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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了低头:“我是真心喜欢红玫瑰的,很想和它作伴,但是如果阿姨你舍不得它,我也不会要这份礼物的。”
“既然说了给你就给你了!”轩朗地妈妈仔细看了看我,又转头对轩朗说,“你的这位小朋友,还真傻气的有些可爱。”
我的脸有些红了,不知道轩朗妈妈的话是嘲讽,还是多少有些夸奖。不过不管怎么样,轩朗的妈妈不再对我是一脸的漠然和毫不在意了。
厨房里的一个佣人走到了会客厅门口站住了,管家老易立刻走到门口说了几句话,然后又转了回来。
“夫人,茶已经准备好了,现在上吗?”老易躬身问道。
轩朗妈低着头抚弄着那只浑身乌黑发亮的猫,只略微抬眼看了一下门口:“佣人都去哪了?怎么厨房上的人跑到这儿来了?”她轻描淡写地说,但语气中的低气压让人喘不过气来。
老易果然紧张地嗓子也变了音调:“他们今天放假了。”
“放假?”轩朗的妈妈皱起了眉头,“是谁允许的?没有替换的人,就给他们放了假?这样的失误,老易你是管家,可是要付全责啊!”
老易磕磕巴巴地说不出话来,眼神求助地看向了轩朗。
“是我,”轩朗心虚地笑着,“是我逼老易让他们放假的。”
轩朗的妈妈头都不抬:“我知道一定是你,哪次鸡飞狗跳、无法无天的事不是你弄出来的?可是有些人不懂自己的职责,任你胡闹!”说完,她严厉地看向了老易。
老易早已吓得连连擦头上的冷汗。轩朗的妈妈黑着脸看着老易,张开口想要说什么,又看了看我和轩朗,说:“你们去换身衣服,过来喝茶吧。”
轩朗看着可怜巴巴的老易,还想说什么:“妈,这件事我……”
“好了,还不快去!”轩朗的妈妈厉声说。
轩朗把后半截话咽了回去,拉了我一下,走出了会客厅。我们俩就这样狼狈不堪却规规矩矩、似模似样的走了出去。刚出去不远,轩朗就憋不住捂着肚子大笑起来。我不满地瞥了他一眼:“你还笑,老易被你害惨了!”轩朗边笑边喘说:“一在我妈面前装模作样,我就浑身像无数个蚂蚁爬过一样……你放心,老易跟了我们家十几年了,小时候,我每天少说也得闯出四五件祸来,老易还不是好好的,我妈才舍不得辞退他呢!”我摇着头叹道:“老易有你这样的少爷,真是太可怜了。”
我只带了一件白衬衣加牛仔裤,只好换上了这一身,轩朗也换了一身休闲的衣服,似乎是为了配合我的穿着。我刚要往会客厅走就被轩朗一把拉住了,他说要等太后传唤,才可以过去。果然,过了一会儿,老易苦着一张脸,说夫人请我们去喝茶。
轩朗问老易怎么样了,老易长叹了一口气,说他被扣了三个月的工资。轩朗不以为意地拍了拍老易的肩膀,说他会还上老易的钱。老易却激动地说,不是钱的问题。
“少爷,您不是说,夫人今天去法国了吗?”老易有些温怒地问道。
面对老易的质问,轩朗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没错啊,我也奇怪呢,她怎么回来了?可能是临时改变主意了吧!”
老易怀疑地看了轩朗一眼,轩朗无可奈何,只能劝老易别往心里去,太后不过是个有很多缺点的普通人,不用事事以她的好恶为标准。可是老易却还是倔强地说:“这是最后一次了,少爷!我真的做错了!”轩朗不怀好意地笑着:“对,这是最后一次!”我知道,这种最后一次不知道持续了多少次。夹在这对母子之间,老易真是不容易。
我们一起回到了会客厅,轩朗的妈妈换了一套白色贴身的过膝裙,刚才她穿的是一身白色的上衣和长裤,看来她是很喜欢白色,不然怎么会建造一个天鹅堡?第一眼见到她,你不会觉得她的五官非常漂亮,实际上她算不上是个标准的美人,但是她身上却别具一番风味,令人难忘。
她的皮肤是褐色的,闪着迷人的光泽,轩朗的皮肤应该是像了妈妈。她身材高挑,大概有一米七八上下,从袖口露出的纤长的小臂与裙子下面的小腿可以看到她那漂亮而完美的肌肉线条。事实上,她从来不笑,眉头永远都不是舒展着,纵横沟堑的脸上有一种深受折磨的痛苦憔悴。可是,就在你对她产生好奇、同情或者爱慕的时候,她那居高临下、傲慢不可一世的气势瞬间就将别人拒之千里之外。她有一对勾魂摄魄的眼睛,有时像地狱里的烈火,有时像用冰雕成的可以置人于死地的最尖利的锥子。她用这一切告诉那些想要接近她的人,一旦招惹上她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然而,没有人在她身旁的时候,她又换了一副神情。那迷人的眼睛中透露着失落与堕落相伴的迷乱,这是我们刚刚进入会客厅时我看到的,但是那种神情一闪而过,在她发现我们之后,她又换上了那副居高临下的优雅与强势。
她摆摆手,让我们坐下,老易将茶一一摆放在我们面前。轩朗的妈妈仔细地打量着我,我有些担心起来,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这一副过分简单和随便的装扮,在他妈妈看来,是不是太过寒碜和失礼。没想到她的妈妈抿了一口茶说:“现在的女孩儿,总是打扮的太过了,其实年轻人穿白衬衣牛仔裤就很好看。”轩朗放肆地像往常一样,把头凑在我耳边说:“那也要看谁穿。”我脸红了,低头喝茶掩饰自己的窘态。轩朗的妈妈斜着眼看了他一眼,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我看你十几岁根本白活了,还是和三岁一样肆意妄为。”
轩朗毫不在意地一笑,问起他妈妈的近况,又说起他在学校里的趣事。母子俩看似平平淡淡的聊天,虽然轩朗还总是被他妈妈讽刺和挖苦,但是我能感觉的他此时很开心也很满足,而他的妈妈也难得一见地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聊天中,轩朗的妈妈说她明天要出国,让老易去订好早上第一班的机票。老易躬身答应了,然后就往门口走去。“等一下!”轩朗的妈妈叫住了老易,“老易,你是怎么回事,做事越来越颠三倒四了,我还没说我要去哪里,你怎么就走了?”老易有些奇怪地看了眼轩朗,说:“夫人,您不是要去法国吗?”轩朗的妈妈愠怒反问道:“谁说我要去法国,我今天刚从法国回来!”
轩朗正在低头喝茶,不小心被呛到了,咳嗽起来。老易一脸被欺骗和冤枉的表情,看了看轩朗,但并没有说什么。轩朗的妈妈转头看了眼轩朗,似乎已经明白了一切,叹了口气,跟老易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老易,你还是要和你这位少爷保持点距离!好了,你去订机票吧……”“妈,”轩朗忽然打断了她妈妈的话,“你别走了!明天我要开家长会!”连我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逗笑了,果然,轩朗的妈妈也露出了笑容,但最终他妈妈还是按照原定行程让老易订机票去了。轩朗也知道自己的请求不会成真,也就没有再纠缠。
作者有话要说:
☆、茶花宴
聊了一会儿,轩朗的妈妈说自己累了,我们识趣地离开了会客厅。一上午,轩朗都在教我骑马,到了中午的时候,我已经可以自己上马了,也能拉着缰绳在草地里慢跑。等到老易请我去吃午饭的时候,轩朗的妈妈已经离开了。
“对不起,要不是我来了,你们母子俩一定能多聊一聊。”我看出了轩朗有些低落,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轩朗洒脱的一笑:“要不是带你来,我今天根本见不到她老人家。”
“可是,谁要给你开家长会呢?”说完之后,我便忍俊不禁起来。
轩朗看出了我的嘲讽和揶揄之意,拿一副没用过的勺子轻轻地敲了我的脑袋一下。老易面无表情地把那副勺子收了下去。轩朗也觉察出了老易的异常,笑着说:“老易,太后已经走了,你就别绷着了!”老易却不冷不热地说:“少爷,这是规矩。”轩朗举手投降:“求你了,老易,我最怕这一套了!”轩朗这样放下身段,老易也不好再居高临下、拒人于千里之外,但他仍带着几分质问意味说:“少爷,我想问您,您为什么说夫人今天要去法国?”
轩朗尴尬的笑了笑,冲老易眨了眨眼:“这……干嘛非要问呢,不都没事了?给我留点面子嘛!”老易却不依不饶地继续问:“少爷,您真的问过夫人的行踪吗?”轩朗再也装不下去了,哈哈一笑,说:“我没问过叔叔,也不知道我妈的行踪,都是我瞎编的,不这样说,你怎么肯听我的?”听完轩朗的话,老易气愤地胸脯一高一低剧烈起伏着,眉毛也奇异地扭动着。“少爷!”老易委屈地说,“以后我再也不听你的了!”
我和轩朗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经过这两天的观察,我发现老易是一个特别容易受别人影响的人。如果跟着轩朗,他就会变得随便起来,但是在轩朗的妈妈面前,他又会特别严肃认真、训练有素。在我看来,老易真的是一个有趣的人。可以看出来,他是非常喜欢这性格迥异的大小两位主人,所以才会顾此失彼,成了夹在两人中间的一个小丑。
我们吃完饭以后,轩朗拿出了城堡里珍藏的酒给老易喝,老易坚决不肯。轩朗骗老易说酒是在他自己从外面买来的,还不管不顾地亲自给老易倒了一杯,灌他喝下去,一杯杯下去,终于把老易给喝醉了。轩朗把老易交给了厨房里的人照看,接着便带我出了城堡。
我骑着红玫瑰,轩朗骑着另一匹浑身乌黑发亮的马,在草原上漫步。我问他为什么总是捉弄老易,他坏笑着说,这是他无聊的童年唯一的乐趣。
“还好我天赋异禀,一般人住在这里,超不过三个星期就得去精神病院!”轩朗自夸道。
“谁说的,”我不服气地说,“让我一个人呆在这里一辈子都可以。”
他嗤笑了一声:“急什么,等我们结婚后,就住在这里。”
我把头一撇:“谁说要嫁给你!”
“可是我妈很满意你这个儿媳妇呢!”
“讨厌!”我策马追着轩朗打,轩朗利落地跳下了马。我也踩着马镫下来,朝轩朗追去,最终我们俩个摔到了一起,在草地上打了几个滚儿。轩朗把我放在他身上,他的手臂抱着我的腰,嘴唇像是吸果冻一般,在我的脖子上小鸡啄米般乱吻着。我痒的受不了,可是又逃不掉,只能笑着求饶。他看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就放开了我。
傍晚,红玫瑰和小黑相伴在草地里吃着草、嬉戏着,我和轩朗手拉手跟着两匹马漫无目的地走着。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回家以后,我该把红玫瑰放到哪里?实际上,我们家根本就没有适合红玫瑰的环境,要是把它放在我们家的小院子里,那真的是惨不忍睹,我也不忍心。
想了一会儿,我对轩朗说:“红玫瑰还是住着这里更适合,我不能带走它。”轩朗也点了点头:“我也担心它去了新的地方会不适应,就还放在我家吧,我替你养着,你想来看它,我就接你过来。”我站住脚,撅着嘴看着他说:“你可不许耍赖,红玫瑰只是让你替我养着,以后不能不认账!”轩朗捏了捏我的鼻子,暧昧地笑着说:“你都把自己给我了,我还不能给你一匹马吗?”我又脸红了,小声嘟囔着:“谁给你了!想得美!”轩朗一把抱住了我:“是吗?那我可是要就地正法了!”我还在挣扎,轩朗却抱着我,吻住了我的嘴唇,这一次比以往都要久,也更加热烈。
直到天空霹雳巴拉响了起来,轩朗才放开我。我睁开眼睛,看到他眼睛里映照着五彩绚烂的烟花。我转过头去,一朵红玫瑰花在天空中绽开了,接着是蓝玫瑰、白玫瑰、粉玫瑰、绿玫瑰……一时间,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烟花在天空此起披伏、绚丽燃烧。
“咦,哪里在放烟花?”我惊喜地说道。
轩朗笑了笑:“这方圆百里,哪还有人家?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轩朗把我抱上马,我们骑着马并肩漫步回了天鹅堡。此时,天鹅堡已经大变了模样。一串串巨型的彩灯挂了起来,喷泉欢快地奔涌着,城堡外面空旷的场地上摆满了一桌桌食物和美酒,音乐也奏了起来。更令我吃惊的是,原本寂静无人的天鹅堡竟然里里外外挤满了人。场上的人看见了我和轩朗,很多都和轩朗打招呼问好;也有一些不认识的人好奇地看着我们两,交头接耳地议论。
管家老易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在一堆欢声笑语的人中间团团转着,十分煎熬。轩朗让老易帮我们把马放回去,老易像是逮住了罪魁祸首,立刻就冲了上了。
“少爷,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老易急红了脸。
轩朗假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