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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和其他人交流，只能听和看，白天被雕刻的时候，还要封闭听觉，来避免噪音。
在这种状态下，他只有继续观察起这个原始部落来。
他们也不是完全的野蛮人，仔细观察后，卓川发现对方开始有了文明的萌芽，成熟的石器技术，还有艺术的萌芽，至少能在石头上雕刻出精细的花纹，还有动物的形状，这些在现代人看来也是有着独特的美感。
而且他们也开始明白了如何计算百以内的加减法，他们使用树枝进行计算。
他们的计算过程，卓川看了个明白，这些人用短树枝来代表个位数，用长树枝来代表十，就像56这个数字，他们就用五根长树枝和六根短树枝来代表，22就用两根长树枝和两根短树枝来代表，它们的加法就是所有树枝放到一块，然后数树枝的长度和数量，就是7根长树枝和8根短树枝，最后就是78，这种方式很巧妙，更容易让他们理解。
减法的话，就是从五根长树枝中拿走两根长的，然后再从短树枝中拿走两根短的，最后就剩下3根长的，4根短的，也就是56－22=34了。
但在现代人看来很简单的加减法，在这个部落里，卓川也只看到了老巫师还有少数几个人会，当然那些树枝的数量是很多的，毕竟到处都有树，只是长短不可能很标准。
卓川看到这里，就知道他们开始有了抽象思维，这种计算的辅助工具，其实和后来的算盘原理有些类似了，只是没有后者那么方便和规则完善。
但卓川从现代的历史书中知道，似乎还没有明确记载古代人有用树枝来计算的，这只能归结这个文明演化中，出现了许多细节的不同。
其他更多的东西，卓川也一一看在眼中，但除了这些文明的迹象之外，他最关心的就是这些人的本质。
也就是说这些人到底是虚拟出来的，有一定智能的NPC，还是和梦魔签下免费协议，进入到这个文明演化场景中的那些后备公民。
如果是前者，卓川对这个部落的当前状况，会感到很好理解，新世界中的智能编程技术可以很简单地做到这一点，消耗也不过是些常规能源，对于能源早已不是问题的新世界来说，算不上什么成本。
他在新世界的后备公民网络上，偶尔也玩过一些游戏，那些游戏中的人物，采取的各种策略和动作，基本和人类差别不大，只是缺少了创造性，但是行动力和学习力都和新世界的后备公民相当。
想要判断也是简单，卓川还记得梦魔说得，在世界末日开始前，死掉的后备公民灵魂只会投到新的生物中，不算失败。
而虚拟出的NPC们肯定是没有灵魂的。
在卓川寄身的圆石被雕刻成型后，他就被架上了一个石头垒成的高台之上。
这个高台有五米高，这个高度，足够卓川俯瞰整个部落了。
雕像落成时，老巫师带着部落的那些人在下面举行了一次不小的祭祀，送上了水果，还有一头活鹿，不过卓川也只能看看。
祭品中水果没什么好说的，值得一提的是那头活鹿，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起来分外可怜，然而那个大胖子酋长丝毫没有怜悯，他拿起一把骨刀，一把捅穿了鹿的脖子，那头活鹿被捆扎得结实，动弹不得，只是垂下了头
这只是血祭而已，卓川从书中知道这回事，虽然稍稍同情了那头被活祭的鹿，但他一来无可奈何，二来这也只是一个虚拟出来的场景而已，只是太过逼真而已。当然所谓的虚拟场景，也不尽然，至少对那些免费协议签订者来说，这就是地狱。
“咦？！”卓川也没想得太多，他突然发现，随着那活鹿被杀死，它的身上飘出了一个人的灵魂。
那个灵魂和他自己的灵魂比起来，看起来还要强些，雾气组成的身体中，不仅仅有了人形，而且五官四肢俱全。
卓川明白，虽然他得天独厚，灵魂的发展有诸多优势，奈何时间太短了，他只在这个新世界中开始锻炼不到半年，对方却很可能有了上百年的锻炼，两者当然无法相比。
“奶｜奶的，这次试练选的难度有点高啊，以动物的方式活到场景结束，星球文明演化到现在，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被火山烧死，被冰川冻死，被石头砸死，被大鱼吃掉，……各种自然界的死法快尝遍了”那个灵魂用双手抱着脑袋，似乎不愿回忆那些死法。
卓川听到这里，有些疑惑，这人也保留着记忆么？
“现在又轮到被人宰杀了，还好让梦魔保留了完全记忆，知道不会真的死亡，不然早就被这些死亡搞得真正崩溃了”
卓川听到这里，就明白对方为何知道这场景的真相了，他也是大黑邀请到的四十个合作者之一，是付费协议的签订者。
“喂，你好，”卓川尝试着发音，却想到自己还没学会如何用灵魂发声。
第一百二十三章 其他的VIP们（中）
那个灵魂自然是毫无反应，好在他似乎没有马上离开的打算，而是停在上空，看着那些部落的人在地下跪拜，看得还津津有味，看来之前成为动物的日子，也是不好过，现在看到一点人的原始社会活动，也能让他感到有兴趣。
卓川趁这点时间，立刻从记忆中，找到了如何用灵魂发声来。这是一种灵魂上的使用技巧，大黑之前讲授的那些理论中都有，他以前在万年的研究中，早就彻底推演理解了多遍，只是从未实际应用过。
这只是一个小技巧，灵魂强度达到一定程度的，就能通过灵魂发出一种精神震荡波动，但有距离限制，传播的距离与灵魂强度有关，能让有效范围内其他灵魂听到，但只有足够强的灵魂，才有能力接受这种波动并且解析出含义来。
卓川的灵魂强度早就足够了，这个技巧很简单，他马上就学会了。当然这个技巧的使用，也是微微消耗灵魂之力的，不过正和人说法消耗能量极少一样，这个技巧对灵魂之力的消耗也是微乎其微的。
一个连续说两年的话消耗的能量，都烧不开一杯水，这种灵魂上的发声，也是如此。
这种发声，不是指和人对话，不是发出声波，而是和其他灵魂进行对话，却可以不让正常的人类听到。
这就不是用灵魂模仿器官的功能就能做到的。
卓川现在听到了那灵魂的话，但正在跪拜的那些原始人，却是一无觉察的。
卓川翻找到这个技巧后，立刻就尝试着运用起来。
“你好”果然卓川在动用技巧后，那灵魂开始有了反应。
只见那个灵魂非常惊讶，他雾气组成的人形面孔上，明明白白地出现了惊讶的表情。
他绕了一圈，很快就确定传来的精神波动来自眼前的巨龟雕像。
“你好，”那个灵魂飞到卓川的面前，正对着雕像的正面头颅，表现得毕恭毕敬，“您又是哪一位公民？我叫达夫，后备公民编号72266232442，之前我见过了一位，他也来参加了这个文明演化的场景，名字叫本莱特，公民编号F243332”
卓川和对方打招呼时，本来还打算坦诚相见的，毕竟他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对方也是付费者，还保留了记忆，知道整个场景的情形。
但听了对方的话，他却改变了主意，原因很简单，这个公民编号F243332，名叫本莱特的人，在他的记忆中是有备案的。
当然这个记忆不是卓川自身经历获得的，而是来自这个新世界躯体的高级外挂，“大川”这个灵魂分身的经历。
这是一个被大川在格斗场中击败的第三个公民，本莱特，下位公民。
两人之所以较量，是为了争夺灵魂结晶兑换资格的购买权。地母每年在地下后备公民社会中，开放十块上品灵魂结晶的兑换，允许后备公民使用地下社会的货币进行兑换，当然还有中品和下品的兑换，不过那些不被公民看重。
本莱特失败的后果，就是他所在的那个团体，被卓川抢走了百分之五的份额。
卓川想了想，就没说自己的身份，而是反问道，“你怎么会认为我是公民的？”
“因为您能看到我的灵魂，只有公民级别的灵魂，灵魂强度足够高，有足够强的感应能力，才能在这种虚拟场景中，看到其他人的灵魂，当然传闻中也有极少数的后备公民灵魂，有着特殊属性，也有着看破其他人灵魂所在的能力，不过那就极少数的情况”那个灵魂一听讶然，但随即就明白过来了。
“原来你就是那极少数的情况啊，也是后备公民”到底是新世界的人，个个都不是脑｜残，那个灵魂立刻从卓川的反问中明白过来。
卓川自然不能冒充公民，虽然大黑讲了很多公民的事情，但他毕竟不是，很多细节是模仿不出来的，对方毕竟是新世界中生活了近百年的人，肯定能看得出来。
“嗯，我也是后备公民，但是不好意思，我的身份要保密”卓川既然不能撒谎，就只能掩藏信息了。
“你不用保密，我知道你是谁了，B47995的灵魂后继者，除了你之外，不可能再那么巧，有后备公民也能在这个虚拟场景中看到灵魂了”那个灵魂却是一下子猜到了卓川的真实身份，说出卓川身份后，他灵魂上的面容上，似乎露出了笑容。
卓川摇摇头，这个叫“达夫”的后备公民，的确思维敏锐，一下猜测到了他的身份。
“说吧，本莱特这个我手下的败将，见到你后，说了些什么，恐怕是要打听我在这个场景中的消息吧”卓川
直接就能猜测到一些事情。
“呵呵，大家都不是古人了，也不用说话绕弯子，你猜测得没错，”达夫笑着，“本莱特先生，给每个还有保有记忆的人说了，要他们留意你的动向”
“他出什么价钱？”卓川听到有人针对他，但并不慌张，因为他已经有了经验，相比解成之前带给他的绝望，这不过是个小角色。
“嗯，发现你的动向后，第一个向他报告的人，他会支付一块中品灵魂结晶的报酬”达夫说道。
“你既然将这些都告诉我，就是不想领取这点报酬了对吧？”卓川很容易猜测到这点。
“那是自然，如果是一块上品灵魂结晶，我自然会去通报他，但区区一块中品灵魂结晶，我还是能克制住诱｜惑的，我可不会冒着得罪一位未来上位公民的风险，去做这种事情”那达夫毫不掩饰。
卓川沉默了一下，上品灵魂结晶，对中下位公民来说，很难获得。E级公民解成，在卓川看来已经是一个很强的家伙，逼迫他进行决斗的人，拿出过一块来，引起了一片轰动。
虽然大黑靠着厚颜无耻，从前任的熟人陆晓那里敲诈到一千块出来，看似不少，但它的重要性并未下降，因为那一千块，是要给卓川奠基用的，为了一条新的道路而打地基，这条路可是通向神的灵魂境界。由此就知道它的重要程度。
这一千块卓川自己也是不能动用的，早被大黑规划好了用处，也不能挪用，毕竟打基础的时间就这两年。
“那现在你既然不向他回报，又打算干些什么？”卓川问道。
“自然是向你通报他的消息了，如果我没猜测错误的话，你是选择了成为一块石头，然后度过整个试练场景吧？”达夫也是有经验的，自然从卓川目前的状态中，猜测到了这点。
第一百二十四章 其他的VIP们（下）
听了达夫的话后，卓川沉吟了一下，才说道，“那你这样做，就不怕现在得罪了他么？”
“当然不怕，他不过是个中位公民，怎么能和你相比？”达夫说得很简单。
不过卓川并不相信他，这个理由一点都不充分，中位公民，难道他就不怕了，对方肯定还有什么在隐瞒着他。
大黑教授的知识尽管丰富系统，但却少了重要的一环，那就是和后备公民相关的一系列事情，因为大黑从出生后，跟着B47995的时间，绝大多数是和公民打交道，后备公民是它不屑一顾的。
所以卓川在遇到和后备公民相关的事情时，也没有太多的借鉴，只能自己慢慢想办法应对。
“那好吧，你现在想告诉我什么？”卓川问道。
“我知道得也不多，但他说了，找到你后，就要在这个场景中击败你，现在他寄身在一个大部落的酋长身上，那个部落的名字叫有风氏，他们的文明程度，还有实力要比这个小部落强很多，有了自己的象形文字，甚至有了青铜武器，还能制陶，人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