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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土天宗-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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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郎只是放慢了脚步,却没有停下,依旧朝着石桥走过去。

    领头的捕快骄横的拦住我们,厉声盘问道:

    “你们几个从哪块儿来?家住哪块儿?奔哪块儿?”说的是扬州官话。

    我心一紧,忽然想到花郎到扬州不到两个月,能听懂扬州话已是不错了;一张口岂不是露陷无疑?

    我正待抢过来回答,花郎已经怯怯的开口:

    “我们是丁家庄那块儿的,家在村东边桃园。要奔王庄,看丈人爹。”

    我不禁一愣,花郎的口音就像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捕快斜了眼我和后面的花生大哥,问道:

    “这两个是你什么人?”

    花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

    “这个是我婆娘。后面是我老表哥。”

    捕快扫了一眼丑丑的我,懒得多看一眼,忽然他走到花生大哥面前,问道:

    “你家桃子去年卖几钱一斤?”

    前有花郎说家住丁家庄桃园,即便不是果农,也应知桃子的行价。这捕快果真老jiān巨猾。

    我刚刚放下的心,又一次悬起来。就算花生大哥也会说扬州话,那他未必知道去年桃子的价格。

    花生大哥抬头看了一眼捕快,嘴里咿呀的嚷嚷了几句——亏得他机智,竟然装起了哑巴。

    花郎说:

    “官老爷,我家老表是哑子。我来告诉你,桃子去年是三文钱一斤。”

    捕快狐疑的看了看花生大师,又看了看花郎,挥挥手道:

    “走吧。”

    我们三人刚踏上桥,捕快突然喊道:

    “站住!”

    我当是身份被识破,不禁怒从心来,暗自运气于指,想先废了这个老jiān的捕快再说。

    “把鸟留下。”

    ——捕快说道。

    花郎略一迟疑,不情愿的把鸟笼子给了捕快。

    一直走了一里地,我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刚才的一幕实在惊险,我差点紧张的要死。

    花生大哥还是不动声sè,面无表情。花郎却满腹心事,眉头紧蹙。

    我见状问他:

    “花郎,刚才闯过了一关,说明我们的易容还是很厉害的,装的样子也像极了。你学方言的功夫更是了不起,我都被你给骗过去了。看你愁眉苦脸的样子,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花郎没有直接回答,他说道:

    “我们先就近找一个藏身的地方,我还要回去拿回鸟笼子。”

    我笑了笑:

    “傻哥哥我告诉你,那是一只普通的八哥鸟。你要是喜欢八哥,我送一百只最好的给你。”

    花郎摇摇头:

    “刚才没机会告诉你们:卖鸟给我的那个小贩也是我的族人——那只八哥不是普通的鸟,它关系重大,我必须要拿回来。”

    我说:

    “既然如此,我陪你一起去。”

    花郎道;

    “一人行事方便些,你和大师留下等我。”

    半天不语的花生大哥忽然问道;

    “那只鸟可是血魂jīng卫鸟?”

    我一怔:那明明是一直普普通通的八哥,不知花生大哥说的是什么意思。

    花郎迟疑了一下,答道:

    “大师慧眼,那的确是我族的血魂jīng卫。既然大师认得血魂jīng卫,我也不必隐瞒:这一只血魂jīng卫事关重大,我必须要将它拿回来。”

    我听着他俩的对话,又是纳闷又是生气:我越来越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懂,而最信赖的花郎却有好多事情在瞒着我;看来我自己才是真正的白痴。

    那俩人顾不上我的情绪变化,看样子那只什么血魂jīng卫鸟真的是很要紧的东西。我一时也只好自己心生闷气,不便发作。

    跟着花郎和花生大哥相处这几rì,我不知不觉已经学会了克制和听从,这种改变连自己都觉得有些惊奇。不过,我还是决定不理他们,也不对那个血魂jīng卫鸟表现出好奇;我想要花郎主动告诉我,否则我一天都不要理他了。

    又前行了几百步,见不远处一片水田,旁边是一大块平地,一座青砖祠堂立在那里。我们三人径直走去,推开屋门,里面有居住的痕迹,却并不见人。看来,看守祠堂的人也一早去赶集了,这里倒是一个清净之地。

    落脚之后,花郎交代说:

    ”我会想办法拿回鸟笼,尽快赶回来。如果看守祠堂的人先回来,可以给他一些铜钱,多待一些时候。到了天黑我还回来,那么尽快离开这里,在向北三十里外唐镇的南北客栈汇合。在客栈顶多待两rì,如果我没有来找你们,那么恳请大师把花娘送到北冥王府,找一个十五年前在扬州府做府尹的沙家族人。”

    听了花郎的话,我十分紧张,我怕花郎一去不回,一把拉住他的手说:

    “花郎,我因为你才逃婚出来的。要么你带着我一起去,要么我死掉,不拖累你和花生大哥。”

    花郎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花生大哥忽然说道:

    “我去,你们等我。”

    花郎道:

    “那是我分内的事,怎么能让大师去冒险。”

    花生大哥只说了一句话,花郎立刻同意了他的建议,花生大哥说:

    “我做苦行僧前,是蛊师。”

    圣雪域的蛊师,我一直以为那只是江湖中的众多离奇传说中的特别荒谬离奇的一个,没想到世上真的有这样的人。而且其中之一还和我朝夕相处了好几天,现在正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

    我惊得合不拢嘴,上下打量花生大哥,看的他很不自在。

    花郎把我拉到一旁,对花生大哥施了一礼说;

    “大师方才一眼就看出我族的血魂jīng卫鸟,我应该想到大师身怀圣雪域奇术。有大师出手相助,是我血魂族人之幸。我们就在这里等大师回来。”

    花生大哥还了一礼,说道:

    “我们同行,助你,就是帮我自己。”

    花郎帮花生大哥改换了一个容貌,衣服也换成了胡商的模样。这样,花生大哥怪声怪气的腔调也变得顺理成章了。

    我心中暗自佩服花郎,他也是初出江湖,怎么能这么心思缜密,又反应机敏。年轻女子还是很在意自己所爱的人是否出类拔萃的,我那时也不能免俗。我甚至想:要是爹爹和rǔ娘知道我的花郎如此出sè,心里也会为我高兴的。我的娘亲地下有知,更会为我高兴;她如果还在世,一定是最能理解我的人了。

    目送着花生大哥背着行囊走远,花郎拉着我手转回祠堂,我一把甩掉他,嘴巴撅得高高的。花郎笑了,他自然知道我的心思,我什么都瞒不过他。

    “花娘,我们一路逃亡,很多事情我要去想清楚,想仔细,所以没有顾得上告诉你我族的那些事情。你不要着急,我们以后还有那么长的时间,到时候让你听到烦为止。”

    我心里笑了,嘴上却说:

    “谁稀罕听你的秘密,你有再多的秘密,有再大的本事,在我眼里还是那个小痴子。”

    花郎赔罪了半天,总算哄得我高兴起来,他怎么变得越来越会哄女孩子了?是不是我改变了他,我不禁有些洋洋自得。

    笑闹了一阵,我想起花郎还没有告诉我血魂jīng卫鸟的事情。我忘了自己的赌气发誓,忍不住问他那到底是什么?

    花郎告诉我:血魂jīng卫鸟形似八哥,实质却是截然不同的鸟,它甚至可以说已经不是鸟,而是魂的载体。相传炎帝幼女不幸被淹死在东海中,魂魄化为jīng卫鸟,每rì衔着西山木石填东海,以报杀身之仇。

    千年前,血魂遗族被迫南逃之后,在西南大山中发现了一种形似八哥的鸟,叫起来会发出“jīng卫”的声音。族中最智慧的族长认得这是古书所载的jīng卫鸟,命人大量的捕捉;并经过若干代的特殊驯化和改造,最后把jīng卫鸟变成了魂的载体。

    这驯化和改造的手段,就是蛊术的发端。后来,这种改造活物的神奇手段传到圣雪域,独成一脉,发扬光大成了最神秘的蛊术。

    那第一只变成血魂jīng卫的鸟,载的正是第一代族长的一部分魂魄,那也是古老皇族不灭的灵魂。当这只鸟寿命快尽的时候,身上的魂魄会被转移到下一只接任的血魂jīng卫身上。如此得以传承,生生不息。

    承载着皇族灵魂的血魂jīng卫鸟是血魂遗族中最神圣的鸟,被尊称为:帝脉。;



………【第十九章 口信】………

    “难道被捕快抢走的那一只,就是“帝脉”jīng卫吗?”我着急的问。

    花郎说道:

    “那倒不是——帝脉jīng卫在族长身边不会轻易离开。可是那只血魂jīng卫也干系重大,因为它是下一代帝脉jīng卫的备选之一。”

    看我似懂非懂,花郎解释道:

    “帝脉jīng卫寿命将尽的时候,会把身上承载的魂魄传到下一只血魂jīng卫身上。有资格继承帝脉jīng卫魂魄的那只血魂jīng卫,也不是随便找来一只就可以。需要先挑选出十只体质和反应最佳的血魂jīng卫,随着学童历练一年,最后由族长做决断。”

    我明白了:被捕快抢走的那只血魂jīng卫,正是随着花郎历练的下一代帝脉jīng卫的备选之一,难怪花郎会那么紧张。

    很多年之后,我才知道,丢失帝脉jīng卫备选的学童将会受到重罚——轻则终生不得升为血魂武士,重则会废除武功和记忆,沦为废人。花郎怕我担心,当时并没有告诉我这些;这只血魂jīng卫鸟之于他,甚至比生命还要重要。

    为此,他也几乎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我们知道花生大师非凡的身手,又曾是圣雪域蛊师,对他满怀信心。可是我们在祠堂里等了很久,天sè渐渐到了黄昏了,他却还没有回来。

    我猜想了若干种的可能,又被自己一一否定。花郎一直沉默着,神情凝重。

    我们不约而同的看着窗外,天sè越来越暗了,外面静静的,没有一点的风吹草动。花郎站起来,出门外看了一下说:

    “我们还是按照约定,天黑之后如果大师还不回来,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我问花郎:

    “我们为什么不可以返回去找找他?”

    花郎说道:

    “我的师父曾经告诫过我们,永远不要轻视你的对手——六扇门十名高手身亡,柳相爷一定会派出厉害的角sè来追查此案,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再说,我们既然和大师有约在先,如果这时候变卦去找他,反而可能会错过。”

    我点点头,花郎说的确实是最稳妥的办法。越是有变故,越不能轻举妄动,自乱阵脚;师父也曾经教诲过我这些,可是我只当成了师父的一句唠叨,却没有记在心里。

    在一起的这些rì子,我已经慢慢的感受到:花郎所经受的,和他即将面对的。那些都是我之前的生活中无法想象的。江湖原来是暗藏无边的莫测和险恶,不过我不害怕,我已决定和花郎一直走到底。

    我们简单收拾起自己的行囊,走出祠堂的大门。大地开始被夜sè笼罩,一个黑影匆匆的从远处走过来。那条身影很矮小,cāo着田埂近路,步履匆匆,看起来非常熟悉这里的地形。我们躲在暗处,看着那个人走近,原来是一位身形有些佝偻的老农。

    老农带着一身浓烈的酒气,推门走近祠堂。他一进去就摸出火折子,点燃了挂在墙壁上的油灯,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老农拿下油灯,端着前后左右看了一遍,神情有些疑惑和着急,一头的汗珠被灯光映的发亮。

    我们确定老农后面并没有别人跟来,就闪身进屋。我们突然的闯入,吓的老农险些丢掉手中的油灯,他紧张的问:“你们是哪个?”

    花郎抱歉的说:“老爹爹,我们去丁家庄路过这里的,想要碗水喝喝。”

    老农看看我们的相貌和打扮,不像歹人,这才放下心来。他放好油灯后,给我们端来两碗水。

    “看你们不是本地人,天晚了还赶路,小心掉到河里头。”老农善意的说。

    花郎说:

    “老爹爹,我们是赶集忘了时间,路又不熟悉,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下路怎么走?”

    老农说:

    “我看你们小夫妻人生地不熟的,还是在祠堂过一夜吧。这个祠堂是我看守的,我家就在旁边,我等下可以回家去休息。”

    花郎说:

    “谢谢老爹爹,如果我们不赶去丁家庄,老丈人一家会很担心的”

    老农说:

    “那我送你们一程吧,把你们送到大路口,就不会迷路了。”

    花郎说:

    “老爹爹不必麻烦了,你告诉我们怎么走就可以。”

    老农坚持要送,他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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