她,“你先养好身体,再回来献艺。”
  她却跑到台上,脱掉外衣,疯疯癫癫唱起来,“谁可以代替我?新的纪元已经开始,旧的时代已经结束……”
  平原两兄弟呆呆看着她。
  明旦心都寒了。
  看,这便是她的前身,稍有闪失,这便是她的榜样。
  永明旦,你非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幸亏酒吧已级打烊,客人已经散清,否则一定吓坏。
  莉莉发觉了明旦。
  “呵; 你便是那个新人?”
  她摇摇晃晃走近。
  她大声说,“我唱得比新人好。”
  曹原本能地挡在明旦前边,想保护她。
  莉莉站住,凄酸地对曹原说,“不多久之前,你也对我好,你也向我献殷勤,今日,你假装不再认识我。”
  她—步—步逼近。
  谁也没有看清楚,只见莉莉伸手进怀,忽然亮出什么武器,手臂向前—伸,正在收拾场子的伙计齐齐叫出来。
  莉莉扑向前,众人以为受伤的一定是曹原或是明旦。
  可是电光石火间,有人掩住胸口把莉莉拉倒在地,那人却是曹平。
  血液从曹平身上流出来。
  “报警!报警!”
  莉莉已被制服,她手中尖刀落在地上。
  嘉儿恨极上去打她:“你自己欺客失场,搞到今日地步,管人什麽事?”
  一切在三五秒时间内发生,明旦呆若木鸡,动弹不得。
  曹原轻轻扶起曹平。
  “大哥,大哥,应我。”
  曹平没有回应。
  警车与救护车已经赶到。
  莉莉仍然歇斯底里地对牢永明旦喊:“我杀死你这只妖精,除去你我就可以回来。”
  曹平被送进医院,那一刀插在胃上,状甚可怖,但是没有生命危险,乃婵闻讯抱着婴儿赶往医院。
  其余人被带到派出所问话。
  众人口供一致,称是疯妇行凶,与人无尤。
  只有明旦黯然,正如莉莉所说,不久之前,她一样是张红牌,有人献殷勤,今日已沦为疯女。
  真可怕,明旦双手颤抖。
  曹原还同她解释:“我从来没有追求过那女人。”
  明旦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忽然有人叫她名字:“永明旦,你的律师找你。”
  一个端庄的年轻女子走近,温和地说:“明旦,我姓苏,我来了解一下事情经过。”
  明旦忽然抓紧了她的手。
  向老板也赶到,哗哗叫,不住跳脚。
  苏律师轻轻说:“我们走吧,这里已经没事,我送你回家。”
  明旦点点头。
  忽然她想起问:“苏律师,谁派你来?”
  苏律师答:“祝先生。”
  明旦愕然:“他怎么知道我有事?”
  苏律师笑着说:“一只小鸟告诉他。”
  明旦想了想,静静走到嘉儿面前。
  她问嘉儿:“是你吧,你是卧底,你被收买,你通风报讯。”
  嘉儿平静地抬起头来:“我不会伤害你。”
  “为什么?”
  嘉儿说:“跟你的律师走吧,我们世界根本不属於你,不宜久留。”
  明旦实在累了,她转头跟苏律师走。
  曹原追上来:“明旦,明旦。”
  明旦厌恶地假装听不见,头也不回。
  曹原听见身后有人冷笑。
  他恼怒地转过头来,瞪着嘉儿。
  “你笑什么?”
  嘉儿也不生气,她只是模仿莉莉刚才的腔调说:“不多久之前,你也对我好,你也向我献殷勤,今日,你假装不再认识我,最好我立即消失在空气中。”
  声音多了三分凄婉。
  曹原面孔僵住,他噤声。
  嘉儿叹口气,取起外套离去。
  那边,上了车的明旦忽然说:“苏律师,我想到医院去。”
  “你是我当事人,我不能鼓励你那样做。”
  “我想去探访曹大哥。”
  “明旦,他们不是你的朋友。”
  明旦微笑:“苏律师,你太看得起我了。”
  苏律师只得把她送往医院。
  明旦匆匆走上楼,苏律师一直在不徐不疾跟在她后边。
  明旦没有见到曹平。
  乃婵抱着婴儿挡在病房门前。
  “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曹大哥。”
  “他不需要你关心。”
  “我——”
  乃婵瞪着明旦,“他有妻有儿,他平白无故为什么要替你挡这一刀,你同他倒底什么关系,大家好好地过日子,你一出现,天下大乱,你是只妖精。”
  明旦退后一步,她惊惶失措。
  苏律师立刻拉着她走。
  乃婵在背后喊:“他若醒不转来,我做鬼不放过你。”
  明旦低着头,忍声吞气跟着苏律师走。
  在车上,她透过气来:“不关我事。”她落泪。
  苏律师拍着她肩膀:“不怕不怕,最坏的已经过去。”
  “为什么怪我?”
  “人在际遇欠佳之际总要推赖一些什么:风水、人事、运程……好不容易有你送上门去。”
  明旦用手掩着脸。
  “你不用难过; 祝先生会照顾你; 你若喜欢唱歌; 尔信会支持你; 倘若不; 可以到外国升学。”
  “你怎会知道尔信的事。”
  苏律师笑笑:“尔信合约,亦由祝先生安排,他想你开心。”
  明旦完全明白了。
  “你原是祝小姐,不幸流落在外,吃了那么多苦,现在是回家的时候了,明天我带你去见他。”
  明旦呆呆地不出声。
  苏律师微笑说:“先回家睡一觉再说。”
  明旦问她:“半夜你被唤醒出来派出所找我?”
  “这是我的工作。”
  “麻烦你了。”
  “不算什么。”
  回到家,天已经大亮,母亲看到她诧异地问:“整夜去了何处,你为何披头散发,身上还有血渍?”
  她连忙陪笑:“同事生日,裙上是葡萄酒。”
  “你在外头,一定要小心。”
  明旦握紧母亲的手,说几句安慰话,才去淋浴。
  她躺在床上昏睡,不知过了多久,听到电话铃响,惯性伸右手去找听筒。
  猛地想起,这已是新家,电话放在左边。
  “明旦,我是曹原。”
  “呵是你。”
  “明旦,有一件事与你商量。”
  明旦啊一声,不是向她求婚吧,实在不是时候,可是,又得非常客气地婉拒,切莫伤了别人自尊。
  “明旦,向老板叫我们今晚回酒吧照常演出。”
  “什么,大哥躺在医院裹,怎样如常演出?”
  “老板说,叫我们两人试一试。”
  “不行; 这冷血奸商唯利是图; 丝毫不讲人情; ” 明旦十分震惊; “太可怕了。”
  她挂断电话。
  看护来了,替明旦母亲披上外套,陪她出去散步。
  明旦想起昨晚的事,深深叹息。
  真像个噩梦,可是又不是恶梦。
  门铃响起来,明旦以为母亲打回头,连忙去开门,原来门外站着双眼肿得像核桃般的乃婵。
  曹原陪着大嫂,手上抱着小孩。
  小孩搭在他肩上睡着,胖嘟嘟,不知人世烦恼。
  明旦连忙说:“请进来。”
  明旦进厨房斟茶,曹原跟进来。
  “且不忙这个,听我们说几句话。”
  他仍然抱着侄儿,这一点感动明旦。
  她问:“你们有什么话要说?”
  乃婵紫涨着面孔,鼓起勇气说:“永小姐你莫怪我昨晚无礼。”
  明旦笑笑:“人家说我什麽,我不放在心上。”
  他们叔嫂松口气,乃婵落下泪来。
  曹原说:“向老板说,我们两个人演出,他也付三个人薪酬,大嫂母子需要开销,所以请你帮忙。”
  明旦自己也是穷人,家中无隔宿之粮,她当然明白这苦处。
  她说:“何必亲自来,一个电话不就行了,刚才曹原没说清楚,我误会了,对不起,今晚我会如期演出。”
  乃婵感激落泪。“谢谢你。”
  “什麽话,你快回去休息,过几日大哥出院,生活就恢复正常。”
  曹原说:“傍晚我来接你。”
  他强壮的手臂仍然抱著侄儿,丝毫没有松懈,从头到尾,幼儿未曾醒来,呼噜呼噜熟睡。
  当日下午,曹平伤势转坏,需要输血。
  曹原的电话又到,“大哥手术前想见你。”
  明旦只得匆匆赶去。
  曹原在车里说:“明旦,若不是你在身边,我真沉不住气。”
  “这次你做得很好,你大哥大嫂与侄子全靠你了。”
  “做人真悲哀。”
  “现在不是讨论人生的时候。”
  曹平苏醒,但是有热度,神智不大清楚,看到明旦,不会说话,只是点头。
  明旦大胆握着他手,“大哥,速速复原,大家等你出院,你是班主,蛇无头不行。”
  他似乎放心了。
  那天晚上,酒客比平日更加拥挤,许多都好奇想看一看血案现场。
  只得二人演出,明旦索性站到曹原身边去,他用式士风独奏“渴睡的礁湖”,她双臂自他身后像蛇般缠住他身躯,随即在他身边款款起舞。意态撩人。
  观众看得发呆。
  向老板在人群里有顿悟。
  根本不需要曹氏兄弟,原来他白付了薪水。
  一曲奏毕,酒客大叫:“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嘉儿向酒保叹口气:“看,这叫做颠倒众生。”
  “奇怪,天生是吃这一口饭的人,上了台,灯光一打亮,判若两人。”
  “难怪两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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