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为他的出现,向沁刚刚悬起的一颗心,顿时安定下来。
“呵呵,原来是易总的员工。YSL旗下果然人才济济,员工又漂亮又才艺不凡。”他有意无意地瞥过易逞睿握住向沁的那只手,勾起唇角。
“江副理过誉。”易逞睿坦然地回应。
几句场面话后,江少霖借故走开了。而一直站在旁边的cici像是忽然松了口气,操着一口美英,愉快地拍了拍易逞睿的肩膀:“Boss,good job!那个江少霖油头粉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猫,弄不好是盯上我们向沁,想挖角!”
易逞睿笑了笑,松开紧握住向沁的手。
手忽然被他松开,向沁心里空出一拍,忽然反应过来。原来又是她在自作多情。他握住她的手,只是为了公司利益,不允许自己员工和竞争对手走太近吧……原来……原来……唉……
她垂下肩膀。
“你刚才一直在弹琴,还没吃东西吧?走,我带你去那儿拿吃的。走呀!向沁。”cici已经拉起向沁的手。
向沁在转身的一刹那,忽然瞥见易逞睿因为听到‘向沁’这个名字,他轻轻皱了皱眉头。
Cici拉着她到一旁的自助餐区拿了些食物,骆程峰端着鸡尾酒走过来,三人闲聊了一会儿。
“不好意思,我要接个电话。”向沁跟骆程峰他们打了声招呼,朝另一侧连着宴会厅的大阳台走去。
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向沁接起来,刚“喂”了一声,忽然听见那头哇一声哭声,接着传来秦散散的声音及闹哄哄的航站楼里航班起飞播报。
“散散?发生什么事了?你在机场?你怀着孕这是要去哪里?”向沁着实被她吓了一跳,担心地问。
手机彼端秦散散吸了把鼻涕,抽抽搭搭回答:“我刚下飞机,在A城。你不是也在A城出差吗?没事儿就过来接我吧,这儿怎么这么冷啊?”她说的是大实话,相较于北方的干冷,潮湿的南方天气冻起来更令久居北方习惯暖气的人所难以忍受。
“机场?”这么突然,这戏是唱哪出?来不及多想,她赶忙安抚说,“你在机场别乱走,到里边找家餐馆先坐下垫垫肚子,我马上就赶过来!”
她挂断电话,一心只想着赶紧上楼回房间拿钱包,还得给散散这个孕妇带件厚点的外套。
人正往外面走,刚经过圆柱时,忽然有一个声音叫住她。
“你去哪儿?”
向沁低着头一门心思想着要快点赶去机场,一张嘴就冒出:“去机场。”
“这么晚去机场?酒店在市郊,你出门很难打到车。”见她一脸心神不宁模样,一双手担心地拉住她。
向沁的脚步这才停下来,她愣了一下,抬起头,脑中顿时灵光闪过。她忽然反手一把握住他的胳膊:“对!这么晚回没车!易逞睿,你有车你送我去机场!现在!”
不等易逞睿反应,向沁反拉起他的手,向宴会厅门外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3 章
23
黑色的SUV行驶在开往机场的漆黑寂静的夜路上。
车厢里,两人都没有讲话。向沁刚才匆匆回房间里拿了包和外套,直接下楼冲上易逞睿的车的副驾驶座。
此刻,她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才真正体验到什么叫做如坐针毡。都不讲话,气氛说不上尴尬,可异常古怪。
向沁扭头装作看车窗外的浓重的夜色,而易逞睿目光专注地盯住前方路况,匀速稳妥地开着车。向沁以为会这样一直沉默直到抵达航站楼。
车子经过跨江大桥,两旁灯光绚丽璀璨,向沁正看得目不暇接时,易逞睿忽然开了口。
“为什么?”
“嗯?”向沁正松懈下来,趴在车窗上借桥面上绚烂的灯光眺望远处藏匿在浓夜中的江面。她心不在焉地随口说,“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是向沁?”
这男人竟还在对她换了新的英文名字耿耿于怀。向沁不禁胸口一窒,而后又觉得有点好笑。男人,幼稚起来真像个小孩。
她不再看江面夜景,转头看他:“有关系吗?我觉得现在这个向沁的字听起来也不错,不是吗?”
他借着前座观后镜,扫了她一眼,声音沉闷道:“我想知道。”
简单四个字,他——想——知——道。
向沁扭回头,望着前方重新陷入黑夜的路况。因为远离主城区,路面上街灯稀少,浓夜裹着寒冬寂寥的气息滚滚扑面而来。不,也许正在翻滚的不是眼前的黑夜,而是她的内心。
她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情绪,说:“我带着回忆走到今天,可是这些天相处下来,我发现回忆对你我都毫无意义,我又何必执著?”
“……”
见他陷入沉默,向沁仿佛早已料到般冷笑一声:“呵。我知道你不会回答我。七年前,不管是什么原因,让你一声不吭忽然地抛下我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让我连你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回忆过往无疑是在她结痂的伤口上再次深深划上一刀,向沁咬紧牙根,闭了闭眼仿佛这才下定决心,“易逞睿,现在你回来了,可是既然你在所有人面前,只当以前从不熟悉我,或者只当我是个陌生人,那么就请你继续保持好一个上司应有的态度。今后,让我们真正成为两个不熟悉的陌路人。”
向沁完全没有注意到驾驶座上,易逞睿逐渐变化的面色。
“刹——”突然一个紧急刹车,车子停在公路的路基旁。
向沁之前完全没有准备,虽然系着安全带,可她仍被巨大的惯性带得往前狠狠一冲,背脊又重重撞回到座椅上。
她皱紧眉头,扭头怒视易逞睿:“你发什么神经?想死也别拖上我!已经说好从此我们就是陌路人,我可不想被人发现跟你一起死在车上……唔唔……”
她怒气冲冲骂到一半,嘴突然被两片冰冷的唇瓣狠狠堵上。
易逞睿一把解开安全带,侧过身发了狠似地紧吻住向沁,他的亲吻不似温柔怜惜,而是如洪水猛兽般疼痛的啃咬。不一会儿,两人的口中弥漫开一股铁腥的血味。
向沁挣扎地用手拍击易逞睿的胸膛,可不论她怎么推他打他捶他,他仿佛铜墙铁壁,紧紧抱住她,仍凶狠地吻着她。
向沁只觉得大脑缺氧,渐渐也放下推开他的手。易逞睿仍吻着她,只是这吻变得轻柔起来,逐渐向下轻吻她露在外面的修长脖颈,啃咬她精巧纤瘦的锁骨。
不知过去多久,两人才喘息着分开。
他一松开手臂,向沁顿时瘫坐在座椅上,浑身发软。
过了半天,她才喘着气说:“你神经病!干吗咬我?”她抬起胳膊擦了擦嘴唇,手背上竟然还有斑红的血迹。
易逞睿抿了抿嘴唇,这才发觉自己的下嘴唇不知什么时候被向沁气愤时要破。真不知道向沁手背上擦下来的血迹,究竟是她的还是他的?
他面上仍保持一贯的冷静,只说:“去不去机场了?”
“唉呀!废话,都是你发疯,快点开车!散散一个人在机场肯定等急了!”
因为心急,刚才弥漫在车厢里的古怪气氛顿时一扫而净,向沁现在也来不及追究易逞睿那个突如其来的强吻,此时她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快点赶到机场!
==
晚上十一点半,向沁在机场的Starbucks里找到正在吃三明治的秦散散。
她裹着一件大红色长款羽绒衣,哭过后双眼肿的像两颗大核桃,可手上拿着鲑鱼三明治正往嘴里塞。一见向沁终于来接她,散散立刻把手上的食物一丢,扑进向沁怀里大哭。
“怎么啦?噢,不哭不哭。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为什么突然来A城了?你没回家,你爸妈知道吗?”向沁没有立刻带散散走出咖啡店,而是坐下来打算先弄清楚事情来龙去脉。
易逞睿站在向沁身边,见到这种情况,他转身默默地走去吧台,端来两杯热可可,放在桌上。而后他又走回吧台边叫了份咖啡,走到不远处的窗边,目光可以观察到向沁的座位上,坐下来拿出平板电脑开始安静地处理公务。
那边,向沁将热饮递到散散手中,又从包里翻出纸巾帮她擦眼泪和鼻涕。
散散喝了几口热可可,定了定情绪,仍止不住抽噎着说:“我走之前跟我爸妈说是来这边找你玩儿的,到时顺道儿一起回去。我说请的是年假,年底再不用就作废了,他们不会起疑心。”
“走之前先跟你爸妈打招呼这点你倒是记得清楚,还不至于糊涂。”向沁松了口气,眼角余光瞄见易逞睿没走,而是坐在离她们不远的位置上,顿时安下心来。
她拉着散散的手问:“你这么老远飞过来找我,还特地换了手机号码,肯定不是为了度假。说吧,究竟出了什么事儿?”
散散突然支支吾吾起来:“唔……就是……那个……”
“秦散散,你不说我可走了。”
“唉!你怎么可以走?你是我最要好的闺密,谁走你都不能走!”
“那你就快点说啊,磨磨叽叽想急死我?”
“你总得让我酝酿一下情绪吧。”
“你不看看几点了,再酝酿一下就凌晨了。你一孕妇大晚上不睡觉,酝酿什么情绪,快点说!”向沁不是真的催着她,而是眼见时针快对上十二点,她以前在书上看到过孕妇作息时间要规律。从机场回酒店起码也要一小时,她担心散散刚坐了几小时飞机再加上熬夜身体会受不了。
“我下午去民政局办事的时候,在领证那地方碰见司徒骁了,他身边还领着个漂亮女人。”
“啊?”向沁顿时一惊,顾不上旁人对她投来的目光,她追问道,“你是不是看错了?我之前没听叶子维提前过司徒骁要结婚啊?”
“不会看错,他还笑着跟我打招呼了。”散散撅撅嘴巴,一副又要哭出来的样子。
向沁赶紧轻抚她的背脊,安慰她:“你先别想多,我帮你打电话问清楚。现在你跟我回酒店放下行李,洗个热水澡然后好好上床睡一觉。我跟你保证,如果那个司徒骁真要对你不负责任,我这做姐们儿的肯定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向沁……”
“好了,乖,不哭。”
==
好不容易哄完散散,易逞睿开车载着两人从机场折回酒店。一下车,向沁扶着睡意朦胧的散散上楼,易逞睿则默默地替两位女士提包。
回到房间,让散散先进浴室洗澡时,向沁走出来送辛苦了一整晚的易逞睿。
向沁站在房门口,扭扭捏捏说:“谢谢你今天晚上开车送我去机场,把我朋友接回来。”
“不客气。”
“那……你早点休息,晚安。”向沁抿了下嘴唇,碰触到刚才咬破结痂的痛楚,她脸颊红了红。
“嗯,晚安。”
易逞睿抬步正要离开,向沁忽然伸手拉住他的衣服。
“易逞睿。”
“唔。”
“……今晚……谢谢你。”她咬了咬嘴唇,低下头说,“我不怪你。”
“嗯,晚安。”他轻声回应。
向沁松开手,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电梯旁。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4 章
24
秦散散一觉睡到正午才醒来,此时向沁已经在外面忙活了一圈,正打开房门走进来。
“你醒了?肚子饿不饿?我刚下楼买了午饭,咱待在房里一起吃。”
秦散散瞅了眼手机:“呀!都中午了?”
“是啊,你赶紧去洗脸刷牙,我等你一块儿来吃饭。”
向沁找来报纸垫在窗边的茶几上,再把外卖餐盒摊开来。刚放好饭盒,秦散散洗漱好从浴室里走出来。
昨晚哭过,这会儿她脸蛋有些浮肿。看见一身暖米色套装的向沁坐在沙发上,不由感叹:“啊!美人啊!”
向沁剜了她一眼:“没个正经!快点过来坐着吃饭。”
两人端着饭盒坐在空调间里。今天室外是个大阴天,乌云蔼蔼,感觉冷飕飕的。
散散一口气吃下一整盒白饭后,打着饱嗝捧着热汤瘫坐在沙发上,扭头贼笑着问:“唉,说实话,昨儿晚上那男的是谁?”
“哪个男的?”向沁收拾着茶几上的残羹,把它们塞进一只塑料袋里,打算一会儿出门时带出去再丢。
“还装!就是昨晚上跟你一起到机场接我那个男的,我一看他就不是个普通人。你老实交代,啥时候勾搭上的?嘿嘿。”散散坏笑一声。
向沁把垃圾放到门边上,折回来貌似漫不经心回答:“他的确不是普通人。他是我上司,北美总部过来中国市场视察的。”
“啊?就这样?”
“要不你认为呢?”
“嘁,不相信。”散散双手环胸,一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模样,再接再厉,“你跟他,不止是上司和下属关系吧?”
向沁脸上的笑容一僵,没直接回应,只低下头去。
“我昨晚都看到了,他一直默不作声坐在那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