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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在组织的系统中植入了晨曦,但我却并不希望触碰内部的秘密,于是我将打开潘朵拉宝盒的另一把钥匙,放在了熹熹手里。
晨曦一直被组织不遗余力的运用在对南的作战中,尽善尽美的完成着“谍报”工作,我得心应手的挑拨着南北关系,这么多年来,积累已经足够多了。
大家都认为我这是在帮助父亲取得对北的胜利,但他们却根本不知道,自己看到的一切不过是我乐意让他们看到的,而真实的情况却只有我知道。
北国的罪人势必要受到惩罚,且必须是由我亲手设计的惩罚!
国内的部队会被自己的领袖抹杀,北潜的奸细则会死于他们一生效命的组织之手!
——全体自杀。这个结局和父亲的筹谋多年的血亲残杀是不是也有异曲同工之妙呢,真是个适合我们这些侩子手的结局,杀人冷血,被杀无情。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节
寒冬中的海风夹杂着湿粘的海水掺杂着焦糊味迎面吹来,我静默的站在站在悬崖边,等待着命运终焉的审判。
他会来的,甚至不会让我久等。我放空思维,让心情随着纷乱的事实上下起伏着,直到身后响起尖锐的刹车声。
我回过头看着由远及近的人群,突然出声呵斥着快要跑到我身边的人停下,我背后就是悬崖,他只能不得已的停下。
只要我愿意,我可以将信号发给任何我想要告知的人,也可以将我的愿望传递给任何我想要专递的人。
他惊魂未定的脸上写着生不如死的焦虑和担忧,即使看到我还算安好也丝毫无法打消他此时的疑虑,你已经知道了吧?你和渡边彰联手搜寻我已经超过24小时以上,不可能没有任何消息被捕捉到。
那么……你准备好了吗?
我要求他独自前来,但看着紧跟在他身后渐渐停下脚步的熟悉面孔们,果然这种要命的时候,担心你的人要比一味纵容你任性的人多呢。
“雅雅……”他独自走到离我十步远的地方,有些艰难的呼唤我,似乎想要接近我,却再不敢上前。
“从现在起,你往前走一步,我就会退一步,你想我死给你看,就继续靠近。”
他听我我冷冷的警告,表情越发绝望,你猜到了,对吗?
我之所以让你自己来,是因为我想最后相信你一次,如果此时站在我面前的是渡边彰,我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对那些既成的事实,抵死不认。
“你曾经向我保证,对我说的话都绝无谎言。如今这话还作准吧。”我悲戚的盯着他的依然扭曲的脸,哽咽着把要说的话问出口,“现在,你回答我,熹熹究竟是怎么死的!?”
绝望是什么颜色的?你看到过绝望的色彩吗?
它像阳光一样耀眼,却让眼睛刺痛的流泪,它像水晶一样剔透,却犹如寒冰一样冰冷,它像思念一般绵长,却如利剑一般锋利的刺痛人心。
“如今,我居然慢慢的记起很多从前的事,似乎是我忽略了太多细节,比如,你从未对我解释过熹熹的死因,从没对我说起过洛宇的事件,每当我的记忆出现断档时,总有旁人出现解释,各个能言善辩,用永远那么完美的解释,帮你们圆场,无懈可击。”
我看着他流泪,嘴角却绽放出一摸笑颜,“一直以来,原来都是活在谎言中的我,和活在童话里中的你。”
他的脸色越发雪白,那种仿佛将恐惧放大了千百倍的绝望,透过他的灵魂,从他的视线中传递给我,将凌虐在我心中的刀子,推得更深。
“此时此刻,你还是不肯说实话吗?我曾经多么的信任你们,对你们说出来的每一个事实都坚信不移!!
如今,童话故事该终结了,幻想中的公主梦早该碎了,你们不必再拼命隐瞒,用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是掩盖现实。
但我无法瞑目,我要知道原因!究竟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要听你亲口告诉我原因!”
我对着他嘶吼着,背后海潮的呼啸声和我声音混杂在一起,声音越发凄惨。
“不是他,就是你。”渡边枫颤抖着声音回答我,“不是他死,就是你死,那么,我宁可死的是他!”
“谁给的选择?”
“他送我们出国只是计划的第一步,当时我和我哥也不知道梦柏熹的身世,直到渐渐开始失去对国内的掌控后,我们才开始警觉,并着手调查原因,也做了最坏的打算。
他害怕我们联合。
你和熹熹的感情自不必说,从他一开始就对你放任不加约束的事实中,就不难看出,他不可能将和仇人的儿子姐弟相称的人——也就是你,引入组织高层。
但有些事,超出他原本预期……我们对你的感情,曾一度让他忌惮的想要杀死你。
那时我们羽翼未丰,不得已的受他摆布,任他架空我们的势力,送走梦柏熹,去实现他心中扭曲复仇。
他对我们所有人的猜忌一直存在,后来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非常确切的认定梦柏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决定背叛组织,背叛他!”
“所以,你们为了保护我,设计了一个周密的圈套,协助父亲杀了熹熹……”
“不是!不是的,这整件事和你没有关系,决定除掉梦柏熹的人是李诚旭,决定掩盖事实,抹杀熹熹的人是我,最终动手的是那些北国敌人,所以这其中的一切,都和你没有关系!”
原来如此,兄弟关系不过是计划的一部分,朝夕相处只是为了增加相互制约的筹码,用十年、二十年来编织的复仇计划,连人心与情感都计算进去的残忍报复,我们……是何其悲惨的棋子。
那个以为机关算尽的男人,冷眼看着我们步入感情的漩涡,制造了一段又一段回忆,将我们绑死在同一条船上,最后,得知真相的人又为了阻止他将这条船彻底打翻,谎言、欺骗、掩饰、阴谋、猜忌被一块块补到船身上,妄图加固这脆弱的小船。
熹熹,如果没有我,你不会在敌营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如果没有我,你不会被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算计,如果没有我,你不会费尽心机去植入“晨曦”反而渐渐暴露了身份。
而渡边兄弟也不必为了我,背负熹熹的血债……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节
该死的人是我……身上剧烈的疼痛着,从肚子到大腿的抽痛感,让我越发站不住,眼前的人越发模糊,他说的话越来越小声。
这就是我想要的真相吗?至少这次,你们不必再费心掩盖事实了。
那个时候……你为什么要寻死呢?仅仅是一张不明不白的照片,应该不会让你反应那般激烈吧?是不是那个时候,你们就已经知道有条漏网鱼之来到了我的身边呢。
渡边枫冲到悬崖边拉住我时,我才觉得身体已经快要失去知觉了,脚下是深渊般的海,手臂被他抓着,后背撞在冰冷坚硬的岩石上,抽筋般的疼痛窜遍全身。
海浪的拍击声混合着纷乱的叫喊声涌入我的脑海,有股力量执着的拉着我,不肯让我随风而去。
他将我拉上来,背贴着冰冷的地面,模糊的视线中,我发现了另一个熟悉的身影,看到了他眼中的焦急与紧张,你来的可真快,你害怕吗?难得碰到有一次你也失了冷静,我却已经没有力气打趣你了,真可怜。
视线停滞在那件染血的白色外衣上,呼吸间纯粹的消毒水味道让疼痛也慢慢远离了。
熹熹,我好想你,但我已经丧失了去找你的资格,原来我们竟不是亲姐弟……
模糊中,我觉得自己躺在手术室里,渡边医生拉着我的手贴着他的脸颊,温润润的触感是他脸颊上滚落的泪水,一滴滴的砸在我脸上,透着绝望与不甘,他似乎在说着什么,我却听不清,想要清醒过来,想要开口,却什么都做不到。
身体唯一的感觉就是冰冷,我这是……要死了吗?
白晃晃的手术灯亮的我头晕,他固执的不愿我闭上眼睛,这确实是难得的一见情景,在我的记忆里,或许渡边枫有过脆弱的表情,有过哭泣和疯狂的情绪,但你,一直如春风般和煦,如秋日灿烂的日光般明亮,从容自如,温润如玉。
别哭,我还不能死,我还有没有做完的事,所以你不必一副我闭上眼就再也无法醒来的神色,我相信你,不会让我这样不甘愿的离开。
但事实上,从我这一刻闭上眼睛后,已经真真的过了半个月的时间,而在这半个月中,一切都不一样了。
北国政权交替,5446部队被整个取缔,军队的领袖因为纨绔之首等虚无飘渺的罪名,送上了脚手架,父亲的复仇彻底终结。
元流焕等三人集体背叛了部队要求他们自杀的命令,徐秀赫想要游说他们放弃祖国,加入组织也被他们拒绝了,原来当初渡边枫的行动中,不单单算计了洛宇,还将之前和组织有秘密联系的元流焕等人的家人一并处死了。
最后,5446部队的总教官南下清理门户,和他们同归于尽与一处废墟中。
洛辰的武装进攻和渡边兄弟的颠覆行动几乎同时打响,两方的目标不一致,却同时将苗头指向了组织的领袖李诚旭,父亲动用全部势力和他们拼死厮杀,但因为前期对北内耗过大,很快落败,如今已经被渡边兄弟软禁了起来。
洛辰不敌渡边兄弟,惨败后突围成功,退到暗处隐藏了起来。
从我醒来后,钱梓就一直在病房里看护我,她的手臂伤了,见我盯着她的伤口看,表情中透露出了几分无奈和委屈,她那个样子,让我突然就不愿问她是怎么受伤的了。
我怕她告诉我,她这个几乎毁了医生生涯的伤,是渡边彰弄的……就算我被劫走的时候钱梓在工场里,但这一切并不是她的错,她没有背叛任何人,也没有人应该为这场意外付出代价,更何况是一只手臂的代价。
她见我瞅着她犯难,也不主动和我搭话,而是出去了一趟,回来时她问我有没有想吃的或者想见的人。
“我为什么在床上躺了这么久?”从我醒来到现在,不但渡边兄弟都没有出现过,就连医生都没有出现在病房过,我想他们或许都在刻意回避我清醒的时候,因为没有人告诉我,我究竟得了什么病。
她听了果然也沉默下来,怎么?“我得了不治之症吗?”
“没有。不是。”她着急的解释到。
“那你为什么不说?”如果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病,你为什么那么犹豫?
“我觉得你可能更希望听我老板给你说。”她回答。
“听他说谎吗?”我讽刺的白了她一眼,以你和申蘭的忠诚度来讲,或许你们早就知道这一切原委,被瞒着的只有我。
她深深的叹气,一副对我失望至极的表情,“你就那么恨他吗?”
“他又做了什么让我恨的事儿吗?”
“你流产了。”她说的很平静,“大出血,呼吸衰竭,差点儿死在手术台上。”
怀孕?!
乍一听之下,我对这个结果有点儿意外,但冷静下来想,并不是没有可能,我16岁起开始和他们有亲密的身体关系,并且那兄弟两从来不做保护措施,这么来看我到如今才第一次怀孕,真是运气了。
“你是不是认为自己之前都没有怀孕是避孕药的作用?”她见我表情平平又接着说,我确实是有吃避孕药的,而且很多时候都是她亲自给我送过来,小小的白药片,我几乎没有落过的一直在吃。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节
“那个白色的药片,并不是避孕药,只是维他命什么的,对吗?”我看着她,向她求证着我心中的猜测,我的生活中充满了谎言,我对此已经不意外了,他们愿意瞒着我,那我就乐得不知道。
因为,他们的秘密我知道的越多,就会越发不忍心。
“你知道?”她倒是对我的回答很意外。
“刚刚在问你之前并不知道,现在应该算是知道了。”如果那不是避孕药,那么我能这么久都没有麻烦的原因,就只有那一个了……
真狠,居然对自己也下得去手!
钱梓见我没有再继续问,说了句我去给你找点儿吃的,就关门出去了。
不论什么避孕方式都有潜在的危险性,而我又背负了两倍的风险系数,所以这样的结果也不算意外,只是时机确实有点儿不巧而已,大出血……看钱梓的神色,是还有后遗症吗?
病房一侧有扇大大的落地窗,阳光金灿灿的透进屋里,一片温暖散开。
一个孩子……我连他究竟是谁的都说不清楚,所以,没有就没有了,制造出一个小生命却无法对他的未来负责,这种事我不愿做,你们也一样吧。
我闭着眼睛感受着久违的安宁,在我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