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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漫天对他附耳了几句,然后说道:
“你可以按照我所说的试上一试。”
柳道远点点头,令手下把腰刀递给菜农。
那菜农把腰刀捧在手中,似乎不知道如何拿刀。
柳道远走到菜农面前,有节奏的拍了几下手,然后直视着菜农嘴里念念有词。
菜农浑浊的眼球里闪出一下红光,他忽然抽出腰刀,鬼魅般的绕过柳道远,一刀劈在柳道远随从的脑袋上。那一刀势大力猛,把脑袋劈开两半,知至鼻尖;腰刀还嵌在那里微微颤抖。
云漫天看着表情惊异的柳道远,说道:
“这红虫为沉睡的蛊虫。把它放入菜青虫体内,是因为菜青虫体内有一种药xìng,可以将蛊虫快速唤醒。蛊虫入体,可控制中蛊者听从指令,做出十几种不同的动作。”
云漫天说完,掏出一个小瓷瓶,拧开盖子。对准菜农的嘴巴,不一会儿他收了瓷瓶,将盖子盖进,藏入囊中。
那菜农轰然倒地,抽搐了一阵永远闭上眼睛。
柳道远亲眼看见邪术,心中暗喜,不过表面并没有过多的表露。二人约定第二rì午时,再做深谈。
云漫天走后,柳道远立刻派人向扬州六扇门打听云漫天的底细,但并没有得到太多的信息。只是证实,云漫天确是十年前来到扬州,一直在玉府做护卫。他为人沉默寡言,无家眷;籍贯和武功路数不详,却深得玉天淮的信任。此人最近一次小露身手,是在四月初二,遭遇护送柳翰林来扬州的,京城六扇门高手古怀远。只一招,就将古怀远的手臂卸下。
柳道远知道古怀远,那是京城六扇门的一名悍将;他xìng情骄横暴躁,实战功夫一流。论单打独斗的身手,在六扇门内是数一数二的。没想到他在云漫天手里,像一只小鸡一样不堪一击。
………【第一百零七章 告一段落】………
第二天,云漫天再次来见柳道远。简单交谈之后,让柳道远随他去一处气派的大宅院。
柳道远不解其意,云漫天告诉他:在这处宅院之下有一处小龙脉。如果是寻常人家住在这里,因为命数镇压不住龙xìng,反受其害而家破人亡。
但是此地极适合柳道远居住,居住在这里,不但可以方便密谋行大事,还可以借助小龙地脉提升气数。在柳道远来扬州之前,这座宅院已经被云漫天暗中买下来。只是一直没有打算居住,如今遇到柳道远,正好送给他做扬州的府邸。
柳道远很有兴致的看着大宅院高大的院门,上面还悬挂着前任主家的牌匾——叶宅
“云漫天说他已经安排仆人打扫庭院,再添置一些家具器物,数rì之后,就可以住在里面。”
——柳道远对僧宝说。
僧宝沉思片刻,说道:
“听公子的描述,此人是圣雪域的蛊师不假。他并没有见过公子幼年时的面相,却仍可以看出公子的命数,此人确非凡品。公子为建功业,需要有异人相助,但是此人投靠公子的目的是为了有朝一rì,借助公子的势力,杀回圣雪域。公子也不可尽信此人。”
柳道远说道:
“弟子明白,弟子也是抓住他急于杀回圣雪域的心理,让他为我所用。弟子有大师在背后支持,料他一个苦寒之地的蛮夷之徒,在我这里掀不起什么妖风恶浪来。”
僧宝说道:
“公子明白此道,贫僧甚为欣慰。不过,既然他是圣雪域大巫王的首座弟子,公子在场面上还是要对他恭敬一些。蛮夷之地的人,不太习惯我们的礼数;但是如果你表面对他敬重有加,他也会对你多一些信任。”
柳道远说道:
“弟子谨记大师说的话,勾践可以卧薪尝胆,韩信能受胯下之辱;如果他肯教我圣雪域的蛊术,我喊他一声师父也无妨。”
又过了几rì,柳道远正式搬入大宅院。此时,大门上悬挂的牌匾已经换成了“柳府”。
云漫天还是在玉府继续做他的首席护卫,在玉老爷不外出的时候,也会找机会来到柳府;和柳道远一起谋划于密室之中。至于他们都密谋了些什么样的事,现在已经不得而知了。
僧宝因小伽蓝寺一直被官府查封着,只好在大伽蓝寺安身。不过,他素来喜欢出游,四海名寺丛林都有过他的足迹。安身之地设在哪里,倒也没多太多的关系。僧宝极少去柳府,和柳道远碰面也多在酒楼茶社,后来甚至在青楼内也见过面。
僧宝对云漫天始终是敬而远之的态度,他常常告诫柳道远,对云漫天不可不防,但要防而不露。而且,没有必要的事情,尽量少用此人。
云漫天知道僧宝住在大伽蓝寺之后,经常有意无意的通过柳道远向僧宝探听一些消息。僧宝表示,不想节外生枝,参与血魂族和圣雪域之间的纠葛之中。仅仅有一次,云漫天在乔家庄时,曾向柳道远求助。柳道远请求僧宝给予援手,僧宝才传递了一些消息给云漫天;并帮他做了一些相关的事情。那藏在大伽蓝寺中云漫天的帮手,正是僧宝。
“最后特使大人是如何处置僧宝的?”——我问花郎。
花郎说:
“特使大人征求了僧云大师的意见,因为僧宝毕竟是他的师兄,何况僧宝并没有对血魂族有太大的恶意。他做呼忽儿的帮手,也是碍于柳道远的面子,不得已而为之。”
“僧云大师当时没有作答,而是和僧宝长谈了两个时辰。然后,告诉特使大人。僧宝说:柳道远已死,他也就心灰意冷;请求僧云大师把他送到金山,寻找一处洞穴闭关自省,了此残生。特使大人同意了僧宝的请求,并让僧云大师亲去金山寺,请方丈派人定期送些净水和干粮。”
我说道:
“如此也算是他的一个归宿了,但愿没有了尘世yù望,僧宝可以证得大道。那些古墓秘籍送回血魂族了吗?你们族长可否秘籍上的方法延续了生命?”
花郎摇摇头说道:
“我只是一个小小学童,特使大人和僧云大师已经对我格外开恩,让我了解并参与了许多重大的机密事件。族长续命是我族最重大的机密,这个实在不是我能有资格了解的。”
我笑了笑说:
“你口口声声小小学童,你经历和参与的事情,比一般的血魂武士都要多很多。你真是一个幸运的小童。”
花郎点头称是,忽然问道:
“你全部相关人员都问了个遍,却忘了问柳翰林。”
我脸上微微一红,说道:
“我正要问你,却被你抢个先。柳大哥一介书生,这一回为了我们,吃了不少苦头;还要努力演戏不穿帮。真难为他了。”
花郎说道:
“特使大人和僧云大师特别钦佩柳翰林,他们听说柳翰林不rì就要回京,特意安排了二十名血魂武士,准备暗中护送,保证柳翰林安全抵达。”
我吃惊的问道:
“柳大哥这么快就要回去了?我还没有好好的谢谢他。他现在在哪了?”
花郎说道:
“柳翰林和赵明哲被送回扬州后,一直住在府衙之中;府衙内院赵明哲和柳翰林的住处,都加重兵把守——府衙大人这次真的被吓怕了。”
我问道:
“这次府尹大人有惊无险,他有没有对这件事起疑心?”
花郎说道:
“赵明哲只是知道自己被劫,起因是柳道远滥杀,飞旗帮匪首雷震海为义兄孙猛报仇。后来,肇事者柳道远怕朝廷追究责任,冒险进入匪巢想夺回人质,最后却功亏一篑,被雷震海砍了头。雷震海见达到了报仇雪恨的目的,不愿再过分惹怒官府,就将二人安全送回扬州。”
我说道:
“想那赵明哲一定会好好作一篇官样文章,把事情经过解释的合情合理;再向朝廷上奏,请皇上为柳道远的杀身成仁的行为追封个什么谥号。这样既为自己择清了责任,也让柳相爷觉得脸上有光。”
花郎击掌赞道:
“花娘你怎知这么多的官场勾当?我听说赵明哲所做的和你预料的并无二致。你真是料事如神。”
我摆了摆手,说道:
“花郎哥你就别取笑我了,我在家时,家中常有一些达官显要来往。那些和我爹关系要好的,经常会说一些官场之事。耳濡目染,我自然就略知一二了。”
………【第一百零八章 人生无处不别离】………
城北三十里外,古道旁破落的长亭。
天将午,酷热无风。
我带着一顶遮阳的大斗笠,装扮成村姑的模样;坐在那里,等候一队人马的到来。
我真正要等的,只是其中的一个人。
这次我坚持没有易容,因为我不愿在和柳大哥告别的时候,还带着一张陌生的脸和他说再见。
柳大哥已被提前告知我会来这里为他送别。
快到长亭时,他让护送他的那队车马远远的停下来;他坚持一个人走了过来和我话别。
长亭内,简陋的石桌上,简单的摆了一壶酒,两个杯子。
我素手斟满后,敬柳大哥一杯。
我从来都不懂酒,更不知喝下的是种什么样的酒。小小的一杯酒让他的脸变红了;我也觉得自己的脸在微微发烫。
几乎没有言语,我们沉默中喝完了一壶酒。
我几次想说珍重,却始终没有开口;因为在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世上最自私、最虚伪的女人。
柳大哥站了起来,催促我快些回去。我知道,他是担心万一有官兵看到我的真实容貌,会给我带来很大的麻烦。
我默默的起身,走到他的面前,轻轻的靠过去,把滚烫的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
他的心跳的好快,就像在京城的那驾小马车局促的车厢里那样。我可以想象,他是怎样的手足无措。想到这里,我忽然有了一丝恶作剧似的满足感。
柳大哥忽然抱了我一下,虽然只有轻轻一下,但我还是可以分得清:那不是轻抚,是拥抱。
随后,他又轻轻推开我。看着我的眼睛,郑重的说道:
“我想过了——我认你做我的亲妹妹。”
柳大哥的车马走出了很远,尾随其后的一个商队也看不见了——我知道那是血魂武士所装扮的;我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他的前世,一定是我的亲哥哥,而且对我很好很好——我坚持这么想。
几天后,巡查特使大人也踏上回血魂族的路。临行时,他再三嘱咐僧云大师,一定要挑两名最干练的血魂武士和花郎一起,来负责保护我的安全。
特使大人走后不久,僧云大师也带着僧宝去金山寺闭关。
我和花郎躲在大伽蓝寺里,过了一段晨钟暮鼓的时光。
花生大哥一直没有音讯,我每天都要在佛祖面前为他祈福。每次当我跪拜合上双眼的时候,总觉得他在哪里看着我,脸上一直带着亲切、温暖的笑容。
难得这么平静祥和的rì子,可是我却感觉有种说不出的愁绪。
一天下午,我读着一本《金刚经》在禅房不知不觉睡着了。朦朦胧胧中,花郎走了进来把我叫醒,他对我说:
“特使大人指定来保护你的那两位血魂武士,已经从江宁府赶到这里;我们准备一下,很快就要启程了。”
我似醒非醒的问道:
“就要启程——要去哪里啊?”
花郎看我迷迷糊糊的样子,让我等一下。转身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他端着一大碗酸梅汤跑了进来。那是我最喜欢喝的汪记老号酸梅汤,店铺就挨着伽蓝寺不远。
我有些奇怪花郎为何这么殷勤,他笑而不答,让我先把酸梅汤喝下去。我一口气喝下,清爽酸甜,人也感觉清醒了很多。
花郎这才说道:
“还记得我们从琼林别院的地道钻到府衙后,我对你说的话吗?我们要去找北冥幻云岭,在那里你才可以真正得到庇护。”
我微微点了下头。
我记得花郎说过的话,说那些话的时候,我仅仅只是要逃婚。后来,我又深陷到六扇门十名高手被杀的大案之中;在普天下的王土之内,我都没有安全可言。
我也曾想过,和花郎一起浪迹天涯。可是今天他旧话重提,就意味着我的设想只是一厢情愿。我也没有埋怨花郎,我很清楚:无论特使大人和僧云大师对他多么信任,他也只是血魂族的一个小小的学童。尘埃落定之后,不可能由他自己来决定我的去留。
花郎看我默不作声,忍不住拉着我的手,用安慰的语气说道:
“去北冥只是权宜之计,等风声过去后,我也完成了历练。到时候,我再去接你一起浪迹天涯。”
花郎不说还好,听他这么一说,我不禁窜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