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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羡慕。
藏身在树后头的离休看着不远处相拥的西门独傲和夏侯焰,不由得心生羡慕。
本想跟在西门独傲后头看好戏的他有点后悔这么做,看见西门独傲对夏侯焰的好,就让他想
起自己爱上个傻子的苦。
一道身影随着 步压野草的声响越过他身旁,挡去他双眼所及的一切。
“他们能做到这种地步,为何你偏偏不行?”看着身前挡住视野的肉墙,离休忍不住怨怼地
道。
怵言转身,看着横眉怒目瞪视他的离休。
呵,他活着,没有丝毫损伤,安然无事地回来,就在他眼前?
“你说话啊!”
还对他发脾气?
他干嘛这样看他?“你、你看什么?”
怵言没有回答,无语地经过离休身边。
要走了!离休心惊地扣住擦身而过的手臂。“你还想躲我多久?”
“何苦如此执着?”蓄意开口,他想知道在自己伤了他这么多回之后,他是不是不改初衷地
仍然要他。
西门独傲恶意的玩笑差点击溃他的天地,刹那间耳边净是主子提点他的话,那种害怕与悔恨
,虽然只有一瞬间,却令他十分痛苦。
这种滋味他不想真正尝到。领悟后,他才举步来到这里,只是还有一丝迟疑。因他不确定离
休是否还要他,在他伤他这么深之后?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离休,只当他又想逃开他,“因为你对我亦有情,因为你始终不曾忘记
我,因为我无法忘记你,因为我无可救药地只要你,因为……”
累积已久的“因为”在瞬间没入怵言丰厚温情的唇,整个人被搂进温暖的胸膛前紧挨着,动
弹不得。
这、这是……
久久过后,怵言移开唇,拇指轻划过被他吻红的唇,看着一脸憨傻不敢相信眼前事实的离休
,忍不住再次将他搂进怀中。
他在作梦吧?怵言怎么可能会……
他质疑,更不相信,但此时头顶落下的叹息又如此真切。
“逼我至此,该满意了吧?”
是真的?他真的接受了他,真的愿意坦诚对他动了情?
“离休?”再度呼唤的声音隐含心焦。
“不满意!”回神的离休忽然像个使泼的孩童般,双手环住怵言,任性地要求:“一点都不
满意,五年的帐怎么可能一次算清!”要他怎么满意?他欠他这么多!
“那就继续追。”怵言拉开箝制住他腰际的手。“我已经决定公子到哪儿就跟到哪儿,若仍
执意要我,就追上来。”
“你在乎我!”他的话令离休狂喜。多年的追赶、承受的折磨,全因为他的几句话有了意义
。他终于追到他了。“你果然在乎我!”
“只要你不再易容成女子,我准你追在后头。”
“我要追上你,我一定要你承认喜欢我!”
笑眯的眸中不再刻意压抑对离休的柔情,坦然面对后,瞧见离休惊喜的神采连自己都感到满
足,离休直视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倍受重视。
呵!怵言暗笑在心里。今生今世,他恐怕都不会明白为什么离休对他这么执着无悔,但是,
除了自己以外,他什么都给不起;所以他只能把自己给他。怵言暗暗立誓。
看见他神采奕奕的表情,怵言倏地兴起逗人的念头。“只要你追得上我。”语毕,朝离休挑
衅一笑,他便施展轻功跃进林间。
看着飞纵消失在林间的身影,离休回了神,呵呵直笑。
他既然承认在乎他,下一回他就要亲口听他说喜欢他。
五年的帐才不这么轻易罢休。
“我一定会追上你!”傲然接下挑衅,离休立刻施展轻功追去。
? ? ?
离休兴匆匆地追至密林的某一处,却不见熟悉的身影,一探再探,还是看不见。
一颗心瞬间掉进谷底。
他是真心接受他吗?疑问悄然浮上心头,更是让他原本的满心欢喜消失无踪,他缓了脚步,
最后停下落地。
还是,这是另一场折磨?
仔细一想,已经躲避五年的怵言怎么可能在突然间遽变、毫无理由地承认在乎他。是不是他
太心急?太过一厢情愿?否则为何还要他追他?
“追人也是会累的,怵言。”自言自语地叹息出声,下一瞬间却落入出其不意现身的人怀中
。“怵言?”又是惊吓又是错愕,让离休的表情看来十分呆憨。
“追累的话停下来休息也无妨。”
“好让你有机会躲我更远?”
“好让我有机会回头像这样抱着你。”他纠正。“当你追累的时候,我会停下、会回头,只
要你想,我随时可以为你停下;但是……”
“但是什么?”
“你只准追我一个,这一生只能追着我。”
听出他话里的独占,离休反手扣住他腰背。“你说只要追得上你,你就会承认喜欢我对不对
?”抬起头,离休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我追到了,你也要说到做到。”
他中计了?“你——”
“你从不骗人对不对?”笑眯的黑眸有太多欣喜,微含湿气而不自知。
怵言粗糙的指腹拂过眼角,拭去离休忍不住夺眶而出的泪,他真的害苦他了是不是?“在我
身边你只能是离休,无法——”
“我只想做离休,其他的什么都不要。”
“不后悔?”
“我才怕你后悔。”'手 机 电 子 书 : w w w 。 5 1 7 z 。 c o m'
怵言低头在他耳畔低语。
“你说什么?”只听见咕哝声,根本听不清楚他说什么。“再说一次,我没有听清楚。”他
催促,侧耳贴近怵言的唇。
“我说——”手扳过离休的脸吻住再度开口催促的唇,直到胸口被揪紧,才不舍地退开,让
怀中人有个透气的机会。“懂了吗?”
“什、什么?”满脸红晕的离休扯着干涩的喉咙问道,气息不稳。
“还是不懂?”
“我——唔……”还来不及开口,离休也没机会开口。
一切的一切只能尽在不言中。
而不远处搂着夏侯焰一路暗地跟在后头看戏的西门独傲,嗤鼻冷哼了声。
“鸿翼?”不知道情况的夏侯焰始终疑惑着为何他突然抱着他一路急奔。“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不觉得我多管闲事?”
多管闲事?夏侯焰呵呵轻笑。
“什么事这么好笑?”掌心抚上布满红云的颊,西门独傲似乎很满意这样的触感,流连不舍。
“你对人根本不闻不问,哪来多管闲事之说?”
是吗?细长黑眸定在不知情的夏侯焰脸上,西门独傲扬起唇角。“你当真愈来愈不怕我了。
”他说,握住他的手指往嘴边放,轻轻啮咬。
“你要我怕你吗?”夏侯焰聪慧地反问。
殊不知此言更为自己赢得西门独傲的激赏。
“不,我不要你怕我。”最后一个“我”字由他俯首送进夏侯焰嘴里。
情爱山盟,两情相依,只愿一生一世。
尾 声
据说,开元年间有位专司后宫记簿的史官,曾因执意将一事列入而让玄宗贬官,最后愤而辞
官返乡。
或许是史官的傲骨使然,让他在生前不忘将后宫里的秘辛政争写在纸上以传后世,望后代帝
王引以为鉴。
而其中有一篇是——
开元九年,春日宫荷妃因帝君冷落,遂与德、宁二王合谋逼害秀女梨娘与八皇子修,而后梨
娘不堪迫害,为求自保,遂携子私逃出宫。
三年春夏替,荷妃积忧成疯,后于冷宫悬梁自缢,东墙留有血书:以死偿罪。
又七年春秋过,帝思寻子不获,遂令德、宁二王代寻。
开元十九年季秋,德、宁二王相继死于非命。
八皇子修,下落未明……
开元二十五年,藩镇割据之势渐成,大唐国势日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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