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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洞外的烈火寒鸦已经重新集结。这一次它们并不再结成密集的一大团,而是五只一组,每组依次飞到在一个特定的高度,一起冲下来。
昊天首当其冲,双手张开裘衣迎着飞鸟一兜,冲下来的五只飞鸟尽数收到里面。打湿的裘衣加上拿捏巧妙的手法,任凭烈火寒鸦嘴再坚硬、速度再快也难以冲破。昊天一收之后紧接着一抖,裘衣又变成了一张弹网。被收在裘衣的鸟被飞快的弹shè出去,和后面第二批俯冲下来的烈火寒鸦撞个正着。尖尖的鸟喙相碰,激起一团团火光,烈焰倒卷一股焦糊气味弥漫进洞中。
众人狂喜,如法炮制,一批批冲下来的烈火寒鸦就变成青狼部的火雷弹,要多少有多少,这次不愁没有暗器了。
“阁下真乃神人也!”瘦老头失声喊了出来,“今rì得见阁下神仙手段,老朽死也值了。”
众人收鸟——弹shè正急,无人理会他,一直到烈火寒鸦第二次散去。
昊天说到:“检查裘衣。”
五人展开各自的裘衣:昊天手中的裘衣几乎纤毫无损,石坤的也仅有一些暗红sè的污渍,叶枫手中的裘衣有几缕绒毛被冲掉;萧江洋和聂火的则有些惨不忍睹——价值千金的银狐裘衣上已经出现了几个铜钱大小的秃斑,好在并没有被洞穿。昊天和石坤分别和萧江洋、聂火对换了裘衣。萧江洋挠挠脑袋咧嘴一乐,聂火则是面有愧sè。
众人略松了一口气,调整一下内息,jīng神却不敢稍有懈怠。
昊天回头问老者:“老人家,我有一事不明:这群鸟的攻击行为不但疯狂,而且还具有相当的智慧,难道圣雪域蛊术可以高明若此?可以让鸟拥有人的智慧?”
亲见两次击退烈火寒鸦,那老者早已被昊天的定力和智慧所折服。他面带诚恳的说:“圣雪域的药术、巫术、蛊术历来就鲜为外人所知,尤其是巫术和蛊术更加神秘莫测,外人难窥一二。不过老朽认为:最高明的蛊术无非就是蛊师对人或鸟兽鱼虫随意所yù的cāo控;鸟本身不会有人的智慧,它们一定是被人在指挥和cāo控——只是我不知道这个过程通过何种方式实现的。”
昊天略一思索,对众人说:“刚才群鸟布阵时,我脑海中曾出现过特别一个声音,不是耳朵听到的,是直接出现在脑海里的。——你们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
聂火茫然摇摇头,方才应接不暇的火雷飞弹已经让他有些疲于应付。
萧江洋说:“似乎是有个奇怪的声音,但不能确定是听到的还是幻听。”
叶枫道:“我也正在疑惑此事,听大首领这么一说,那我就可以确定:我是听见——不,是感到有一个奇怪的声音出现,好像是类似呜咽的声音。”
“我‘听‘到是什么东西吹奏出来的声音。”石坤道。
昊天点点头:“正是,像法螺的声音,但是却很尖锐——这虽然不合理,但却是这种感觉。”法螺声音低沉厚重,可以传到很远,和尖锐是两种截然对立的声音。
那老者眼睛一亮:“难道是传闻中的魔音血螺?”
魔音血螺?博学无双的刘老爷居然没有提起过,那又是一个怎么样稀奇的东西?
那老者看到众人疑惑的表情,赶紧解释道:“这种东西我也是无意中偷听来的,说来话长,和你们净土门上几代人有些关系。它发出的声音寻常人的耳朵是听不到的,只有身怀特质的人,才可以‘听‘到它的声音。而某些灵xìng的鸟、兽却可以很轻易的听见它发出的声音。”
“如此说来,烈火寒鸦是被魔音血螺cāo控了?”昊天道
“老朽虽然没有听见你说的声音,但是相信多半如此。”
昊天忽然感觉那个声音又一次出现在脑海里:既厚重轰鸣、又尖锐高亢;仅是一闪而过,但是令人难忘。
洞外的天空,烈火寒鸦果然再次布阵集结。众人很快又一次被这些火鸟的诡异举动所震惊:那些数不清的烈火寒鸦分成了两列,彷佛两军对峙。片刻,两列鸟振翅猛冲,竟然对撞起来。
一时间,爆炸四起,红羽乱飞,烟尘、碎羽、血雾和着焦臭,很快形成了无法驱散的浓厚的尘雾,把虬龙洞口封的死死的,还一股股的向洞内侵袭。
这厚重的尘雾无疑是含着剧毒的,还有极强的腐蚀xìng。光线也被遮盖,洞内变得晦暗,众人屏住呼吸向内退避,不知接下来尘雾里会还会冲进来多少只疯狂的烈火寒鸦。
刚猛最盛的萧江洋情急之下,抢到众人之前,暴击一掌。那浓雾竟然像巨大而粘稠的牛皮糖,仅仅回缩了数尺,又反弹回来,完全不受力道。萧江洋暴怒,凭着一股神力,将最阳刚的掌力使得连绵不绝,硬生生把浓雾逼出了洞口。最后一掌击出时,一口热血喷出来——眼见被浓雾的毒xìng伤及到脏腑。
昊天大喝:“排云手!”手腕一转,手中裘衣盈灌罡气,竖立起来。青狼部四人人听令,同时出手,四张裘衣灌满罡气连缀成一体。那浓雾裹挟着正要冲进洞中的烈火寒鸦,立刻被罡气的气墙所堵;只见那些裘衣已经鼓起成帆状,毒雾和烈火寒鸦却无法冲破。
洞外爆破声更烈,爆炸形成的冲击力像巨型的撞木般,一次一次撞击着气墙。人和鸟所有的能量在此胶着,每一刹那都像是漫长的一生。
昊天觉得双臂越来越沉重,他知道随之而来的将是五条生命的消失。这时,他又“听见”了魔音血螺的声音,那是烈火寒鸦要发动最后一击吗?昊天强提最后一分真气,准备迎战即将到来的最后的一击。
这一击并没有到来。在昊天即将力竭的最后一刻,忽然压力骤减。剧毒的浓雾一下被被罡气逼出洞外,很快就散去。光线shè进洞口,眼前豁然一亮。洞外的天空无比纯净——那是没有烈火寒鸦的天空。
众人都已将近虚脱,中毒最深的萧江洋已经面sè蜡黄,但是他们至少都还活着。什么样的变故拯救了他们,为什么魔音血螺的魔音响起却是召回了烈火寒鸦?
昊天探出洞口,纵身攀上软梯,吐出胸中的闷气。放眼一望:海面上不见战船,岩壁也没有半个龙兵,天空中只远远飞翔着点点白鸥;似乎刚刚经历过的所以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昊天翻身回到洞内:石坤和叶枫正给萧江洋疗伤,聂火也吸入不少毒雾,正盘膝驱毒——唯独那个干瘦老者不见了。
………【第八章 老松擎雪白娑婆(上)】………
刚才那生死一线间,青狼部五人拼尽全部内力,再也无暇分神他顾——瘦老头定是那时候趁机逃走了的。
萧江洋昏迷在地,石坤和叶枫封住了他体内的毒气,只要不动真气暂无大碍。聂火虽然也吸入不少毒气,但是方才使出排云手对抗毒雾的时候,吸入的毒气被体内的罡气逼出很多,所以中毒并不深。此时已经恢复了七八成,再有几天的调养即可全部恢复。
昊天看二人都无xìng命之忧,稍稍放下心来,对大家说道:“任务约定的时间已过,既没有接头的信号,又发生了这么多变故。我们必须先离开这里,再作打算。老五、老六伤情如何?”
石坤焦虑的说:“老五中毒很深,不及时根治怕是会内功尽失。”
叶枫说:“老六还好,可以自行恢复。”此时,聂火已经睁开双目,点头示意自己已无碍。
昊天点点头:“叶枫背着老五,石坤照顾老六,大家跟我走——我们找条捷径。”
聂火此时神智刚有所回转,还不知洞里面少了一个人,听见昊天的话急忙说:“崖壁陡峭,你们都去照顾五哥吧,这点小毒奈何不了我。”
昊天道:“我们不走崖壁,这就有条现成的暗道。”
聂火道:“密道入口的机关不是被毁了吗?”
叶枫说:“老六,你刚才运气疗伤没注意:那老头走暗道逃了。——既然他能走的了,我们也能走的了。”
聂火四顾一下,果然不见瘦老头。他气愤的说:“这yīn险的老山羊,刚才就该扔出去喂鸟。只怕他这下真的把机关毁了。”
昊天说:“他并不是我们的敌人,否则我们对付烈火寒鸦的时候,他有的是机会下手?我看,他只是不想我们知道他的底细而已。”
聂火说:“既然他说密道机关被毁,他又如何出去的?分明就是老山羊的yīn谋。”
二人对话间,石坤已经细细查看了瘦老头跪拜太上老君的位置,他说:“这里确实有被封堵的痕迹。”
叶枫道:“也许机关并不在那里,那里原本就是那样。”
石坤点头附和:“的确有这个可能。”
聂火正待破口大骂,昊天道:“还有一种可能:机关确实被毁,密道入口是从另一面打开的。”话音刚落,石洞上方一声轻响,紧接着一个脑袋倒悬着伸下来,上面是一张皱纹深刻的脸。
“诸位久等了,老山羊给诸位带路。”瘦老头乐呵呵的说。
密道开口于洞内上方的石壁,这确实超出常人的思维定势。进入密道之后,是一个向上的斜坡,每爬行约五百步,密道的方向就会变化。来回几个之字形,走势一直向上。
洞内无光,昊天紧随瘦老头,石坤殿后。凭借听力和手掌的触觉,昊天知道老头前面数丈远还有一个人。那才是真正的带路人,无疑也是她开启了密道的入口。
心跳、呼吸的差异,还有女xìng特有的淡淡体香,昊天判断那个带路人是“她”而不是“他”。
须知在这种幽闭的密道环境下:人的神经会高度紧张,感觉会敏锐很多,心理也会发生微妙的变化;最明显的就是:恐惧感和依赖感都会大大增加。
昊天很小的时候就受过这种幽闭环境的训练,他知道如何克服恐惧,消除紧张;如何保护自己,打击敌人。然而,他从来就没有尝试过和一个异xìng同处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他忽然有一种强烈的冲动:很想看看“她”是什么模样。
曲折向上爬行了五千八百步,他们终于可以站起身来。昊天发现,此时他们正身处在一个竖洞的洞底。一个软梯从上面垂了下来,顺着软梯向上,他们看到一线久违的光。
洞顶上是一个茅草棚,棚里堆满了半人高的干草垛子。
带路人的体香消失了,一股羊膻味扑鼻而来。外面不远就是一个羊圈,里面一只母羊正在喂着几只小羊吃nǎi,冬rì的暖阳洒了一地金。他们彷佛从黄泉走了一遭又回到了人世间。
聂火看着咩咩叫的山羊,又看了看瘦老头,吞吞吐吐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最后抱歉的笑了。
那老者看出了聂火的窘态,连忙摆摆手道:“小兄弟你不必抱歉,你们救了我的老命在先,是我的恩人啊。再说净土门的长老喜欢青狼啊,雪狼啊,老夫我吃素,就喜欢做一只老山羊。”
昊天四人都笑了起来。
笑罢,昊天对那老者做了个揖:“先生乃化外高人,现在我五弟中毒很深,这里我们又从未来过,还望先生指点迷津。”
那老者嘿嘿一笑:“大首领抬爱了,不过老夫真不是什么高人,老夫不过有个故交恰巧住在这里。是他派手下弟子来开启了密道入口,并带我们到这儿的。”
昊天问道:“先生可否带我去拜见你的老朋友?”
那老者忽然表情一变:“这个,恐怕实难从命。不是我不帮,是我那老友太古怪,他救我其实不是怕我死,而是怕我没死在他手里。不过大首领莫急,我有个办法让他来见你。”
昊天问:“先生明示?”
那老者做了一个追杀的手势。
昊天心有灵犀,立刻明白了老者用意,低声说了句得罪了,忽然大骂:“死老贼,既然你见死不救,那么让你陪我兄弟下黄泉去吧。”说罢,一掌击出。
那老者的逃命工夫也确实了得,顺着掌风,一个后仰摔碑,堪堪躲过。饶是如此,颌下白须还是被掌风扫飞了一缕。老者后仰之后,并不等落地,脚跟一蹬,已经平行飞出去几丈远。没料到昊天那一掌并没用老,顺势一个虎扑,掌变鹰爪直扑老者面门。老者见昊天鹰爪照着面门就抓来,只好就地一滚。后脑直接被罩在鹰爪之下,眼见着脑浆迸流。
忽然白光一闪奔着昊天鹰爪而来,昊天五指一紧,已经把那个东西抓在手里,凉凉是却个雪球。
昊天凌空侧翻落地,看着不远处站着一个青衣人,头戴着一个大大的斗笠遮住了双眼,脸上还蒙着黑纱;一阵风吹过,宽大的青衣紧贴身体,再也遮不住她曼妙的身姿,正是一妙龄女子。那个青衣女子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