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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怎样？”燕子枫半信半疑。
凤雅然用她那双看不清东西的眸子紧紧地盯着燕子枫，一字一语道：“洛桑本来就是要死的人，如果我就这么救了她，岂不是让阎王爷记恨？若你真的想要救她，就必须以命换命！”
燕子枫讥讽地勾起嘴角，缓缓倒了一杯茶水，“你说了那么多，不就是想要我死吗？我真是好奇，我与你无冤无仇，也就见过这么两次面，怎么得罪你了？让你偏偏想要我去死。”
“哦？”凤雅然挑眉，道：“王爷这么说就是不愿意了？”
燕子枫不语。
凤雅然一扬袖子，继续说道：“我只是想看看所谓的爱情到底能够多么的伟大。原来爱情啊，只是女人们的一厢情愿。女人们努力的把自己塑造得更美丽，去为你们做任何事情，而你们却从来不屑这一切。你是这样的，他也是这样的，呵呵！”
空荡荡的宫殿里回荡着凤雅然的笑声，显得有些可怖。
燕子枫皱了皱眉，抬起头，看向凤雅然那双眼睛，那一双眼睛很漂亮，只是现在沾染上了些许灰，变得暗淡，他的声音穿过她尖锐的笑声：“你用什么去判定我们不屑你们的付出呢？就仅仅是你哥哥不要你？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感情，你对别人有情，怎么能够强制别人亦对你有情？你不觉得你这么想特别的自我中心吗？”
凤雅然点头，道：“是！我是自我中心，那他凭什么骗我？凭什么说爱我？”
“那就是他的错了吗？你要弄清楚你们之间尴尬的身份。他是你哥哥，他疼爱你，所以会见不得你受伤，又怎么会舍得拒绝你？”
“那边当是我的错吧。”凤雅然垂眸继续道：“那我问你，你愿意为洛桑死吗？”
“不会。”燕子枫斩钉截铁道。
凤雅然耸肩，似乎在等他说明理由。
正文 第二十一章
“若是我死了，她定会伤心。再说，若是我死了，就再也看不见她了，她醒了我又能怎样呢？至少在她昏迷时，我可以护她周全，若是我死了，又该如何保护她？”
“你将自己看得太重了，她没了你或许能够过得更好。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明日我会随你去王府，为她解毒。”
燕子枫叹气，走出殿内。
你将自己看得太重了，她没了你或许能够过得更好……
凤雅然的脑海里满满的都是自己刚才所说的这句话。
是啊，凤雅然你将冯袭渊看得太重了，没有他，你照样可以好好的，你可以做一国之后，权倾天下，若你想你的人生更加辉煌，你大可以俘获了那君王的心，到时，还有什么是你得不到的？
心，骤然一痛。
她被自己这么偏激的想法给吓到了，她怎么可以这么想呢？
凤雅然逼迫自己闭上眼睛，好好休息，明天好有力气给洛桑解毒……但她越是这么想着，睡意越是迟迟不来，怎么也睡不着。当夜色退去三分时，她才有了一丝睡意，终于睡去。
当她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她睁开双眼，眼前依旧模糊，她只看见桌边有一缕银色。
“师弟？”银发……那绝对是蓝翊言。
少年回头，一双清澈的蓝眸看着床上的凤雅然，神情莫测，“师姐，你醒了？枫王让我把你送去王府。”
凤雅然收拾妥当，便于蓝翊言乘马车出了宫。
凤雅然倚在车厢内，蓝翊言复杂地看了她一眼，道：“师姐，今日你真的不和他去看灯会吗？“
凤雅然抬头，轻笑，“不去。“
蓝翊言沉默了许久，最后像是做了巨大的打算一般，说道：“师姐，我知道他伤你至深，你绝对不会再为他而回头，但是你这样真的快乐吗？我知道，你肯定比之前更难受。他跟我说，只要你再去见他一面，他一定什么都不管带你离开，娶你为妻。”
“所以呢？”凤雅然挑眉，神色淡淡，“你来做他的说客？我们六年的同门之情还不如这几天他的几句话？”
蓝翊言像个孩子般无措，又勉强地说了几句：“他说，今天他会等你，一直等到你去找他，等到你愿意看灯会。师姐，情爱不是说没就能没的，你骗得了自己的心吗？你真的不爱他了吗？”
“翊言，那一天在竹林里是你把我带出来的对吗？我听见你叫我然然……”凤雅然紧紧地盯着蓝翊言，似乎是想要看穿些什么。
蓝翊言别扭地别开脸，一言不发。
“我知道你是心疼我这个师姐的。他把我当成什么，你知道吗？在他的心里面，我是想要便能要的，不要了便可以推开的。他答应与我做一月夫妻，但是他却在我满怀希望的时候推开了我，把我推进了深渊。那一天我流了多少血，你不是都看见了吗？现在的凤雅然已经不是以前的凤雅然了，她的心已经死了。我现在看不清东西，但是我反倒认为一些我原本看不清晰的东西现在全看清了，也都愿意认清了。从那一天开始，凤雅然就只是凤雅然了，跟冯袭渊已经没有一丝关系，她的心已经死在了冯袭渊那儿，但是那颗心已经不再是她的心，她已经无心，也不会哭，不会痛了。”如她所说的，她不会哭了。现在的她就这么笑着，笑得凄惨。
蓝翊言听到她的笑声，忍不住回头，心里一阵钝痛，他抚上凤雅然的脸，似承诺般说道：“然然，我不会再让别人伤害你，哪怕你不会再痛，我也容不得你受伤害。”
“谢谢你，师弟……”