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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从前叶家店铺的掌柜路过这里,看见曾经的少东家遭此奇耻大辱,心里不忍。辗转通知到刘氏兄弟。
那天只有刘虎刘豹在盐仓,其他三人在码头押盐装船。
刘虎刘豹闻讯,暗藏兵刃,火速赶到群芳楼。
刘豹进入群芳楼,装作醉酒滋事,把外面看守的人吸引过去。刘虎趁机救下叶梓贤,把他藏在好友家中,然后回群芳楼去接应刘豹。
这一去,竟是命丧黄泉。
原来,那天世家子带一名随身护卫也来逛群芳楼,正遇到刘豹闹事。
世家子见群芳楼的打手、龟奴一帮人都控制不住一个人,有些不耐烦;就让随身护卫出手摆平。
那护卫并非等闲之辈,他见刘豹表面烂醉如泥,身形摇摇晃晃,实则走位飘忽,下盘落地有根。护卫不动声sè,混在围观人群里,慢慢靠近刘豹。
其实,刘豹也已经注意到了这名护卫。他站在一帮不入流的打手中间,就像一把刺眼的刀。刘豹心知遇到劲敌,决定先发制人。
他和刘虎一样,最喜欢的兵器就是匕首。他的那把青钢匕首至少饮过几十个人的血。
青龙会三年,刘豹领悟最深的就是杀手四则:沉心静气,果断出手,一击必中,全身而退。
刘豹的醉态很浓,他的心却很沉静:面对高手,只有一次机会;如果一击不中,连全身而退的可能都没有。
一个龟奴被后面的人推了一把,挥着铁棒冲了过来。
刘豹忽然倒地,龟奴脚下被绊,人横着就飞了出去,一连扑倒了三五个人。
护卫正在那被撞到的几个人旁边,刚一分神,刘豹人已经滑到他的脚下,青钢匕首无声的刺向他大腿处的大血管。
护卫躲过被扑倒的人,再看醉汉时,已经没有影踪。护卫心知不好,正要纵身越过人围,忽觉大腿一阵热麻,跌倒在地。
血箭飙出了一丈远,近处之人半个身子都染红了。
刘豹一击得手,不做停留,穿过人群缝隙冲出群芳楼。
不远处,接应而来的刘虎不动声sè的向这里走来。刘豹对他做了一个得手的手势,然后收了匕首,装作若无其事的向旁边巷子走去。
刘虎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刘豹在巷口和一个戴着斗笠的人擦身而过。那人走过巷口,刘豹已经倒在地上,他那把青钢匕首正插在自己心脏上。
刘虎正待冲过去,群芳楼里打手已经涌了出来,把刘豹的尸体团团围住。戴斗笠的人目不斜视,走进了群芳楼内。
刘虎咬了咬牙,向群芳楼走去。
群芳楼内地面上到处都是带血的脚印。客人都已经逃跑一空,粉头也纷纷躲进了各自屋中。胆子大点的还探出半个头来张望。
戴斗笠的人坐在中间的一张椅子上,更显突兀。
刘虎并没有看那戴斗笠的人,他一进门就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对着楼上大喊道:
“他妈的人都死哪儿去了?老鸨子,快叫婊子们接客。”
世家子从楼上探出身子,厌恶的说道:
“瞎了你狗眼,没看见这死人了吗,快滚!”
刘虎说道:
“哪儿来的龟孙子,你坐那么高不怕掉下来摔死?”
世家子忽然纵身一跃,稳稳的落在刘虎面前。
刘虎故作猝不及防,惊的不觉后退了几步。
世家子右臂一伸,随着一声骨节爆响,凭空长了一尺。暗红sè的五指,带着一股恶腥之气,眼看抓到面门。刘虎忽然嘴巴一张,向世家子的手咬过来。
世家子没料到他会有这么一招,急忙收手。
略一迟疑间,刘虎出手,云纹匕首直接洞穿了世家子的咽喉。
匕首快速抽回,刘豹从透明窟窿里看见那戴斗笠者依然纹丝不动。
刘虎一愣,他的意图是威胁世家子引戴斗笠的人来救,然后出其不意转而攻击戴斗笠者。没想到世家子被一招毙命,那人竟然不为所动。
忽然,楼上传来了一声叫好的声音。
刘虎一看,另一个和死者穿着、打扮别无二致的世家子正站在二楼拍手叫好。
世家子轻佻的用扇子指了指刘虎说道:
“哈哈,你小子有两下子。被你杀的替身可是yīn山鬼手门的高手,也算是杀人无数;却被你一下子就弄死了。有点意思,我喜欢身手利落的,就收了你吧。”
刘虎道: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良禽择而栖,我也得掂量掂量。”
世家子狂笑了几声,说道:
“这个以后你自然会知道。你只要相信:本公子在这小小的扬州城内,随便杀死一个人,都像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刘虎冷笑说道:
“你既不肯报出姓名,手下的护卫又这么不中用,何必还有说这样的大话。”
世家子勃然大怒:
“好你个狗贼,小爷有心留你一命,你却不知死活。今天小爷就活动活动筋骨,让你死的也体面点。”
………【第八十六章 血仇】………
刘虎看世家子一步步走下楼梯,虽然怒气冲冲,步伐节奏却丝毫不乱——这狂傲的世家子看来也是位暗藏不露的杀人的好手。
刘虎本是杀手出身,最擅长的是偷袭。在明对明的场面,也尽量制造出偷袭的条件。
不过,刚才一招杀死yīn山鬼手门人,自己的实力完全暴露。
现在只有硬碰硬了。
现场人数二对一,自己对付世家子已经没有胜算,何况还有一个神秘莫测的戴斗笠者坐在那里。
刘虎心里飞快的盘算着。
世家子一步一步逼近。
刘虎忽然一闪身,避过世家子的行走路线,冲刺几步侧踏墙壁,又借力一冲,飞身冲到楼上。
楼上那些正探头探脑的jì女发出一阵尖声惊叫。
刘虎一脚踹开最近的一扇门,闪身进去;门随即又被关上。
世家子不慌不忙的看着刘虎冲进群芳楼头牌的闺房,竟然yīn毒的笑了起来。
那戴斗笠者也慢慢站起身来,摘下斗笠,对世家子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他那泛着青茬的头皮上赫然排着九个戒疤。
刘虎冲进房内,不由愣住了。
这是一间很大的屋子,四壁上都挂着粉红sè的帷幔,一股香艳的气息扑面而来。
奇怪的是,屋里没有桌椅,甚至没有床。
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地毯正中铺着一张巨大的白sè虎皮。
此刻,虎皮上正纠缠着一对男女**的身体。
一黑一白,疯狂的扭动着,喘息着;对突然而至的不速之客毫不理会。
刘虎迅速平息了惊诧,看见花窗的位置,快步走了过去。
他的手已经触及到了花窗,忽然后心一凉。他用最后一丝力气拔下后心上的暗器,那只是一根女人用的玉簪子。
那个男人狂吼一声,伏在女人身上不再动弹。那女人却头一歪,永远的闭上了双眼。
女人的长发已经散开,白sè虎皮之上一片凌乱青丝。
世家子推开了屋门,看了看刘虎的尸体,又看了看女人的尸体,yín邪的笑着说:
“这是群芳楼的花魁,师父觉得床技如何?”
那个男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差强人意,身子弱了点。”
世家子问道:
“师父何时传我采补秘术?”
那个男人却冷淡的说:
“等公子位极人臣时,仙女都会投怀送抱;现在还不是沉迷酒sè的时候。”
世家子脸sè微变,立刻又恢复了笑脸:
“师父说得对,弟子谨遵教诲,以后不乱生事了。”
那个男人说道:
“我最近要办一些要紧的事情,这段时间你不必来找我。事完之后,我自会找你。我交代你的事情千万不要忘记。”
世家子点头称是,然后目送着那个男人悄然离去。
这时,戴斗笠者走了进来,对世家子说道: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公子千万记住: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世家子狠狠的说道:
“你说得对,等我不用忍的那一天,就是他人头落地时。”
刘木林三人旁晚回到盐仓住地,不见刘虎和刘豹,却发现了一张字条。上写着:我们去群芳楼救少东家。
三人看见字条,匆匆准备了一下,火速赶到群芳楼。
群芳楼依旧灯红酒绿,好像白天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刘木林三人正要进去打探,忽觉背后有人跟随。
刘木林让二人继续走,自己却一猫腰,假装去捡地上的东西,顺势扭头一看。
却是个熟人——卖狗皮膏药的王一贴,以前在老城隍庙卖艺的时候结识的。
王一贴向刘木林招招手,转身就走。
刘木林咳嗽了一声,示意阿大和小宝跟着他走。
三人跟着王一贴绕了两条巷子,走进一个小院。那正是王一贴的家。
王一贴关紧院门,把三人让进屋内;又关闭屋门,点燃油灯,这才说道:
“塌天大祸啊——虎爷、豹爷出事了,他们为救叶公子在群芳楼被人给害死了。”
三人一听,当场就呆住了,如同五雷轰顶一般。
阿大一把把王一贴提溜起来,怒道:
“老东西胡说八道,我大哥二哥只有杀人的份,哪能被人害死?!”
王一贴被勒的双眼翻白,刘木林急忙制止住阿大。
“是谁杀了我哥哥?”——刘木林声音颤抖的问道。
王一贴揉着脖子缓了半天,心有余悸的看着刘阿大一眼,才说道:
“听说是京城来的官家子弟。对了,叶公子也被打伤了,就躺在里屋,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刘木林端着油灯走进里屋一看:躺在床上的少东家赤身**,身上涂满了治疗跌打的草药,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因失血过多而发黄的脸上,画着一只青黑sè的王八。
王一贴见刘木林在看少东家的脸,在一旁说道:
“叶公子的脸上那是刺青。那些天杀的恶人,在刺青里面涂的是老鸦藤的汁液,入肉之后渗的很深,要想去掉印记,得剜下一大块肉来。”
当夜,兄弟三人连同王一贴,将叶梓贤转移到以前养神雀的那间宅子。那间宅子除了叶梓贤和刘氏兄弟之外,并没有别人知道。当年的名jì月娇虽然也来过一次,但她是夜间坐着马车来的,不一定记得路线;何况月娇已经逃亡,没人知道她的下落。所以,这里是他们能找到最安全的地方了。
刘木林要求阿大和小宝暂时控制住悲愤,一切冷静行事。要拿出青龙会当杀手时十倍的冷静、隐忍和周密。
三人分头探听刘虎刘豹的消息,五天后,终于知道了确切的消息。
害死虎豹兄弟的是来自京城的柳道远,他是柳相爷的亲侄子。
也有传言说,他其实是柳相爷的亲儿子,而且是长子;是柳相爷年轻时和嫂子私通生下来的。
出手杀死刘豹的是一个戴着斗笠的神秘人。
刘虎他死在群芳楼花魁的房间里,杀死的人状况不明。
虎豹兄弟临死前各杀死一人:刘豹杀死的是来自六扇门的后起之秀——林威,随柳道远自京城而来;刘虎杀死的是yīn山鬼手的门人——鬼影白无双。
据目击人称,花魁房间里曾经进去过一个男子,现场杀人时始终没有露面;后来却不知何时消失了。
………【第八十七章 老鸨媚仙儿】………
群芳楼有一个规矩:其他jì女可以自己招呼熟客,或者由龟奴安排接客。只有花魁必须要有老鸨亲自来安排接客。
群芳楼的老鸨年近四旬,相貌、身段却象只有二十七八。而且,她较之寻常jì女,更是极尽媚态;隔着十丈远就能领略到入骨的风sāo。
老鸨原是江宁府秦淮河上的红姑娘,花名媚仙儿,以貌美、妖妍、体软、技jīng,名噪一时,艳名远播。
后来,媚仙儿被一位江淮盐商花大笔银钱赎了身,从良做了盐商的小妾,跟着盐商来到扬州。
盐商娶媚仙儿到家后,只顾rì夜**,不到半年竟一命呜呼了。
媚仙儿自知盐商家人不会容她,索xìng自立门户,做了一个风流寡妇。
媚仙儿频频施展她秦淮河名jì的手腕和特殊技巧,让不少的富家浪荡子和好sè的阔佬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甚至还有数名官吏为她争风吃醋的。
媚仙儿为了平衡各个裙下客的关系,费尽心思,也经常搞的焦头烂额。
有一次,在一天之内,她就和五个不同的男人上了五回床。
媚仙儿连呼吃不消,忽然心生一计。
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